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绿色金融与农业碳排放的动态关系

□李沛哲 陈 思 孙俊芳

(1.四川农业大学成都校区经济学院，四川 成都 611130；2.山西广播电视大学，山西 太原 030027)

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并且将其列入党章；2018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中明确指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重大历史任务，是新时代“三农”工作的总抓手。该意见强调，当前农村生态环境问题突出，要大力推进乡村绿色发展，打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格局，乡村振兴要由绿色发展来引领。

绿色金融强调经济和环境的平衡，指金融部门利用绿色信贷、债券、保险、投资、碳金融等金融工具引导资金流入资源节约和环保产业，注重在提供金融服务过程中对生态环境保护和治理，促进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近年来绿色金融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2016年8月，人民银行等七部委联合引发《关于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指导意见》，首次建立起绿色金融的政策框架，将绿色金融纳入支持环境改善、应对气候变化和资源节约等领域中，提出一系列支持绿色金融创新的激励机制；2018年2月，中国农业银行发布《关于全面做好乡村振兴金融服务工作的意见》，突出强调“质量兴农、绿色兴农”的要求，计划完善“三农”绿色金融、农村普惠金融等产品线。

而作为碳排放的重要源头，农业碳排放对全球变暖等生态环境问题的危害不容忽视，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业委员会第四次评估报告显示，农业碳排放量占到人为温室气体排放量的21%～25%①，农业碳排放过量不利于农村可持续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目标的实现。

一、研究农业碳排放具有重要意义

从国内外学者对于绿色金融领域的研究来看，尽管学者的表述是多样化的，但有一个共识：绿色金融强调经济、生态、环境的协调共生，是绿色发展理念在金融领域的贯彻，另外多位学者的研究表明农业经济发展、农业机械化等因素会增加农业碳排放。鉴于以往将二者相结合的研究较少，因此从绿色金融角度研究农业碳排放具有重要意义。

(一)促进绿色金融是绿色发展理念在金融领域的贯彻

国外对于绿色金融的相关研究开展较早，Labatt和White(2002)认为：绿色金融是把市场当作研究的基础，改善环境、提升环境水平、降低或转移环境风险的金融工具。Scholtens(2006)指出绿色金融与可持续发展之间存在内在关联，且可通过绿色金融工具的运用解决资源与环境的约束问题。此时，绿色金融可被认为是可持续金融。在国内对绿色金融的研究讨论中，王军华等(2000)认为绿色金融就是指体现了“绿色”的投融资活动，这种投融资活动可以引导社会资源流向生态环境保护和治理方面，从而实现经济与生态共同发展。安伟等(2008)从宏观经济政策的角度来研究绿色金融，认为政府为了贯彻可持续发展战略，利用绿色基金、证券、信贷、保险等及其他衍生金融工具，促进节能减排进而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

(二)解决各种因素导致农业碳排放的问题

近些年已有多项研究表明农村经济的发展会增加农业碳排放量，刘莉娜等(2013)运用灰色关联研究发现对农业碳排放影响水平由大到小分别是农林牧渔总产值、家庭平均每天消费支出、碳排放强度、农村人口比例。韦惠兰等(2014)认为2002-2010年中国农村碳排放量快速上升是因为经济水平提高和能源结构变化。仇伟等(2019)对2001-2016我国农业发展和能源消费数据进行协整检验和因果分析，认为农业经济发展是导致农业碳排放增加的重要原因。除了分析农业经济发展对农业碳排放的影响之外，还有学者研究其他因素对农业碳排放的影响。何艳秋等(2016)分别从时间和空间两个因素探究农业碳排放主导因素，时间上由农业经济结构主导到农业机械化主导转变，空间上农业经济发展水平和农业机械化的主导作用由西向东逐渐减弱。

