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公共图书馆战略规划编制特点与启示

邹娅一

（广州图书馆，广州 510000）

1 图书馆战略规划研究现状

“十四五”规划是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征程的第一个五年规划，这期间也是我国公共图书馆全力推动图书馆体系在政策制度、设备设施、服务效能和管理体制等方面取得历史突破的关键时期。战略规划是图书馆适应新环境、拓展服务能力的重要工具，是图书馆业务全面可持续发展的要求[1]。战略规划也是图书馆面向未来，确定图书馆使命、愿景、目标、战略及其实施计划的思维过程与框架[2]。与长期计划不同，图书馆战略建立在预测未来趋势和环境变化的基础上，并且提供明确的使命和愿景[3]，其制定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体现在它符合社会环境发展的要求、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要求以及图书馆工作和业务发展的要求[4]。

近年来，国内学者对国外图书馆战略规划的研究日趋增多并逐步深入，图书馆战略规划已成为热点研究问题。于良芝[5]列出1961—2005年部分美国硅谷图书馆的战略规划，讨论其应用与价值问题及与我国公共图书馆的相关性；杨溢等[6]通过对英国国家图书馆、我国台北市立图书馆等规划文本进行比较，总结出图书馆制定战略规划应有的步骤；柯平[7]从理论、模型与实践等方面对图书馆战略规划进行全方位系统研究。此外，江洪等[8]选取51份国外图书馆战略规划文本进行分析；余倩等[9]选取国外24个图书馆战略规划体例进行评析；陈昊琳等[10]运用文本分析法对30份美国图书馆战略规划进行分析；何亚丽等[11]对国外10家重要国家图书馆的最新战略规划进行调查、分析与总结；赵庆香等[12]调研美国图书馆界5份重要的最新战略规划，分析其战略规划要点和相应的实施举措；韩卫红等[13]详细阐述了美国公共图书馆协会《2018—2022年战略规划》的内容，总结其制定特点；何亚丽等[14]调研国外15家图书馆的战略规划文本，分析涉及数据驱动的战略规划和实施策略。以上学者通过对国外图书馆战略规划的分析，以对我国图书馆发展及战略规划制定有所启示。

总的来看，国内各图书馆战略规划的制定大多从“十二五”时期开始，而国外图书馆战略规划制定已经过漫长的发展和完善[10]。在国际公共图书馆界，通过战略管理特别是通过战略规划推动公共图书馆事业发展，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经验。战略规划是我国图书馆管理的一个薄弱环节，也是我国与国外发达国家公共图书馆事业发展差距的一个表现和原因[15]。国内当前研究较重视战略规划的理论和实践，且大多研究集中在图书馆战略规划的制定步骤、文本内容以及体例上，缺乏对国外图书馆战略规划目标板块的专门研究。而战略目标是图书馆战略规划的核心，是战略规划文本最基本的构成要素。借鉴国外的先进经验有利于明确自身发展目标，对我国各公共图书馆“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科学化、规范化的编制具有重要意义。鉴于此，本文选取11家美国公共图书馆的战略规划文本，对其体例结构及目标内容进行简要梳理，并重点分析其战略目标构建方式和编制特色，以期吸收和借鉴其先进的实践成果，探寻其对我国公共图书馆“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编制的启示。

2 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

城市图书馆是公共图书馆的中坚力量，本文综合考量图书馆类型、规模、影响力与规划质量等因素，并参照美国图书馆与博物馆协会年度图书馆及图书馆杂志星级图书馆获奖名单，选取旧金山公共图书馆（San Francisco Public Library）、纽约公共图书馆（New York Public Library）、波士顿公共图书馆（Boston Public Library）、芝加哥公共图书馆（Chicago Public Library）、辛辛那提和汉密尔顿县公共图书馆（Public Library of Cincinnati and Hamilton County）、哥伦比亚特区公共图书馆（District of Columbia Public Library）、昆西公共图书馆（Quincy Public Library）、罗切斯特公共图书馆（Rochester Public Library）、中洲公共图书馆（Mid-Continent Public Library）、哥伦布国际大都市图书馆（Columbus Metropolitan Library）和梅里第恩图书馆（Meridian Library District）11家美国公共图书馆作为研究对象，选取其最新发布的战略规划文本进行研究。

