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鹏,张润强,李春艳
(1.广西社会科学院,广西南宁 530022;2.温州大学商学院,浙江温州 325035;3.中央民族大学管理学院,北京 100081)
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主体,是立国之本、兴国之器和强国之基。当前,新技术革命将给中国带来“变轨”发展的新机遇,我国可以利用全球价值链“重构”的机会,实现产业结构的跃升[1]。特别是以智能制造为核心的技术变革与传统制造业深度融合,将有可能打破原来基于传统微笑曲线的全球价值链分布格局,促使位于传统微笑曲线中部的生产环节获得较大的利润空间,使得传统微笑曲线呈现趋平的趋势。微笑曲线趋平的发现与应用意义重大,将为制造业的转型升级提供了一条由OEM 向智能化生产、个性化生产和柔性化生产的升级之路,从而区别于传统的由OEM 向价值链两端的ODM 和OBM 艰难攀升的升级之路。这一新型转型升级之路更贴近制造业企业转型升级的实际情况,更能够迎合广大的市场消费需求,更有利于制造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对于我国制造业企业的转型升级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全球价值链理论已成为决定当前及未来国际经济格局的重要因素之一[2]。但遗憾的是,我国作为世界制造业大国,长期陷于“大而不强”的尴尬境地,在全球价值链中处于微笑曲线的底端[3-4]。所以,我国制造业如何向全球价值链高端攀升成为众多学者的研究热点。如毛蕴诗等[5]基于产品升级的视角提出了替代已有产品、跨行业边界创新、追赶行业标准和加快模仿创新等5 条路径,其实质就是希望增强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实现企业产品价值增值部分由微笑曲线底部向两端攀升。也有学者基于具体产品来研究其价值分配及升级策略。张亚豪等[6]以大飞机为例,认为技术主导的差异化价值分布是复杂产品产业利益分配的重要特征,并特别指出大飞机制造的上游研发设计、核心零件制造等附加值较高,中游的一般零件制造、飞机组装等附加值较低,而下游的飞机营销、售后服务同样具有较高的附加值,显然这一利益分配特征是基于传统微笑曲线的生动演绎。康江江等[7]研究了苹果手机零部件的全球价值链分布情况,研究发现美、日、韩是高价值环节的主要供应商,而中低环节则以中国大陆、中国台湾等地区为主,这也再次印证了Chen[8]提出的IT行业价值链呈现传统微笑曲线分布的观点。
但毫无疑问的是,不同的行业及不同的产品具有显著的异质性。那是否所有的行业和产品的全球价值链分布都服从传统的微笑曲线分布呢?理清这一问题对于研究我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具有决定性作用。显然,答案是否定的。已有众多学者研究认为,不同行业和产品其全球价值链并不呈现传统的微笑曲线分布。例如,毛蕴诗等[9]提出了对偶微笑曲线,认为通过提高制造能力,降低成本支出,仍然能够实现传统微笑曲线的中部抬升,创造新的价值链增值点。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传统微笑曲线失灵了呢?传统微笑曲线还有没有解释力呢?与传统微笑曲线相对应的新的可能存在的“微笑曲线”又会带来哪些产业升级的势能和机遇呢?