从以往的研究可见，较多学者对绿色金融的研究更侧重于其发展的经验总结和对相关产品创新的提议，或是更侧重于考察绿色金融对整体环境的影响，而少有对农村环境和可持续发展影响的研究。另外更多的学者研究了经济发展、农业政策等对农村碳排放的影响或是农村碳排放的时空特征研究，而将绿色金融和农业碳排放相结合的研究较少。因此从绿色金融的角度研究其对农业碳排放的作用，可为未来绿色金融发展提供新思路，对提高农业减排的效果具有借鉴意义。

二、绿色金融是助推乡村振兴的新形势、新要求

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的农村绿色金融的根本目的是实现“三农”经济可持续发展。基于农村绿色金融的含义，绿色金融可以被理解为政府贯彻执行可持续发展战略的一种政策手段。政府可以通过应用绿色金融，引导资金投向低耗能低污染产业，促进农业技术发展和企业的环保自觉性，从而减少碳排放和高污染，助力乡村振兴。

(一)绿色金融有效控制农业碳排放

在管控农村地区碳排放量方面，绿色金融是必不可少的工具。绿色金融机构可以一定程度上优化企业的资金流通方向，朝着风险更低的低碳产业形式发展。在环境问题日益得到重视的今天，越来越多的控排企业纷纷加入减排的行列中来。结合我国的绿色金融体系现状，目前最常用的四个绿色金融工具分别是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投资以及绿色保险。

1.绿色信贷是减少农业碳排放的主要力量。绿色信贷作为绿色产业的第一资金来源，在减少碳排放助推乡村发展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主要具有较强的预防性和间接调控性这两个特点。其预防性体现在：绿色信贷通过环境的可评估性，在投放贷款之前做好各个企业的环境指标评估，对于环境污染小的环保企业充分运用好信贷手段，而有可能造成污染的项目或者企业将难以得到贷款，其投产可能性随之降低，一定程度上降低污染可能性。其间接调控性在于政府可以通过制定绿色信贷政策，一方面鼓励商业银行加大对环境保护、节能减排等技术改造项目的信贷支持力度，优先为环境友好的企业或项目提供融资服务，为企业的发展服务提供政策性引导。另一方面通过政策调控可以切断高污染项目或企业的资金供应链，商业银行停止向这类企业提供贷款，迫使其从被动变为主动，增强其环保意识和社会责任感。

2.绿色证券是在资本市场进行绿色产业直接融资的有效工具。绿色证券主要包括绿色债券、绿色基金、绿色股票等绿色金融产品，可以将资金专门用于资助符合规定条件的绿色项目或为这些项目进行再融资。绿色证券是当前企业在资本市场上进行绿色产业直接融资较为有效的金融工具。政府通过开发专门的金融机构统一发行债券、股票或者基金等证券产品，由专门的机构或者账户管理筹集资金，并以专项贷款的形式分散到支持环保节能、清洁能源、清洁交通等绿色产业项目使用。

3.绿色投资推动循环经济的发展。过去我国主要通过绿色信贷来保证企业的资金来源，但股权融资也是较多企业的首选，因此建立起绿色股权基金将会有效推动绿色项目股权融资。绿色投资主要投资于企业、产业、园区、城市以及技术这五个方面。例如绿色投资可以通过投融资支持，发展绿色产业推动新能源技术、资源综合利用能力和环境保护技术，形成围绕绿色产品和环境资源保护的绿色产业，进而从产业角度着手解决资源环境的协调问题。

4.绿色保险为环境管理风险提供保障。绿色保险主要采取两种方式应对与环境有关的问题，即保险风险管理服务以及对保险资金支持。企业可以有效地运用保险工具来降低风险带来的损失，减少污染事故发生，并在事故发生的时候得到有效补偿，对维持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和企业的可持续经营具有重要意义。

(二)绿色金融助推绿色低碳乡村产业体系

实现农业持续的“产业兴旺”就必然要求合理运用金融工具建立绿色低碳的乡村产业体系。当前农村经济资源受到限制，如果能够将金融行业的资金合理运用到农村经济上，助力农村经营主体开展绿色农业，发挥出绿色金融产品的作用将会对农村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做出巨大贡献。

