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需求视角的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及影响因素

乔婷钰 郭芬 赵巧萌 张蚌蚌

摘 要： 为进一步提高农高会质量，更好地服务农民，设计了一套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测评指标体系。基于第6届农高会调研数据，利用AP层次分析法计算农民参与农高会的目标实现程度，通过有序Probit模型分析其影响因素。研究表明：农民的目标实现总体水平较高，但存在不均衡、不协调的现象;受教育程度、社会经历、质量认知及亲友宣传等因素对农民目标实现程度均有显著影响。在此基础上从会展方、政府以及各村角度提出政策建议。

关键词： 农高会 小农户 目标实现程度 有序Probit模型

一、引言

018年召开的中央农村工作会议，明确我国当前阶段应坚定不移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的途径之一在于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这是立足于中国国情和农情做出的具有战略意义的部署。中国是一个富有小农传统的农业大国[1]，小农户将长期普遍存在是我国的基本国情农情[]。农户家庭经营的替代和改造过程是缓慢且艰难的，现在乃至较长一个时期内，小农经济仍将是农业现代化无法绕开的现实背景[3]。资源禀赋限制下发展现代农业极其必要，却因小农户普遍存在的客观事实让发展之路更趋复杂。实现小农户与现代农业相衔接从来就是一个世界性难题[4]。幸运的是，经过多年的探索与尝试，当前中国的农业现代化已被确定为小农户基础上的现代化。但就如何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有机衔接问题，理论层面未达成一致，实践层面也千差万别有待探索。目前的实践形式包括“小农户+合作社“小农户+合作社+企业等，各类主体的参与占据主导地位。而小农户衔接现代农业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不同的主体参与对二者衔接只起着外部支持作用，注重小农户的内生发展极其重要[5]。

中国杨凌农业高新技术博览会（China Yangling Agricultural i-ech air，英文缩写为CA，简称农高会）作为中国农业科技领域的“奥林匹克盛会，在国内外享有盛誉，经过二十余年的发展，农高会在推动我国现代农业发展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6]。会展设立的专家咨询台、“脱贫攻坚艰馆及各类高新技术展览为农民群体提供了切实的帮助。近年来中国对于农业高新科技成果博览会更加重视。目前，山东东营已成功举办四届“黄河三角洲国际生态农业博览会;019年11月，国务院批准建设江苏南京以及山西晋中国家农业高新技术产业示范区。农高会模式在全国各地进行复制、推广，作为国家重点支持的农业项目之一[7]，农高会理应在建设现代化农业的进程中发挥示范带头作用。在农民内生性需求的催动和展会多方资源供给下，小农户能有效融合现代元素，逐步从传统小农户向现代小农户发展，进而与现代农业有机衔接。在互联网科技迅速发展的社会，新时代赋予了农高会更大的能力与责任，研究与发展农高会使其更好的服务小农户、促进小农户现代化成为时代课题。

依据现有文献，从理论和实践层面论证了农高会对于促进小农户与现代农业相衔接的重要性，可以总结为三个方面。在农民需求方面，仲伟霞发现在整体上农民对于发展现代农业有强烈的需求且不同特征人口分层视角下具有较大差异，并提出了创新现代农业科技化服务机制的对策[8]。张水玲对农业科技推广模式做了深入研究后提出，现行政府主导的农业科技推广更加强调任务驱动而不是农民需求，因而面对千差万别的农民科技需求会出现供给与需求错位现象，并提出了建立双向制约与激励机制以及农民需求表达机制的改革路径[9]。农高会在科技新农方面的作用不可小觑，014年中国农业发展高层论坛上，时任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的陈锡文就曾提出“通过规模化服务提高农业生产效率的论断，以服务规模化带动农地經营规模化成为小农与现代农业有机衔接顶层设计的重要补充[10-11]。农高会无疑可以提供这样一个规模化服务的平台。陈俊研究了农高会产生巨大辐射效应的独特模式，发现其按照“核心示范—周边带动—广泛辐射的总体格局进行，是由政府积极推动，依托大学科技，多方参与，共同构建农业科技服务体系，是促进农科教、产学研结合的共同体[1]。郑红勇、王青从理性人的角度出发对参会者参会意愿进行统计研究发现，第三产业的直接商业利益促进了从业者的参会意愿;有明显潜在商业价值的技术和产品、东西部经济意识差异影响参会意愿[13]。学术界对于农业领域目标实现的定量研究较少，但可以看出目标实现度的比较研究对于发现不足、更好地整合资源发展农业有着重要地意义。张士云用16项期望指标形成模糊综合评判集对安徽省农村小康目标实现程度进行比较研究，得出小康目标实现的难点在于纯收入的提高、劳动力受教育程度的提高以及信息技术的普及[14]。

