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议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及其价值意蕴

2020-11-09 02:52单啸洋
党史博采·理论版 2020年10期
关键词:意识形态

[摘要]葛兰西“文化领导权”的主体思想在中国面对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性、互联网时代下各种思潮涌入等一些列挑战中,对提高意识形态传播效应、坚守意识形态阵地有着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其价值意蕴旨在,建立以传统媒介、互联网、自媒体等传播载体及学校为主的“阵地”,充分利用党员、教师、文艺工作者等“有机知识分子”,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立在“市民社会”的“自愿赞同”之上。

[关键词]文化领导权;意识形态;自愿赞同;“有机知识分子”;阵地战

[作者简介]单啸洋(1994-),男,汉族,贵州贵阳人,贵州师范大学历史与政治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

[中图分类号] G122,B17[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6-8031(2020)10-0045-04

葛兰西“文化霸权”亦称葛兰西“文化领导权”,其“文化领导权”的具体理论与意识形态的关系,对东、西方的意识形态工作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其主要讨论了取得“文化领导权”是意识形态领域的一场革命,掌握“文化领导权”是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斗争基础与革命实践方法。“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①“只有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都搞好,国家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都增强,全国各族人民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改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才能顺利向前推进。”②国际形势风云变幻,社会思潮纷纭激荡,网络虚拟舆情迭起。由此看来,积极借鉴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对开展意识形态工作和维护国家长治久安,是具有现实意义与启示价值的。

一、概述葛兰西文化领导权

在探讨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过程中,需要从思想构成与社会构成两个方面切入,才能更好地理解其思想本身的基础构建,续而理解“文化领导权”思想与意识形态的关系。再结合葛兰西所处的现实情况,辩证的去运用“文化领导权”思想中所提出的“有机知识分子”“阵地战”。

(一)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逻辑前提

1、思想逻辑前提。实践哲学是“文化领导权”思想体系的构成基础。在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体系中,葛兰西初步考察了语言对于人的观念的建构基础,并且语言是具有文化特性的。“语言不只是与内容无涉的语法上的字”,③同时不仅只是思维意志上的一种单纯性表达,也不仅是像符号一般的载体。语言是“既定的观念和概念之总体”④的一种概括性表达。而这种观念与概括的总体,体现出了一种世界观与成体系的思想形式。葛兰西认为“即使在任何一种智识活动的最细微表现里,在语言中,都包含有一种特定的世界观。”⑤马克思也曾表达过“物质决定意识”这一基本原理。葛兰西在此也明确指出,客观上,正是由于不可阻挡的社会影响力,世界观分为了两种不同层次的结构。第一种是作为顺从主义,是服从于“外部环境机械强加的世界观”,⑥这是一种普通大众的世界观;第二种是具有自觉性与批判性的哲学家的世界观。那种普遍人所带有的顺从主义的世界观是常识的、非批判性的、零散的。而哲学家的世界观是自觉的、批判的、系统的,可称之为智识秩序。

同时,世界观的选择可分为思想与行动间的对照,从思想与行动这两个角度出发。“一种在言词中得到肯定”的智识(思想)世界观;“一种在有效地行动之中得以呈现”⑦的行为世界观。这两种世界观在对立与统一中转换。并不是单纯的非A即B问题。葛兰西在这里解释道:一个社会集团(或个人)作为一个有机体进行实践活动的时候,产生了自己的世界观,尽管可能是处于胚胎状态,但仍能表现在行动之中。但是这一社会集团(或个人)在智识上却服从或从属于另一社会集团(或个人),这一社会集团(或个人)选择了一种并非他们自己的,而是从另一社会集团(或个人)那里得来的世界观,并在口头上承认也相信自己能够遵循的世界观。“智识世界观的选择固然重要,但是,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哲学世界观的传播活动。”⑧哲学家的世界观对普通人的世界观具有一种统摄作用,但是普通人的世界观并不会主动跟随哲学家的世界观,这需要实践主体主观选择。这个选择的过程就需要“有机知识分子”的参与,这里也就为“有机知识分子”的作用做了哲学铺垫。