1.绿色金融优化农村产业结构，推进农业现代化进程。政府通过创新绿色金融制度，鼓励社会向绿色生态文明的产业链发展，对污染严重企业进行资金来源的遏制，从而促使高耗能高污染企业进行绿色技术革新。通过绿色金融扶持各项绿色农业项目，引导小农户转变为从事绿色农业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此外，绿色金融服务体系将会融入农业生产供应链的各个环节，进行规范化生产经营，有助于推动小农户向现代化农业发展。

2.绿色金融缓解农业经营主体的资金压力。资金问题是农业发展结构调整的核心，可持续发展需要大量的绿色资金。未来10年，全球绿色投资需要的资金数额高达数十万亿美元。而发展绿色金融就是为了推动绿色环保产业发展，为实现低碳经济发展提供资金支持。绿色金融作为引导者，利用投融资对象需求对资金进行引流。它可以为传统行业提供技术升级改造、新设备采购扩展融资渠道等相关支持，使信贷资金向结构调整、自主创新、环保低碳等方向倾斜，完善产业结构治理。

3.绿色金融提高风险防范水平。风险水平高也是影响企业控排的重要因素。环保节能产业在发展过程中具有风险高的特点，而通过发行股票、债券等金融产品融资可以减少仅靠自有资金研发和生产过程中的风险，同时其他金融衍生品如期货、期权等也可以为低碳企业提供实现风险对冲并锁定风险的措施。

(三)绿色金融助推农村金融体系完善

推进低碳经济下的绿色金融产品创新对农村金融体系本身也具有推动作用。绿色金融发展不仅为我国产业结构的调整升级提供动力，向经济发展提供新的机会，同时也能够促进金融机构的发展以及金融产品和服务的创新。绿色金融的发展将引导资本市场上大量的资金流向以技术创新为引导的绿色产业，在这些产业当中通过革新技术、提高自主研发能力，可以有效降低风险管理成本和系统性风险发生的概率。

三、绿色金融推进使农业碳排放量由增转降

根据曾学文等(2014)对于绿色金融涵盖的各个维度的赋值比例和计算方式，对于2006-2017年全国的绿色金融发展指数进行计算。以2006年为基准年，分别计算得出以上四个一级指标2006-2017年的指数，并分别赋予四个一级指标各自权重，分别为47%、26%、11%、16%，二级指标分别采取平均赋权方式，以2006年为基准年计算得出2006-2017年我国绿色金融发展指数。

农业二氧化碳的排放系数参照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数据和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提供的数据。各项活动数据来源于2006年至2017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主要包含化肥、农药、农膜、柴油使用量、翻耕面积、农业灌溉面积、反刍动物的养殖数量。求得农业碳排放量与当年GDP的比值，反映农业碳排放量的变化情况。总体来看，绿色金融发展指数稳步推进，而农业碳排放量由增转降。

四、绿色金融与农业碳排放的动态关系②

分别分析绿色金融指数和农业二氧化碳排放之间的动态关系，以及绿色金融主要组成部分即绿色信贷、绿色证券、绿色投资、绿色保险与农业碳排放之间的作用关系。得到以下结果：

(一)绿色金融可有效抑制农业碳排放

为了研究绿色金融指数和农业二氧化碳排放之间的动态关系，需要在序列平稳基础上建立VAR模型。运用granger因果检验，得到绿色金融发展、农业碳排放量和农业机械化水平之间的因果关联，即绿色金融在长期可有效抑制农业碳排放。

1.数据平稳性检验。绿色金融发展指数(fin)、农业碳排放量与农业GDP占比(agdptan)取对数后与农业机械化发展速度数据ajix进行ADF检验，由检验结果可知，所有序列的原序列均是不平稳的，在取一阶差分之后，序列均平稳，因此这些序列满足一阶差分后的同阶单整。

