现代学徒制下高职学生工匠精神的培育途径研究

刘 畅

（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天津300222）

日本“秋山木工”的创办人秋山利辉先生认为，“一流的产品前提是一流的品质，而一流的品质就是工匠精神。”［1］即使现在制造业发展迅速，但工匠精神仍然是一种无法被机器替代的核心竞争力，也是职业教育培养人才所要遵循的核心内涵。随着现代学徒制这一产教融合的新型校企合作培育模式在我国的逐渐推行，作为提高人才质量，培养技能型人才的主要载体，高职院校如何在此种模式下提升学生的职业素养，并重点培育发展其工匠精神，以推动“工业4.0”及“中国制造2025”战略的实施，成为急需解决的问题。

一、现代学徒制与工匠精神的内涵及关联性

（一）现代学徒制

近年来，国家对职业教育的重视程度逐渐提高，伴随着“职教二十条”的逐步推进，我国职业技术教育蓬勃发展，现代学徒制成为高职学校改革的重要方向。自从2015年教育部办公厅公布了165家首批现代学徒制试点单位后，2017年推出第二批203个现代学徒制试点单位，到2019年初，国务院在《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中提出了实施现代学徒制的具体方法，现代学徒制逐渐成为提高职业院校学生专业操作能力的新兴培育模式。

《现代汉语词典》中将学徒解释为：“在商店里学做买卖或在作坊、工厂里随师傅学技术的青少年。”［2］学徒制是职业教育中特有的教育形式，即学徒跟随师傅学习技术技能，师傅不仅传授给学徒传统手艺，也潜移默化地塑造着徒弟的职业道德，传统的工匠精神通过学徒制实现传承与发展。“现代学徒制是将传统的学徒培训方式与现代学校教育相结合的一种学校与企业合作式的职业教育制度。”［3］现代学徒制是以传统学徒制为基础，结合现代学校教育发展而成，通过校企深度合作、师徒密切交流、学校教师与企业师傅合作带教、课堂理论教学与企业实践紧密结合，以实现对技术技能型人才的培养。在现代学徒制中，企业师傅化身为学校教师，学生化身为徒弟，通过师徒带教实现技术技能与工匠精神的传承。

（二）工匠及工匠精神

《现代汉语词典》中将工匠解释为：“有工艺专长的人。”［4］工匠存在于各行各业的各个领域中。“根据技艺水平的不同，工匠可分为三个层次。”［5］最低层次的为普通工人，多从事普通的体力劳动工作，常见于建筑工地、装修公司、搬运公司、服装厂等地；中间层次的为分布于各行各业的技术工人，如木匠、汽修工、焊接工、机修操作员等；最高层次的被称为“巧匠”“工匠大师”，他们对待产品、生产过程、生产技术等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是领域中的专家，如：建筑师、铸造师、机械工程师等。不论是何种层次的工匠，在生产过程中都占据着主体地位。普通工人及技术工人将自己对于产品的独到见解融入到生产中，追求将产品做到完美；而多数“工匠大师”从普通工人做起，踏踏实实做产品，执着于保证产品的质量，创造着自己的独特价值，他们身上具有着一种共同的、独特的精神，即工匠精神。工匠精神汇聚了千千万万工匠身上独有的职业道德与精神品质，体现着从业人员的职业价值取向。“具体而言，它是从业人员，尤其是工匠们，对产品精雕细琢、精益求精的理念，是不断地雕琢产品、改善工艺、享受产品升华的过程。”［6］

关于工匠精神的具体内涵，学界至今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本研究认为工匠精神是从业人员在实践过程中形成的职业精神，由专业能力、职业素养及职业价值取向组成，具体包括：工匠的专业知识储备及面对实际生产过程的专业操作能力，工匠在生产过程中爱岗敬业、认真严谨、注重细节、追求卓越的职业素养，既乐于尊重传统，又敢于推陈出新的创新精神，以及尊师重道的师道精神与奉献精神。（见图1）