综上所述，农民对于现代化的内生需求十分强烈，但目前的科技推广模式不能有效满足其需要。国内学者对于农高会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区域效益等宏观方面，没有基于需求视角针对参会农民目标的研究。目前，农高会现代化服务与农民目标实现对接方面的研究还存在着不足，探索农民参与农高会的目标实现程度及其影响因素、提高农民参与农高会的目标实现度，对进一步提高农高会质量、促进小农户与现代农业有机衔接有重要意义。

那么，现阶段农高会能在多大程度上实现农民目标？影响农民目标实现的因素有哪些？本文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利用第6届参与农高会的93个农民的微观数据，对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进行测评，研究农民各项目标的实现情况并发现问题，建立目标实现程度与个体特征、认知程度及外界因素等影响因素之间的有序Probit模型，找出影响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的因素并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二、数据来源与变量选择

（一）数据来源

调研小组于019年10月日—6日在第6届农高会上展开农户参与式调研，采用问卷调查与访问交谈相结合的方法获取数据。调研对象分布广泛，主要来自陕西、山西、甘肃、河南相邻省份。本次调研共回收问卷308份，其中有效问卷93份，有效率达95 13%。其中问卷设计主要从农民特征、农民对农高会认知、外界影响及其目标实现程度度量等方面入手，内容较为全面。

（二）变量选择

表1列出了模型中涉及的核心变量的名称、含义、均值及标准差等基本统计信息，其中自变量是在文献调研、实地调研的基础上全面收集影响因素候选指标，然后考虑数据的意义、收集难度和可靠性后筛选得到的。

因变量是农民个人所有目标实现程度得分进行加权后通过阈值判断得到的由1至5的有序分类变量。本文利用加权平均的计算方式计算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的各个具体指标的数值，以反映农民对于自身参与农高会期望转变为现实的程度。平均分越高，农民目标的实现程度就越高。

根据已有研究成果及问卷调查内容，本文将自变量分为以下几个方面：（1）个体特征变量，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社会经历以及农业收入占比;（）认知程度变量有功能认知、增收认知、了解程度以及产品认知;（3）外界影响主要从各方宣传程度、宣传方式和距离方面进行考虑。

个体特征方面，受访农民男女比例接近7：3;平均年龄为53 43岁;受教育程度为 43，大约为初中以上水平。认知程度方面，农民对于农高会的功能认知度较高，均值为4 4，增收认知以及了解程度等认知情况均值不到3 5;产品认知中先进程度、质量、信息全面都和适配度均值都在3 5以上。外界影响方面，亲友、村委及政府三方宣传程度均处于中等水平，各地政府、村委对于农高会的重视程度不同;农民平均接受农高会的宣传方式较为单一，数量不到1;距离平均为130km，差异较大，范围为 5～1 010km。

三、模型构建

（一）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评价模型（AP）

层次分析法（AP）是指利用决策将抽象复杂的问题分解成各构成因素，再将因素和问题逻辑设定为层次结构具有分组型的方案层（目标实现程度）、准则层（子目标实现成都）、目标层（子目标下各项指标实现程度）。然后通过矩阵构造，各因素间两两比较其相互影响的关系，进而量化问题的组成因素，计算出在系统中各自的权重[15-16]。

计算过程如下：1 构造判断矩阵：Saaty等学者提出了一致矩阵法来确定各层次各因素的权重。专家对农民各目标进行两两比较打分，采用数字1～9及其倒数作为重要性标准，1表示两个要素同等重要，3、5和7代表前者比后者略重要、更重要或非常重要，9表示前者和后者相比极端重要[17]。

