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互动理论视阈下明星身份的建构与思考

2020-09-22 10:07靖鸣姜凯宁
新闻爱好者 2020年8期
关键词:符号

靖鸣 姜凯宁

【摘要】身份是传者的本质属性,身份的多重属性使明星在进行身份传播时呈现出多样化特征。研究发现,明星身份在传播中存在着身份错位、身份单调、身份崩塌、身份反转等诸多问题;在网络的虚拟公共领域中,通过对明星身份建构与传播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进行思考,认为需从传者与受者双方的角度对明星身份传播进行把控,从而构建良好的身份形象。

【关键词】明星身份;符号互动理论;符号;身份传播

英国作家、诗人、散文家奥斯卡·王尔德有过这样一句名言:“绝大多数人是他人。”人们在生活中常常引用他人的话作为自己的表达,无意中模仿他人的生活,在进行自我表达和交流互动的过程中揭示出身份的复杂性;印度学者阿马蒂亚·森在《身份与暴力》中也指出:“每个人都同时属于许多群体,其中任何一种归属都赋予她一种具体的身份。没有一种能够被视为该人一种的身份,或者一种单一成员的划分。”[1]社交媒体时代的明星亦是如此,他们可以毫不矛盾地既是演员,又是歌手,还可以是一个环保积极分子、篮球迷、爱国青年等。拥有多种身份的他们,在不同的舞台上饰演着各类角色,进行多样的台前演出与形象管理。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社交平台的发展,明星的“局外区域”范围不断扩展,前台与后台的分野日渐模糊,导致其身份在建构时常常出现偏差。

一、文献综述与研究问题的提出

在探讨明星身份传播出现的相关问题之前,有必要厘清“身份”与“身份传播”的内涵,界定清核心概念,才能够更好地研究明星身份问题。

(一)何为“身份”

在传播学领域中,身份即傳播,它是“自我概念或社会群体集体身份的一种文化表征”[2],作为传者的本质属性在各个传播活动中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身份具有多重性,由于个体出身、社会关系和所处群体组织不同,在不同社群中有代表意义的身份亦有不同。在社会学视域下,与身份相关的理论研究主要有身份认同理论和社会身份理论,前者着重研究自我与其身份角色之间的协调问题,后者则着眼于群体间的歧视等问题。

身份涉及人们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不同学科对于身份研究的侧重点不尽相同。综合各学科的概念,可以将身份定义为主体参与社会活动从而与社会发生关系所形成的个体属性。它是社会中多数人对某一象征意义的共识,个体只有融入社会,并与他人产生人际交往关系时才会形成属于自己的身份特征。

(二)身份传播

身份传播是具有特定身份的传播主体接收、处理、传播信息并将其身份与信息的结合作用于传播各环节的信息活动。身份传播活动既包括身体的在场表演,也包括缺席的在场演出。传者在不同的环境中拥有不同的身份,运用不同的身份符号进行信息的传播活动,在这类情形下他们是个体的在场,他们借助身体这一能指,指向对应的所指,即某种身份或形象。一位在某领域颇有建树的专家在某场会议中未能出席,但会议桌上仍有其席卡,与会者同样能感受到专家已然在场。缺席在场的身份传播更多的是符号意义传播,在皮尔斯的符号学研究中将符号分为代表项、对象和解释项。在这场缺席演出中,专家的身份席卡即是他的代表项,而所解释的对象则是专家个体自身,所解码出的解释项则可以代表权威、专业等各类内容。由此可以印证,身份传播是传者的多重身份属性如何在传播中被编码解码,赋予其意义从而影响传播活动的过程。

明星是“表演出来的品牌”[3],明星需要依靠媒介进行装饰,不论是在传统媒体还是新媒体时代,明星都需要借助媒体在前台进行自我表演。赵丽瑾等人指出,偶像明星借助互联网社交平台获得流量关注之后,通过电影、电视、时尚杂志等传统媒体提升明星形象,或者以参与网络游戏产品的内容生产和媒介营销扩展粉丝圈、巩固商业价值。[4]目前已有的明星身份形象的研究虽渐趋多元,但有关明星身份传播相关的问题分析还为之甚少。因此本文选择从符号互动理论出发,探析明星身份在建构与传播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明星作为当下现象级流量的持有者,为何社交平台渐趋失声?作为公众注意力的焦点,为何在近些年频频出现人设崩塌的情况?明星身份在建构与传播过程中可能面临哪些困境?本文在厘清明星身份传播存在问题的前提下,有针对性地提出相应的解决对策以便更好地把控明星身份传播。

二、明星身份传播中存在的问题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隶属于不同的群体组织之中,随时随地都在进行身份建构、认同与传播。明星作为传播场域内的一类群体也不例外,依据身份传播中符号互动、意义交流的逻辑,结合明星自身的身份属性,发现明星在进行身份传播时易出现四类问题。

