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养殖添加敌敌畏”与“小学生研究癌症论文”何以不绝

编者按：延期至近期播出的央视3·15又曝光了一批企业的违规违法操作——海参养殖使用敌敌畏、汉堡王售卖过期食材、“黑心”毛巾贴国标……对于曝光的这些现象，王旭明看过晚会后总结出一个结论：所有出问题的商家和个人都不真实。他们撒谎、欺骗，乃至造假。而这在我们生活中并不陌生，好像每天都在发生。如何改变甚至杜绝这种现象，王旭明认为，应该标本兼治——治本之策，首推教育；治标之方，首推严惩。

在上篇《治本之策，首推教育》中，王旭明通过具体事例说明家庭和学校的求真学真的重要性。他认为，从民族未来和中华复兴大业出发，从娃娃抓起的不是足球，不是计算机，而是学真求真，是不撒谎、不欺骗、不造假。学真求真教育立足眼下，势在必行；功在千秋，未来可鉴。

在下篇《治标之方，首推严惩》中，王旭明阐述了“造假须严惩”的现实意义。他指出，弄虚作假等学术不端行为之所以屡禁不止，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处理不狠，隔靴搔痒，造假者违规、违法的成本很低，弄得他们敢于以身试法。如何严惩？他给出了具体建议。一是凡“3·15”晚会和媒体揭露的企业造假行为，一经查实，不是限期整改，而是责令停业，吊销营业执照，相关人员被列入失信人员名单，让造假坑人的企业破产，让参与造假的人员人生清零。而是对科研成果、学术论文和著作图书造假者，一经查实不是给个处分，而是要终身禁教、禁研，让精神造假者付出一生之代价。三是对参与造假行为的未成年人要严肃批评教育，给予必要的处罚。比如，当年不得参与同类项目评选，取消评优资格等。在各种学校评优评先中，对于撒谎欺骗，一票否决。四是对查实的各种各样的造假者所在的单位和学校，还要查实其单位和学校以及参加评审人员是否失察失职，甚至纵容包庇。如是，要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五是宣传部门要大力支持媒体报道和舆论监督，不得以任何借口进行干扰和阻止。

一年一度的央视“3·15”晚会一如以往地告诉我们，那令人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的事儿：即墨海参养殖添加敌敌畏，而且绝大部分拉到南方速成，回到北方黑黑、亮亮又不生虫儿，却说成是养了五六年的北方海参，欺骗消费者；还有旧袜子、旧内衣被用来做毛巾的、万科精装房变成“水帘洞”的、美容院一步步套路诱骗爱美者的……值得注意的是，本来在各方面要求和管理严格的所谓“外商”也沾上恶习，例如，这次曝光的汉堡王，经理带头随意更改保质期，已经亮红灯的食品被随意改成“绿灯”，员工普遍不按规定操作，在制作过程中少放原料，“少放一片西红柿或一片芝士”，反正消费者不知真情，好骗；更值得注意的是，一些打造文化产品的领域，如媒体、教育行业等，也骗术多多。例如，趣头条变了法儿地刊发违规违法广告，甚至赌博平台也上了趣头条，还有一个嗨学网通过夸大事实的宣传和承诺，骗取学员钱财，等等。

你发现没，“3·15”晚会所曝光的现象有一个共性，就是所有出问题的商家和个人都不真实，他们撒谎、欺骗，乃至造假。而这在我们生活中并不陌生，好像每天都在发生。

就在这几天里，舆论沸沸扬扬的“小学生研究癌症论文”刚被撤奖；“武汉两名小学生的抗癌研究引发质疑”又上热搜；更邪门儿的是，还有另一个当爹的居然夸下海口说其女儿“一天能填300首词、写2000首诗”；更早几天的是，山东回应“查处242起冒名顶替入学”，称大多发生于2006年前，其中几起已经坐实；至于大家更熟悉，甚至见怪不怪的论文抄袭、科研造假、学术不端等，不一一列举了。所有这一切，与“3·15”内容、形式和主人公各不相同，相同的是，都涉嫌不真实、撒谎、欺骗，乃至造假。

