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灰色关联的电子商务与产业的融合联动发展研究——以安徽省为例

李 眩,童百利,吴晓兵

（安徽省铜陵职业技术学院 经管系,安徽 铜陵244061）

0 引言

21 世纪是“全球化、新经济、互联网”的时代,是以资源要素投入为主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向以效率和效益为主的集约型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时代.这一形式下,我国的“十二五”规划纲要清晰勾画出培育和发展新兴产业,提升现代服务业规模和效率的中国产业线路图.十九大报告提出“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以信息流带动技术流、资金流、人才流、物资流,促进资源配置优化”.我国电子商务正处于密集创新和快速扩张的新阶段,并始终保持高速增长,发展电子商务已被纳入国家经济发展战略.安徽省电子商务起步较晚,但发展势头强劲,2013 年电子商务交易额达1355.1亿元,至2017年电子商务交易额达到3299.5亿元,增长势头非常强劲.省内电子商务发展模式各具特色,有产业集群化模式、淘宝模式、垂直领域自建平台模式.近年来安徽省出台多项电子商务扶持政策,力争打造为电子商务强省.在政策的鼓励和扶持下,大部分地市县市都建立了电商产业园,涌现出很多优秀的电商企业,对带动地方经济发展起到了很大作用,以电商为代表的互联网经济的拉动效应已经显现.产业融合是指不同产业或同一产业内的不同行业,通过相互渗透、相互交叉,最终融为一体,逐步形成新产业的动态发展过程,其特征在于新的产业或新的增长点等融合的结果的出现.［1］产业融合过程包括技术融合、业务融合、市场融合、制度融合,是一个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动态过程.［2］而电子商务以其独特的优势,逐步渗透到社会经济的各个环节,并影响着传统企业的生产方式、组织形式、管理模式、贸易渠道和营销观念等.电子商务是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的焊接点,俨然已经成为地区经济转型升级的“加速器”,电子商务打破产业间的界限,使产业呈现融合的趋势.随着时间推移,电子商务与其他产业的相互依存关系日益凸显.现在仍有一些人认为电子商务冲击了传统实体经济,对电子商务与传统产业的融合发展持有误解.因此,论证安徽省电子商务与产业间的融合程度和效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信息不完全的系统称为灰色系统.信息不完全包括:系统因素不完全明确;因素关系不完全清楚;系统结构不完全知道;系统的作用原理不完全明了.灰色理论着重研究以概率统计、模糊数学所难以解决的“部分信息已知,部分信息未知”的“小样本”、“贫信息”不确定性系统为研究对象,灰色系统用颜色深浅形容信息的明确程度,与模糊数学不同的是,灰色系统研究的是“外延明确、内涵不明确”的对象,主要通过对“部分”已知信息的生成、开发、提取有价值的信息,实现对系统内在规律的正确描述和有效控制.［3］由于研究对象的数据样本相对来说数据量较少,本文将产业结构视做一个灰色系统,采用灰色关联分析来研究电子商务和主要产业的内在耦合关系比较合适,这样能够弥补数据量少的局限性以及系统内各因素之间不确定关系的局限性.