目标实现程度是指人的预期转变为现实的程度，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就是农民参与农高会时想要实现的购买、售卖、信息收集等目标的实现情况。根据目标实现程度的内涵并参考已有的农高会参会人员潜在商业目的的相关研究[13]，本文确定了如表所示的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的指标体系，从农民购买目标实现程度评价体系、农民售卖目标实现程度评价体系、农民信息目标实现程度评价体系、看热闹及意外收获个层次5个维度共4个具体指标来衡量。各具体指标  [LL]的权重由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5位教授、5位副教授以及8位讲师分别构建成对比较矩阵，通过层次分析法最后取均值得到最终结果，涉及的专业有农林经济管理、土地资源管理、工商管理以及公共管理。

表列示了农民4个目标实现程度指标的权重，但基于现实，个体农民不可能拥有列表所示的所有目标，所以对于单个农民来说，收集到的数据是部分目标的实现程度，那么未曾有过的目标若将其实现程度定为0显然会得到一个整体实现程度偏低的结果，不符合实际。所以将每个子目标下的各项指标的权重定义为相对值，各子目標实现程度的计算是依据权重之间的比例大小关系进行加权得到的。最后的农民目标总体实现程度是各具体指标实现度分值乘以权重后相加并通过阈值判断得到的。

（二）有序Probit模型

对农民的目标实现程度的调查，很难获得连续性数据。农民的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分为完全实现（取值5）、部分未实现（取值4）、实现一半（取值3）、部分实现（取值）、完全未实现（取值1）5个等级，是可以按照高低顺序排列的有序多分类响应变量，因变量各个程度之间的这种差别很难量化且仅凭个人感觉用量表进行打分。其次，有序Probit模型虽然计算较为复杂，但没有选项间相互独立的限制，通过面板数据可以同时得到可观测变量和不可观测变量的动态机制[18]。因此本文采用有序多分类离散选择模型中的有序Probit模型对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影响因素进行估计。

在有序Probit模型中，因变量为要进行预测的有序离散变量，自变量是可能影响因变量的多组因素集合。该模型描述如下：

设目标实现程度y在{1，，…，k}上取值（本文中k=5），解释变量x1，x，…，xi为一组实现程度度影响因素变量（指标变量）集合，由于离散值作为被解释变量将带来严重的异方差和不一致问题，因此将其转化为连续变量y*代替。假设存在一个无法直接测量的潜在变量y*——称为决策倾向。它是指标变量x的连续性函数，并且与指标变量xi之间存在如下线性关系：

该方程即为有序多分类Probit模型的潜回归方程，其中ε是随机扰动项，服从正态分布，β′为i×1向量，为待估系数。由于y*无法直接测量，所以它必须借由可观察到的y来测量，设δ1<δ…<δk-1表示未知的阈值参数（分界点cut point），本文中k=5，所以存在4个阈值参数δ1、δ、δ3、δ4，则y和y*的关系如下[19]：

[J1.8mm]由于各等级实现程度之间是等距的，求得各阈值为δ1=1 8，δ= 6，δ3=3 4，δ4=4 。当农民的目标为单一目标时，那么此目标的实现程度就是该农户最终的目标实现程度;当农民为多目标的综合时，采用加权法并参考其落入的区域得出该农民的最终目标实现程度。因此，本文的有序Probit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影响因素模型可以表示为：

其中，Yi表示农村居民的目标实现度回答（1=完全没有实现，=部分实现，3=一般，4=部分未实现，5=完全实现）;Xi、Zi、Ri为三组自变量集合，其中变量Xi是个体特征变量集合，包括农村居民的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等;变量Zi是农高会认知程度变量集合，包括农高会功能认知程度、增收认知程度、了解程度等;变量Ri是外界影响变量集合，包括政府等部门宣传力度及家到农高会的距离等;εi是随机扰动项[0]。

四、研究结果

（一）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

由表3可知，看热闹的农民群体的目标实现程度最高，为4 130，超过里克特量表的第四级“比较满意，售卖目标实的现程度最低，仅为3 74。购买、了解信息、看热闹以及意外收获的实现程度均比较高，分别为3 946、3 90、4 130和4 100，这与“无目标参会人员较多有关，而售卖的农民更多的是宣传品牌或留下联系方式以便日后交易，并没有在现场促成大量的交易，所以在目标实现程度上与预期相比偏低。此外，在调查中发现大型先进机械的售卖者对于农高会的作用评价较低。从总体情况来看，参与此次农高会的农民总目标实现程度分值达到3 797，数值较高，接近里克特量表的第四级“大部分实现，因此综合来看，第二十六届中国杨凌农高会从总体上而言大致能实现农民目标。