对如此无底线地不真实、撒谎、欺骗，乃至造假，必须下大力气标本兼治了，否则不仅当下，更是将来后患无穷。

上篇：治本之策，首推教育

先说治本。治本还得靠教育，而最令人忧虑的也恰是教育。教育最根本的“本”是什么？不是考试、分数，也不是所谓书香字美，看谁诗背得多、书读得多，更不是我们现在常看到的——几乎所有最好的学校都是豪华气派、场面壮观。教育最根本的“本”应是教人求真和学做真人。伟大的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几十年前对教育目的和内容精当的概括：“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现在看，一点也不过时，而且还具有最现实和最深远的意义。值得注意的是，学术不端、抄袭论文、成果造假、虚荣一片，直接出自学校教育；类似吹牛皮无边界的一天能写2000首诗的则直接出自家庭教育；不断被揭露的大小贪官，哪一个不是口是心非，台上信誓旦旦、台下乌七八糟的“两面人”，这是典型的社会教育对人心的影响。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三者互相制约，互为影响，求真和学真教育面临巨大压力和严峻挑战。

还是聚焦到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吧。说到学校教育，起着主导作用的是校长和老师，而校长和老师中，语文老师的作用更大一些，这不仅仅是因为其数量大、影响力强，还因为语文课具有人文性，语文老师是最直接塑造孩子灵魂的人。笔者坚持数年坚决反对语文老师上假课、说假话、假点评、假批改等，都是基于学真和求真的考量。江苏特级教师黄厚江老师曾讽刺一位让全班学生听音乐读课文、让自己的孩子放下耳机专心读书的老师。问题是，这位老师是个别吗？笔者问过多位课上讲“大道理”的老師，你回家对自己孩子也讲这些吗？老师摇头：“那还不让孩子烦死了。”怕烦死自己的孩子，就不怕烦死全班孩子？同样的问题还有，那位江苏某地的骨干教师，明明自己充满负能量却指责学生作文不够正能量，以致酿成学生坠亡惨剧，这样的老师是个别吗？可以肯定的是，校长和教师率先学真求真，是学校真教育的基础和根本，别无其他。

其实，说到治本，我自知底气不足。甭说别的，就以“小学生科研造假”“江苏一语文老师乱批作文”和“女生一天写2000首诗”为例，教育界、语文界大专家、大学者们几乎一片失声、哑言，悲乎！倒是名不见经传的网友们犀利，他们说，从小学就开始了造假，是一个民族出大事了，基因坏了。基因坏了的人，这里不出毛病，那里也得出毛病。一个民族的基因就是文化！假如有一天，诸如二加二等于五，这样明目张胆的说法，被证明是对的，更可怕。“TM”撒谎都不脸红，也不觉得磕碜！哈，他们压根就没脸！还有的说，父母帮助子女作假，是家庭教育的溃败；教授主动授假，是学校教育的溃败；评审假装伯乐，是教育专家的溃败；中学假装择优，是校长老师的溃败。小朋友，愿你们的人生不是一串虚假的光环，也不要一生遭遇虚假的压迫！

说到学真求真教育，可能有人还觉得没有抓手，不好进行。我就降低标准教一招——守常识。什么叫守常识？就是活人都知道的事儿，别拧着来、反着来。文化名人唐师曾在某短视频平台中，讽刺吹牛那位“女儿一天写2000首诗”的爹不识数。我的学兄、老朋友李龙吟说了这样一段话：我有一次在高尔夫练习场听到一个舌头不会打弯儿、油头粉面的男子在训他儿子：“你这样一下不努力，将来怎么成老虎伍兹？老虎伍兹一天练一万个球？你这样才能练几个？”他儿子毫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坐在那儿开始计算：一小时六十分钟，一分钟六十秒，从摆球，击球到再摆球，十秒打一个，一分钟打六个，一个小时打三百六十个，十个小时才能打三千六百个。这还得不吃饭，不喝水，不上厕所。十个小时不停顿！老虎伍兹一天怎么打一万个？我一个小时只能打一百个，一天练两个小时，很累了，也就打二百个球。这个家长就属于不识数。我这才明白：那孩子看他爸的表情为什么有点儿像看“傻×”。讽刺得好，不少老师就是那样拧巴地教育学生、不少家长就是那样拧巴地教育孩子。