1 文献综述

产业分化和融合是经济发展中常见的现象,直到20世纪90年代以后,伴随着信息技术的扩散和互联网的广泛应用,传统产业与新兴产业的融合成为产业发展的主流趋势,产业融合才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4］互联网经济时代,电子商务加大了与其他产业联动的深度与广度,产业间呈现融合的趋势.文献［5］从江西省产业发展现状、电子商务发展状况着手,分析电子商务在江西与产业升级融合发展的优劣势,探讨在新环境下,两者融合发展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并提出相关策略.文献［6］研究传统产业与电子商务融合发展的动因、阶段、过程,提出在新经济时代和转型升级形势下,传统产业与电子商务的融合发展是一种必然选择,二者在经历相互适应、融合发展和协调发展的动态过程之后,可以实现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和电子商务进一步发展.结合广东汕头市的案例,对传统行业与电子商务的融合提出了相应的发展路径.文献［7］以泉州市为例,分析了传统产业集群与电子商务深度融合发展,探讨了电子商务与传统产业集群融合发展过程.作者提到的泉州案例既提供了一些产业融合的经验,但也暴露了产业深度融合面临的棘手问题.提出促进传统产业集群与电商深度融合,应找准差距,在不断调适电商政策、持续提高企业的电商意识、深化企业电商应用水平、完善公共服务支撑体系建设重点发力.文献［8］通过对河北省部分县域特色产业的电子商务发展情况进行的调研,发现电子商务对推动河北省特色产业发展作用明显,但整体应用不足.建议把加速推动电子商务与特色产业融合发展作为河北省县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力.另外,文献［9］从理论视角分析节能环保产业科技创新、绿色金融和产业政策的耦合关系.并根据我国2008—2015年的数据,运用灰色关联度分别测算两系统、三系统之间的关联度.其计算结果表明:大部分年份三系统的耦合度处于磨合阶段,协调度位于中等水平;科技创新与绿色金融的耦合 度和协调度均落后于其他耦合系统,是制约三系统协同发展的瓶颈;科技创新与绿色金融各指标之间的灰色关联度偏低,耦合作用的驱动力较弱,导致两者耦合水平不高.文献［10］从高等教育规模和高等教育投入两个维度衡量高等教育的水平,从经济发展水平和经济结构方面选取6个指标衡量经济发展情况,构建湖北省高等教育与经济发展关系的指标体系,运用灰色关联分析方法定量分析两者之间的关系.其研究结果表明:两者之间具有较强的相互影响关系.

梳理文献时我们发现,产业融合理论的研究已经较为成熟,形成了一系列广为认可的研究成果.相比之下,以往关于传统产业与电子商务新兴产业融合发展的研究基本都是定性的描述,几乎没有运用数学的方法做定量的分析.此外,有学者运用灰色关联度来分析多个现象之间的关联程度,以此探讨他们之间的相互协调影响程度.这些研究都为本文探索传统产业与电子商务的融合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安徽省作为国家战略长三角的组成部分,在“互联网+”时代,大力发展电子商务,促进产业的融合与升级具有重要意义.本文以安徽省为例开展的研究,以期为地区的电子商务和产业融合提供建议参考,在研究方法上进行了创新,将产业结构视作一个灰色系统,运用灰色关联分析法对电子商务与其他产业间的耦合关系进行定量分析研究,较好的克服了数据量较少的研究局限性.并根据分析结果,为促进安徽省电子商务和产业融合进一步发展提供相关对策建议.

2 电子商务对其他产业的作用机理及其发展趋势分析

2.1 电商对其他产业的作用机理分析

互联网正在改变着全球经济,作为网络新型经济模式的电子商务正逐步渗透到经济和社会的各个环节,为信息经济的高速发展注入了充足的燃料,并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着各产业的发展.

2.1.1 农业是我国的传统弱质产业,历来存在着生产经营分散、产品竞争力不强、流通环节多、交易成本高等问题.往往因为信息不畅通或者其他原因,导致产品积压,农户损失惨重,进而影响到来年的生产积极性.特别是近年来随着世界经济全球化进程的不断加快,我国农业所面临的小生产与大市场的矛盾将更加突出,流通已经成为我国农业软肋.随着电子商务的兴起与发展,对农村地区的商贸模式产生深刻影响.电子商务有利于促进第一产业的资源配置的优化,有效缓和大市场和小生产的矛盾.第一,由于电子商务信息传播迅速的特点,促进农业信息流通,推动农产品流通方式的转型升级.电子商务缓解信息不对称,农户通过网站了解相关信息,通过“互联网+”云聚产业,还可以根据大数据、根据电商销售的情况,指导农业生产,实现产前数字化,并从源头上解决农业生产过多的问题,按需生产和售卖,避免盲目生产,降低了农业生产风险.另一方面农村电商采用直接交易的方式,省去中间环节,一方面不仅可以保证产品的原质原量,而且还可以提高农民的议价能力和生产积极性;同时,电子商务发展带来的物流快递产业加快了农产品的流通速度,使农产品更符合保鲜的要求,也便于农户更快、更准确地寻找市场,解决信息不对称造成的区域内农产品积压而另一区域农产品稀缺紧张的供需不平衡问题.换而言之,电子商务能够优化重构传统的农业生产与流通关系,拉近市场供给者与市场需求方的距离,降低交易成本和生产风险;第二,促进农业优势发挥.电子商务使全国甚至全球市场连接起来,打破了城乡的割裂状态,发挥地区的比较优势,把农业散户组织起来发展特色农产品,促进产业聚集,融合了信息经济基因的新农业生态正在萌生、涌现和演化.第三,促进农业增长方式转变.可以将“农村电商”作为传统产业战略调整的契机,以此推动农村地区的传统产业实现转型与升级,最大限度开发农村地区的市场潜力.农村电子商务健全了农产品的市场机制,促使农业增长方式由粗放经营向集约经营转变,电子商务成为驱动力,正推动农业再次升级.另外,安徽也是中国农村劳动力输出大省,我国的传统工业制造业与城市化建设进入高速发展时期,导致广大的农村市场成为工业发展与城市进步的“牺牲品”,大量的农村劳动力选择外出务工,衰败的“空心村”与繁华的城市形成鲜明对比,因此发展农村电商是增强农村经济活力的有力举措.