2、社会逻辑前提。“市民社会”是“文化领导权”思想体系的构成前提。“市民社会”可分为古典“市民社会”与现代“市民社会”。在古典“市民社会”这一概念中,“市民社会”“政治社会”与文明社会三者共同处于“‘市民社会的等级和政治意义上的等级是同一的,因为‘市民社会就是‘政治社会,因为‘市民社会的有机原则就是国家的原则”⑨这一定义之下,“市民社会”与“政治社会”是等同起来的,在历史演变的过程中,经济社会不断发展,资产阶级日益壮大,封建制度逐步解體,私有领域的扩大与独立,使“市民社会”逐步与政治国家脱离。至19世纪后,黑格尔与马克思都相续对“市民社会”进行了系统的阐述与定义——“由私人生活领域及其外部保障构成的整体”“是各个成员作为独立的单个人的联合”。⑩马克思在吸取黑格尔哲学的合理内核之后继续批判而发展的提出,“市民社会”是“私人利益的体系”,它是包括了除国家政治、公共事务之外的一切社会之和,是物质生活关系总和。

葛兰西在接受马克思的“市民社会”体系之后续而将“市民社会”从经济基础中剥离出来,将其视为上层建筑的一部分,将上层建筑分为两个“阶层”。一个可称作“市民社会”另一个是“政治社会”。葛兰西认为此二者皆属于国家这一范畴。国家的统治,就是“政治社会”统治与“市民社会”统治之和。统治阶级通过“政治社会”以司法、政府等管辖职能进行直接统治,通过“市民社会”进行经济、文化等间接统治。这种间接统治称之为“霸权”,即“领导权”。以当时的欧洲现状分析,资产阶级通过暴力机关,如:军队、警察、法院、政府等,进行政治统治;通过民间组织,如:学校、教会、甚至抽象的文学、艺术、风俗习惯等,进行社会“霸权”统治,即“文化领导权”的展示。

(二)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主体构成

1、“有机知识分子”。葛兰西认为“一切人都是知识分子”。他解释道,每一个人在从事任何一种劳动的时候,都会使用到智力,智力的活动并不因社会分工的不同而隐藏。只要运用到了智力的劳动,那么劳动者就是知识分子。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一切人都是知识分子,但并不是一切人都在社会中执行知识分子的职能。”?正如,裁缝会炒菜,厨师会缝衣服一般,并不能说裁缝就是厨师,厨师就是裁缝。所以真正的知识分子,是集中在以“智力劳作”为主要方向,并成为上层建筑体系中的“公务员”。知识份子是“市民社会”与“政治社会”中间的桥梁,是沟通二者的“活细胞”,承担着建构一个社会的“意识形态”工作。他们在历史的形成过程中成为统治集团的代理人,行使着“社会霸权”和“政治统治”这两项职能。

具体表现在:(1)对于主要统治集团强加于社会生活的总方向,人民大眾所给予的“自发的”首肯;(2)“合法地”对那些既不积极也不消极“首肯”的集团加以强制的国家强权机构。?

简单说来便是,知识分子将自己建构出的意识形态渗透到整个社会的世界观之中去,既是创建者也是传播者。如此以来,知识分子也就成为了“文化领导权”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了“文化领导权”的组织者与传播者。

葛兰西在考察“知识分子”这一概念时,就知识分子的属性进行了分类,因为知识分子阶层是不可能独立于世的,其必定代表一个阶级或一个历史集团。进步与落后,这一实时独立的两个概念,一直存在于社会发展的过程之中。从属于进步阶级或进步历史集团的知识分子,他们即可称之为“有机知识分子”;反之即为“传统知识分子”。故“有机知识分子”是积极进取的,他们为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服务,代表先进的文化与生产力。意味着,“有机知识分子”是代表进步阶级的“坚持不懈的劝说者”。

2、“阵地战”。葛兰西“文化领导权”理论中,有一重要斗争策略“阵地战”,这一思想的提出,是基于当时意大利无产阶级革命的失败与俄国无产阶级革命的成功,二者对比研究的过程中所提出的,其主要目的是为了让无产阶级掌握“文化领导权”从而逐步从资本主义政府手中夺取政权。“有机知识分子”是“文化领导权”的具体实施者,那“阵地战”就是具体实施办法。

