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怀新疆

2020-11-09 03:32周占忠
回族文学 2020年4期
关键词:赛里木湖天池沙漠

吐鲁番的热情

那年,当我千里迢迢来到美丽新疆,站在吐鲁番火焰山面前时,我想起了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七月》中的名句来:“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到了火焰山时,气温高,没有凉风,只是扑面的热风,热乎乎的,闷热极了。我们在火焰山的景点处留了影。整个火焰山脉,寸草不生,山脉都是绛红色的。因为山脚下有流水,太阳炙烤时的山脉,云蒸霞蔚,远处遥观,火焰山上冒着火焰,其实是一种水蒸气散发出的现象,看似像火焰在燃烧,火焰在升腾。

据史书记载,明代的作家吴承恩在《西游记》中详细描述了唐僧曾经到印度取经的时候,路经此地,遭遇不测,留下牛魔王与铁扇公主的文学想象佳笔。其实,据地质学家勘探得出的结论:火焰山有三亿年的历史,是侏罗纪、白垩纪、第三纪冰川地质结构形成的地貌。

眼前的葡萄沟其实是一个村,地貌很独特,东面为沟壁,西面是一条斜坡,中间为沟壑,是栽种葡萄树、搭葡萄架的绝佳处所,所栽种的葡萄品种有十几种之多。虽然不是秋季,但是,葡萄架上已经结上了一小串一小串的葡萄。高高的葡萄架下,路的两边,村民和小商贩,摆着各式各样的小商品,摆放着品种纷繁多样的葡萄干,有绿色的,有黄色的,有白色的,有黑色的,有绿中泛红的,有绿中泛黄的,等次各异,价格相差悬殊,确实有绝好的上等葡萄干,价格也高,绝好葡萄干每公斤一百多元钱,色泽鲜艳,通体玲珑剔透,长短大小相一致,味道甜美,十分爽口。倘使在葡萄熟了的季节,一定会满载而归的,会购买各式各样的葡萄干的,会一同欣赏维吾尔族姑娘的翩翩舞姿的,会聆听维吾尔族姑娘的甜美歌声的,当然还能欣赏王洛宾作品演唱会的。

这里有王洛宾音乐欣赏馆、摔跤斗鸡场、舞会馆等。据说每年葡萄成熟的季节,这里就是歌的海洋,舞蹈的世界。来到民俗村、风情村的时候,有一位维吾尔族姑娘在卖葡萄干,她敢于利用时间的剪刀差,还凭借她的妩媚动人的姿色招徕了不少的游客,她与一位浙江的摄影个体户合作,非常默契,浙江人给她当翻译,为游客摄影照相。由于她的相貌美丽动人,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有魅力,我们也经不起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的诱惑,也与她合影留念,她还特意为我们做了几个非常有特点的舞姿动作,以示纪念葡萄沟之行,为以后回忆留下珍贵的照片。

出了葡萄沟,在一家饭馆前停了车,由于天气太热,饭馆前搭着凉棚,坐下后确定了要吃的拌面。开饭馆的老马说,他的太爷新中国成立前从口里就逃荒到葡萄沟安家落户,至今他们已经是地地道道的葡萄沟人了。马师傅手脚利索,手艺很高,不论是捋面还是炒菜,都是那么协调到位,让人看着都有想吃饭的感觉。不一会儿工夫,色鲜味美的新疆拌面一碗又一碗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都急不可耐地端起了饭碗,一边吃一边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这一顿饭是近几天出门以来吃得最称心如意的。大伙儿饭后都连连赞不绝口,夸奖新疆拌面就是可口,新疆的拌面風味真好。

人间仙境天池

天山的雪水,滋养着新疆各族人民的心灵;新疆的天地,养育着勤劳勇敢的各族人民。

来到天山脚下,有一股舒畅凉爽的感觉,远山一带积雪很厚,有一种白雪皑皑的亲切感。天山的松柏翠绿,苍劲,挺拔,在夏日的热烈阳光和远山冬日积雪的清爽之气交织作用下,给人一种原始森林的温暖湿爽感觉。由于从山道上登山,路虽然捷径一些,但比较艰难险峻。我们只好从保存体力的角度考虑,坐空中索道上天池。

买了索道的票,分别坐索道。天池的索道规格高,科技含量高,非常安全舒适。索道很长,一直是四十五度坡度向上,运行很缓慢。我们坐在索道车上,正好在空中仔细地观察品赏天山的景物。高空处观赏天山景物,苍松翠柏尽收眼底。

天池像一面绚丽夺目的宝镜,镶嵌在天山之巅的博格达峰下,湖面依山势屈伸变幻,沿山的苍松翠柏,怪石嶙峋,含烟蓄翠。一泓碧波,清澈见底。适逢绿风绉面,荡起轻轻涟漪,便见水底玉动花摇,恰似身临幻景仙境,自然而然产生几分飘飘欲仙之感。