2.1.2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以工业和建筑业为主的第二产业呈现全球化和虚拟化的发展趋势.电子商务有利于拓展第二产业的发展空间,推动工业和建筑业的全球化.第一,电子商务是传统工业进入国内外市场的利器,能畅通国内国外市场渠道.电子商务网络平台支持企业内部信息网络的构建与完善,彻底打破传统局面,使得具有地方特色的产品研发得以实现,进而为获取更为广阔的市场空间创造前所未有的优势,同时使企业的管理水平进一步提高.第二,电子商务是引领第二产业创新发展的重要引擎,是第二产业数字化转型重要抓手,能促进企业、行业整体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将对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产生重要的先导作用和引领作用.电子商务通过资源共享、信息高速传递推进工业、建筑业的信息化进程.引导重点行业、龙头企业加速构建覆盖全球、全网的电商销售渠道,加大分行业施策力度,推动中小企业交易方式和经营模式的网络化,提升企业创新能力,不断催生出新技术、新产品、新模式、新业态,推动行业的质量变革、效率变革与动力变革,从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促进行业降本增效.

2.1.3 我国第三产业在GDP中的占比不断增强,电子商务有利于拉动第三产业的成长,增强传统商业和服务业的竞争力.第一,提升企业的服务业水平和服务能力.服务业企业已成为电子商务的应用企业,电子商务扩大服务型企业的营销范围,营销针对性增强,并促进了企业的客户关系管理.商家一方面把购买者的需求特征进行整合分析,及时提供货源,另一方面对消费者行为进行分析,利用互联网渠道把新产品和优惠信息迅速传递给消费者,提高主动营销的针对性.第二,电子商务提高了金融、物流、旅游、咨询等对信息依靠程度高的传统服务行业的服务和运营效率,为服务业提供了成长机遇.第三,电子商务能催生出新的服务行业.

图1 电子商务与产业间的耦合作用机理图

2.2 电子商务的发展趋势分析

随着信息技术和软件发展,互联网新业态随着人们对互联网的需求不断演变.大数据、物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为电子商务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未来安徽省电子商务应结合电子商务发展的趋势,可以在下面三个方向寻求与传统产业融合发展［11］:

2.2.1 挖掘数据价值、提高信息生产力:现阶段电子商务降低的成本只是冰山一角,降低生产成本将成为未来电子商务的主要功能:运用数据挖掘能力将碎片化的知识整合起来形成答案,实现快速定位和精确推送,满足用户需求.