首先,在葛兰西看来,东西方的“市民社会”地位不同,决定了各阶级的斗争方式不同。在1917年“十月革命”之时,俄国虽经过了1861年的农奴制改革,但在具体国家形态上仍然是一个封建制度国家,没有发达的工业文明与商品经济,“市民社会”并没有独立于“政治社会”所存在,也就是说它是与国家政权相互捆绑的。在“二月革命”之时,仅仅推翻的只是沙皇政权而已,封建属性的社会形态依旧没有改变,之后的“十月革命”之时依旧如此。国家即可代表一切,夺取了国家也就继承了一切。俄国布尔什维克所进行的无产阶级革命,在采取正面进攻、暴力革命夺取“政治社会”后,也就随之接管了俄国的“市民社会”。这种“正面进攻、暴力革命、速战速决”的方式,被葛兰西称之为“运动战”。

其次,在西方社会中,因为资本主义的充分发展,“市民社会”早就独立于“政治社会”而存在。前文中提到,“市民社会”是包括了除国家政治、公共事务之外的一切社会之和,是物质生活关系总和。思想文化、道德伦理、风俗习惯等皆为“市民社会”之范围,其物质载体也可以在学校、广播电视、教会、宗族及各色民间组织中找到。“市民社会”在整个国家与社会之中盘结成了一张碉堡工事网,并以资产阶级为主导,其意识形态与主流价值观深入到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之中。当资产阶级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市民社会”就犹如有机体一般被全部调动起来,捍卫原有的制度与意识形态。资产阶级政权得到了“市民社会”的完全“自愿赞同”。俄国式的“运动战”在西方社会,就算仅进行工人运动,也会受到“市民社会”的猛烈反扑,无产阶级革命者将得不到任何一点有力的群众支持。故,只能在西方社会中进行“阵地战”,即对“市民社会”进行逐步占领,以掌握“文化领导权”的斗争方式。

二、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对中国意识形态工作的启示

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目的是通过“人民群众自愿赞同”这一内核,将某种先进的意识形态形成一种“统摄”施于“政治社会”与“市民社会”之中,从而形成一种更为合理的、稳固的国家治理模式。意识形态领域的矛盾从未消亡,优秀的中华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思想并驾齐驱,在世界的浪潮中激荡。如何不断建设与开展意识形态工作,或许可以在葛兰西那里寻找借鉴。

(一)“有机知识分子”的根本作用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构建活动,是以人为主体的对象性活动,以人为主体进行“观念”的建构,这里意识形态是客体。而建构意识形态的主体本身却是人作为经验存在的本身,所以,人是将自身作为对象来进行建构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建构与践行,离不开“知识分子”的参与。

“文化领导权”,不仅意识形态沉浸于“市民社会”的社会生活之中,又凌驾于“政治社会”的统治之上。其在“政治社会”中绽放,又在“市民社会”中结果。“有机知识分子”作为“活细胞”的存在,是将“文化领导权”贯穿于两个社会结构之中。就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而言,“有机知识分子”将会把意识形态传播到“市民社会”中去,让其积极的影响力逐步根深蒂固,使人民群众发自内心的赞同,认定其正确性,从而形成一种集体意志,热爱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支持和拥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所以,在当下的社会情况之中,不断壮大和巩固“有机知识分子”,对开展意识形态工作有着不容小视的作用。

那么,壮大和巩固“有机知识分子”与建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逻辑与实践上也就成为了正比例关系。葛兰西明确从两个方面分析了“有机知识分子”的壮大和巩固问题。

第一:“学校是培养各级知识分子的工具。”壮大“有机知识分子”的主要工具便是学校教育。保障基础教育,让每一位公民都享有被教育权,实现全体民众普遍的思想启蒙。在各级学校中着重改善思政课堂与班会活动,运用文化是潜移默化的这一特性,将其思想用于教育与引导学生,让他们逐步成为“有机知识分子”的储备人才。

第二:“政党是完整的、全面的知识分子的新的培养人。”?葛兰西看到了政党对于一国家之政治而言的重要性。现代政党的作用,并不仅仅停留于代表某一历史集团参与到国家的治理之中,它更是掌握“文化领导权”的核心成分,在葛兰西的视野里,一个先进的无产阶级政党,所培养出的知识分子也将是“有机知识分子”。故说:“一个政党所有的成员都应该被视为知识分子。”?“有机知识分子”与政党之间处“对立统一”之关系。政党是“有机知识分子”的培养者,“有机知识分子”是政党的补充者。在这里,葛兰西是将文化——知识分子——共产党,三者联系起来,共同形成一个“有机体”,其主要客观体现即是穿梭于“市民社会”与“政治社会”之中的共产党党员。

