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释云,武 鸽
(1.河北大学 继续教育学院;2.河北大学 教育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农村劳动力转移引起城乡二元化,催生了农村“空心化”局面,“空心村”“空心房”在落后农村地区较为普遍,农村经济和教育等领域矛盾突出,农村“空心化”治理刻不容缓。农村“空心化”治理是指针对现已存在的农村“空心化”现象,联合相关主体,通过政策、教育、人力资源开发等途径逐渐提升农村发展潜力,建设美丽乡村。在对相关文献研究的基础上,可以发现农村“空心化”表现多样,形成因素复杂,很多学者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农村“空心化”治理的多种模式。一是乡村振兴下的农村发展治理模式,以新型农民培育为主要途径,提升农村内生发展力。二是新型城镇化背景下,促进农村社区化转型治理模式,加大农村公共服务供给,加快城乡一体化发展。这些治理模式有利于提高农村自身发展活力,但一定程度上缺乏对农村发展所依赖的整体社会环境的关注。从教育生态学的角度来看,农村成人教育属于教育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基于系统联系的视角解决农村问题是促进农村发展的重要思路。农村成人教育产教融合是农村教育生态的关键要素,通过与农村其它要素相互作用、动态发展,最终实现生态平衡。
产教融合意在实现产业界和教育界的有机整合,以教兴产、以产促教,在助力农村“空心化”治理中益处良多。在农村实际发展中,结合现有环境特色,破解“花盆效应”,实现教育、产业与农村经济的对口扶持,促进共享发展;在资源供给中,保障物质流再生化,拓宽投资渠道,为农村“空心化”治理提供基本保障;在人才培育中,抓住农村发展的根本,紧紧依靠农民,培育新型农民,为农村“空心化”治理提供坚实的人力保障;在文化氛围中,以传统塑新生,培育优秀农村文化,发展文化产业,为农村“空心化”治理提供新思路。
“花盆效应”在教育生态学中指的是离开了封闭的教育环境,主体难以适应外界社会背景,就会面临淘汰的境遇。[1]因此,在实际教育环境中要考虑外界市场和社会的需求,不可孤立发展。成人教育属性未能突破升学的花盆效应,农村成人教育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了农村实际,仅考虑自身地位的升格,忽视了社会的需要。同样地,农村发展也面临“靠山吃山”的花盆效应,农民发展依赖原有的地理生态环境,具有脆弱性。自然环境、家庭健康状况、市场运营情况等会给农业发展带来冲击,仅依靠农业发展无法保障农民生活的可持续性,也实现不了产业发展的再生性,无法达到治理农村“空心化”的效果。成人教育与农村产业结合,在主体上能实现产业链、教育链的合作,发挥成人教育的再造作用,制定符合农村发展的基本策略,突破农村的固有限制因素。产教融合促进农村成人院校与产业更好地对接,对于成人院校尤其是农学院而言,能实现教育因素的市场化,提高实际效益,对于农村自身而言,可以增强农村发展的后劲。产业催生经济发展,提高农民生活水平,保障基本需求,可以实现产业“空心化”的治理,校企合作催生人才的需求,吸收本地学生,发展当地经济,既可以保障院校生源,又能在一定程度上拉动人才回流,实现人才“空心化”的治理,形成共赢局面。