(一)身份错位:商业资本下的“劣币驱逐良币”

随着我国网上支付规模的日益扩大,呈现在明星领域中便是粉丝对各家明星代言产品或周边的支持与购买。粉丝经济的当下明星逐渐转为KOC(即关键消费领袖,指能影响自己的朋友、粉丝,产生消费行为的消费领袖),带货能力成为衡量明星身份价值的潜在重要指标。2019《明星带货力排行榜》榜单最新显示[5],2018年在天猫搜索“明星同款”的人次已经接近1亿,女友粉成为最舍得花钱的追星族。这成为各商家寻找选定品牌代言人的推动力,他们希望通过明星效应引导粉丝购买商品进行消费从而赚取自己的商业利润。与此同时,经纪公司为了维持明星热度和粉丝黏度,会选择接受多家代言并同时打造“剧班”(明星团队),通过对整个剧班进行印象管理,达到表演者及其演出团队在前台的完美演出,提高明星曝光度的同时满足各阶层粉丝的需求。

粉丝经济是娱乐产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也是明星商业价值的重要参考数据。在商业资本和明星团队的双方互动中,明星本体被赋予流量、金钱等意义,构建出各类明星身份符号,在符号的互动过程中,明星通过代言或者路演等活动为粉丝搭建起虚拟的消费镜像,进一步刺激粉丝的消费需求。在虚拟的镜像消费下,明星身份逐渐演变为货币符号,追逐商业资本的明星人气上升速度远快于其他明星,劣币驱逐良币,进而导致娱乐圈的明星在精神文化引领方面对受众的影响力大不如前,人文价值缺失。

(二)身份单调:明星话语权渐趋式微

《2018微博用户发展报告》显示[6],2018年娱乐明星微博的粉丝总人次增至167亿,相较于2017年粉丝转发评论占比明显上升。一个流量明星的微博在一分钟内可以获得万次以上的点赞和评论,微博相较于传统媒体来说,表达更加及时方便,同时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缩短了单次传播的时间,这样就把传统媒体时代受众的延时反馈转变为“现场直播”。技术的发展带来的是公民话语权意识的提高,粉丝更加积极主动地参与和偶像的评论互动,由此极易引发意见的无序表达,造成行为失范现象频发。由技术便捷导致的受众表达失范,使明星在社交平台上发声日趋谨慎,他们在演出前会与其剧班进行讨论,明星根据经纪团队拟定的说辞进行机械刻板的表演,所呈现出的身份特点具有机器批量生产下的单调性。

互联网络的开放与便捷,公众可以随意浏览、搜索并下载他们想知道的东西,在虚拟网络环境中,他们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关于某人、某事、某物的观点态度,且这种表达行为具有高度隐匿性。隐匿性的存在带来的是网民忽视事件背后的真实性,在网络的虚拟社群中,网民甚至是粉丝群体在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驱动下,随意侵犯明星隐私甚至对反对其观点的明星进行人肉搜索和网络暴力,无底线地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需求。在未经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散布明星个人信息,尽管明星及其团队会严厉发声抵制,但对于普通公众而言,面对浩瀚的信息他们只会选择与自己观点相同且感兴趣的话题,而对于明星自身有没有受到侵犯,他们持不在乎的态度。久而久之,明星在面对网络诽谤或网络暴力等情形时,只能抱着“清者自清”的态度,逐渐趋向沉默。

(三)身份崩塌:前后台界线模糊后的表演崩溃

加拿大社会学家戈夫曼在拟剧理论中认为:“个人的前台是由外表和举止两大类刺激构成,外表是告知表演者的社会身份,举止是预知表演者在即将到来的情境中扮演的互动角色。”[7]作为活跃在公众视线中具有公众形象的明星,他们的表演必须实现表达一致,即在人性化自我与社会化自我之间达到一种动态的平衡。

向来以“暖男好大叔”形象示众的吴秀波因丑闻和不当言论在2018年人设彻底崩塌,在此之前,百度图片里搜索“国民大叔”就会发现,搜索结果中90%都是吴秀波及其代言的产品。然而这样的成熟雅致、风趣有担当的“叔派”人设在大众面前进行着异化自我的表演,新媒体的发展令“前台”和“后台”之间的界线日渐模糊,且介于二者之间的局外区域在当下呈现出扩大的趋势,“闯入者”依靠技术闯进局外区域,将明星后台的消极形象展现到前台受众的视线之中。包括吴秀波在内的众多明星都是利用表演手法在大众面前塑造主我形象,正如戈夫曼所说,“我们是为在他人心目中塑造一个自己所希望的印象而表演。一个人一旦介入他人的存在,就要考虑自己在他人心目中的印象,因为正是这些印象构成了这个人事实上的社会存在”。[8]明星一旦形成了自己的台前形象就要做好对自身的管理,缩小前后台之间的差距,保持其向积极的一面发展,否则在移动互联时代,印象管理失败带来的只有表演崩溃后的形象撕裂,粉丝脱粉、受众排斥以及自身人设的崩塌。