图1 工匠精神的基本内涵

工匠精神在我国早有土壤，鲁班是我国工匠的典型代表。作为工匠的先驱，鲁班的发明涉及生活、兵器、交通等多个行业领域，这些发明极其精美且顺应自然的发展，体现着鲁班的智慧与高超的工艺水平。同时，鲁班精益求精、吃苦耐劳、不断进取、诚信、奉献的精神也渐渐被后人称颂，堪称工匠精神的典范。

具备工匠精神的匠人对产品质量的追求能够称为一种美学上的追求。不同于普通人单独重复的工作，我国著名的铸剑师陈阿金铸造宝剑时，也力求达到完美的境界。他既继承了传统的铸剑工序，又融合了创新思想及其独创的现代冶炼锻造技术，使其铸造的宝剑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可以说这类匠人已经超脱工艺的桎梏而达到对“道”的追求。具备工匠精神的匠人对产品质量的追求执着于百分之九十九到百分之百的极致，以其严谨、精益求精、耐心、专注、坚持的精神推动着时代的进步。

（三）现代学徒制与工匠精神的关联性

现代学徒制与工匠精神有着一脉相承的历史，“工匠的主要培养方式就是学徒制，师傅带徒弟的长期训练，是自古以来培养工匠的最佳方式。”［7］基于现代学徒制培养工匠精神，一方面保留了传统师带徒的带教方式，另一方面将工匠精神的培养场地转移到企业，让学生在企业文化的冲击与师徒关系的延续下更加深刻地理解工匠精神，将工匠精神转化为职业信条。

1.培养目标具有一致性

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到：“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营造劳动光荣的社会风尚和精益求精的敬业风气。”工匠精神作为一种职业精神，对于提高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有着重要意义，在我国社会发展与转型升级中起着重要作用。我国正在由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迈进，不管是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工业4.0”还是“中国制造2025”战略的实施，都需要具备工匠精神的技术技能型人才，这就对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职学校作为培养技术技能型人才的“摇篮”，实施现代学徒制可以使学生在吸收企业师傅所教授的知识、掌握技能的过程中，逐渐形成自己的职业价值取向，把精益求精、追求卓越的精神内化为个人的职业追求。现代学徒制培养模式的实施与工匠精神的培育都旨在提升学生的专业能力，培养学生的职业素养，促使学生成长为技术技能型人才。

2.培养过程具有依存性

职业教育担负着培养我国第一线劳动者及技术技能型人才的任务，随着制造业的蓬勃发展，技术技能型人才的短缺，现代学徒制与工匠精神相互促进、相互融合，成为职业教育发展的必然要求。工匠精神在学徒制中起着重要作用，其认真严谨、注重细节、追求卓越的内涵影响着师徒之间的交往，塑造着徒弟的品格。基于现代学徒制培养技术技能型人才势必要融入工匠精神的相关内容，而工匠精神的培养应当以现代学徒制为途径，通过学校与企业的共同努力，通过企业师傅的引导打造高职学生的“匠心”。因此，现代学徒制与工匠精神的培育过程相互依存，是促进高职学生成长的有效途径。

二、现代学徒制下工匠精神培育的当代价值

（一）促使徒弟形成良好的职业素养

“要培育中国社会的工匠精神，必须从国家政策、法律法规、制度体系、文化建设、舆论导向等各个方面着眼，而在这诸多层面之中，现代学徒制无疑是不可或缺的一环。”［8］现代学徒制的推行为工匠精神的传承提供了途径，使得工匠精神重新迸发出活力。

基于现代学徒制培育工匠精神，在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的模式下，学生在学校中学习专业理论知识，在企业中进行实践，有利于学生加强对所学专业及未来职业的认知，明晰自己的发展前景。在企业中，学生的身份转变为徒弟，跟随师傅学习，获得师傅的指导，观察师傅在工作过程中“无法言说”的细致的操作行为，学习师傅解决问题的能力，有利于提升学生的专业操作能力。同时，师傅对于产品精益求精、认真严谨等态度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学生形成良好的职业素养，能帮助学生在走出校园时快速适应不同企业的生产环境与用人要求，应对一系列职业成长过程中遇到的挑战，最终成长为具备工匠精神的匠人。