2.2.2 第三产业的电子商务将向移动化发展:移动设备相对PC 的便携性、价格低廉等优势,2014年移动用户的渗透率几乎比互联网用户翻了一番.与桌面互联网相比,移动互联网会改变人们信息处理习惯并创造新的商业机会.首先,移动电子商务也进一步加速了O2O 线上线下融合,餐饮和旅游行业的O2O 应用已开展得相当蓬勃.其次,社会化电子商务崛起,移动社交商务呈现强劲增长趋势,如微信支付等支付手段借助社交都可以形成一个独立产业,集定位、搜索和精确数据库功能的移动终端将互联网推升到新境界.移动电子商务将在公共事业、交通、物流、旅游服务、农业生产流通、环保监控等领域展开丰富的应用.

2.2.3 第二产业的电子商务将向制造设计端深度融合:近年来,受全球经济低迷、成本大幅上升以及国内经济增速放缓等多重因素影响,曾令国人引以为豪的制造业陷入危机,亟待借助电子商务推动技术创新、实现转型升级.但目前电子商务都集中在销售端,对生产制造和设计研发的渗透效应很低.由市场生成、客户策划的大量信息没有反馈到设计端,转型升级要求企业要通过“技术换市场”、用需求创造市场.从日本电饭煲、吹风机、马桶盖等就看到,这些所谓的传统产品是否“日薄西山”、无利可图,完全取决于技术和理念的创新,电商数据完全可以转化为产品的极致功能.

电子商务已经深刻影响着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在我国产业发展、省域经济的发展和升级中具有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其属于低投入、高产出的产业,符合当前改变经济增长质量和发展方式的要求.根据产业融合理论.［12］然而,电子商务和各产业及其主要行业间的耦合融合究竟处于什么程度,值得学者们进一步展开研究.

3 灰色理论模型设计

3.1 样本数据的选取

狭义上讲,电子商务是指:通过使用互联网等电子工具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的商务贸易活动.广义上讲,电子商务就是在互联网上通过电子手段进行的商务活动.电子商务交易额是衡量电子商务发展水平的一个重要指标,选用该指标作为电子商务的发展情况.［13］在“互联网+”时代安徽省电子商务发展中既面临机遇也存在挑战,本文在透视电子商务与其他产业关系的基础上,选用安徽省2013年—2017年电子商务交易额和主要产业行业的生产总值的绝对量进行分析,运用灰色关联度理论对产业间的耦合联动关系进行定量分析,进而提出新形势下促进电子商务发展的政策建议.

在本文研究过程中,涉及电子商务与一、二、三产业的关联分析及与各主要细分产业的灰色关联分析.根据国家统计局对三次产业和行业实行相对分离的划分标准,第一产业指农林牧渔业（不含农林牧渔服务业）,第二产业指工业（不含开采辅助活动,金属制品、机械和设备修理业）和建筑业,第三产业则细分为:交通运输,仓储与邮政、住宿餐饮、批发与零售、金融、房地产、其他非营利性服务业（包括卫生、文化和社会公共服务及福利事业等）、其他营利服务业.电子商务与上述产业和行业大都相互影响、相互关联,但是这些关系没有明确的函数关系式,相互影响程度有多大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度量.明显具有“灰色”特点.对于这些系统因素不是很完全、相互关系又不是很明确的灰色系统,适合采用灰色关联分析的研究方法来确定相互之间的影响程度很合理.灰色理论由邓聚龙教授创立,并且诞生出一批新兴边缘学科如:灰色水文学、灰色地质学、灰色区域经济学等,在解决不确定半复杂问题上得到广泛认同.

本文设定电子商务交易额为系统特征序列X0=,一、二、三产业和各行业数据为系统因素序列Xi=,（i=1,2,3,…m）.数据来源于安徽省统计局历年的《安徽省统计年鉴》和历年《安徽省2017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安徽省电商交易额,一、二、三产业数据和各行业数据如表1、表2所示.

表1 2013年—2017年安徽省一、二、三产业生产总值（亿元）

表2 2013年-2017年安徽省二、三产业主要行业生产总值（亿元）

数据来源:《安徽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3.2 灰色关联度分析

由于统计数据十分有限,而且现有数据灰度较大,灰色关联分析能弥补采用数理统计做系统分析所导致的遗憾.灰色关联分析是“贫信息建模”,即在数据较少、信息不完备及不确定的情况下,借助一系列算子生成数据将原始数据整理成规律性较强的序列,从而再做深层次的研究.灰色关联分析的基本思想就是根据序列曲线几何形状的相似程度来衡量因素之间的关联程度,即两个因素的同步变化趋势越接近,这两个因素之间的关联程度就越强.［3］通过依次计算系统特征序列和系统因素序列的绝对、相对关联度,进而计算出灰色综合关联度来确定多个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序.