有人以当下走红的某大专家的网页介绍为例：某大家，截至2017年，专著、合著、主译、合译著作10多部，在SCI国际刊物上发表论文450余篇（包括Cell， Nature， Science， Lancet， NEJM， NSMB， PNAS， PLoS Pathogens， Immunity等）。抛开专著等著作不说，光国际刊物发表的论文，假设从20岁开始投稿发表算起，每年约12篇，每个月1篇，还都是Nature这样的刊物，很多研究人员穷其一生在Nature上也发表不了几篇，这位是何等的天才啊，佩服，佩服！想想看，这里若没有弄虚作假才怪，正常人根本完不成这么多的事情。再看看那与孩子合谋造假获奖的家长，不是高级得不能再高级的知识分子吗？所以，我总结为，有知识的人坏和造假，比无知识者更坏、更可怕，套用民间俗语：“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因此，尽管我对治本并无太多底气，但还是要说，无论是“3·15”晚会曝光的这些人，还是社会上千奇百怪的这些人，哪一个没有接受过教育？他们至少是中学毕业，却不知“撒谎可耻、造假有罪”的人伦常理，当反思啊，教育。我认为，从民族未来和中华复兴大业出发，从娃娃抓起的不是足球，不是计算机，而是学真求真，而是不撒谎、不欺骗、不造假。

这还需要学吗？当然，学真求真不仅要学，还是一门大学问呢。限于篇幅，只举例说一条。不少人以为学真求真就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说就是不真”，这是大错特错了。我们所说的真，是与时代紧密结合起来的，是客观存在，又是主观反映。就当下社会而言，我们所强调的真，有公德与私情之分。简单说就是，凡影响公共利益和他人的行为，必须公开和真实；凡未影响公共利益和他人行为的，是否公开和真实，则是个人的自由意愿，特别是，眼下公民要有保护自己的意识。例如，不少贪官面对镜头，都真的假的地说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家人……前两个“对不起”是对的，至于家人是你个人的事儿，你结没结婚、有没有儿女，都是你个人的事情，家人也是你应该保护的对象，而不是随便曝光于大庭广众之下；某以文化人自称的著名大贪官还在法庭上申诉妻子如何对不起自己，如何与人有染，真是“公私不分”，糊涂至极。我们经常听到的狗仔偷拍、打探他人隐私等，其实都是没有接受良好的学真求真教育的恶果。

学真求真教育立足眼下，势在必行；功在千秋，未来可鉴。

下篇：治标之方，首推严惩

实事求是，真抓实干，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也是我们始终坚持的思想路线。诚信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明确要求，也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精华。有关部門应排除门户意识，理直气壮，从严惩处，严肃治理各种各样的撒谎、欺骗和造假行为。从统计数据到各种报表造假，无论是教育中的论文、学历造假，还是物质产品造假，无论其有怎样的借口，必须严肃处理。例如，某运动员面对程序性尿检和为此发生的矛盾，总以“我为祖国”为由。须知，对于撒谎、欺骗和造假，祖国绝不承担罪名，你也无须任何解释，唯有低头认错、认罪。教育系统和有关部门应高度重视，采取有效的严厉措施治理各种形式的造假。

说到提高认识，就是对撒谎、欺骗和造假的危害性之大要充分认识，绝不能马虎大意，更不能以部门之见，草草了事。武汉科协回应“抗癌获奖”，称学生经培训后独立完成实验，获奖者父亲称自己未参与。据丁香园发起的微博投票显示，超九成网友不认可该声明结果。我也不信，但有关部门就信了，而且就这么定了。

