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继超
摘要:赫勒的激进哲学通过构架激进哲学本体,扩展激进哲学的伦理维度和政治意义丰富了其社会批判的维度。赫勒《激进哲学》一书系统的介绍了她架构的激进哲学,跳跃的思维、随性的文笔掩盖不住其内容之间的逻辑架构。简单的章节,将激进与需要、激进与道德、激进与政治及三者之间的关系阐述清楚。
关键词:赫勒;激进哲学;道德困境
中图分类号:B08
文献标识码:A
DOI:10.12228/j.issn.1005-5312.2020.29.068
文章编号:1005-5312(2020)29-0104-01
赫勒的激进哲学是非正统的、反权威的马克思主义传统的伦理著作,《激进哲学》是布达佩斯学派社会批判理论的著作。在《激进哲学》一书中赫勒完整叙述了她设想的激进哲学。从需要出发构建激进哲学的哲学本体,又将激进哲学与道德、交往、政治相联系,构建了完整的激进哲学体系和适用维度。
一、激进哲学与需要
赫勒为激进哲学构建了完整的体系,从哲学的表达到哲学的占有。赫勒认为哲学即是去神话化,因此哲学的体系建立在实然与应然的张力上。实然与应然之间的张力便是惊奇,惊奇包含了去拜物教的因素,而哲学应作为合理性的乌托邦存在。哲学的表达是在惊奇的指导下,应然与实然之间的去神话化过程。哲学不是应然,哲学不是乌托邦,哲学应作为合理的乌托邦存在。赫勒所提出的哲学的占有指的是哲学的对象化剖析。哲学的占有者便是哲学的接受者,而哲学的接受者有区别,对哲学的接受程度亦有所区别。接受的前提是哲学自身的揭示,而激进的说每一个解释都是误释,因为真正的接受是哲学的接受。即哲学的接受要从惊奇开始,接受者也应该将接受哲学的过程变为应然与实然之间辩证的关系。
哲学的表达起于惊讶,这揭示了“哲学家”不是哲学的传递者而是创造者,惊讶源于什么?惊讶源于需要,因为有需要才能发现应然与实然之间的区别,才能提出惊讶推动哲学的发展。哲学的接受也科学在于惊讶,这揭示了要接受哲学的每一个人也应看清哲学的本质,哲学本身不是应然,哲学是根据需要不断变换为实然的去神话化过程。因此,需要是哲学表达和哲学占有的必要因素,也正因为有需要才能让哲学的接受者不断地发展哲学,不断地发展自己。激进哲学与需要是赫勒与当时实证主义抗衡的有力理论,也是她为社会批判理论构建的哲学体系。当然,赫勒也拓展了她激进哲学的维度。
二、激进哲学与道德
在《激进哲学》一书的第二章哲学与日常经验中,赫勒发展了一种基于实体论价值或“价值理想”的伦理学,即“我们”所共有的习惯性的伦理价值。包含着道德的价值理想是“自由、个性、平等、幸福、人性和人类生命”,这也是赫勒将其激进哲学拓展到了伦理维度。
从价值合理性和目的合理性出发,赫勒分析了社会价值和个人行为之间的道德困境。社会道德价值具有普遍有效性,但个人的道德行为不能判定为普遍有效。社会普遍有效的道德价值称为价值理想,一方面,应当思考的是我们所信奉的价值理想是否是关于“真的理想”。赫勒认为我们所有的价值都是被解释的价值,并在这个基础上做出判断和得出结论,这不是真实的价值。“真正的价值”,尽管它们可能是不同的,但它们并不是“从概念上并不排斥能够同样没有矛盾地与相同的价值理想相关联的其他价值对有效性的断言”。另一方面,如果普适的价值理想是“真的理想”,那是否将其上升到哲学的讨论,将平等关系普遍化。赫勒认为道德困境的悖论之一便是在以依附与统领关系为基础的社会中,哲学的价值讨论是无法普遍化的。因为哲学的价值讨论的前提是双方价值都保证真实性,但能公平的讨论价值等级。
综上所述,赫勒认识到了在日常生活和交往中哲学的伦理维度,在需要的作用下对社会现存的价值理想提出了质疑。但是在过程中赫勒发现了现存社会难以逾越的道德困境,一方面是难以发现需要,另一方面是资本主义的政治制度难以给价值讨论一个公平的机会。因此,赫勒的激进哲学不得不扩展到政治领域以解决这一遗留问题。
三、激进哲学与政治
赫勒在《激进哲学》一书的最后一章讨论了需要在政治中的作用,致力于废除专制的立场。赫勒在马克思的需要理论和马克思主义价值理论的论述中,提出了自己的观点。通过对道德困境的讨论,分析出的道德困境难以逾越的悖论,延伸到激进的需要。激进需要即在以依附和统领关系为基础的社会中出现的,但在这样的社会中不能被满足的需要表征为激进的需要。而赫勒更出结论,一个以依附和统领关系为基础的社会激进需要不计其数,而这样的社会又无法满足这些激进的需要,因此只有社会被超越这些需要才能被满足。
由此,赫勒从激进哲学的本体构建出发,将激进哲学的范畴扩展到伦理维度,又通过道德困境将激进哲学与政治相连接。
因此,赫勒將其激进哲学的任务归纳为以下四点:第一,激进哲学必须承担起其哲学的任务,即构建合理的乌托邦;第二,激进哲学必须满足“考虑你应该如何思考”的陈述中所表达的需要,即要让接受者哲学的接受激进哲学;第三,激进哲学推荐一种生活方式,即给出价值理想同时更给出价值哲学讨论的机会;第四,在“人们应该如何行动”的问题上,激进哲学必须是自己哲学的部分接受者,即激进哲学的责任是最广义的整治行动制定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