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细菌性感染患儿继发抗生素相关性腹泻的影响因素分析

2020-11-17 12:03成亭亭黄曼云
河南医学研究 2020年30期
关键词:梭菌细菌性制剂

成亭亭,黄曼云

(郑州大学第三附属医院 儿童重症监护室,河南 郑州 450000)

抗生素相关性腹泻(antibiotic-associated diarrhea,AAD)是应用抗生素后发生与抗菌药物有关的腹泻。重症细菌性感染常见细菌有白假丝酵母菌、金黄色葡萄球菌、大肠埃希菌等,抗生素是治疗细菌性感染的重要药物,但抗生素的使用会破坏肠道正常菌群,干扰糖、胆汁酸代谢,此外抗生素的直接作用能损害肠黏膜、肠上皮,加上患儿免疫功能发育不全,易导致腹泻的发生[1]。有研究表明,抗生素使用时间、住院时间等是AAD的影响因素[2]。基于此,本研究选取2017年8月至 2019年8月郑州大学第三附属医院收治的268例重症细菌性感染患儿为研究对象,探讨继发AAD的影响因素。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选取2017年8月至 2019年8月郑州大学第三附属医院收治的268例重症细菌性感染患儿为研究对象,其中非AAD患儿221例,继发AAD患儿47例。继发AAD患儿中男23例,女24例,白细胞(13~18)×109L-1,平均(15.34±1.12)×109L-1,超敏C-反应蛋白(hypersensitive C-reactive protein,hs-CRP)12~22 mg·L-1,平均(17.11±2.30)mg·L-1;非AAD患儿中男110例,女111例,白细胞(13~18)×109L-1,平均(15.49±1.02)×109L-1,hs-CRP 12~22 mg·L-1,平均(17.07±2.13)mg·L-1。继发AAD患儿与非AAD患儿的性别、白细胞、hs-CRP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郑州大学第三附属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批通过。

1.2 选取标准(1)纳入标准:①经病原菌检查等确诊为重症细菌性感染;②临床资料完整;③家属签署知情同意书。(2)排除标准:①因饮食不当、食物中毒或护理不当导致的腹泻;②细菌性肠炎;③病毒性肠炎。

1.3 方法收集重症细菌性感染患儿的相关资料(性别、年龄、细菌性感染病程、住院时间、抗生素类别、预防使用微生物制剂、抗生素使用时间、应用抗生素药物≥2种等),记录患儿症状、体征,并进行粪便病原菌检测。收集患儿粪便进行病菌培养,将患儿标本接种于麦康凯、沙宝罗、哥伦比亚血平板,35 ℃,培养24 h,鉴定细菌。对于初步检测阳性标本采用聚合酶链式反应法确认,采用广州维伯鑫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试剂盒,所有检测均严格按照临床标准执行。AAD诊断标准:患儿入院时大便颜色、性状正常,抗生素静脉输注1周内出现的腹泻,患儿每天大便次数≥3次,患儿出现水样便、黏糊样便、黏液便、脓血便,大便常规无白细胞,大便检测病毒结果为阴性。

2 结果

2.1 病原菌检出率继发AAD患儿白假丝酵母菌检出率为44.68%(21/47)、大肠埃希菌检出率为38.30%(18/47)、艰难梭菌检出率为17.02%(8/47)、金黄色葡萄球菌检出率为14.89%(7/47)、产气荚膜梭菌检出率为12.77%(6/47)、产酸克雷伯菌检出率为8.51%(4/47)、阴沟肠杆菌检出率为6.38%(3/47)。

2.2 一般资料的单因素分析经单因素分析,重症细菌性感染患儿继发AAD与年龄、细菌性感染病程、住院时间、预防使用微生物制剂、抗生素类别、抗生素使用时间、应用抗生素药物≥2种相关(P<0.05)。见表1。

2.3 重症细菌性感染患儿继发AAD 的多因素分析将患儿继发AAD作为因变量,以年龄、细菌性感染病程、住院时间、预防使用微生物制剂、抗生素类别、抗生素使用时间、应用抗生素药物≥2种为自变量,纳入logistic回归分析模型进行分析,结果显示,抗生素使用时间、年龄、抗生素类别、应用抗生素药物≥2种、住院时间、未预防使用微生物制剂是重症细菌性感染继发AAD的独立危险因素(P<0.05)。见表2。

表1 患儿一般资料比较

表2 重症细菌性感染患儿继发AAD的多因素分析

3 讨论

曹献云等[3]研究发现,感染性腹泻患儿感染病原体中细菌占57.63%,且<1岁(36.44%)、1~3岁(31.36%)患儿占比最多,说明患儿腹泻多由细菌引发,且年龄偏低。本研究结果发现,继发AAD患儿大肠埃希菌检出率为38.30%、艰难梭菌检出率为17.02%、金黄色葡萄球菌检出率为14.89%、产气荚膜梭菌检出率为12.77%等,此类患儿总体检出细菌比例较多。重症细菌性感染患儿长期使用抗生素,加上其他高危因素,患儿肠道菌群平衡被破坏,优势菌群水平下降,条件致病菌、过路菌上升,菌群失调,发生腹泻。本研究结果表明,重症细菌性感染继发AAD患儿白假丝酵母菌、大肠埃希菌、艰难梭菌是排在前3位的致病菌,这些致病菌导致肠道优势菌群下降,重症患儿甚至出现暴发性肠炎,危及患儿生命[4]。王琦婧等[5]研究显示,应用第三代头孢菌素、应用抗菌药物≥2种、抗菌药物应用时间长、合并重要脏器损害是继发ADD的高危因素。本研究结果表明年龄、抗生素类别、抗生素使用时间、住院时间、应用抗生素药物≥2种、未预防使用微生物制剂是重症细菌性感染继发AAD的危险因素,分析原因在于:头孢菌素类、青霉素类是最常见引起ADD的抗生素,在临床应用较广,且头孢菌素类、青霉素类抗菌谱广泛,重症细菌性感染患儿临床应用较多;继发AAD患儿年龄更小,免疫系统发育不完全,更容易受到致病菌侵袭;临床常增加抗生素种类来治疗重症细菌性感染,使用种类越多,应用抗生素时间越长,越易导致菌群失调,耐药菌株也相应增加,患儿发生腹泻的可能也随之增加;另外未预防使用微生态制剂也是重症细菌性感染患儿继发AAD的危险因素,微生态制剂主要补充机体肠道优势菌株,抑制肠道条件致病菌,进而预防ADD发生[6-8]。故临床医生应根据患儿病情合理选择抗生素,尽量避免长时间使用,不可为提高疗效盲目增加抗生素种类,应用微生物制剂,以减少继发AAD发生。

综上,年龄、抗生素类别、抗生素使用时间、住院时间、应用抗生素药物≥2种、未预防使用微生物制剂是重症细菌性感染继发AAD的危险因素,临床应加强抗生素使用的管理,并对继发AAD患儿采取积极有效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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