有专家认为，如果从选题开始，都是小学生主导完成实验设计，并积累基础实验技能，而大人只是提供条件，那么，这类项目可以体现出学生的创新性。但在现实中，如果父母或其朋友不是在高校或者科研院所等单位工作，基本不能提供这些帮助。“现在青少年类创新大赛引起了这么多的热议，与学校选拔学生时过于看重这一奖励有关。”其实，这都是常识，查查获奖者父母的职业便可一目了然。大家都看得很明白的事情，有关部门却与众不同。我看，至少是存在认识上的误区。

严惩撒谎、欺骗和造假行为，杀一儆百，就是要让惩处起到震慑作用，而不是就事论事，不了了之。云南决定撤销第34届云南省青少年科技创新成果项目（小学组）一等奖奖项，收回奖牌和证书。该小学生的父亲称自己“未充分掌握及领会组委会发布‘项目报告必须是作者本人撰写’的关键信息，过度参与了项目书文本材料的编撰过程”。毫无疑问，撤销奖项与“过度参与”的解释远远不够。我以为，急忙撤销奖项是和稀泥、转移公众视线，而“过度参与”的解释更是强词夺理、混淆黑白。怎么评上的这个奖？其他奖项还有无“过度参与”的现象？获奖小学生的父亲是科研工作者，对他来说，学术严谨是起码的常识。“过度参与”与和孩子共同作弊、抄袭等学术不端行为，有什么区别等，必须说清楚。

总的来说，弄虚作假等学术不端行为之所以屡禁不止，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处理不狠，隔靴搔痒，造假者违规、违法的成本很低，弄得他们敢于以身试法。一位网友说，应拿出澄清政治生态的决心和勇气，澄清学术生态。我一万个赞成！政治生态与学术生态直接决定国家和民族的生态，是风向标，也是导航仪，必须抓起来。呼吁如同纪律监察部门抓反腐一样去抓学术生态整治，从彻底整治假论文、假著作和假奖项开始，让造假者付出终生的惨痛代价。

我们期待后续更多处理，以清学术环境，以正学术风气。

说及严惩，必须做到“发现一起，严惩一起”，绝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我的印象里，一些公众反映的学术不端事情最终石沉大海。例如，科学家饶毅揭露的某科研项目造假、深圳龙岗某教研员学术不端等，有关部门应该负责任地拿出调查报告，接受公众和历史的考评。

此外，必须建立完善的监管制度、不能指望公众个体的揭露。当然，对反映问题尤其是坐实的揭露者，要给予重奖，充分鼓励。

应该说，撒谎欺骗、弄虚作假，不是中国独有，是全人类的通病。当然，各国有不同的治理方法。

据说，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和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在一次春季招生项目中给63名申请人发了拒绝信，原因是：发现其在申请MBA专业的录取论文中存在抄袭行为。2013年2月，美国哈佛大学勒令60名参与考试作弊的学生休学，参与6个月全职带薪的非学术类工作。目前，美国许多学院都在使用一系列经过认证的软件包来检查学生论文是否造假，这些软件，从目前来看，十分有效。新的反剽窃软件不仅将专业论文放到数据庫中，而且会将所有学生的论文也放入其中，哪怕没有公开发表过的文章，也会被检测到重复的片段。日本则要求，接受政府提供科研经费的学者必须接受科研伦理研修。其中，政府研究经费的使用等7个科目为必修，利益冲突等3科为选修。近年来，德国多名政要因抄袭论文被公众扒出而断了前程，等等。各国治理经验各有特点。

作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公民行为准则的中国，应当也必须对撒谎、欺骗和造假的行为进行严惩。而且，其严要严于世界各国，其惩要重于世界各国，这样方显我们的制度优势和文化强力。建议：

一是凡“3·15”和媒体揭露的企业造假行为（如这次曝光的即墨海参生产厂家、河北高阳县的毛巾生产商、汉堡王南昌店区、万科房地产、多家违法美容院和趣头条、嗨学网等），一经查实，不是限期整改，而是责令停业，吊销营业执照，相关人员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让造假坑人的企业破产，让参与造假的人员人生归零。