本文采用内容分析法及数理统计法进行研究，通过对相关文本内容中各概念要素进行数理统计，并对其间的联系及组织结构进行描述、提取和推理性分析，理解并阐释研究对象的战略规划文本内容，从而在整体上把握美国公共图书馆战略规划的体例结构与战略目标的主要内容特征、构建方式与编制特色，进而理解其复杂背景与思想结构，发掘其真正意义与趋势。

3 美国公共图书馆战略规划体例结构

从各个图书馆战略规划的文本构成来看，大部分图书馆的战略规划都包括战略目标、愿景、使命、价值观和行动计划（措施、行动步骤）等内容，少部分图书馆涵盖了规划的制定过程、预期结果、战略重点、测量与评估、战略方向、环境扫描等内容（见图1），呈现的详略程度取决于规划文件的篇幅。此外，部分图书馆还有介绍制定规划的前期调研情况、过往规划成果回顾、附录（调研数据、员工名录、致谢）等。由此可见，各个图书馆战略规划的内容构成并无定式，各馆会根据本馆的特色和侧重，决定各板块内容的有无和详略。但战略目标是图书馆战略规划的核心，几乎所有规划文档都包含此内容。

图1 样本图书馆战略规划体例结构一览

4 美国公共图书馆战略目标分析

4.1 战略目标内容分析

图书馆战略目标内容不仅反映了图书馆在不同发展环境下的目标定位，也反映了图书馆的发展方向和所承担的社会责任。本文对所选取的11家图书馆战略目标内容及要素进行梳理（见图2）。

图2 样本图书馆战略规划目标要素一览

从样本图书馆的规划目标内容来看，服务是几乎所有图书馆共同关注的焦点，馆藏资源、人员发展、连接社区、创新、技术设施、空间利用和合作成为大部分图书馆战略规划共同的目标，显示出其战略思想的重点。

（1）资源建设。作为图书馆赖以存在的物质基础，图书馆的馆藏资源是满足读者需求的根本保证，必然成为图书馆发展战略的重点。大多数图书馆的目标均涵盖有馆藏资源建设的内容。

（2）建设社区。社区的经济文化发展程度与居民的生活水平和满意度息息相关，提升图书馆在社区的服务能力，对满足社区居民的文化和知识需求具有重要意义。如旧金山公共图书馆的核心价值观之一就是“致力于通过创新的服务、项目和伙伴关系来支持和建设我们的社区”，其战略目标之一也是“继续加强社区伙伴关系”[16]。芝加哥公共图书馆[17]、哥伦比亚特区公共图书馆[18]、梅里第恩图书馆[19]及哥伦布国际大都市图书馆[20]也均把“连接社区、加强社区建设”作为其战略目标之一。

（3）培养和激励年轻读者。文化建设，尤其是培养作为国家和民族未来的年轻读者是公共图书馆的重要任务之一。旧金山公共图书馆的目标之一是“给年轻人提供学习、工作和个人成长的机会”[16]。波士顿公共图书馆的战略目标之一也是“通过服务来支持学术和智力成长，培养儿童和青少年对阅读的热爱以及他们的批判和创造性思维”[21]。更多案例可见哥伦布国际大都市图书馆[20]、纽约公共图书馆[22]、中洲公共图书馆[23]。

（4）学习新技术。知识经济时代，科学技术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因此提供和加强新技术学习与应用服务也是公共图书馆的战略重点。旧金山公共图书馆的目标之一是“提供高速接入的互联网和计算机，以及可用于结账的技术工具；推出重新设计的虚拟图书馆，以增强用户体验和更便捷地使用数字馆藏”[16]。中洲公共图书馆介绍道其服务基础由六大支柱构成，技术便是其一，“图书馆必须投资于新技术，并确保这些技术对公众开放”[23]。