农民的总体目标实现程度较高，但内部呈现不均衡的现象。购买和售卖手工艺品的目标实现程度都不高，均在 5左右，很多手工艺品制作复杂成本较高因而价格较高，但本质是实用性不强的装饰品，所以没有促成大量交易。同样，农高会展出的新型农产品价格普遍较高，客商对其更加关注，而农民一般不会选择购买。售卖农机具的目标实现只有1 75，但购买农机具的目标实现将近3 5，农民来购买的目标大多集中在小型器具上所以购买方实现程度较高，体积大、价值高的大型农机具在农高会现场促成的交易较少，大多仅是留下联系方式起到宣传作用。在了解信息目标方面，了解农业政策法规和创业信息的目标实现程度都不到预期的一半。其实，了解信息的需求很容易得到满足，运用互联网技术可以轻松解决，但或许由于宣传不到位或许是农民的寻求信息能力不佳，这方面的目标没有得到有效实现。此外，在调研中发现，部分购买农民认为农高会产品难辨真假、质量难以保证，少数农民表示曾受骗，卖方对于产品的使用指导以及售后服务有待提高。

（二）农民目标实现程度影响因素分析

依据上述模型和方法，本文使用SPSS软件对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进行了有序Probit模型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

根据表4结果，对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得出以下解释：

1 个体特征组中，性别、年龄对于农民的目标实现没有明显影响。对农村居民的目标实现度有显著影响的有受教育程度、社会经历和农业收入占比三个变量。受教育程度对农民目标的实现影响较大，其中受教育程度是小学、高中及专科的农民目标实现度高的概率较大，学历为本科以上的农民目标实现度最低。因为学历较低可能收集信息的能力有限，对于购买、

售卖和了解信息的目标不能很好实现;学历太高则可能需求较为多样或目标远大，寻求本村农业在现有基础上的提高，为带动全村人致富、寻找新品种等较为困难的目标，所以实现度较低。具有高中和专科学历的农民目标实现度相对较高的原因可能是他们通过知识培训和交流具备了一定行动力和信息能力。社会经历对农民目标实现程度也有显著影响，与党员及村干部双重经历的农民相比，无社会经历的农民目标实现程度比其小1 6。这可能与既是党员又是村干部的农民对于自身双重身份的使命感有关，在调研过程中发现很多村自发或由政府出面选派村代表小组来农高会进行考察，集中村里普遍的问题来农高会寻求应对方法以便回村进行宣传或做出对于农民有意义的决策，探寻适合本村、能带动村子走向富裕的道路，这些目的明确的公派组织显然更加有效率。在农业收入占比因素中，占比为1%～40%的农民家庭目标实现度最低，占比为61%～100%的农民家庭目标实现度最高，占比较低的农民在农高会实现目标的意愿较弱，实现目标与提高自身收入的相关度较弱，与农业收入占比较高的农民相比对于目标实现程度有负向的影响。

认知程度现状中，对农高会的功能认知和了解程度对于农民的目标实现的影响不显著，而增收认知对于农民目标的实现程度影响为正，且十分显著，说明对于农高会的增收认知较强的农民实现目标的机会越大。在产品认知方面，先进程度的影响不显著，而价格、质量、信息全面度以及适配度认知情况的影响显著。其中，价格的负向影响最大，质量、信息全面度以及适配度对于农民目标实现有0 3左右的正向影响。产品价格越高实现度越低，质量越高、信息越全面以及与农民需求的适配度越高目标实现也越高，符合现实中各因素对买方的影响。

3 在外界影响中，接受的宣传方式多样性、政府、村委的宣传程度以及距离等因素对于农民的目标实现程度影响不显著，而亲友的宣传程度对于农民目标的实现有正向的显著影响。可见村及政府的宣传推广趨于形式化难以让农民信服或者过于书面化难以被接受，而亲友的宣传更加深入人心、更有效。

五、 结论及建议

（一）结论

1 第二十六届中国杨凌农高会参会农民的总体目标实现程度较高，其中看热闹的农民群体的目标实现程度最高，售卖目标实的现程度最低。各子目标内部呈现不均衡的现象，由于价格较高，购买和售卖手工艺品的目标实现程度都不高。同样，农高会展出的新型农产品价格普遍较高，客商对其更加关注，而农民一般不会选择购买。在了解信息目标方面，了解农业政策法规和创业信息的目标实现程度都不到预期的一半。

