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画创作中的解构与重塑

2020-09-10 07:22王梦蝶
今古文创 2020年42期

王梦蝶

【摘要】连环画是孩子们非常喜欢的读物,他们能够通过连环画来对我国传统的文化进行更多的了解。连环画又被称为小人书,主要是由图片和文字共同构成,一般是由一些文学作品进行改编的,比如大家所熟知的《西游记》《封神榜》《三国演义》等,深受小朋友们的欢迎。连环画在创作的过程中不是简单地将原著照搬到连环画中,而是通过解构与重塑进行二次创作,但是不能够偏离原著太多,从而通过连环画来进行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本文首先针对连环画创作中解构与重塑的内涵进行详细解析,然后分析解构与重塑的意义,并且对解构与重塑进行具体分析,旨在能够让大家对连环画的二次创作具有更加深入地了解,促進连环画事业的发展。

【关键词】连环画创作;解构与重塑;二次创作

【中图分类号】J21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0)42-0062-02

连环画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汉朝,汉朝的画像石也是通过图片的形式进行内容的传达。后来经过各个朝代的演变,不断在进行改变和创新。连环画发展的鼎盛时期是在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很多小孩和大人都喜欢看连环画。那时候的书也比较少,人们通过看连环画来了解中国的文学著作、神话传说等,上面的图画、故事深深地吸引了一代又一代人。连环画在进行创作中需要进行解构与重塑,从而完成二度创作,下面来具体进行分析。

一、连环画创作中解构与重塑内涵解析

连环画是绘画中的一种艺术表现形式,主要是通过一些具有故事性的文字和与之相对应的插图组成,不但能够帮助人们进行文字的理解,还能够通过图片上的内容来想象当时的情境,能够让人们具有更多的联想,这也是人们喜欢看连环画最主要的原因。连环画在创作的过程中,通常是通过对原有著作的解构与重塑进行二度创作,但是这个创作需要在限定的范围之内,不能够进行大幅度地改编,这样会改变原有名著的最初含义。那么解构与重塑到底是何含义呢?“解构”从字面上来讲就是将原有名著中的结构进行解析,而“重塑”指的就是对新的内容进行重新塑造。用一个词语可以概况,那就是前面所讲的“二度创作”。连环画创作中的解构与重塑可以有多方面表现,可以对连环画人物进行解构与重塑,也可以对连环画脚本进行解构与重塑,甚至还可以对连环画某些情节进行解构与重塑,从而塑造一个具有连环画特征的文学作品,方便人们去进行阅读和想象。因为连环画具有文字简洁的特点,通常都会选择一些最主要的事情来进行描述,从而能够压缩情节表现。也有的连环画创作是通过对文学名著中的某一个章节进行具体分析,在原著的基础上进行详细分析,比如连环画《武松打虎》就是我国名著《水浒传》中的一个章节,从而进行解构与重塑[1]。

二、连环画创作中解构与重塑的意义

连环画在创作中进行解构与重塑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第一,能够让人们原本熟悉的文学名著变得更加有趣味性。原本的文学名著读起来十分拗口,很多文字都是文言文,对一些不懂文言文的人来说无疑是“天书”。而通过连环画的解构与重塑,运用白话文进行简单描述,容易让人理解,并且通过插图来进行辅助阅读,提高阅读的乐趣。第二,通过连环画创作的解构与重塑能够让人们具有更多的想象空间,原有的文学名著中对很多细节都刻画得非常清楚,而连环画具有文字少、图片多的特点,在描述时会采用一些比较抽象的词语,这样能够给人们留下想象的空间,再加上图片的辅助,有利于人们对连环画的阅读。第三,通过连环画创作的解构与重塑,能够为文学作品增添新的色彩,比如对一些情节进行改编,促使故事读起来更加有趣,从而受到读者的喜爱。第四,通过连环画创作的解构与重塑,可以实现连环画的思想导向,比如表现某写人物的狡猾,如高俅对宋江进行招安。也可以表现某些人物的英雄气概,比如关羽温酒斩华雄,原本《三国志》中是孙坚斩的华雄,而将这一事件放到关羽身上,从而为关羽增加了主角光环,体现了关羽的武艺高超[2]。