二是对科研成果、学术论文和著作图书造假者，一经查实，不是给个撤销和处分，要终身禁教、禁研，让精神造假者付出一生之代价。例如，获得一等奖的“昆明小学生研究癌症获奖”获奖者之父以及近年来不断曝光的学术造假者。

三是对参与造假行为的未成年人要严肃批评教育，给予必要的处罚。比如，当年不得参与同类项目评选，取消评优资格等。在各种学校评优评先中，对于撒谎欺骗，一票否决。

四是对查实的各种各样的造假者所在的单位和学校，还要查实其单位和学校以及参加评审人员是否失察失职，甚至纵容包庇。如是，要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例如，昆明小学生获得的奖项是如何评上的、评审专家如何评审的，等等。绝不能不出问题就掩着、拖着，出了问题扔出个替罪羊，一撤了事。

五是宣传部门要大力支持媒体报道和舆论监督，不得以任何借口进行干扰和阻止。各媒体要以央视“3·15”晚会为榜样，将打假斗争与反腐一样，坚持下去，进行到底。特别希望，全社会尤其是媒体，在打假斗争中，要发扬鲁迅先生所说的“痛打落水狗”精神，一追到底，不要生产太多的“断头新闻”，有头无尾或虎头蛇尾。以云南小学生获奖为例，怎么评审的、其父子身份是不是美国人、学校和组织方有无责任，等等，都必须查清楚，不获全胜，绝不收兵。要对各种各样的造假者和纵容包庇者实行舆论围攻，让真实和正义永存。

听起来，这些措施好像是为了纠正偏差而超出了必要的限制，似乎有些矫枉过正了。就算是矫枉过正了，也是必要的，也是必需的。看看眼下各种各样的造假者，不说其造假行为之恶劣，就说被揭露出来以后，其满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和嚣张气焰，不狠刹，怎么得了？为民族，为未来，当用重典！

刚刚看了一则报道说：7月19日下午，山东冠县16年前被顶替上大学的女子陈春秀发视频称，6月29日晚调查组通报已经过去20天，但除山东理工大学联系协商外，当年的顶替者陈艳萍、涉事人员和单位均未出面表态。“他们一直都无视我的存在，甚至连我原谅他们的机会都不屑一顾。”瞧瞧，真实者已经可怜巴巴到了什么程度，而造假者却如此“淡定”和安静，连起码的忏悔之意都没有。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要说，在我们呼吁全社会保真打假的同时，一定要把公众利益与私人权益分开。而且，对那些肆意以打探、揭开他人私生活的，也要严惩，不能姑息。如某名人曝光某女记者宫外孕、某记者未经同意报道某名人生活方式而名声大振，等等。全社会对这些“人渣”也要围猎，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

就在本文拟发之时，笔者收到这样一个信息：

本工厂从事超a货已有10多年的经验，将带您了解什么叫真正的超a货。

所谓的超a货就是无限接近正品，行内人士称之为原单品质。大家都知道，咱们的仿造技术在国际上可是大名鼎鼎。因此很多（歪）国人来到咱们这也会扫一扫超a货。

只要您找对渠道，选择大厂出品的超a货，绝对不会比正品差！也许您以前用过超a货，或体验不是那么好，这可能是一些不良商家，用的一些小作坊的普通a货，来充当真正的超a货。我们承诺：所有的产品都是真材实料，工艺超凡，真正的大厂出品，绝非小作坊普通货。我们的口号：诚信经营，诚信是金。一次生意，终生朋友。

主营： L.V.、爱马仕、普拉达、迪奥、圣罗兰、古奇、芬迪、巴宝莉、阿玛尼、宝格丽、劳力士……

看看，弄虚作假已经何等疯狂。它们就这样文质彬彬、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中华民族是伟大的民族，诚实守信是我们优秀的文化传统，我们应该也必须传承下去。与之相反的是，弄虚作假、欺骗，竟毫无廉耻之心。让我们无愧于中华子孙，让“海参养殖添加敌敌畏”与“小学生癌症论文”之类绝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