2.建立VAR模型。根据AIC准则和SC准则得到了对于最优阶数的判断，结果如表1，选择滞后2期为最优的滞后阶数。

表1 最优滞后阶数判断

lnatan、lnfin、ajix的VAR矩阵显示绿色金融发展指数在第二期对农业碳排放有负向影响。特征根检验的结果显示各点均落在单位圆内，因此该VAR模型稳定。

3.协整检验。采用Johansen检验方法对绿色金融发展状况、农业碳排放量变化、农业机械化发展水平之间的关系进行检验的结果显示在5%的显著水平下均拒绝原假设，即存在三个协整关系，如表2。

4.granger因果检验。granger检验结果显示，在5%的置信水平下，各个序列间不存在双向因果关系。其中，农业碳排放量(lnatan)受到绿色金融发展指数(lnfin)和农业机械化发展程度的影响，这意味着绿色金融发展状况越好，农业碳排放量就能得到有效的抑制，农业环境污染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且这种抑制效果具有一定的延迟性，导致绿色金融措施在短期内无法有效降低碳排放量，而长期可以有效降低。另外一方面，农业机械化发展速度水平(ajix)也会影响农业碳排放量，农业机械作业造成的二氧化碳排放短期内会增加农业碳排放量。

表2 协整关系检验

(二)绿色信贷、绿色证券、绿色投资、绿色保险均有利于降低农业碳排放

为研究绿色金融主要组成部分即绿色信贷、绿色证券、绿色投资、绿色保险与农业碳排放之间的作用关系，需要在序列具有平稳性的基础上建立脉冲响应分析，可得到当一个误差项受到冲击时，给内生变量带来的影响程度。结果表明绿色信贷、绿色证券、绿色投资、绿色保险均有利于降低农业碳排放。

1.数据平稳性检验。参照上述数据来源分别计算得到2006-2017年绿色信贷(lnxd)、绿色证券(lnsz)、绿色投资(lntz)、绿色保险(lnbx)的数据，进行ADF检验，所有序列的原序列不平稳，而在一阶差分之后各个序列均小于10%的显著水平，即lnxd、lnsz、lntz、lnbx都为(I)序列。对lnatan与lnxd，lnsz，lntz，lnbx建立自回归模型，通过特征根检验模型的平稳性，结果均为稳定。

2.脉冲响应分析。当绿色信贷(lnxd)发生一个正向变化时，单位农业GDP农业碳排放量(lnatan)会在短期内发生正向变化，在第2期达到最高峰值，并在之后发生反向变化，在第3期又达到最低峰值，随后作用逐渐减缓，并保持很长时间的负向作用，说明绿色信贷发挥其作用具有延迟性，并且这种长时间的作用具有稳定性，可以在未来较长时间内有效降低农业碳排放量。

当绿色证券发生一单位扰动时，农业碳排放量受到的冲击，当绿色证券(lnsz)发生一个正向变化时，单位农业GDP农业碳排放量(lnatan)会发生一个正向波动，且在第2期达到峰值，随后作用减缓，在第3-4期转变为负向作用，之后逐渐平稳，从第5期开始逐渐趋于0。这说明绿色证券对农业碳排放量的影响主要集中在短期内对碳排放的正向增加，其负向作用即降低农业碳排放的作用存在延迟性，且这种作用相比绿色信贷较小。

当绿色投资(lntz)发生一单位的正向变化时，单位农业GDP农业碳排放量(lnatan)会发生明显的负向变化，并不存在滞后性，且这种变化长期存在，这说明绿色投资短期内即可有效降低农业碳排放，且作用时效长，绿色投资无论是在短期还是长期都有利于农业碳排放量的降低。

当绿色保险(lnbx)发生一单位正向变化时，单位农业GDP农业碳排放量(lnatan)会在短期内发生明显的正向变化，在第2期达到峰值，随后作用开始降低，且在第3-4期转变为负向变化，但这种负向作用维持时间短。这说明绿色保险短期内并不能降低农业碳排放，长期虽存在作用但效果不太明显