(二)“阵地战”的关键作用

在当今新时代下,和平与发展作为世界的两大主题,已不必再以斗争作为目标。在此重谈葛兰西“阵地战”,必须从斗争的角度转换为防守。改革开放以来,市场经济制度的确立使利益主体呈现多元化;经济全球化的必然趋势,也使得文化多元化、经济多元化。为了不违背为人民谋福祉的初心,必须更深一步的改革与开放。而如此一来,具有先进科技与经济实力的外来思想与意识形态的混入,势必使在科技与经济上处于弱势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受到侵犯。所以“阵地战”策略的存在,对弘扬与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构建和践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有着保驾护航的重要作用。

建国以来“‘市民社会已经演变为更加复杂的结构,可以抵制直接经济因素‘入侵的灾难性后果。‘市民社会的上层建筑就像现代战争的堑壕配系。在战争中,猛烈的炮火有时看似可以破坏敌人的全部防御体系,其实不过损坏了他们的外部掩蔽工事;而到进军和出击的时刻,才发觉自己面临仍然有效的防御工事。”?葛兰西这里提到的“防御工事”已有敌人转为了我们自己。在经过改革开放四十多年后的今天,中国的“市民社会”结构更加完善、形式更加发达。如今要做的便是构建好属于自己的“市民社会”的“堑壕配系”,建构一道保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四项基本原则的“防御工事”。

(三)“自愿赞同”的核心作用

葛兰西虽然认为“政治社会”与“市民社会”在概念上共同组成国家,“市民社会”是国家进行“霸权”统治的一个载体与途径,但他并没有否定“市民社会”在形式上是实存的。它包括了除国家政治、公共事务之外的一切社会之和的,非政治性社会。所以,在欧洲完善健康的“市民社会”结构下,文化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具有稳定性,革命斗争的重点自然也就落在“市民社会”之中。文化领导权的意义是双向性的。一方面是,资产阶级通过“市民社会”以合法化的文化领导权,在一系列意识形态中强有力的支撑着资本主义社会。另一方面,无产阶级站稳“市民社会”以掌握文化领导权为目的,在意识形态上统战一切进步社会集团,宣传与教化一切非进步社会集团,按结果来看亦是此历史集团对彼历史集团的控制。即统治集团通过非暴力的形式,在意识形态上控制与支配其他集团。斗争集团通过非暴力的形式,在意识形态上进攻统治集团。

总结历史可以发现,资产阶级对封建王权的革命具有反复性,特别是法国的资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革命同样具有反复性,至1846年起皆未成功。葛兰西将重要原因总结为:资产阶级的“市民社会”是一个非常成熟的体系,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建设,资产阶级运用自身的教会、学校、报纸,甚至是政党与行业工会等一系列文化机构,已经将自己一套完整的文化思想、道德伦理、价值取向等等意识形态植入到“市民社会”之中。人民群众接纳并认同这一文化体系,形成心理上的“赞同”。“市民社会”的“赞同”在各条战线上抵御异己思想,维护其资产阶级的统治。资产阶级通过这种方式将自身的利益与“市民社会”的利益相绑定。“一个社会集团的霸权表现在以下两个,即‘统治和‘智识与道德的领导权。一个社会集团统治着他往往会‘清除或者甚至以武力来制服的敌对集团,他领导着同类的和结盟的集团。一个社会集团能够也必须在赢得政权之前开始行使‘领导权(这就是赢得政权的首要条件之一);当它行使政权的时候就最终成为了统治者,但它即使是牢牢地掌握了政权,也必须继续以往的‘领导”。?葛兰西指出,掌握政权也不是一劳永逸的,任何一个历史集团,都需要牢牢地握住和行使“智识与道德”的“文化领导权”。

