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栋燊 魏铮洳
摘 要: 本文以2008年~2017年福建省与贵州省所释放的生态红利为研究对象,从生态环境、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四个层面选取了14个指标构建了生态红利测度体系,利用改进层次分析法测算了体系中各项指标的权重,其中,权重重要性排列依次为生态环境、第一产业、第三产业、第二产业。研究表明,十年来两省生态红利测度值波动起伏较大,数值彼此交错,变化趋势相近,但总体上呈现出上升的趋势。生态红利的变化与生态环境有着密切的联系,并且受国家政策影响。福建省若要增加生态红利可从增加渔业总产值入手,而贵州省增加生态红利可从R&D经费内部支出占GDP比重及第三产业产值占GDP的比重两方面的提高入手。
关键词: 生态红利;测度;层次分析法;福建省;贵州省
【中图分类号】F12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2215/j.issn.1674-3733.2020.29.232
随着人口红利拐点的到来,我国经济依靠人口红利的粗放型增长模式难以持续,人口红利正在消退。人口与资源的双重压力不断倒逼着人们反思过去传统的“先污染后治理”的经济发展模式,转而探索生态文明建设的绿色发展道路。近年来关于我国的资源经济、环境经济及生态经济的研究不断升温,针对不同层面、不同地域尺度的生态环境与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研究成为经济学、地理学以及生态学等有关学科领域的研究热点之一。我国必须在生态环境问题大规模凸显之前快速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型,即从资源粗放开发型增长向资源高效节约型增长转变。生态红利的释放便是实现该转变的良好助推剂。目前关于生态红利的研究仍然处于起步阶段,生态红利尚未有统一的定义,目前对其进行直接测度的研究较少。当前与生态红利相关的概念如“生态资产”、“生态产品”等概念的测度成果较多,但直接以“生态红利”为量化评估的对象基本没有,未来生态红利的测度和评估可以在“生态资产”和“生态产品”等概念测度的基础上进行吸收和拓展。因此,很有必要结合“红利”概念来构建特征性的测度指标框架,并拓展“生态红利”评价框架。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生态文明建设的宗旨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提供更多的优质生态产品。潘家华认为,生态红利是生产和提供生态产品以及具有生态属性与品质的产品以及服务,所带来的可持续的生态友好的社会收益,如经济增长、就业增量和民生福祉提高等。庄贵阳对潘家华的认识加以认同,认为生态红利是生态资产的保值增值和生态负债的减少而提升的生产力所形成的社会收益。刘孝斌认为,当私人的生态保护行为存在正外部性时,生态补偿机制对私人进行效益补偿,亦可称为生态红利。国内也有关于生态红利的新闻和报刊报道,但大多是关于释放生态红利的实践,未形成理论。
福建省和贵州省在地理位置上均位于我国南方,且所跨越的纬度带相近,地形布局上同为“八山一水一分田”,自然条件和生态环境上有着天然的相似性,但由于福建省地理位置上为沿海地区,贵州省为内陆地区,两省之间的经济等方面存在着明显差异。以生态环境具有极高相似性,但地理位置不同、经济水平不同的福建省和贵州省为具体案例,进行生态红利的对比分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中国沿海地区和内陆地区的生态红利差异,极具参考价值和意义。
1 生态红利测度体系构建
1.1 测度体系指标选取及数据来源
目前社会各界对生态红利的研究还较少,关于生态红利评价的体系还没得到权威的构建。本文根据前人研究以及生态红利的特点深入拓展,尝试构建生态红利评价体系。从生态环境、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四个角度出发对生态红利进行测度(表1)。
本文研究的时间段为近十年(2008年-2017年),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福建省统计年鉴、贵州省统计年鉴中、福建省环境状况公报及贵州省环境状况公报。
1.2 测度体系构建和数据标准化
根据层次分析法,本文将生态红利测度体系分为三层:目标层A、系统层B和指标层C,最终从生态环境、第一产业、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4个方面选取14个指标,构建三层次的生态红利测度指标体系(表1)。为了消除各个数据之间不同的量纲关系,对数据进行极差标准化处理。
1.3 指标权重确定
根据IAHP的赋权步骤,本文通过查阅大量文献并且结合福建省和贵州省这两省的统计年鉴及环境状况公报,得到了对生態红利测度体系中评价指标的相对重要性判断。判断结果认为,对目标层生态红利而言,系统层中的生态环境的相对重要性最大,第一产业的相对重要性次之,第三产业的相对重要性第三,而第二产业的相对重要性最小。根据判断结果,经计算整理,得到福建省生态红利测度体系各指标的权重。
2 对比结果分析
确定了生态红利测度体系各个指标的权重之后,可对生态红利进行测度计算,结果如表3所示。
2.1 生态环境、一产、二产及三产对比
在生态环境方面,十年间,两省波动起伏较大,数值彼此交错,但总体上呈现出上升的趋势,从总体上而言,两省具有相似的变化发展趋势。在一产方面,十年间,福建省和贵州省的第一产业测度值均呈现出上升的趋势,增长速度较快。总体来说,福建省第一产业测度值高于贵州省。在二产方面,十年来,福建省和贵州省的第二产业测度值彼此交错,整体上呈现出上升的趋势。总体而言,两省的第二产业测度值相差较小。在三产方面,十年来,福建省和贵州省的第三产业测度值整体上都呈现出上升的趋势。整体而言,前期贵州省第三产业发展优于福建省,后期落后于福建省。
2.2 生态红利对比
十年来,两省波动起伏较大,数值彼此交错,但总体上呈现出上升的趋势。从总体上而言,两省的变化趋势是相近的,生态红利呈现出上升状态。
3 对策建议
鉴于贵州省和福建省的生态环境相似度较高,但生态红利测度值有所差异的情况,为了持续有力地释放生态红利,分别提出福建省和贵州省提升和释放生态红利的对策建议。
(1)在福建省方面,福建省可以持续发挥第一产业的优势,通过科学合理地利用海洋渔业资源,提高海洋渔业产业的投入产出率,使渔业得到科学、合理、绿色的发展,增加渔业总产值,从而提高生态红利。
(2)在贵州省方面,贵州省可以从自身短板入手,弥补不足,以提升生态红利的释放。主要途径有两点:一是加大R&D经费投入,提高R&D经费内部支出占GDP比重,在先进的科技支撑下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可持续共生,进而提高贵州省的生态红利;二是加大对第三产业的投入,增加其产出,提高第三产业产值占GDP的比重,进而促进贵州省生态红利的释放。
同时,两省均应做好河流水质改善工作,加强大气治理,提高空气优良率,并且重视其他指标对生态红利的影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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