我们带着舒畅惬意的心情下了空中索道后,又徒步观赏了大天池。大天池三面环山,最南端的雪峰积雪很厚,构成一个比较规则的大三角形状,天池的水清澈透亮,你若果真愿意游览天池的话,就可以乘坐快艇感受一下那种清爽碧透的快感。据当地的哈萨克族牧民介绍,当明月初上,湖面银光粼粼,远处牧歌隐隐约约绕耳,让人如痴如醉,如梦如幻。环湖四顾,遍山碧草如茵,羊群游移,更有千年冰峰,银装素裹,神峻异常。湖光山色,相映成趣。

我们所游览时的季节正值盛夏,大天池,水色碧绿,游艇疾驰,碧波涟漪,雪水清凉。远山白雪皑皑,山峰翠绿,游人不断,天池碑边人头攒动,照相机一个接着一个,争先恐后地摄影留念。山涧凉风习习,阳光明媚。

除了大天池外,还有东西小天池,堪称是姊妹小天池,与大天池形同母女关系。我们沿石级先后游览了东西小天池。东小天池古名黑龙潭,水色碧绿,幽深莫测。潭下悬崖陡峭,高达百米,潭水奔流直泻,形成百丈飞瀑,恰似长虹倚天而降,故称“悬泉虹”。我们虽没有游历西小天池,但是,我们在返回的索道上观赏了西小天池。西小天池虽然很小,民间传说是西王母娘娘的洗脚盆,又因其水似玉,极像仙女的冰肌玉骨,因此又叫“玉女潭”,潭上有瀑布,高达数米,犹如一卷垂帘,故称“玉潭银帘”。

当然,天池还有八景,即:石门一线、龙潭碧月、顶天三石、悬泉飞瀑、定海神针、南山望雪、西山观松和海峰晨曦,每一处都会叫人赏心悦目,遐想万千,美不胜收,有一种让人流连忘返之感,加之沿岸的文物古迹,以及历代文人墨客留下的诗词题咏,更能点燃游人的闲情逸致,妙不可言。

神奇的彩虹

当我们走到图瓦人居住的白哈巴村时,由于向往喀纳斯的心情迫切,身心也比较亢奋,只好继续赶路。越野车飞驰着,雨继续下着,过了一座桥,山势陡峭,苍翠浓密的西伯利亚泰加林一望无际。在林中陡坡上,路突然消失了。落叶松、红松、云杉和山杨密密如织,层次错落,空隙较小,汽车在空隙中艰难前行。好在车是越野车,司机的本领是过硬的,熟悉哈萨克人的生活习俗。

但车的行进与我们的想法事与愿违,车轮开始打滑,路泥泞如油脂。车上的同行者都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挂前加力,垫上松枝,挖去车轮四周腐殖土,都无济于事。无可奈何之下,四个文朋诗友只好乖乖推车。人的体力与车的马力凝聚在一起。越野车在泥泞中挣扎、咆哮,仿佛它的肺都要气炸了;人在泥泞中齐心协力,肩扛,手推。泥浆四溅,满脸皆是泥泞浆,身上更不用说,样子一定滑稽可笑,我们的喊叫声、越野车的马达声惊扰了山斑鸠和红冠松鸡,咕咕地叫着。最后十几公里,我们在泥泞中足足挣扎了三四个小时,车几乎是被我们推上山去的。人自然变成了泥人,几个文弱书生的力气也消耗殆尽,我们相互对视,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笑得前仰后合。

雨在这时候停了,突然一道彩虹横在了我们面前,它太近了,几乎触手可及。真真切切,它的一端由我们的身旁拔地而起,大弧度跨向天空,大家竞相手搂彩虹,照下了最珍贵的相片。很是奇怪,这张照片最终没有洗出来,实在太遗憾。至今在我心中是一个谜团,难道这只是一次幻觉吗?

不过彩虹的种子还是播撒进了我们几个文朋诗友的心灵深处,就这一点已经足够了。大自然是慷慨的,也是节约的,将美的神奇瞬息彰显给人,作为天地间的人,瞬间得到身心愉悦,也是大自然赐给人的福分,大自然这种神奇的美,我们在野外欣赏到了,无疑是一种对美的奢侈享受。就在我们筋疲力尽的时候,一道彩虹的奖赏,消除了我们的劳累,倘若行进很顺利,也许彩虹神奇的美就与我们无缘相遇了。

我凝神静气地望着这道很快消失的彩虹,它像一道壮丽的拱门,打开远方黛青色群山的宁静、绵延,淡淡的雨雾轻纱一样掠过松林,笼罩了人的遐思……

顷刻间,我心中浮现出瓦雷里《海滨墓园》中的诗句:“多好的酬劳啊/经过了一番深思/终得以放眼远眺神明的宁静!”时间过去了很多年,喀纳斯湖的美景,湖怪的传说,醉人的喀纳斯特曲,手抓羊肉,散发松香的林中木屋等,都有些淡忘了,唯有一道彩虹在内心深深扎下了根。我珍藏着它,这份大自然的神恩,这永不褪色的五彩之美。