(四)身份反转:粉丝视角下的刻板成见

在明星身份建构过程中,粉丝乃至受众对明星身份印象可能只停留在第一印象上,而这一印象往往决定了个体对明星的价值判断与情感好恶,在这种刻板印象的驱使下,受众对一个明星的身份定位会受到影响,对其保持着不客观、不全面的看法,而恰好是这样的看法构成了对明星身份的错误理解。美国学者米德的主我与客我理论指出,自我分为意愿和行为主体的“主我”和作为他人的社会评价和社会期待的“客我”。在身份传播中,主我就是明星依靠社交平台,根据自己的台前形象和演说技巧在台前演出时的形象;客我是其根据受众对该形象的评价进行重新装饰后形成的新形象,当粉丝对其形象进行错误构建時,对明星身份会带来消极影响。

英国学者斯图亚特·霍尔提出了“编码—解码”理论,该理论认为主导意义并不是通过直接的意指传递的,而是通过隐含的、自然化的编码来实现的。隐含主导意识形态的符码并不是透明的,不会被受众简单地接受,受众要借助解码才能获得意义。在明星身份传播过程中,明星从事着“编码”,主动传递信息,粉丝进行着“解码”,尝试理解信息。传受双方的世界观、价值观以及所处的文化环境、文化背景等都会对编码—解码过程造成影响,传播的顺利实现需要二者具有共通的意义空间。然而不同粉丝的个体价值观念不一,在这一过程中很容易造成译码偏差,从而对明星身份产生刻板成见。

明星身份建构除了受自身和粉丝的影响之外,还受到媒体报道议程的影响。身份具有多样性,明星身处不同的传播场景会选择最契合该场景的身份进行传播,明星在应对不同场景时会扮演不同的角色,对于其多重身份定位他们会在上台前选择最适合此场景的形象,并采取不同的表演行为来适应环境的改变,最大程度地满足台下观众的需求。但媒体受其报道框架影响常常会抓住明星的某一身份大做文章,例如抠图演员、国民闺女等,这些片面化的报道使得明星身份建构发生偏离,明星身份反转现象频发。

三、针对明星身份传播问题的解决对策

在虚拟的网络公共领域中,明星通过曝光获得关注,在某一领域逐渐成为意见领袖。作为明星在前台展示出的媒介形象大多是积极正面的,这样的话语表达可以成为推动社会发展、弘扬主流价值观的正能量;对于粉丝而言,由于其媒介素养水平参差不齐,在网络空间的表达很容易演变为非理性表达,最终带来的是对明星的网络暴力和人肉搜索,给整个网络空间的舆论环境带来消极影响。因此,须从明星和粉丝两方面建构合理有序的网络虚拟社会,保障各个主体的公共话语权,推动明星身份向积极的一面发展。

(一)成名的想象:弱化明星对市场的追求

明星在微博等社交平台上主动表达自己的日常生活或代言产品,其隐私丑闻也偶尔被动地呈现在前台受众视线中,不论主动还是被动,都是明星对于自己身份的前台进行印象管理,通过炒作话题刺激受众的信息点而博取关注,从而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和热度,维护自己的商业价值,诸如此类的信息都是在为明星“成名的想象”而服务。

1.弱化“局外区域”,避免分野模糊带来的身份撕裂

表演者的前台和后台之间,存在着一个局外区域,这个区域是介于前后台之间的混杂区,时常会有“闯入者”闯入其中,从而导致明星后台隐私或其负面消息被动展现在前台之中。在大数据技术迅猛发展的今天,“局外区域”范围不断扩展,从而使得前台和后台的分野日渐模糊。基于这样的情形,明星应弱化自己在局外领域的负面形象,当闯入者闯入该领域时不会因为前后台身份过度撕裂而导致前台身份崩塌。

2.坚持身份多样论,避免单一身份导致网络暴力

世界各地许多起暴力事件都是因为他们混淆了“身份单一”与“主导身份”的概念,认为自己是只具有单一身份的群体,只类属于某个群体之中,这样的混淆把多维度的人沦为单向性的人。阿马蒂亚·森在其书中曾援引过1994年非洲群体暴力事件的案例,正是因为加入胡图族的人把自己仅看成是胡图族的一员,而不是非洲人或者整个人类,他们的任务也就是要图西族人的性命,这样对自己身份的单向性定位最终带来的是短短数天超过一百万人丧命的悲剧。现如今的网络社会亦是如此,一些粉丝只接受自己是某个明星粉,而大肆对其他明星进行暴力行为,而那些在网络上指挥粉丝进行人肉搜索和网络暴力的指挥者,他们都在竭力简化粉丝的思维模式,让其相信自己的单一身份,从而满足自己不可告人的原始目的。

