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语言与意境融入应用

2020-09-10 07:22郭海凤
今古文创 2020年30期
关键词:文学语言营造

【摘要】 文学意境的生成得益于文学语言的意境营造,具体表现在创作主体与客体二者交融的情感转换。创作主体通过对客观世界进行审视和发掘的过程,亦可以视为主体情感的积累过程,待情景交融最终实现的那一刻,便是作品最终形成的结晶。本文将以诗歌创作为切入点,重点围绕“万事万物皆可入情”“语言的诗意化倾向”“情感与意境的营造”三方面进行论述,进而阐释世间万物五彩斑斓的色彩来源于创作主体的情感映射,即作为诗人的“自我”在细致描摹客观事物的时候都会倾注自己浓烈的思想感情,而审美意境的生成则可以引申为情感的交融与呈现。

【关键词】 文学意境;文学语言;营造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0)30-0022-02

文学语言在描述外物的时候往往注重事物的“色彩呈现”。“色彩呈现”讲求的是创作主体的主观情感与世间万物的色彩进行有机融合。老子曾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其中“五色令人目盲”说的是缤纷的色彩容易使人眼花缭乱,引申为人们不要刻意追求外在事物的形态,以求得进入一种由忘物到忘我的境界。笔者在此处所谈及的“色彩呈现”与老子所谈及的“五色”观念具有本质区别:重在表现对内容与本质的重点挖掘。万物都有其色彩,诗歌创作者只有做到多观察和领悟才能领悟世间百态与人生至理,只有创作主体的能动参与才能做到真正的情景交融与色彩呈现。

一、万事万物皆可入情

千古流传的诗歌佳作之所以名垂青史,主要表现在诗歌创作中蕴含了对周遭事物的情感注入与审美发现,通过对事物的细腻观察来表现心中的所思所想,进而对现实的大千世界中进行归纳和总结。例如西部著名诗人马路明的诗歌《在乡村给你写信》,其通过叙述者“我”的视角来给心目中的对象倾诉,写作背景即是“在乡村”,字里行间折射的是作者对家乡的喜爱之情:月光可以淹没整个错落、迷茫失落的田野、山坡上羞答答的野花、白发和皱纹环绕的母亲、梦是梦者的故国、绿的发黑的树林、凑在一起看月光的小板凳、堂弟和弟媳的争吵、三叔的步履蹒跚与叹息、抚摸树叶和麻雀羽毛的夏风、我心中的断壁残垣以及我的痛哭一场等与诗人的情感落寞共同组成了一幕幕震撼人心的交响曲演奏,这些来自诗人心底的诸多情感,都是对自我情感的真实呈现。

当然,作者还写到了草莽间藏身的诸多昆虫、静谧的山泉、打呼噜的猫儿、院子里搁置经年的物什、毛发好似大雪燃烧的黑狗、用脑袋撞窗纸的小蚊虫、电力不足的小月亮、胸腔里塞满华丽叫声的花公鸡等都是对现实事物的情景再现。情是镜中情,景是情中景,诗画想通的美学意境追寻自古亦然,情是根本,景(色)是依托,二者相结合,即是新诗创作的材料准备。关于“情”与“景”孰在前、孰在后的探讨,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如果说先有“情”,对应的名句即是“一切景语皆情语”;如果说先有“景”,那么“触景生情”仔细思索后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所以说,情由心生,多情的人可以诗意化地把玩文字去表述眼前的景象。

“诗歌意境是情景交融所层递出现的艺术形象。对‘意境’概念的解读应把握‘情景交融’‘层递出现’‘艺术形象’这三个关键词点。”[1]诗人的《我在慢慢老去》同样为读者交代了创作的目标主题:时光易逝带来的无尽伤感。整首诗中弥漫的即是诗人淡淡的忧伤,如果说徐志摩的“沙扬娜拉”带有一番别域风情的话,那么作者在诗尾轻轻说出的“再见,再见”亦是对“沙扬娜拉”的借鉴和再创造。诗歌中的种种意象同样蕴含了作者浓浓的亲情:父亲亲手打造的小木凳、镰刀、铁锹、扁担、竹背篓、石磙、旧锅、梨树、母鸡、黑狗、绵羊、河流、蟋蟀、蚯蚓、野花、家乡的天空和星辰。在诗人看来,感情浓烈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顺手拈来做到为我所用,情中之景也会显得多么真挚动人;当诗人“触景生情”的此刻,也是创作者通过“自调节审美”对当下美景的一种情感呼应,所以说情、色互动是现实创作的真实写照。

二、语言的诗意化倾向

诗歌语言的组合类似于一面平面镜的诗意化勾勒,透过字里行间映照世间万物的“千奇百态”。当成年人面对镜中的自己时,首先映入眼帘的镜中人即是现实中的自己,这个镜中的“成像”看似是没有思想和灵魂,但他的一举一动又是对现实中自己具体行动的真实反映。法国精神分析学派代表人物之一的拉康提出过“镜像”理论,他认为“镜像阶段”正如一名幼儿通过观察镜中的自己,进而产生出不同的“自我意识”。拉康把“镜像阶段”分成三个时期。这三个时期可以看作儿童对镜中成像的不同认知阶段:自身就是镜中的像(同一)、自身与镜中像有区别(异化)、镜中像是自身在镜中的成像。完成这三个阶段的重要条件来源于“想象”的解构和重建。