鸣响的沙漠

穿越沙漠,艰难跋涉,沙子像涌泉一样,不停地流动,到了沙海,总能听到流沙的鸣响声,无论是地理的、生态的,还是心理的、象征的,沙漠都是一幅可怕的地狱图,令人心惊胆战,噩梦联翩。

塔克拉玛干沙漠被称作“死亡之海”,据说它曾在一天之内吞噬了三百六十座城市。撒哈拉沙漠被解读为“棕黄与空旷”的含义,它高大的沙丘群山一样连绵起伏,最高可达一百多米。贫瘠和荒凉是沙漠的主宰,最可怕的是缺水,更可怕的是它的一望无垠,对于疲惫不堪形容枯槁的旅行者来说,它似乎永远没有一个尽头。而沙尘暴一旦形成,就呼啸着,咆哮着,遮天蔽日,其威力能把大地连根拔起,它的狂暴正是“上帝的愤怒”……倒毙在沙漠里的人、马、骆驼变成了一堆堆狰狞的白骨,秃鹫在高空盘旋,不停地寻找动物腐尸,一只荒漠狐蹲伏着,鼻子还留着几小时前猎物的鲜血,蜥蜴为了躲避袭击,用松散的沙子隐藏自身,一只母蝎背负一窝小蝎急窜,而狼蜘蛛面如鬼怪,八只眼睛中两只打盹,其余六只闪着吓人的光芒……然而这一切并未吓退人们跃跃欲试的决心。千百年来,进入沙漠的探险队、商队、寻宝者、劫匪、朝觐者络绎不绝,怀揣的目的也各不相同,吸引他们的也许不是湮没的文明、黄金宝藏和别的什么,而恰恰是沙漠恐惧的魅力。

两位去印度取经的中国和尚领教过沙漠的恐惧。晋代高僧法显在《佛国记》中这样描写敦煌附近的白龙堆沙漠:“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则皆死,无一全者。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唯以死人枯骨为标帜耳。” 慧立和彦宗合著的《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忠实记录了玄奘取经的故事,归国途中他在沙漠中九死一生:“西北而进,是时四顾茫然,人鸟俱绝。夜则妖魑举火,烂若繁星,昼则惊风拥沙,散时如雨……水尽,渴不能进……”当佛教穿越了沙漠的干旱,敦煌隆起为一个壮丽的屋顶,而光芒一直到达潮湿的中国沿海和日本列岛。

1224年,马可·波罗经过罗布沙漠。他写道:“这片沙漠是许多罪恶的幽灵出没的场所。它们戏弄往来的旅客,使他们发生一种幻觉,陷入毁灭的深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有些旅客白天睡过了头,或被其他事情羁绊了,滞留在后面,而骆驼大商队已转过了山脚,走得不见踪影。那时,落后的人们会突然听见有人呼唤他们的名字,并且口音又很熟悉,他们误以为自己的同伴在呼唤。这时候如果循声而去,必将误入歧途,迷失方向,酿成惨剧。”马可·波罗相信沙漠幽灵的存在,这些幽灵会在空中发出鼓乐齐鸣、管弦并奏的声音,有时又枪声大作,人喊马嘶,所以穿越沙漠的牲畜脖项上都挂着响铃,一方面便于集中散失的人畜,另一方面用来吓退那些可怕的幽灵。

探险家巴格诺尔德在撒哈拉沙漠听到过一次怪诞的合唱,持續了五分钟又重归寂静,当地人说:这是被流沙掩埋的寺院从地下传来的钟声。古代人也相信沙漠中有隐形精灵存在,它使人听到一种声音,只能觉察其嗓门,而无法发现发出声音的身体。

十世纪的史学家和旅行家马苏第认为:这是人在荒僻沙漠中产生的幻觉。他在《黄金草原和珠玑宝藏》中写道:“当某人处于这样的地方时,便会陷入阴郁的想入非非,由此产生恐惧和怯懦心情。处于这种情况下,其心扉很容易向迷信忧虑开放,从而在他们由黑胆汁控制的灵魂中投入纷乱的心情,就像一个受魔鬼附身的人一样。”现代人否定沙漠幽灵的存在,他们宁愿相信那些声音是沙丘上沙子被风吹动或滑落时产生的,然而,这丝毫没有减轻人们对沙漠的恐惧心理。