4.2 战略目标构建方式

（1）以用户为导向阐述目标。现代公共图书馆的重心已从“书”向“人”转移，强调以读者为中心的服务，满足不同读者的多元需求。一些图书馆规划具有鲜明的服务多元群体的特点，针对如儿童与青少年、成人、特殊群体、求职者、小企业主等不同群体阐述不同的具体发展目标和策略措施。例如，哥伦布国际大都市图书馆在其目标“鼓励年轻人学习和成长”中，针对准备上幼儿园的孩子、三年级儿童和高中毕业生有不同的目标内容[20]。辛辛那提和汉密尔顿县公共图书馆的战略规划主要涉及用户、服务、设施、科技、员工、基金6个方面，在服务方面其围绕明确的群体，如求职者、儿童、企业家、小企业等阐述具体措施和做法[24]。波士顿公共图书馆[21]和纽约公共图书馆[22]在其战略规划里均列有专门针对儿童与青少年群体的服务目标。

（2）以资源为导向阐述目标。图书馆的资源是图书馆赖以存在的物质基础，是满足读者需求的根本保证。辛辛那提和汉密尔顿县公共图书馆、中洲公共图书馆侧重于根据图书馆现有资源阐述目标，即基于图书馆现有的文献馆藏资源、空间资源、技术资源、专业馆员等资源提出更有效服务用户的具体目标，符合其图书馆的特色。

（3）以业务为导向阐述目标。图书馆的业务工作一般包括文献的收集、整理、典藏和服务等。纽约公共图书馆、梅里第恩图书馆则倾向于基于图书馆的业务活动阐述目标，如通过图书馆员工会议讨论、访谈、用户满意度调查及对图书馆业务数据的分析等多种形式，概括出图书馆的核心业务，以此为基础，结合用户需求阐述发展目标，使目标与图书馆业务紧密结合，更好地满足同户需求。

（4）以职能为导向阐述目标。图书馆的社会职能在不同阶段有着不同的侧重点，反映了不同时期的社会需求。还有些图书馆侧重于根据其社会职能阐述目标，部分图书馆规划中提及建设知识中心、强大社区、数字公民、促进创新、满足好奇心、激活想象力、连接科技、支持经济发展等，如哥伦比亚特区公共图书馆，代表了图书馆发展的新趋势。

以上4类目标阐述代表不同的侧重点，但并非完全割裂独立的目标类别，它们之间存在交叉性，且各图书馆在规划中对其目标阐述侧重点虽有不同，但所涉及的具体目标方向是会覆盖多类的。除以上4类目标阐述重点外，有些图书馆还会涉及图书馆服务拓展与宣传、员工发展培训、资金财务等目标，相对典型案例见《纽约公共图书馆2017—2021年战略规划》[22]、《昆西公共图书馆2019—2022年战略规划》[25]等。

4.3 编制特色

（1）提供目标制定过程中的调查材料。哥伦比亚特区公共图书馆[18]在其规划正文部分专列了一个章节叙述其规划制定的方法及发现，包括对居民、用户、合作伙伴等相关群体的调查，并在规划附件部分列出了具体调查情况。此外，还在其官网发布了详细的调查材料，系列的调查发现为基于不断变化的用户需求制定新的发展规划提供了基础和依据。波士顿公共图书馆[21]在阐述完每个目标后，都会附上一篇或几篇某些人物的访谈看法等相关材料，并且有附上人物照片、身份介绍，体现了增强规划文本与用户群体的交互性，使规划更具有科学性。