物质流、能量流、信息流是平衡教育生态系统的重要因素,[2]其中物质流是指各种各样的教育资源,包括资金、教育设备、师资等。农村成人教育产教融合可以实现各个利益主体的物质能量转换,增强流动性,保障基本供给。首先,政府为产教融合型企业提供资金,提升企业发展活力,促进技术和人才的培养,同时也能催生技能型教师队伍的形成,保障教育主体质量,而企业的发展能推动农村产业化进程,拉动需求,为农村产业“空心化”治理助力。其次,农村成人学校和面向农村的培训机构与高校沟通打造科研平台,发挥师生的研究能力,产出更为先进的技术设备,培育符合社会发展的新型农民,满足农村的基本需求,实现市场的供需平衡。此外,院校培育的学生为农村发展提供优质的后备人才,实现人才的“空心化”治理。再次,农村提供自然资源,搭建试验场地,提高新技术在农村的使用率,农业科技化程度与日俱增,农民收入随之提高。通过与学校和企业进行沟通交流,提升农村成员参与度,提升农村人力资源质量,为农村“空心化”治理助力。教育生态系统平衡依赖社会环境输入与输出的和谐,成人学校、行业企业、农村农民三者在教育资源上的供给形成良性的循环链,拉动农村产业发展,培育新型产业链,保障基本运转,提升发展活力。
“农村要发展,根本要依靠亿万农民……充分发挥亿万农民主体作用和首创精神”。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了农民对于农村发展的重要性,在乡村振兴战略中着重强调了农民的主体性。一方面,农村成人教育以促进农民的可持续发展为理念,符合终身教育理念的诉求。在基础素质、基本技能和进修升学等方面与农民需求相契合,从而培育“懂技术、会经营、有文化”的新型农民。农村成人院校与企业的合作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桥梁作用,通过搭建学习共享平台,共享教育资源,创新教育形式,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另一方面,成人教育课程的针对性和实用性也催生了全面发展的人才培养机制,提升农民内生发展能力。企业在教育与农村产业的课程融合过程中彰显优势,通过进行农村与市场调研,开发符合社会要求的灵活课程,丰富课程内容,调节人才的供需矛盾,既能保障教育育人功能的发挥,又能满足社会对人才的需求。此外,通过教育提升创新能力,在农村宣扬终身学习理念,提升农村人力资源的可持续发展,增强农民的创新意识,开辟新型产业渠道,集思广益促进农村的可持续发展,从而实现农村“空心化”治理。
产教融合是不同的组织形态进行对接,在落实过程中会产生理念的冲突,企业的效益原则与教育的服务原则实现融合的关键在于文化,其实质是一种价值观念的融合。有学者指出系统内部内力和社会环境外力的交互是错综复杂的,要形成强大的合力,就要在文化上下功夫。[3]从农村产业来看,建立和宣传产业文化,并在社会实践中检验其正确性,是产业立足的基础,而一旦与教育理念交流融合,互相吸收借鉴,便会形成系统的产业文化制度。从学校教育来看,引进优质师资,壮大成人院校教师队伍,一方面能提升教育质量,输出教育理念,另一方面也能转变社会对成人院校的偏见,使得校园文化、产业文化融合在同一生态圈内,构筑起价值观的隐性力量。产教融合的关键举措在于结合农村实际,开发特色文化产业,这不仅能带动乡村文明发展,提升农民素质,还有助于落实乡村振兴战略建设新型农村,实现了理念的融合就形成了文化的合力。
产教融合促进农村“空心化”治理,主体与资源是最为关键的两大要素,定位主体并分配权责,拓宽资源来源,可有效助力精准扶贫和乡村振兴。除此之外,外部环境的强制规定与内部素质的再生增值是其作用过程中的衍生功能(见图1)。
图1 运行机制模式图
农村成人教育产教融合生态系统是开放、动态的,与外界因子交换物质和能量,从而与环境相互作用。竞争便是这一系统的基本样态,各个因子在自然和社会中通过竞争维持生态平衡。农村成人教育产教融合的重要利益相关者有政府、企业、学校和农村,他们分别有着自己的利益诉求,通过现有资源彼此竞争,获取资金和物质扶持。张旭刚在利益相关者理论的视角下提出“利益平衡调节机制,促进公平博弈”,[4]政府在“空心化”治理过程中追求的是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实现,企业在产教融合的过程中意欲提高经济效益和企业声誉,而成人院校则追求育人功能的发挥,农民期盼的是经济水平的提升,这四类主体在致力于“空心化”治理时,各有各的诉求,形成潜在的竞争关系。这四者构成了农村成人教育产教融合的利益主体,需打通彼此的利益共同点,构成“资金共投、技术共创、人才共育、声誉共造”融洽共生的主体协同链。[5]首先,强化政府的主导地位。政府是农村成人教育产教融合的主导方,要发挥其统筹的作用,协调各方利益,搭建交流沟通平台,提供物质资助,完善奖励机制。其次,突出企业的主要地位。企业是产教融合的重要主体,是资源和技术的重要提供者,应担负起自己的职责,兼顾经济和社会效益。再次,明确农村成人教育机构的积极作用。农村成人教育产教融合离不开教育机构这一承担者,教育理念和教育资源是农村发展的不竭动力,要落实产教融合政策,提升办学质量,加大合作力度。