斯文·赫定把流动沙丘比作没有十字架的坟墓,每一次探险队的出征如同出殡。1895年春,他率领五人探险队,带着八峰骆驼、两条狗、三只羊、十只母鸡和一只公鸡,从喀什出发深入塔克拉玛干沙漠,去寻找传说中的达克拉·马康古城,并绘制这一未知区的地图。这是一次名副其实的死亡之旅,斯文·赫定称之为“我在亚洲东奔西跑中最悲惨的时刻”。可怕的灾难发生在十七天之后,探险队已滴水不剩,只能用羊血、鸡血和骆驼尿来解渴,人和动物都疲惫不堪,奄奄一息,每走一步(确切地说是爬)都变得十分艰难,能走十步则是一种希望……断水的第五天,斯文·赫定抛弃他的探险队和一切辎重,独自去寻找生还的希望。这是一次神助,在绝望的尽头,死神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深绿──树林!和田河!水!当听到水鸟拍打翅膀的起飞声,斯文·赫定知道自己得救了。他写道:“我喝、喝、喝,不停地喝……我身上每一个毛孔和纤维组织都像海绵似的吮吸着这给我以生命的流质。我干瘪得像木头似的手指,又膨胀起来,像经过烘烤的皮肤,又恢复了湿润和弹性……”

贮存诗意的赛里木湖

自然景观是否名扬天下,常常以其独具特色来彰显。如黄山的奇秀,华山的险峻,天池的深邃,喀纳斯湖的神秘……赛里木湖的魅力在于奇绝无比的嫩蓝!

我们乘坐的汽车驶过茫茫戈壁,在不经意间转过一座山包,赛里木湖就呈现在我们的面前。第一眼看见赛里木湖,我神悸魄悚。绝嫩的蓝,晶莹润泽,远远望去,似群山中嵌了一块偌大的碧蓝宝石,更似雪峰下铺就的一角蓝天。这蓝,有凝重的质感,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嫩蓝魔力。来来往往的人无不在湖边停下,大饱眼福,而后把诗一样的情思倾吐给赛里木湖。我醉心于它的嫩蓝:天是纯净的蓝,水是鲜嫩的蓝;蓝天融于水,水波润着天。那蓝,沁人肺腑,寄予神秘的诗意。

回溯哈萨克人,在叼羊赛马中的剽悍;在歌声与舞蹈中的豪放。我想,以海子诠释赛里木湖——这是大海寄养在亚洲腹地的孩子。

赛里木湖,如海一样湛蓝深邃,如海一样浩渺广阔。天蓝蓝,湖蓝蓝,天湖相视无语。

远处有横亘而连绵起伏的山脉,山峰积雪,洁白如玉,镶嵌在嫩蓝的天与蔚蓝的湖之间,更加粲然耀眼。湖边的草滩,碧绿如茵,连着峰坡上苍翠挺拔的松林。几座白色的毡房就镶嵌在林边。紫色的炊烟,袅袅升起,以苍翠如茵的松林為幕布,弥漫着缕缕思绪。尽管有几簇游人嬉闹,但湖光山色形成的强大静谧境界,让人目不暇接。几头黄牛于湖边吮吸着肥美的草苗,一字儿排开,就那么站着,久久地,连尾巴也很少动一下;几匹骏马、几峰骆驼,怅望着湖面,昂首站着,凝固成一尊尊雕像。它们好像在倾听着什么,思考着什么。我忍不住走过去,走到它们身边,它们全然不觉,瞬间我体悟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我顺着它们的目光看去,极目远望,柔波潋滟,蓝得那么神秘,让游览者遐想,玩味,咀嚼。生命的颜色,思想的颜色,自然的颜色,万物的颜色,浑然一体,让游览者咀嚼出生命的哲学韵味来。

赛里木湖,是清澈的嫩蓝,是透明的嫩蓝,谁观赏了都会赏心悦目,眉开眼笑。久久立于赛里木湖的岸边,面对着赛里木湖,浅水底的卵石,光影的摇曳多姿,遐想万千……

赛里木湖位于天山西段的高山盆地中,蒙古语称“赛里木淖尔”,意为“山脊梁上的湖”。为了不枉此行,我想吻一下它的肌肤,于是,俯下身去,用双手掬起一捧圣洁透明的液体,深情地泼在自己脸上……

落日的余晖逐渐将远岸裹挟起来,我看到此时赛里木湖含着羞的笑容里仍然藏着几丝蓝色的温柔。微风吹过,湖水的波浪热吻着岸的脚踝,仿佛在向你表达一种无法忘却的爱意。

蓝蓝的赛里木湖,静静地卧在那儿,四周是山,永远怀抱着偌大圣洁的嫩蓝。啊!美丽的赛里木湖,神秘的赛里木湖,蓝蓝的赛里木湖哟……

(篇名书法:陈新文)

作者简介

周占忠,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宁夏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文学鉴赏与心理》《飞泻诗魂的季节》《太阳下的风景》等多部,传略入录《国际名人录》等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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