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霞
七月。老树上的蝉鸣,声声入耳……
防汛,抗洪,搶险,救灾……
军民鱼水情,万众皆同心……
大水肆掠的场面频频闪现在电视屏幕上。蝉声背后,是七月的棉花,和农人的目光……
七月的棉花,还不是棉,只是花。七月的棉花,还未成长为白云的模样,而只是枝头上欲飞欲舞的蝴蝶(如果你留意会发现,棉花的花很像一只只停歇在枝丫间的彩色的蝴蝶)。
七月。雨水过后。棉花的花不再显现蝴蝶的姿势……
雨水过后。曾经欲飞欲舞的蝴蝶也是一副舞倦了的模样……
一位老农,正手搭前额,不经意间,在蝉鸣声里——站成一株棉花。
一树花。两只蝴蝶。三个嬉戏的孩童。
在久违的乡间,我和关于童年的记忆撞了个满怀。思绪,便在那熟悉的弥散着木柴气息的炊烟里,以花的姿态开放,以鸟的姿势飞翔。
回家,是萨克斯管里吹奏的情感。
一声牛哞。两声羊咩。三声犬吠。
我和老房子里住着的往事对坐。蝴蝶愉悦的尖叫声里,那生长妖冶霓虹和塑料玫瑰花的城市,闪烁的一些光怪陆离,无法走进乡村。
在乡村,遇见最朴素的风,吹着一弯淡泊。
遇见一株株最真实的草,有很好的心态,与谁也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