“在教育生态系统中,有物质流、能量流、信息流的传递”,[6]生态环境资源的输入和输出促进教育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在农村成人教育产教融合生态系统中,物质流、信息流、技术流维持各类资源的健康流转,保障“空心化”治理的基本需求。物质流分析从投入、内部流动和产出这几方面进行,考察物质运转和代谢对于环境的影响。[7]资金、实物资源、人力等都是重要的流转要素,在物质流方面,政府为企业、学校、农村提供资金扶持,学校培养优秀师资和合格人才,企业提供工作岗位,农村贡献发展场地,在资源循环过程中保障输入地和输出地的物质需求。保证物质流的循环运转是“空心化”治理的基础,政、企、校、农发挥各自的资源优势,各取所长、利益共享,形成物质流的交换流转模式,促进产教融合的实现。信息流即信息在系统中的传递和流转过程。三螺旋理论认为,信息流动的范畴之一就是主体的功能重叠,相互作用形成混合组织,可以满足知识传递和创新技术的要求。[8]在信息流方面,企业和学校研究市场营销策略,农村和政府贡献产教融合思路,利用新型智能沟通平台,增强信息的时效性,保障农业成果转化的及时度。信息流的畅通有序是保证供需平衡的关键。技术知识的流动受到技术知识势差、创新实践和创新意向性的影响。[9]相对于企业和学校而言,农村在技术知识储备和技术创新实践上都存在着一定差距,尤其是企业的嵌入型技术知识更是农村所没有的,资源健康流转就要求在技术上缩短知识势差,促进技术在不同组织间的流动。农村成人教育产教融合需要企业与学校在技术知识中实现流转和促进,产出技术人才,将理论知识转化为技术实践,进一步提高农村的技术创新意向,反向促进新技术的再生。因此,在技术流层面,企业和学校要研发农业现代化机器设备,提升产量和速度,激发新技术的创新和再生产,提升高校的科研能力。技术流的运转是时代发展的产物,还可进一步催生新型产业的诞生。
生态种群对各种生态因子都有自己适应范围的上限和下限,在治理过程中要遵守最适度原则,通过监督、激励、培训、评估等政策手段保障农村成人教育产教融合生态系统的质量。政府在农村成人教育产教融合的形成过程中发挥主导作用,应在教育生态环境中构建政策环境的保障机制。产教融合监督机制就是对项目设置、政策落实、管理成效等进行监督,[10]为先进性举措的开发落实提供保障。激励机制就是指产教融合过程中推动企业主动建立与院校的合作,推动产学研机制在社会环境中的形成。研究表明,在英国的现代学徒制中,企业参与激励机制包括外部政策激励、企业内部需求激励、外部物质激励,为产教融合提供了有力的支持。[11]培训机制是在农村社会环境中提升人力资源质量,提升农村发展活力的有效保障,评估机制则是对校企产出成果和农村治理实效进行评估,以外在压力的形式提升产教融合的质量。政策环境保障机制的形成要做到以下几点。第一,外在政策监督约束。颁布政策约束各类主体过分逐利,打击过度占用公共资源的行为,合理规划农村用地,做到每笔资金公开透明,听取群众的反馈,增强农民的参与度。第二,实物与名誉奖励机制。通过物质和精神等措施激励产教融合型企业的建立,加强对农业院校的扶持,完善教师的职称评定体系,奖励农民参与培训。此外,还可以设立基金会,细化奖励标准。例如,对积极参与产教融合的学校和企业进行公示,颁发奖章证书并提供资金补贴等。第三,开展农村培训。联合政府和院校开展农村培训,注重内容和方法的适宜性,设立村级培训组、乡级培训班、县级培训团,完善培训体系,实施多元主体联合管理,在积极听取专家建议的基础上适时调整培训课程,并增加特色内容,保障农民未来就业的可持续性。第四,评估治理质量。由专家和各利益主体组成评估小组对经济和社会效益进行评估,实行淘汰制倒逼学校和企业追求高质量发展,促成产教融合的实现,保障治理的质量。