正因为人具有丰富的想象力,在诗歌创作中刻意延伸出多重表现手法和审美趣味。诗人马路明通过《阳光大酒店》讲述了当下的自我和两年前“曾经的我”进行的对比和关照,如果说情感可以延长,那么回忆就是连通过往的桥梁。语言是诉说的门户,回忆是梦者的故国,现实中的人们面对突然到来的欣喜往往会乐在其中,但是时间是永动的,当下拥有的人和事也许会转瞬即逝,唯有“镜子成像”般的回忆才会指导永远。镜像中的事物虽然是虚幻的,但是虚幻中的诸多细节亦是情到浓处的点滴积累,君不见李白的“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君不见苏东坡的“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经常穿越在现实和回忆之中,也许沉淀在脑海中的镜像再现才是郁积在心头的神往。

这面“镜子”对应着虚幻的世界,这个由想象力营造的宏伟建筑装满了人生五味与爱恨情仇,只要你细细触摸每一块石板,镜中就会呈现难忘的瞬间。诗人的《玉佩》始终围绕着博物馆中静置的古老玉佩铺展开来,玉佩与爱情是永恒的镜像话题,眼前的玉佩也不例外。诗人通过男主人公作为叙述者的口吻娓娓道来,他是一个文人秀才,她是一位贤惠的妻子,玉佩是他们的见证人。在本首诗中,玉佩不仅是他们爱情结晶的能指,更是他们幸福生活的所指;爱情是触摸不到的,类似于镜中之像,而现实中的玉佩则是镜外之物,镜子充当了一种媒介,是隐喻,是象征;玉佩是有灵的,虽然跨越了千年之久,依然散发着生机盎然的生命力,因为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温润着它。所以说,镜像虽然对应着虚幻的物象,但是情感的真挚往往会产生艺术审美的真实,正类似于“假定的真实”一样,在情感浓烈的时刻,只有虛幻的镜像才能填补当下的心境。

三、情感与意境的营造

意境的营造来源于创作主体深层次的情感交织,而情感的主要来源无非三个层面:亲情、友情与爱情。从情感方面来界定美学分类主要是基于审美的主体始终还是现实人,当然情感的产生往往又是主客观的统一,也就是古人所说的由“诗言志”到“诗缘情”。现实生活中的人具有的基本感情即为三情:亲情、友情、爱情,亲情是港湾,友情是征途,爱情是伴侣,这三种情感构成了一个和谐的整体,互相包容又相互影响。“从其境的摹形范影和意的抒怀言志两方面探析出境是水光清冽的迷离、情是婉约隐忍的伤痛、苦涩的本质就蕴蓄于水色光影的幻境中。”[2]情感和诗歌艺术的完美结合拓展了审美的想象空间。

亲情产生的前提并不仅仅限定于有血缘关系的人群,有时还可以超越物种。亲情是质朴的,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始终做到不离不弃,始终如一。亲情是本真之情,正因为有了亲情,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才会衍生出诚实守信等良好品性,亲情是一个标杆,为下一代树立榜样,使人类的美好习性像阳光一样普照大地。友情常被称为“无缘之慈悲”。“无缘”即无条件之意,说的是世间超越血缘和地缘、出离家园与国家之爱,是超越骨肉与血亲、横跨国别与地域之爱。这种情感类似于古代的侠义精神,可以认为是侠客思想在人类社会中的延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处世理念“兼爱、非攻”的人生信仰时刻影响着数以億计的国人思维。友情具有象征性,友情象征着团结一心,象征着和谐相处,更象征着无私奉献,是一种无私之情。

爱情是两个人之间互相热烈的亲近、依恋和向往,是无私付出且无所不尽其心的情感。爱情通常由情爱和性爱两个部分组成,情爱是爱情的牵引,性爱是爱情的活力,只有把情爱和性爱融合的恰到好处,才能进入至高无上的爱情境界。自古以来,爱情即是多少才子佳人趋之若鹜的目的地,因而衍生出了多少动人的爱情故事。爱情是忠贞的,需要投入其中的人们做到始终如一,这是对爱情的相守,更是对自己选择的尊重。人们常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来形容交友的重要性,因此与诗人梭罗为友将会让我们重新爱上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四、结语

诗歌创作来源于人类奇特而浪漫的想象,许多古今中外的名篇佳作里面蕴含了五彩缤纷的万物之灵。诗人把自己的情感倾注于世间万物,与万物合一,从多层面展现自己的喜怒哀乐;正如诗人高兴时,日月为其增辉,鸟兽为之歌唱;诗人伤心时,草木为之俱悲,风云因而变色,此情此景即是万物赋其情的艺术表达效果。马路明在其诗歌创作中就紧紧围绕着艺术真实与人文关怀等因素,把自己的多愁善感赋予了世间万物,通过多重意象的勾勒,为读者营造出了一幕幕震撼人心的感人图景。

参考文献:

[1]韩万仕.诗歌意境的深度分析[J].语文教学与研究,2019,(02):28.

[2]苗霞.古典意境在当代中国诗歌中的重构与绽

放——以陈陟云诗歌为例[J].汉语言文学研究,2019,(04):

55.

作者简介:

郭海凤,女,江苏南京人,南京工程高等职业学校,助教。研究方向:高职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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