（二）有助于师傅提升自我价值

现代学徒制下工匠精神的培育有利于师傅丰富工作经验，增加社会贡献。现代学徒制使得企业中有经验的从业人员成为学生的老师、师傅，车间成为了开展实训教学的主要场地。将学校教育与企业需求紧密相连，在一定程度上激活了企业的教育功能，促使企业员工为职业教育贡献力量。

企业师傅在教学过程中不断深化自身对于工匠精神的理解，体悟着工匠精神的深刻内涵，师生相互学习，共同进步。经过几十年在企业生产一线的工作，部分企业员工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职业倦怠，而现代学徒制使他们拥有了双重身份，企业员工与学校教师这两种身份的不断转换有利于他们获得职业满足感，从而促使他们更加热爱自己的工作。

（三）利于企业实现可持续发展

“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是职业教育的必由之路，是推进人才链、产业链、创新链、服务链贯通的规律要求。”［9］工匠精神的培育需要企业的参与，而企业在与学校共同培养学生工匠精神的过程中，其自身也能实现可持续发展。首先，工匠精神作为一种职业价值观，在企业中表现为对产品质量精益求精的要求，这种要求在潜移默化影响学生的同时，也促使企业不断提高产品质量，提高核心竞争力；其次，工匠精神的培育可以为企业积累优秀的人力资本，高职学生在企业实习期间，企业师傅在传授技能的同时融入工匠精神，引导学生养成良好的职业素养及工作习惯，学生实习期满后部分企业会根据需求与学生签约，聘请学生成为正式员工，企业培养学生的过程即储备人才的过程，这利于企业提升经济效益，促进企业的发展；最后，企业参与工匠精神的培育有利于形成严谨、敬业的文化氛围，从而帮助企业打造品牌、树立形象，实现可持续发展。

三、现代学徒制下高职学生工匠精神培育存在的问题

笔者通过梳理知网相关文献及与高职院校教师、学生交流发现：大部分高职院校已通过校企合作、师徒结对的现代学徒制模式培育学生的工匠精神，但学校、企业及政府在工匠精神的培育与落实过程中依旧存在一些问题。

（一）工匠精神的培育内容没有落实到学校课程体系中

工匠精神的培育应当涵盖专业能力、职业素养及职业价值取向三部分，但现在大部分高职院校将教学重点放在专业能力及技术技能的培养上，作为工匠精神核心部分的职业素养及职业价值取向没有与课程及实训内容有机融合。虽然部分学校开设了职业素养、职业规划等课程，但大多流于形式，学生在课上并无太大收获。工匠精神在部分学校逐渐沦为“空、大”的口号，没有形成专门的培养方案、教学方案及课程模块，没有真正地落实到课程体系中。这种现象可能导致学生拥有操作技能但缺乏勤恳敬业的工作态度体验，对工匠精神与产品质量的关联不易形成清晰的认知，对生产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缺乏锲而不舍的钻研精神，难以做到精雕细琢、精益求精。

（二）校园缺乏以工匠精神为核心的文化氛围

校园文化反映着学校的定位及形象，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学生的价值观及道德素养，在人才培养中起着“润物细无声”的作用。学生工匠精神的培育离不开校园文化氛围的熏陶。但笔者调研了多所高职学校发现：校园中没有宣传工匠精神的标语及宣传栏；学校官网没有设置与工匠精神有关的栏目；学生社团活动多以文娱活动为主，没有工匠精神的渗透；学生很少有机会与“工匠大师”面对面交流，校园文化中工匠精神的缺失制约了学生对工匠精神的理解及信奉。

（三）企业在工匠精神的培育中参与度不高

工匠精神的培育与落实需要企业与学校的通力合作。然而现代学徒制背景下的校企合作形式大于实质，企业参与度不高。一些企业将实训场所转移到学校的实训车间中，学生接受不到企业文化的熏陶，所学的知识较“陈旧”，所学的技术技能无法与市场、企业的需求相融合，无法与实际工作岗位对接，这直接导致了学生无法在实操过程中落实工匠精神，不利于学生职业价值观的形成。