为了更好地回答以上问题,就有必要厘定两大概念,既“传统微笑曲线”和“变异微笑曲线”。传统微笑曲线就是指施振荣于1992 年提出的一条开口向上的抛物线,如图1 所示。Henderson[10]通过对亚太产业链的研究也证明了全球产业链中“微笑曲线”的存在。而“变异微笑曲线”是包括对偶微笑曲线、反微笑曲线也称武藏曲线1)以及微笑曲线趋平在内的总称。笔者提出“变异微笑曲线”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精准地考量每一种微笑曲线是否存在、是否合理。争论其存在与否、合理与否并非本文的重点。而本文重在强调“变异微笑曲线”的典型特征,即相较于传统微笑曲线,“变异微笑曲线”存在中部抬升的显著趋势,特别是随着新一代智能制造技术的不断推进,生产环节的利润空间将显著增大。简言之,传统微笑曲线趋平将是“变异微笑曲线”的典型特征。
图1 传统微笑曲线示意图
毫无疑问,强调传统微笑曲线趋平这一典型特征意义重大。因为众多学者都认为我国制造业升级应该向微笑曲线的两端攀升,即由OEM 向左端的ODM 和右端的OBM 升级。但王惠芬等[11]通过调研10 余家典型制造业企业发现,相关企业并不是从OEM 向ODM 和OBM 升级,而是基于OEM 的智能化、精细化的转型升级。其实,对于众多中小制造业企业而言,从OEM 向ODM 和OBM 升级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因为这一升级过程需要企业长期的有形和无形的资本积累作为铺垫,而对于大部分企业并不具备这样的转型条件。所以,其理性的选择就是紧抓新一轮智能制造的发展契机,深耕生产制造,实现制造业生产线的智能化、精细化、柔性化升级,从而获取价值增值空间。那么,还有哪些证据能够证明传统微笑曲线趋平呢?传统微笑曲线趋平能否认为是制造业领域的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呢?本文将在第二节进行相关论证。
学界关于微笑曲线的争议由来已久,比如微笑曲线适用的范围,基于微笑曲线由OEM 向ODM 和OBM 升级的契机以及各制造行业是否真的存在基于传统微笑曲线分布的价值链?关于后者的争议是最为普遍的,也是本文关注的焦点之一。
从实证研究层面来看,倪红福[12]基于增加值平均传递步长法研究发现,制造业部门微笑曲线的存在不具有普遍性,电子仪器和光学产业的附加值略呈微笑曲线趋势,而纺织产业则明显不存在微笑曲线的价值分布形态。郑健壮等[13]基于7 个制造业的细分行业开展实证研究,同样发现微笑曲线并不是制造业价值链曲线普遍存在的特征,并且其价值链曲线受到国内外市场情况的调节而有所变化。潘文卿等[14]通过对中国投入产出表的研究发现,在产出供给视角下,微笑曲线在2002—2012 呈现平坦化趋势。从案例研究层面来看,毛蕴诗等[15]通过对几十家企业调研和文献研究,提出了10 种企业升级路径和微笑曲线变化的模式,打破了传统的微笑曲线由中部向两端攀升的固定思维。王惠芬等[11]通过对广东数十家典型制造业企业调研发现微笑曲线失灵,企业转型并非基于微笑曲线价值分布的转型路径,而是把增强生产制造能力作为企业转型的突破口。吕文晶等[16]通过对海尔COSMOPlat 智能制造平台的单案例研究,指出通过智能生产将直接实现生产环节的功能升级和流程升级,从而显著抬升生产环节的价值曲线,并且还提出中国制造业升级要以智能制造为依托选择合适的升级路径。以上大量的证据证明,微笑曲线并不是普遍存在于制造业价值链之中,通过增强生产环节的生产制造能力是企业升级的重要选择。那么,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制造业企业是否抓住了智能制造的发展契机,开辟了新的利润增长点呢?相对于以研发和营销为代表的价值链前后端,以生产为代表的价值链中部是否能实现增值空间的有效拓展呢?笔者将以酷特智能作为典型案例进行再分析。
酷特智能(青岛酷特智能股份有限公司)是从传统制造业向智能制造业转型的典型企业。从传统制造业的角度来看,服装制造业是OEM 的典型产业,同时也是处于微笑曲线底部的典型劳动密集型产业。但酷特智能却紧抓智能制造业发展契机,成功探索出一套个性化的高端定制之路。酷特智能的SDE 工程解决方案,使价值链变为一条开口向下的抛物线,众包研发设计和C2M 电商平台分别位于曲线的两端,高端制造业则处于曲线的顶端[17],完全颠覆了基于传统微笑曲线的价值分布模式。那么,酷特智能是如何形成“穹顶弧线”的价值分布模式呢?