（2）基于结果导向，提出具体量化目标。罗切斯特公共图书馆以逻辑结构图表的形式详细列出了规划实施的短期结果、中期结果和长期结果[26]。中洲公共图书馆以“这个计划应该做什么？”的问句形式来呈现规划的预期结果，并于2015年通过决议采纳《基于目的的图书馆》一书中的原则和概念，即“利用基于目的的哲学和语言，更新图书馆的战略计划，为图书馆的成功和社区的成功，制定新的衡量标准”[23]。哥伦布国际大都市图书馆在每一项战略目标后都列出了期望产出的结果关键词，即人们怎样受益其中[20]。

中洲公共图书馆在介绍其核心服务时，列出了其测量核心活动的数据标准来衡量目标，如活跃用户的基线和目标、用户满意度的基线和目标、用户交易的基线和目标[23]。昆西公共图书馆中有多个战略目标均明确了具体的量化要求，便于对实施效果进行评估。如“昆西公共图书馆将在每个预算周期增加5%的多样化资金来源；将使图书馆赞助的早期识字项目参与率每年提高10%；到2020年，持读者证活跃用户增加20%，以提高公众对昆西公共图书馆服务的认识和了解”等[25]。

（3）以图表形式清晰呈现内容。对战略规划进行宣传与认同是规划实施的一个重要阶段，让广泛人员了解规划内容的同时，认同规划愿景，并自觉为其愿景和目标去努力。战略图表能形象直观地反映战略规划内容，清晰地描绘出战略轮廓，不仅特色鲜明、重点突出，还容易理解并产生共鸣。如哥伦布国际大都市图书馆2020年战略规划用图表的形式，清晰明了地展现了其规划的各项内容；中洲公共图书馆以一个柱状模型图的形式概述了其实现图书馆使命所需要的内容；罗切斯特公共图书馆在其2019年行动计划表中清晰地列出了每项行动的优先级、时间节点、负责人、责任部门、产出和测量指标等，具有较强的操作性，并以逻辑模型图的形式直观地展现了其规划执行所需的活动、产出和预期的结果；昆西公共图书馆的战略规划直入主题，以表格形式呈现目标，罗列对应策略、完成步骤及责任人、时限等，使得规划操作性强。

（4）定期评估，确保规划实施效果。图书馆战略规划的制定是一个集规划制定、实施、评估与修正为一体的动态循环过程，随着外界环境及自身业务形式的变化，规划需要不断地被讨论、修正和反馈，以确保一定的弹性和对未来的适应性。昆西公共图书馆在其2019—2022年战略规划中，将对战略规划本身的动态化更新管理列为第一个目标。哥伦比亚特区公共图书馆虽未在规划文本中强调对规划进行动态化管理，但在实际操作中，该图书馆会对规划执行情况定期进行进度报告。

5 启示

5.1 完善战略规划体例

体例是战略规划长期发展形成的较为固定的文本构成要素，直接影响规划的执行绩效。美国图书馆战略规划体例较为全面、规范，大多以战略目标、行动措施为核心，对使命陈述、愿景展望、制定过程、环境分析等较为重视，而国内图书馆战略规划中这些要素所占的比例则很小，大多不重视对使命、愿景、价值观、环境分析等重要概念的阐释，需要结合实际加强和完善。可建立核心体例和特色体例相结合的模式，作为一种参考性的划分，但并没有绝对的分界标志。核心体例可包括目标、实施策略、使命、愿景、环境分析、实施保障等，特色体例可包括制定过程、预期结果、评价体系、发展方向、指导思想、部门分工等。

5.2 调研与环境分析先行

图书馆战略规划制定的重要依据之一就是前期调研所获取的数据和反馈，环境扫描则关系到战略目标的选择与行动策略的制定。在前期调研过程中，除了文献调研和实地考察外，还要特别注重对利益相关者如用户、合作机构、社区、理事会等群体的调查，以获取各方对图书馆服务和发展的需求和意见，为规划编制小组制定规划目标提供有价值的参考。尽管这不是战略规划文本的重点，但适当呈现相关内容不仅可以帮助人们了解具体目标策略背后的缘由，使图书馆更好地获得利益相关者的理解与支持；同时也体现出战略规划的合理性和科学性，对学界和业界研究该馆战略规划提供参考。