意识形态工作的核心便是在“市民社会”中建立统治阶级的世界观。在具体的政治实践中,让人民群众从情感上发自内心的表示“赞同”,因为政治的“强制”与“控制”,是抵挡不住精神文化进攻的,这种“强制与控制”既不能维护其本身的意识形态领导权,也不能清除新的意识形态所发挥的影响。革命或统治的实践主体是人民群众,而人民群众会无时不刻地发挥主观能动性去指导实践。这种主观能动性在意识形态之中漂浮,“渐渐地失去人之本性的丰富性与超越性维度”。意识形态就像磁铁一般,磁力强的一方,将吸住更多“游离”的主体。

三、葛兰西“文化领导权”对中国意识形态工作的实践意义

在开展意识形态工作的过程中,为了充分发挥“有机知识分子”与“阵地战”的作用,高举党的旗帜,坚持党的领导,拥护党的政策,将成为必要结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应从“市民社会”与“政治社会”两个维度来思考如何构建、如何践行,并结合“文化领导权”的具体斗争方式,将静态的斗争理论放入到动态的社会发展中去讨论。牢牢抓住“市民社会”这一落脚点,充分运用人民作为主体的这一主观能动性,在文化具有“潜移默化,深远持久”的这一特性中,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日常中发挥作用。

首先,从“市民社会”维度出发。第一,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这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本理念和具体内容被明确指出。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为了中国在文化建设上的新部署与新要求。“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其中的灵魂工程。”坚守学校、广播电视电影等传统思政教育阵地,充分运用互联网、自媒体等新媒体技术,以学校教育为主体,宣传和引导学生,高唱主旋律,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培养他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体意识。第二,开展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文娱活动,“政府搭台,文化唱戏”,在满足人民群众精神获得感的同時,将核心价值融入于生活之中。第三,宣传党的光辉形象,使广大群众自愿自觉地感恩党,听党话,跟党走。

其次,从“政治社会”维度出发。坚持全面从严治党,充分发挥党在各条战线上的领导力。充分发挥党员先锋表率作用,引领和教导群众,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立在“市民社会”的普遍“自愿赞同”之上。

“坚持党的领导、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需要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和话语权,构筑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精神长城”。?这座精神长城即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的防守阵地。习近平也明确指出,中华文化的繁荣兴盛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成正比例的。一个民族要想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一个国家要想成为国富民强之国,就必须在经济发达、军事强大的情况下同时有着独立的富有生命力的文化根基,让民族与国家的软实力同样强大。文化是社会的基本结构,文化领导权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构建中国意识形态话语权,坚守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阵地,大力弘扬与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培养人民群众对传统文化的热爱,增强其民族感,归属感。面对新生事物与外来事物,当坚持“四个自信”,在兼容并蓄、求同存异中占据意识主导权。

[注释]

①②习近平.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DB/OL].新华网,2018-08-20.

③④安托尼奥·葛兰西.曹雷雨等译.狱中札记[M].重庆出版社,2016:231.

⑤⑥安托尼奥·葛兰西.曹雷雨等译.狱中札记[M].重庆出版社,2016:232.

⑦安托尼奥·葛兰西.曹雷雨等译.狱中札记[M].重庆出版社,2016:235.

⑧何萍.国家治理与葛兰西的文化/权力模式[J].华中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4):33-36.

⑨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人民出版社,2012:334.

⑩何增柯.市民社会概念的历史演变[J].中国社会科学,1994(5):67-81.

?安托尼奥·葛兰西.曹雷雨等譯.狱中札记[M].重庆出版社,2016:4.

?安托尼奥·葛兰西.曹雷雨等译.狱中札记[M].重庆出版社,2016:7.

?安托尼奥·葛兰西.曹雷雨等译.狱中札记[M].重庆出版社,2016:10.

?安托尼奥·葛兰西.曹雷雨等译.狱中札记[M].重庆出版社,2016:11.

?安托尼奥·葛兰西.曹雷雨等译.狱中札记[M].重庆出版社,2016:110.

?安托尼奥·葛兰西.曹雷雨等译.狱中札记[M].重庆出版社,2016:38.

?沈壮海.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凝心聚力[DB/OL].中国经济网,2017-12-14.

?周银珍.政治哲学的契合:论葛兰西文化领导权理论及当代价值[J].学术论坛,20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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