产教融合生态系统促进农村“空心化”治理过程中要注意经济和素质价值的再生和增值。[12]产教融合不仅要满足各方主体的利益诉求,还应达到“1+1>2”的效果,促进基本经济能力再生增值,提高农民、政府素质再生增值,增进企业服务意识,扩大院校的服务能力。从各主体而言,政府实现治理能力现代化,农民经济水平提高和素质提升,企业加强与学校的联系,提升经济和社会效益,学校与社会接轨更加融洽,提升服务能力。要实现各主体的再生增值,第一,要稳定农村第一产业,进而持续开发第二、三产业,实现经济的产业化,提高农民的物质水平。稳定农业的基本运营,一方面可以维持农民基本生活,另一方面还可以带动产业与校企合作,形成产业增值链。第二,增值产业带动技术的产生,提升研究价值,促进校企的市场化运营,又反向作用于农村产业规模,增加就业机会,吸引人才的回流,助力“空心化”治理。第三,通过资源合理配置,提高农民自我发展能力,增强自我发展意识和新农村建设的内在动力,培养就业能力,逐步提高社会地位,从而促进农民价值的增值。人才是农村发展的核心,素质是农村建设的关键,价值观的认同是产教融合的重要目的,提升服务意识,维护集体利益,逐步提高农民治理的参与度。
“职业教育生态位的构建是主体通过改变自身生存策略,实现主体在空间中序列和影响力的定位”。[13]受此影响,农村成人教育生态位的确立关键在于促进产教融合生态系统的适应与发展,因此要在方式上适应农村预期经济发展状况,内容上满足农村成员农业发展需求并且建立线上沟通平台,保证信息传递的流畅与及时。第一,农村成人教育不能固步自封,而应走出教育圈,进入社会大背景之中进行市场调研和农民需求考察,预测农村经济发展走势,适当调整教学重点,顺应市场变化。研究者指出,农村成人教育要精准于农村农民的“志、心、智、资、业”,缩短农村教育的“应然”与“实然”差距,为乡村振兴助力。[14]第二,农村成人教育的内容要对口农民的实际需要,在培训和升学的不同目的下建立上升渠道,打通二者的连接,丰富未来方向。黑龙江省的甘南乡村学院,在院校和政府的合作下开发课程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在2018年末实现了116名农民的认证资格,也为当地带来了400多万的年收益。[15]第三,建立线上沟通平台,利用技术实时监测社会需求,通过大数据考察发展方向,及时反馈市场信息,提升农村成人教育发展的实际效益。实现乡村振兴就要先确立农村教育增进个人生计的工具价值,再培养具有乡土情怀的乡村人才。[16]发挥教育在农村的推动力量是促进农村“空心化”治理的重要举措。[17]
农村经济产业化有助于农村“空心化”的治理,可加快农村的城镇化步伐。[18]它能较好地缓解农业与市场的供需矛盾,提升农民的经济收入。经济结构调整是经济发展的大趋势,经济产业化发展成为农村发展的可选之路。第一,促进规模化经营。农业发展的规模化可以有效提升技术的利用率,减少人力资本的支出。在规模化经营的基础上,结合村镇特色,形成“一村一品”的特色产业,并加强宣传力度,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河南省孟州市东田丈村以合作社为依托发展大棚果蔬种植产业,面积达100多公顷,形成“孟香”品牌,村民人均纯收入在13年间翻了10倍。[19]第二,构筑现代化产业体系。面向现代化构建高科技产业体系,由上而下形成农业科技园、产业科技圈、农村科技点等一系列产业体系,实现不同层级的有效沟通和反馈,实现经济的链式发展。有调查显示,我国乡村形成了“生产性服务业+旅游休闲产业+网络零售业”的发展趋势,[20]这为农村“空心化”治理提供了新的思路,既可以利用现有的土地资源,也可推动农业发展的可持续性。