3.行使“被删除”权,更好地进行身份传播

被删除权又称为被遗忘权,这是伴随大数据时代的到来而提出的一项权利。它指的是受众个体在一定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有权要求数据控制者删除自己某些数据的权利,这是公民个人保护自己信息的一个重要手段,也有利于维护公民的人格尊严。在公共社交媒体场域之中,每个人都有平等表达的权利。因为每个个体都可以自由表达,表达的内容难免存在负面信息,明星在网络上呈现的前台形象很难做到整体积极,在面对诽谤、谣言等网络暴力情况下建构起来的形象(譬如傲慢无礼、歧视女性等),不仅对明星维系前台身份带来困难,也对整个网络舆论带来消极影响,明星基于此有权要求网络数据控制者删除自己的消极信息,更好地进行身份传播。

(二)在线的狂欢:弱化粉丝对明星身份定位的控制

从苏联学者巴赫金的狂欢理论来看,粉丝追星便是网络社会全民狂欢的第二世界,在这一世界中,粉丝通过传播或消费行为进行娱乐化表达或宣泄个人情感,对明星自我身份的定位带来不可忽视的影响。

1.弱化男色消费,推动明星身份多样化表达

男色消费是指将男性的外表作为突出符号首先展示在受众面前,依靠男性明星身上独有的魅力吸引粉丝为其消费。粉丝对明星的消费已然转变为意义的消费、符号的消费,他们购买周边或代言产品不再是因为其实用价值,而是因为其背后隐藏的意义。更有甚者会斥巨资购买明星同款产品,如此巨大的消费潜力市场刺激着广告商进一步对明星身份进行包装营销。在狂热的粉丝消费下,粉丝应该认清明星具有多样化身份这一现状,他们可以是明星、演员,也可以是电影爱好者、旅游爱好者、健身达人等,粉丝可以从多个角度在偶像身上寻找身份认同,这样更有利于明星自身的打造。

2.拒绝后窗文化,打造明星正常前台身份

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的电影《后窗》向观看者传达出关于“偷窥”的主题,我们每个人都有偷窥他人隐私的欲望,这是在个体婴儿期就具备的本能。消费社会中,粉丝通过集体后窗窥视满足了自身信息需求和本能欲望,同时在传递刺激的过程中寻找到身份认同,达到情感交流。粉丝通过各种渠道挖掘出的明星隐私,大多是明星不愿意为他人所知道、与他人共享的秘密。这样的隐私消费对于明星而言只有伤害,他们为了维系正常形象不得已清除某些后台身份,长此以往,不利于明星多样化的身份建构。

四、结语

身份的互动性和多元性特点意味着身份具有动态变化性,一个明星的多重身份在不同语境下会建构出不同的意义。社交平台的开放与及时性给粉丝提供了便利的交流空间,在进行身份认同的同时粉丝社群逐渐壮大;商业资本入侵明星身份,明星在话语表达上受到多方面因素制约,这都对明星身份在不同语境下的建构带来了不利影响。完善互联网络中明星的前台身份形象,不仅需要明星和粉丝的双重努力,同时媒体应该提升自身专业素养,客观地报道明星形象,维系明星身份的动态平衡,而不应让其成为受众消遣的话题。

参考文献:

[1]阿马蒂亚·森.身份与暴力:命运的幻象[M].李风华,陈昌升,袁德良,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4.

[2]慎彰仁,Ronald L.JacksonⅡ,韩晓文,郝爽言.传播理论中的身份研究综述:重构文化身份[J].跨文化研究论丛,2019(01):103-127+142.

[3]赵丽瑾,侯倩.跨媒体叙事与参与式文化生产:融合文化语境下偶像明星的制造机制[J].现代傳播,2018(12).

[4]赵丽瑾,侯倩.跨媒体叙事与参与式文化生产:融合文化语境下偶像明星的制造机制[J].现代传播,2018(12).

[5]天猫发布《明星带货力排行榜》男星带货力显著提升[EB/OL].www.ce.cn/cysc/tech/gd2012/201905/20/t20190520_32122331.shtml.

[6]2018微博用户发展报告[EB/OL].http://www.199it.com/archives/847890.html.

[7]欧文·戈夫曼.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M].冯钢,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20-21.

[8]欧文·戈夫曼.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M].冯钢,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5.

(靖鸣为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姜凯宁为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生)

编校:王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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