（四）企业师傅的引导作用发挥不足

“基于稳固的师徒关系进行技术实践能力的学习，是现代学徒制最为根本的要素。”［10］同时也是培养工匠精神的重要基础和前提，企业师傅（教师）在工匠精神的培育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引导作用。但调研发现：虽然现在大部分学校设置了实训车间并聘请企业师傅进行授课，但一般是一个师傅带三至五个学生，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大多以观察为主，只有在实操时师傅会偶尔给予个别指导，师徒之间沟通较少，关系松散。师傅与学生在技能培养及职业精神塑造的过程中没有形成实践共同体，师傅在学生工匠精神的培育过程中没有树立良好的榜样，没有充分发挥引导作用，不能有效地影响学生形成良好的职业素养。

（五）政府在工匠精神的培育中缺乏具体可行的政策保障及相关措施

目前，现代学徒制在我国处于起步阶段，法律法规及相关制度没有详细规定校企合作的培育、监管问题，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校企双方责任不明确，工匠精神的培育缺乏政策保障。同时，高职学校在培育工匠精神的过程中缺乏可参考的政策性文本，难以将培育内容落实到教学过程中，不利于工匠精神培育的“扎实”推进。

随着工匠精神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中，其重要性逐步得到重视。但工匠精神培育的起点在于劳动者的收入有保障，地位受尊重。由于受传统观念的影响，许多技术工人的社会地位较低、工资较低，其收入与付出的劳动不成正比。而且部分学生对于技术工人这类职业存在偏见，在选择职业时，更愿意到国企、事业单位从事他们认为“体面”的工作，技术工人在社会中被边缘化，学生对技术工人的工作性质认识不足导致工匠精神难以培育与落实。总之，基于现代学徒制培育工匠精神不仅需要校企“双主体”育人，也需要政府提供制度支持和政策保障措施。

四、现代学徒制下高职院校学生工匠精神的培育途径

我国工业发展正处于爬坡过坎的关键时期，我们对生产技术的革新及专业人才质量的提升有迫切的需求，如何在高职院校培养具有工匠精神的技术技能型人才成为当前的重要问题。当前现代学徒制的试点在由点到面，由地方向全国推进，为工匠精神的培育提供了契机。基于现代学徒制培养的工匠精神应从学校层面、企业层面、政府层面着手，使工匠精神在校企合作中培育、在师傅的指导下提升、在政策的保障下传承，使工匠精神与现代学徒制培养模式有机融合。

（一）学校应推进课程体系建设，完善工匠精神培养方案

高职学校应当将工匠精神的内涵以及相关教育内容融入到传统课程中，结合企业的实际用人需求，变更课程，推进课程体系的革新。在理论课中，融入职业道德、职业素养、职业价值取向等内容，引导学生了解企业不同岗位对人才的实际需求，加深学生对工匠精神的认识和理解；在实训课上，采取产教融合的校企合作模式，将工匠精神融入真实的工作过程，每一个生产环节，使学生在掌握操作技能的同时，感受企业文化及企业需求，潜移默化地形成工匠精神。为此，学校需要完善工匠精神培养方案，将工匠精神整合为专门的课程模块，依托大国工匠、匠人之心等主题课程引导学生了解工匠精神；采取多样的教学方式，通过带领学生参观传统手工艺作坊及工匠的工作过程来传达工匠精神，使学生获得情感上的认同。

