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馨 刘慧君
摘 要:赖斯是德国功能学派的创始人,她提出了如何更好地利用文本类型理论划分文章类型及如何进行翻译批评,其对翻译批评的发展有重大意义。本文基于这一模式,分析了朱墨及庞秉钧等翻译的《智慧之歌》两译本,进行翻译批评,以期更好地进行抒情诗歌的翻译批评。
关键词:翻译批评;文本类型理论;抒情诗歌
作者简介:丁兆馨(1996-),女,华北理工大学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语笔译;刘慧君(1966-),女,硕士,教授,华北理工大学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翻译。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20)-23-0-02
一、赖斯文本类型理论概述
上世纪60年代,作为德国功能学派的创始人,凯瑟琳娜·赖斯在德国语言学家布勒的研究基础上提出了文本类型理论。赖斯的观点中,译者必须了解他所翻译文章的文本类型(Reiss,2004: 16),近年来,赖斯的理论越来越受到中国译者的关注。
赖斯将文本类型划分为四种:信息型文本(informative text),表达型文本(expressive text),施为型文本(operative text)和媒介型文本(audio-medial text)。区分四种文本类型的主要方式是分析它们所代表的语言功能。
信息型文本是内容主导型文本,具有较强的语言逻辑性,多为新闻报道、商务信函、商品清单、产品说明、使用指南,为了快速、准确易理解地传递信息或描述情况,即使所传递的信息不真实或为虚构;表达型文本是形式主导型文本,作者强调如何自我表达,美学色彩浓厚,多为散文、戏剧、诗歌、小说、传记等;施为型文本是呼吁主导型文本,也传递内容,但倾向于口语化,语言更具说服力,以独特的视角传递信息,明确地呼吁某种行为,以产生非语言影响,强调结果,包括讽刺诗歌、商业广告、布道、公共宣传等;媒介型文本是说出来的文本,因此读者不是“读”这种文本而是“听”这种文本,往往伴隨画面,视听结合,其不仅仅是口头交流的转换,而是图像、声音和各种可视化表达的复合,听起来的效果与原效果一致,包括剧本、讲话稿、新闻广播、报道等。
二、《智慧之歌》两译本批评
1.《智慧之歌》文本类型分析
《智慧之歌》,是穆旦写于1976年的诗歌。讲述了诗人一生坎坷后的痛苦与艰难,爱情、友情、理想等人生乐趣皆不复存在,唯有人生的智慧在苦难中成长。据文本类型理论分析,其美学色彩浓厚,着重表达作者的内心世界,为表达型文本。
2.语言内因素对比分析
语言内因素被赖斯分为四个方面,分别是语义要素、词汇要素、语法要素和风格要素。
(1)语义要素
译文词汇的意义是否与原文对等是语义要素中最重要的。这一部分,朱墨的译文与原文的对等程度高于庞秉钧等的译文。
纵观全文,朱墨的译文更贴合原文,直译成分更高;庞秉钧等意义更多,是原文的丰富和发展。
例1
原文:生活的冷风把热情铸为实际
朱译:Lifes cold current shaped passion into reality
庞译:Life cast molten passion in realitys shell
此处原文中的“实际”指的是在生活大背景不利的情况下,人们的友谊也随着冷风变成了悲凉。此处朱墨把“实际”译为“reality”,指现实、实际情况;庞秉钧等译为“realitys shell”,把抽象的事物具体化,表达了现实就像壳子一样将人们的友谊隔绝。
(2)词汇要素
译文中的词汇能否充分表达原文词汇所表达的含义是词汇要素中最重要的。
例2
原文:我已走到了幻想底尽头
朱译:Ive now reached the end of fancy
庞译:I have reached illusions end
原文的“幻想”指的是作者一生坎坷后,对爱情、友谊、理想的期待,而“走到幻想底尽头”,指的是曾经看重的东西都变得虚无缥缈了。“fancy”指的是想象中的事物,而“幻想”曾经存在,因此,此处用“fancy”并不恰当,“illusion”表示幻想的事物,更适合此处的语境。
(3)语法要素
译文中语法正确与否是语法要素中最重要的。
纵观两篇译文,并没有太多语法错误,然而其运用的语法不尽相同,试举一例。
例3
原文:为理想而痛苦并不可怕
朱译:Its not unlucky to die for ones ideal
庞译:To suffer for ideals is no pain
这一句朱墨使用了双重否定,更加强调了为了自己的理想,牺牲乃至付出生命并不可怕。而庞秉钧等的译文为浅层意思,即为理想受苦并不可怕,此处为直译。
(4)风格要素
译文能否再现原文的语言风格和作者的写作特点是风格要素中最重要的。
这一段为诗歌的第一段,描绘了作者对幻想的绝望,年轻时的追求都已不再,失落和失望感充斥内心。
例4
原文:我已走到了幻想底尽头,
这是一片落叶飘零的树林,
每一片叶子标记着一种欢喜,
现在都枯黄地堆积在内心。
朱译:Ive now reached the end of fancy,
Where lies a foliage-shed for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