三、连环画创作中解构与重塑的具体分析

(一)连环画人物的解构与重塑

连环画在对人物进行解构与重塑时,通常都是为了能够对故事的人物鲜明对比来进行刻画。比如在《三国演义》中,对张飞的刻画就是有勇无谋,脾气暴躁,对下属非常不好,经常在喝醉酒后对下属进行打骂,最终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被下属割了头。而在真正的历史上,张飞是一个有勇有谋之人,不但长得非常好看,还能够礼贤下士,对下属特别好。但是如果在《三国演义》中这样塑造张飞的形象就不具有特色,而且也会抢别人的主角光环。连环画在进行人物塑造时,不仅仅要考虑一个人的特色,而是要从整体上来进行分析。将刘备刻画成一个礼贤下士的人,从“三顾茅庐”中可以体现,同时刘备还是一个对待下属特别好的人,通过“刘备摔子”能够体现。而关羽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曹操无论怎么对他好,他还是忠心于刘备。但是通过华容道义释曹操能够看出他的重义。只有将故事中的多种人物进行设定,才能够更好地创作出有吸引力的故事。因此,在进行连环画的设计时,作者可以对其进行二度创作,适当改变一些人物的人设,这样不但能够为观众带来新鲜感,还可以增加连环画的可读性。比如在进行《三国演义》连环画的重新创作中,作者可以对原版的名著进行分析,找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从而进行改编。比如在长坂坡,赵云单骑救子,杀了个七进七出,杀死了曹军将领54人,可谓是战力超神。曹军面对这样的猛将并没有感到惧怕,还是有很多人不停地追杀。而张飞在接应赵云的时候,一个人独守当阳桥,吓得那夏侯杰肝胆俱裂,可谓是一人喝退百万熊兵。大家都知道张飞并没有赵云战力强,因此,这里的设计不合理。在进行连环画的二次创作中,可以把张飞的这段戏安放在赵云身上。赵云杀死了曹操那么多大将,当赵云占据当阳桥之险时,追赶的曹军无一人敢上前。就连被点名上前的夏侯杰将军也被吓死了,从而造成曹军急忙撤退。这样既符合情理,又能够塑造赵云的英雄主义形象,让人读起来会更加有趣,激情澎湃。在进行赵云人物形象的塑造时,一定要塑造成为一个身披白色盔甲,手执白色银枪,胯下白色骏马的形象,这样更加能够体现出赵云的英雄气概。

(二)连环画脚本的解构与重塑

连环画的脚本特别重要,一个故事是否精彩,能否吸引人都取决于连环画脚本的内容。连环画作者在进行创作的过程中,也可以对脚本的顺序进行适当调整,比如采用倒叙的手法进行描述。文学名著《西游记》就是采用倒叙的手法和插叙的手法相结合的形式进行的,首先就讲述唐僧师徒私人取得真经后与李世民进行会见,在会见的过程中为李世民讲述这一路来的经历,然后开始进行故事情节的发展。中间也会有插叙,在介绍到关键时刻,也会有李世民的疑问,然后再通过故事情节的发展来进行回答。这种连环画的设计方式不拘一格,给人以新鲜感。所以,在进行连环画的创作中,应该对其脚本顺序进行自由搭配,从而可以使得作品具有更多的张力。比如在进行《红楼梦》连环画创作中,其讲述的是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从兴盛到衰落的过程,中间也夹杂着一些爱情故事、家族关系、人事处理等诸多细节。但是主要描述的就是通过四大家族的兴亡来预示着封建社会的消亡。为了能够更好地体现出兴衰的对比,如果在连环画创作时先介绍四大家族的衰落,然后在王熙鳳快死的时候,通过王熙凤来回忆这四大家族当年的鼎盛繁华,兴盛繁华的历史描述过后,再回到王熙凤快死的当下,惨死在风雪之中。这种由衰回忆兴盛再重新回到现实之中,更加能够具有戏剧的张力,从而能够通过对比给人以情感带入,让观众也能够感受当王熙凤当时内心的悲凉。

(三)连环画情节的解构与重塑

在进行连环画的解构与重塑中,也可以针对其中的一些情境进行适度改编,从而能够让作品变得更加精彩。这种改编已经有很多人进行尝试,甚至是原著。话说金庸先生在写《神雕侠侣》的过程中,是以连载的形式进行发表,一边写一边发表。在十六年前的绝情谷底金庸是想让小龙女死去的,没想让她后面又活过来。但是人们都不同意,觉得非常可惜,因为杨过和小龙女是天生的一对,人们都希望他们两个能够永远在一起。这样金庸先生才又在后面的情节中将小龙女“复活”,上演十六年后绝情谷底重相聚这一情节。因此,在进行连环画的创作上也是一样,可以将大家认为可惜的事情进行改编。比如《天龙八部》的结尾是乔峰跳海自尽,可以在后面继续进行改编,乔峰被冲到了海岛上,被渔民所救。还可以安排乔峰在海岛上发生的一些故事,比如海岛的岛主也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为了能够选拔武功高手,设下比武擂台。乔峰是一个不喜欢争强好胜的人,本来并未想上台比武,但是为了能够尽快回到中原跟自己的两位结拜义弟团聚,想与岛主确立好关系,希望岛主能助他一臂之力,让他能够顺利回到中原。在比武擂台上,乔峰以降龙十八掌的武功取得最后的胜利,在岛主的帮助下终于回到中原,又开始了他的江湖生涯。如果在连环画中能够这样去进行情节的改编,不但成为一个圆满的结局,还会深受读者的喜爱[3]。

四、结语

连环画的结构与重塑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不但能够增强连环画的趣味性和简洁性,还能够实现其独有的艺术价值,借助对文学名著以及神话传说的解构与重塑,能够实现反讽的目的,同时也能够为人们在茶余饭后的时间带来乐趣。连环画有其自身的特点,将图画与文字相结合,而图画占用的篇幅比较大,文字占用的篇幅比较小,这样才能够让人们在进行阅读时能够身心放松。因此,在进行连环画创作时必须进行解构与重塑。主要包括连环画人物的解构与重塑、连环画脚本的解构与重塑以及连环画情节的解构与重塑。旨在能够对原著进行重新解读,实现二度创作,从而为连环画内容增添趣味性。

参考文献:

[1]黄明亮.连环画创作中的结构与重塑[J].艺海,2014,(7):109-110.

[2]张书云.渐行渐远,渐行渐近——兼谈连环画创作对当今美院教学的启示[J].中国美术,2019,(3):48-53.

[3]候奔奔.从文学改编到原创风俗——论贺友直连环画创作的转型[J].艺术百家,2019,(5):170-1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