灰色绝对关联度表征了序列折线 X0与 Xi的相似程度.

灰色相对关联度表征了序列 0X 与 iX 相对于始点的变化速率之间的关系.

灰色综合关联度既体现了折线0X 与iX 相似程度,又能反映出0X 与iX 对于始点的变化速率之间的接近程度,是较为全面表征序列之间联系是否紧密的一个数据指标.在这里,同等看重变化速率和绝对量之间的关系,故θ 取值为0.5.

根据公式（1）、（2）（3）计算,电子商务与各产业灰色绝对关联度为:

电子商务与各产业灰色相对关联度为:

电子商务与各产业灰色综合关联度为:

借助上述的一系列灰色关联分析,可以定量描述安徽省电子商务与产业的耦合关联强弱,由灰色综合关联结果可知,安徽省电子商务与第二、第三产业的关联度很强,处于强关联水平,第二产业与电商的耦合发展度很高,说明工业的产业升级和信息化发展促使工业和电商相互融合,日后两者间相互促进作用会不断增强,同时安徽省电商与第三产业耦合发展度也较高,说明电商本身作为第三产业的组成部分,对其的带动作用是非常明显的.但与第一产业的关联度稍低,说明安徽省电子商务与农林牧渔业耦合发展度稍低,涉农电商和农村电子商务处于发展初期,成效与问题并存,电商应大力开拓农村市场,破除电商与农业融合障碍.电商助力乡村振兴,未来发展潜力很大,阿里“千县万村”、京东的农村电商等计划,不仅取得了很好的试点效应,而且还吸引了一大批较高规模的产业集成,极大促进农村电商的发展,让炙手可热的电商模式红利真正惠及农村农业,未来涉农电商前景可期.

根据电子商务与二、三产业各细分行业关联度计算结果可知:安徽省电子商务与各细分行业都有较高的关联度,对其都产生较强的影响,但行业间存在差别.安徽省电子商务金融业关联度很高,说明电子商务对安徽省的电子支付、数字货币、互联网融资、投资、信息服务等新的金融业态撬动作用非常显著,电子商务能促进金融创新发展,与金融深度融合是大势所趋;与工业、建筑及其相关行业的关联度很强,说明第二产业辐射作用很强,工业信息化进程能促进地区电商发展,同时电商对工业创新变革升级又有助推作用;安徽电商其他营利性和非营利性服务业关联度很高,譬如信息服务、旅游、康养、公共服务、共享出行等,对其拉动作用非常显著;安徽省电子商务与交通运输,仓储与邮政、房地产耦合发展较低,这说明目前安徽省房地产电子商务发展较晚,对这些行业渗透力较弱,而且其行业的专业性和针对性对电子商务有更高的要求,存在一些制约因素;交通运输,仓储与邮政的发展滞后于电子商务的发展,从一个侧面说明电子商务与这些行业的融合发展还存在很大的空间.

通过对安徽省传统产业和电子商务的关联分析、深度融合与相互增进,能很好地解答电子商务冲击传统产业这个质疑,当前所显示出的对一些产业冲击是二者仍处于相互适应、寻找均衡过程中,矛盾是融合不够深入的表征.［7］本文的关于传统产业集群和电子商务关联耦合的研究,从案例和数据分析视角研究二者之间的关联关系,也验证了产业聚集所衍生的相关效应对电子商务的发展有积极的推动作用,电子商务还反作用于产业集群,有助于产业集群扩大市场容量,快速响应市场,整合区域资源,提升集群企业协作水平与竞争强度.