共生与竞争是不同的教育生态主体在环境中的互动状态,在不断地磨合与竞争中实现教育生态的平衡。第一,普及“GIFES”协同融合模式,促进各主体共生治理。这一模式是指由政府、行业、家庭、企业、学校作为发展主体构成的协同创新模式。[21]每个主体发挥出各自的优势,促进农村成人教育的发展,扩充农村治理的资本。第二,建立完善的外部评价机制,促进良性竞争。竞争的目的在于进步,“竞争是生态系统的基本样态”,[22]建立规范的环境,实施外部主体的评价机制,促进成人院校和企业的良性竞争,将农村成员纳入评估主体之中,提升校企的服务意识。农村成人教育的评估要着眼于现代化,尤其是职业技能培养方面,引入第三方评估,以教育质量提升为主要考查内容,彰显特色,发挥评估的导向作用,这是“后评估时代”的重要抉择。[23]第三,培育“新乡贤”,提升农村自我发展能力。李长健教授在研究中提到在化解乡村邻里的矛盾纠纷中“新乡贤具有内生权威强的原生优势”,[24]而浙江省的“乡贤回归工程”也体现出“新乡贤”在乡村治理中发挥着经济带动、淳风化俗、社会调谐和政治参与的作用。[25]农村发展的根本在于农民自身,农村“空心化”治理最重要的是依靠村民自治,提高治理能力,实现农村经济、秩序的稳定可持续发展。
教育生态系统的输入与输出方要循环运转,才能实现动态平衡,提升生态圈的活力。第一,政府加大资源供给,保证输入方的能量援助。产教融合过程中,政府要发挥主导作用,加大资金投入,吸引社会各界力量,保障融合的物质基础。2019年4月颁布的《建设产教融合型企业实施办法(试行)》指出,“纳入产教融合型企业建设信息储备库的培育企业,省级政府要落实各项优惠政策”“进入产教融合型企业认证目录的企业,要给予‘金融+财政+土地+信用’的组合式激励”,政府对产教融合型企业的建立起着权威性的引导作用。[26]第二,产教融合培育人力资源,保证输出方的人才培养潜力。通过监督与评估,保证人才质量,建立评比排名机制,促进主体有效措施的实施。第三,重点发展农民培训,保证教育内部功能的有效实现。研究显示“农业生产培训会显著影响农户扩大农地规模意愿,对收入高地区的人影响更为显著”,[27]因此,农民培训不仅能够提高农民的生产技能,还能使农民向往农村生活,培养具有乡土情怀的村民,从而形成拉力,为农村“空心化”治理提供人力保障。
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乡村振兴要求农村发展现代化,即技术在农村的高利用率。第一,院校开设技术开发和应用课程。课程内容和形式随着农业发展的进步而不断变化,随着经济的产业化不断更新换代。第二,企业结合市场进行调研,从而提高技术市场利用率。农业机器设备要在实践中得到检验,从使用中得到反馈。建立创新型企业,在企业内部形成共同的企业价值观,在日常生活中规范企业组织和员工行为,注重企业的产品更新与换代,[28]在社会中大力提倡创新型企业的培育,注重技术创新,提升技术再生力和技术的转化利用率,推动农业的现代化发展。第三,政府加大科技创新资金投入。有研究显示,1995-2016年,我国城镇固定资产投资由15,643.7亿元升至596,500.8亿元,而农村固定资产投资则是由4,375.6亿元升至9,964.9亿元,城镇投资增长了38倍而农村投资则只翻了一番,[29]而其中直接用于农业生产性投资的不足40%,农村农业机械化的程度极大依赖于国家投资,因此,国家要鼓励创新,设立创新基金,对新发明和新技术设备进行评比和奖励,提升创新热情。
农村“空心化”治理是实现乡村振兴和建设新农村的重要举措,农村成人教育产教融合能够助力农村“空心化”治理。找准农村成人教育生态位、注重经济产业化、维持主体共生与竞争、实现环境规范的动态平衡以及提升技术再生力都可以提高产教融合的科学性和合理性,促进农村成人教育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这就需要各个治理主体积极参与、共同谋划,建设“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幸福美丽乡村。[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