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奇
其实在第一次踏出国门前,我从未觉得自己有多么爱国,“爱国”这两个字似乎只停留在纸面上。虽然我曾无数次在作文中写过我对祖国的热爱,但我始终固执地认为,这不过是我应付老师的违心之言。
后来,当我拿着沉甸甸的护照走出中国海关,离开祖国的怀抱时,才明白那首耳熟能详的歌里为什么会那样唱:“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我会情不自禁地路过中国大使馆时驻足长立,会驱车千里只为向沉眠在异国他乡的英烈献上一束鲜花。
原来“爱国”这两个字早就深深地烙印在我的骨骼里,融入了我的血液中。这种真挚的情感是无法抹去的,因为总会有个声音在我的心底响起:“我是一个中国人,我爱我的祖国!”
年初,新冠疫情在武汉爆发,大年初一那天,父母作为医护人员放弃休假,重返岗位。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家里看着新闻上不断递增的确诊数字,说实话,真的感同身受。
情况愈演愈烈,远在吉隆坡的小Q给我发来消息,问我缺不缺口罩?N95的。
缺,当然缺。
当时国内医疗物资紧缺到什么程度呢?医院里的口罩和防护服根本就不够用,为了节省医疗物资,原本一次性的医用外科口罩和防护服只能简单地用紫外线消下毒,然后重复使用。
我们远在吉林尚且如此,武汉的情况可想而知。
小Q问我要地址,我犹豫了一下,说:“寄到武汉去吧,那里更需要。”
我虽不能披挂上阵,但至少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那天晚上我和我妈通电话,听到她已经连续工作12个小时时,我突然鼻子一酸,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很清楚,防护服一穿,不能吃也不能喝,那12个小时,她要怎么熬呢?
我妈一点儿也不在乎,她说,科室的小护士害怕,不敢进隔离区,她身为护士长,要保护好她们。
她说,防护服不够,能多穿一会儿就多穿一会儿,正好能让她减减肥。
我说:“别人怕,你就不怕嗎?”
我妈笑了笑:“非典都挺过来了,还怕新冠吗?要是单位允许,我都想去武汉。你看你爸,平时那么怕苦怕累的人,现在都主动请缨后半夜去高速卡点了。儿子,这就是我们的天职,你要理解。”
是啊,职责所在,使命所系,这就是天职。
真的不怕吗?我想,还是会怕的吧。
我知道我妈是怕我担心,故意这么说的,她本就是大大咧咧性格开朗的人,装豁达是她最擅长的事了。
我为他们自豪,真的。
朋友圈里逐渐有人逆行湖北,支援武汉。我突然发觉,我们这些曾经被称为“垮掉一代”的90后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扛起了肩上的责任。
我们的家国情怀,热烈而深沉;我们的初心使命,勇敢而顽强。
爱国,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你我皆是中华儿女,愿山河无恙,人间皆安。
编辑/李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