（二）学校应主动引入企业文化，营造以工匠精神为核心的校园文化

在现代学徒制的培养模式下，工匠精神是核心要素，而“人文精神的培养、价值观的渗透、匠人文化的熏陶是职业教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必须与学校的环境和氛围紧密相连。”［11］高职院校需适当地将企业文化引入校园中，将企业文化与学校原有的校园文化、培养理念、培养模式相融合，打造崇尚爱岗敬业、认真严谨、精益求精的校园文化，与企业形成教育合力。可通过多种形式营造以工匠精神为核心的校园文化，利用校园广播、校园刊物等宣传工匠精神；在学校微信公众号上连载“工匠大师”的生平及经历，让工匠精神渗入学校的各个角落；邀请企业中的“能工巧匠”与学生进行深入交流与对话，使学生在交流过程中形成职业观念，明确职业价值取向；通过定期举办校内竞赛或者多校联赛的方式，激励学生在实践的过程中内化工匠精神，发展学生的创新意识，在校内形成蓬勃向上、追求卓越的校园风气，使工匠精神培育落实到校园的每一个教育环节中。

（三）企业要与学校加强合作，在实训中培养学生精益求精的精神

企业作为现代学徒制实施的重要主体，应在政府的引导下与学校加强合作，实现校企教学的无缝对接。通过与学校协商将实训内容与教学内容进行衔接、融合，在实训过程中遵循教育规律，合理安排任务，渗透企业精神，可为学生创设安全的实践环境；提供各种机会让学生了解新设备、新技术，激发学生的求知欲，提高学生的操作能力及职业素养，促使学生在实践过程中形成工匠精神。“长寿命企业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企业里一直传承着工匠精神。所谓工匠精神体现着生产者对产品质量精益求精的追求。”［12］当今社会，大众习惯以产品的质量来衡量企业是否值得信任，因此企业应建立质量监督机制，对学生的工作过程进行监督，以企业的生产标准培养并考核学生，将质量意识深埋于每一位在企业实训的学生的意识之中，促进学生在实训中形成注重细节、精益求精、追求卓越的职业态度，使工匠精神的种子在学生身上生根发芽。

（四）企业应选聘高质量导师，充分发挥师傅的引导作用

“现代学徒制中，企业师傅是培养学生的重要力量。”［13］因此，要在企业中严格筛选既具有技术技能又具有工匠精神，并且能够在工作过程中耐心指导学生、具有高尚职业道德的导师。校企双方共同协商确定师傅指导的具体方案及内容，充分发挥师傅的引导作用。一方面，学校教师与企业师傅加强沟通，确保学校设置的课程与企业的需求相匹配、衔接。另一方面，企业师傅应通过课上指导、课下谈心等方式了解学生，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及能力水平制定专门的培养方案，提供有针对性的技术指导，从而提升学生的技术水平，促使学生的工匠精神显性化。同时，师傅应当充分发挥榜样作用，增加与学生沟通的频率，用人格魅力及自身的工匠精神影响学生，使学生更有动力提升自己的职业技能，将工匠精神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五）政府应出台政策提供制度保障，促使校企共同育人

工匠精神的传承是企业长盛不衰的重要秘诀，是学校培养技术技能型人才的必然要求。基于现代学徒制培育学生的工匠精神，政府应发挥宏观调控指导作用，加快出台相关法律法规，明确校企双方的职责，形成学生在企业实习的用工制度及管理制度，使高职院校和企业共同担负起培养技术技能型人才的责任，为工匠精神的培育提供制度支持。同时，应制定相关激励政策，给予高职院校及企业一定的资金支持，通过校企合作育人，有效推动学校与企业在现代学徒制模式下对学生工匠精神的培育。

技术工人是“工匠”的主体，是推动制造业发展的坚实力量。大部分高职学生在毕业后会走上技术技能型岗位，成长为“大国工匠”，这种社会尊重可以促使他们更好地成长与发展。为此，政府应出台相关政策提高技术工人及技能型人才的福利待遇及社会地位，保障其基本权益；发挥媒体的力量，增强对“匠人”事迹的报道，消除学生的忧虑；引导学生对技术技能型人才的职业性质树立清晰的认知，促使学生转变择业观念，投身于一线技术岗位中，并在岗位上勇于奉献、精益求精、追求卓越，成为新时代的“工匠”。

综上所述，现代学徒制的人才培养模式不仅能够帮助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掌握技术技能，而且能在企业环境中通过师傅潜移默化的影响，促使学生形成良好的职业素养，同时密切教师与学生之间的交流，在校企合作中传递培育工匠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