4 安徽省电子商务与产业融合的问题及对策建议

通过对安徽省电子商务与三次产业及其主要行业进行灰色关联分析发现,电子商务几乎与安徽省所有产业都存在相关,说明其产业链较长,但安徽省乃至全国电子商务与传统产业集群的融合水平层参差不齐,同时随着融合的深入也面对并要解决更多棘手难题,逐步实现传统产业集群与电子商务的技术融合、业务融合、市场融合、产业融合及管制融合等,推动传统产业集群与电子商务从低级融合走向高级融合.因此,必须创造良好的电子商务环境,加强电子商务与其他产业间的融合度,发展互联网经济.

目前安徽省传统产业集群与电子商务正进入较强融合时期,其中存在一些问题和阻碍,具体表现在:第一,传统企业电商发展水平不同,限制了产业集群内部企业协调同步发展.传统产业集群中应用电商的企业多,但电商深度应用的企业少;电子商务开展方式缺乏创新,同质化多,利用互联网实施大规模个性化定制少;第二,传统产业集群的集聚优势对相对应衍生出的服务类电子商务拉动作用有限,服务类电子商务发展滞后.关于电子商务的金融支付、广告设计、代运营、分销应用、数据挖掘等技术服务总体呈“小、散、弱、泛”.众多中小企业虽然涉足电商,但更多的是简单地把线下销售搬到线上的多,电子商务供应链主要集中在末端的销售环节,利用电子商务提升产品附加值的企业不多.第三,体现安徽传统产业集群特色的电商平台很少、专业市场影响力有限.

面对安徽省传统产业集群和电子商务融合的现状及其存在的问题,对此提出了如下的对策和建议:

（1）要重视传统产业集群与电子商务深度融合的演进历程,破除电子商务与产业融合的认识障碍:.传统产业集群与新兴产业融合发展阶段可分为相互适应、融合发展和均衡发展三个阶段.安徽产业集群当前取得的成绩,既得益于传统市场要素的共同驱动,也离不开电子商务嵌入的推动.将传统产业集群和电商融合工作作为政策重点和中心,并通过引导传统企业提高电商应用水平,不断提高传统产业集群应用电商的能力,发挥传统产业集群龙头企业的带动示范效应,提升辐射能力以带动产业融合.

（2）创新融合载体,活跃电商发展氛围:一要鼓励传统产业集群企业、基地争创“电商示范企业”、“示范基地”,面向本地传统产业集群发挥制度红利,创新电商发展模式,开展线上线下的资源对接,提升行业电商应用水平,联动产业转型升级.;二是开展电商峰会、电商论坛、电商节、电商创新创业大赛,通过政企社校多方参与,提升电子商务与传统产业集群的互动发展的认识、激发电商创新应用的热情、提高电商融合的能力

（3）加强载体支持,具体包括园区和平台两大载体.加强园区载体的集聚功能,建设电子商务产业园园区,以园区形式集聚孵化、研发、物流等多项功能将电子商务嵌入到传统产业集群;推动传统产业集群依托第三方平台开展电子商务.加强与各地有影响力平台的合作,为本地传统企业在第三方平台开展电商活动牵线搭桥.

（4）进行简政放权,营造宽松发展环境:制度融合是产业深度融合的保障.调整电商政策与制度,发挥制度政策积极引导作用,简化电商企业审批程序,改革跨境监管方式,打通跨境电商业务的“阳光通道”,促进传统产业集群与电子商务在融合发展中形成资源互补、良性互动.

（5）抢抓机遇,推动电子商务和产业的深度融合发展.做大优势产业,做大特色产品,抢占海外市场.安徽的家电、汽车、建材、有色金属、钢铁、化工、电子信息等产业链较为完善,是地区的优势产业,经济全球化不仅要求“引进来”更要“走出去”抢占海外市场.为此,构建面向海外商户的集交易、物流、支付等服务为一体的专业性电商平台,促进贸易要素通畅流动,为本省企业发展提供数据支持.同时,安徽农业资源丰富,拥有自己的特色农业资源,实现茶叶、中药材、水果、霍山石斛、九华黄精等安徽特色农产品规模化生产、品牌化生产、产业化经营,使特色农产品精细化生产,通过农村电子商务实现农产品进城,出省甚至走出国门,提高知名度和附加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