个体特征组中，性别、年龄对于农民的目标实现没有明显影响。受教育程度对农民目标的实现影响较大，其中受教育程度是小学、高中及专科的农民目标实现度高的概率较大，学历为本科以上的农民目标实现度最低。社会经历对农民目标实现程度也有显著影响，拥有党员及村干部双重经历的农民目标实现程度明显更高。在农业收入占比因素中，占比为1%～40%的农民家庭目标实现度最低，占比为61%～100%的农民家庭目标实现度最高。认知程度现状中，对农高会的功能认知和了解程度对于农民的目标实现的影响不显著，增收认知的影响为正。在产品认知方面，价格的负向影响最大，质量、信息全面度以及适配度对于农民目标实现有0 3左右的正向影响。在外界影响中，接受的宣传方式多样性、政府、村委的宣传程度以及距离等因素对于农民的目标实现程度影响不显著，亲友的宣传程度对于农民目标的实现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二）建议

1 农高会作为供给方应更加重视与小农户的对接，利用各种技术手段对农民需求进行把控。从目标实现程度调查可以看出，各目标内部存在不平衡性，匹配衔接方面存在问题。由于投入产出的现状，解决大客商、种养殖大户的问题成为农高会的重点。虽然小农户是参与农高会最庞大的群体，但小农户个体的需求仍得不到有效重视与对接。针对农高会与小农户衔接不足的问题：一方面，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加强农高会线上销售、网上展厅等已开发的功能，利用大数据为农民提供更为人性化的个性服务;另一方面，建立专门为农民参会群体服务的引导培训系统，如制作针对农民的参会指南、会前会后开展农民高新农业技术培训会、根据需求建立农民线上交流宣传群等。此外，重视远距离农民的需求、加强与其对接的可能也是农高会提供服务的重要导向。

在源头上对参展商及产品进行严格控制，建立健全反馈机制。目标实现程度影响因素分析显示，产品质量、价格对于农民的目标实现影响重大，产品质量参差不齐、鱼目混珠，会对农高会声誉以及陕西省形象造成负面影响。供给方在售价上应统一或适当降价，在产品使用指导以及售后服务等方面相应做出强化，避免因使用不当造成误会。主办方则可以在源头上把好关，检查参展企业的生产许可证，产品登记证等相关资料。会展期间，邀请有关专家进行巡回检查，发现问题并及时进行整改。最后，要重视反馈机制——设立投诉处，虚心接受群众举报，尽最大可能防止假冒伪劣现象出现。

3 各级政府部门开展相关培训，提高农民参与农高会的信息能力及行动力水平。目标实现程度影响因素分析显示，农村居民受教育程度是影响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的重要因素之一。农村居民的文化水平决定了其参与农高会搜集信息及寻求目标实现的行动力水平。农村居民的文化水平的提高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短期内可以通过建立一套系统的培训体制机制，多形式开展农村文化教育和信息技能培训，同时利用种养殖大户、专业合作社等典型形成示范带头作用。通过总结、宣传、推广典型经验，带动普通农户形成搜集、利用信息的习惯，切实提高农村用户的行动力水平。

4 各村开展党员村干部带动模式。目标实现程度影响因素分析显示，亲友的宣传对于农民目标的实现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并且探索得知村里组成的考察小组能高效地利用农高会资源，在最大限度上实现自己以及村里共同的目标。在宣传农高会时可以通过“政府→村干部→村民小组→农民家庭的路径在农村进行深入宣传，充分发挥党员村干部的带头示范效应，有助于农民进一步了解农高会、有选择有方向地参加农高会，在农高会上最大限度实现自己的预期目标。此外，农高会增收认知程度对目标实现也有着积极的影响，要培育农民对于农高会的能带来增收信心，激发农民探索农高会、积极利用农高会实现自身需求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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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黄土高原沟壑区耕地生态质量评价体系构建与应用——以陕西长武县为例（项目编号：4180110）;陕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面向乡村振兴的陕西土地流转结构困境、模式比较与路径优化（项目编号：018S14）;省级大学生创新训练项目“基于需求视角的农民参与农高会目标实现程度及其影响因素研究（项目编号：S0191071118）阶段性成果〕

〔乔婷钰、郭芬、赵巧萌、张蚌蚌（通讯作者），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