5.3 强调与用户互动

强调以读者为中心，满足不同读者的多元文化需求是现代公共图书馆的服务准则，在图书馆战略规划的编制中也同样要以用户需求为导向。如果把前期调研视为向图书馆输入用户需求信息，那么战略规划文本可以看作图书馆向用户输出反馈，这种“输出”是否有效将直接影响用户对图书馆的印象和评价。因此，图书馆要注意在规划中对用户关心的问题和迫切的需求予以正面回应，传递出图书馆对用户意见的重视，与用户形成良好的互动。

5.4 重视量化指标，与结果导向型指标并重

具体的量化指标能在实践中更好地指导图书馆的工作，我国图书馆在制定战略规划时，要考虑文本的定量实施和评估，重视量化指标的编制。对于规划中中观层面的目标而言，制定具体量化的数据描述相对容易操作，可根据具体内容来决定采用结果导向型指标还是量化指标。就评估对象的类型而言，策略实施过程则更适合用开放的结果导向型指标进行评判；若是考察某一具体目标的实现情况，则对于易于量化考核的结果可制定定量指标，对难以量化的结果可采用结果导向型指标，提出理想状态下实现目标应有的效果。但针对各个总体规划或宏观目标提出量化的评估指标并非易事，结果导向型指标在这种情况下更加适用且灵活。因此，建议将量化指标与结果导向型指标相结合，根据评估对象的层次和类型采取不同的评估方式。

5.5 注重视觉化表达

视觉化表达主要体现在采用流程图、矩阵表、逻辑关系图以及其他图表等形式清晰直观地展示战略目标、行动计划、责任部门、时间节点和预期结果等内容，使用得当可为规划文本增色不少。第一，清晰地展现各项关键数据、指标和关键词，直观地呈现本文希望强调的内容；第二，较为清楚地梳理和揭示战略目标之间、目标和具体行动计划之间的逻辑关系，传达规划文本的逻辑和脉络，在公开信息的同时也可以发挥研究资料的效用；第三，在吸引广泛人员关注规划内容的同时，减轻其阅读压力，增加阅读趣味，并引导其认同规划愿景，自觉为其愿景和目标去努力，提升规划的宣传推广效果。

5.6 对规划跟踪评估，提高规划实施效果

在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的年代，图书馆业务形式不断更迭，社会政策、文化环境和用户需求等不可能一成不变，图书馆战略规划若涉及具体的技术和业务形式，可能会限制图书馆的发展。但是，驱动技术和业务形式发展的动机及所发挥的社会价值具有稳定性，图书馆的社会定位、功能走向和发展价值是可以明确的，因此图书馆可以根据自身的发展定位随时吸收先进的技术和业务形式。

图书馆应做好对规划进行目标落实、跟踪评估、调整修订的动态管理工作。在保持总体规划前瞻性和灵活性的基础上，可以适当添加辅助性文件。一方面，可制定个别重点领域的专项规划，在总体规划上更深入地阐释并呈现更多细节内容；另一方面，可针对所有战略目标制定年度行动计划，将宏观总体目标拆分细化为可实现的阶段目标，详细罗列当年的具体任务、时间节点等内容，增强战略规划体系的操作性。

6 结语

战略目标是图书馆战略规划的核心内容，本文通过分析11家美国公共图书馆战略目标的内容、构建方式与编制特色，指出了其调研与环境分析先行、强调用户互动、量化指标与结果导向型指标并重、注重视觉化表达、跟踪评估等显著特征，值得我国公共图书馆在编制“十四五”战略发展规划中参考和借鉴。因条件所限，本文未能对更多国家的图书馆进行调查分析，也未能进一步开展纵向的比较研究，有待相关的专家、学者深入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