3.granger因果检验。结果显示，在5%的置信水平下，农业碳排放量变化和绿色信贷、绿色证券、绿色投资、绿色保险之间仅存在两组双向因果关系，其余均不拒绝原假设，其中，绿色投资(lntz)、绿色保险(lnbx)与单位农业GDP农业碳排放量(lnatan)存在双向因果关系，而在10%的置信水平下，绿色信贷(lnxd)、绿色证券(lnsz)是单位农业GDP农业碳排放量(lnatan)的granger原因。说明了在5%的置信水平下，绿色投资、绿色保险与农业碳排放量之间相互影响，而在10%的置信水平下，绿色信贷和绿色证券也对农业碳排放量产生影响。由此可认为，绿色金融的四个主要领域均对农业碳排放产生影响，综合发展绿色信贷、绿色证券、绿色投资、绿色保险有利于降低农业碳排放、有利于实现农村可持续发展。

五、结论

全面的乡村振兴离不开农村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而目前我国农村经济发展受到了资源环境的约束日益明显，要想实现农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需要建立起循环发展、绿色低碳的产业体系，绿色金融就为构建这样的可持续发展的产业体系提供了有力支持，绿色金融囊括了多方面服务内容，其中主要有绿色信贷、绿色证券、绿色投资、绿色保险等。作为农业环境污染的重要源头，农业碳排放不仅会对农村本身的生产活动和生态环境造成破坏，还会扩散影响到周边地区，造成对整个大气的污染。因此，降低农业碳排放量，不仅有利于乡村生态文明建设和实现农村经济可持续发展，更有利于全面实现乡村振兴战略。

绿色金融发展水平在2006-2017年是逐步提升的，会对农业碳排放量产生抑制作用，而这种作用往往具有一定的滞后性，这是由于绿色金融主要的服务难以在短期内对农业碳排放产生影响。农业机械化发展速度在2006-2017年相比于农业生产总值发展速度较慢，因此在长期内也会对农业碳排放量产生抑制作用。

绿色信贷在短期内无法降低农业碳排放，但长期会对农业碳排放形成持续且显著的抑制作用；绿色投资在短期和长期内均会对农业碳排放产生显著的抑制作用；绿色证券和绿色保险在短期内不会降低农业碳排放，在长期内对农业碳排放的抑制作用也不明显，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两方面，一是绿色证券的衡量对象是六大高能耗产业企业和环保企业市值占比，这些企业市值占比变化不明显，且这些企业主要来自于第二产业，对农业产业的影响较小；另一方面，由于现在还没有关于绿色保险的具体数据或指标，只能用农业保险的支出和收入占比来代替，这可能会导致数据衡量不准确。

根据上述结论，农村地区的减排工作除了从技术创新、出台政策法规等措施入手，还应该注重绿色金融的发展。在当前绿色金融发展的基础上，继续扩大绿色信贷规模，鼓励商业银行积极开展绿色信贷服务，这对农业减排至关重要。目前绿色证券对农业减排影响不大，说明绿色证券仍有较大的发展空间，可以通过创新打造多层次的绿色证券产品、建立统一的绿色证券交易平台，更大程度地解决农村绿色产业融资难的问题。另外绿色投资对农业减排作用显著且迅速，国家要从宏观层面加大农村节能环保的投资，有利于鼓励农村开展低碳环保的生产作业。当前绿色保险对农业减排作用还有限，相关部门要加快绿色保险的配套标准，保险公司等企业应该与环境部门相互合作，构建环境污染风险评估机制，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使绿色保险信息披露更完整、更透明。

注释:

①何艳秋,戴小文.中国农业碳排放驱动因素的时空特征研究[J].资源科学,2016,38(09):1780-1790.

②借鉴陈银娥(2018)的研究，将农业机械总动力与农业GDP的比值表示农业机械化发展速度，是影响农业碳排放的重要因素。其中农业机械化总动力数据来源于2006-2017年《中国统计年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