首先,在研发设计端,酷特智能形成了千万级服装版型数据,数万种设计元素点,能满足超过百万万亿种设计组合。并且能够通过自主研发的量体工具和量体方法,实现7 秒内完成人体数据采集,能够满足113 种特殊体型特征的定制,并在7 天内完成生产,单年能够生产150 万套。另外,在营销品牌端,酷特形成以酷特云蓝为主的多个定制品牌,并且客户通过C2M 平台提交订单信息,跟踪订单情况,实现了客户与工厂的零距离对接。虽然前期搭建智能制造工程体系需要较大的资金投入,但事实上单个产品在研发设计端和营销品牌端的附加值却由于规模经济的原因,随着定制规模的增加而不断变小。与此同时,提供个性化、柔性化和精细化的生产环节则成为重要的利润增长点,而且这样的增长点是长期可持续的。显然,酷特模式颠覆了传统微笑曲线的价值链,形成了一条“穹顶弧线”的价值分布链。
在此,需要强调的是,本文所讲的微笑曲线趋平是关于制造业价值增值方向的判断,并非要精准的度量价值链到底是呈现下凹弧线还是上凸弧线还是直线。酷特案例也有力地回答了前文的疑问,即以生产环节为代表的价值链中部也能够实现增值空间的有效拓展,从而实现价值链中部的显著抬升,促使传统微笑曲线呈现趋平的价值分布形态。综上所述,我们可以达成以下观点:传统微笑曲线并非普遍存在于制造业各行业的价值链之中;我国制造业的个别企业已经抓住了智能制造业的发展契机,实现了生产环节的价值增值;对于我国制造业而言,传统微笑曲线中部抬升并呈现微笑曲线趋平的趋势已经较为明朗。明确以上观点对于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具有重大意义。
改革开放40 多年来,我国工业快速发展、制造业规模跃居世界第一,其发展速度之快堪称世界奇迹。但遗憾的是我国并非因此而成为制造业强国,仍然处于全球制造业梯队中的中低端制造领域,并在短期内很难有根本性改变2)。究其原因,是因为我国改革开放之初恰遇新国际分工发展格局,我国为了融入全球生产链参与国际分工,无奈选择进入壁垒较低的生产、组装等外围价值链嵌入,被迫采取“跟随追赶”的战略性发展模式。因而导致我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中被低端锁定,使得经济发展陷入“悲惨增长”的局势[18]。从我国制造业的TFI指数变化情况也能证明这一观点,如表1 所示。我国的TFI 指数从2007 年的-0.076 提升到2016 年的-0.038,表明我国制造业整体上在向全球价值链的上游攀升,但成效尚不显著。而日本和美国的TFI指数稍有所下降,表明其在全球价值链的分工地位开始有所变动。但通过三国的横向比较来看,我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远远低于日本和美国。
表1 中、日、美三国的阶段年制造业TFI 行业指数比较[19]
另外,我国制造业也存在产业结构不合理、盈利能力不强、产能过剩和受资源环境约束等现实挑战[20-21]。也有学者提出我国制造业企业存在服务化的困境,而服务化则是制造业实现转型升级的重要途径[22]。但究其根本,创新驱动始终是制造业突破困境的重要法宝。张世晴等[23]认为从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是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一大困境。对此,周业安[24]提出了制造业创新驱动的两大路径:一是技术进步,二是商业模式创新。前文的酷特智能就是对这两大路径的具体践行。
困境与机遇并存。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兴起,我国制造业迎来了以智能制造技术为核心驱动力的历史机遇[25]。这一历史机遇很可能是Perez[26]所提出的“第二种机会窗口”,将为我国制造业实现跨越式发展提供重要契机。以人工智能与先进制造业技术为核心的产业变革具有智能化、数字化和信息化的显著特征,能够实现制造业的智能化和柔性化生产,对于重构现有制造业产业生产工艺与流程具有重大意义。这也表明当前的新一轮产业变革能够解决传统制造系统下新产品开发周期、产能利用率、生产成本、生产效率、产品质量、个性化需求和集成化整合等产业竞争要素之间的冲突[27],这对于重塑已有制造业体系、重构全球价值链具有重要意义,也是势必成为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机遇。
具体而言,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推进,使产品价值流向价值链的前端、中端和后端3 个关键模块[28],使得微笑曲线中部抬高,整体呈现微笑曲线趋平的形态,如图2 所示。而前、中、后的3 个关键模块为:前段为标准化研发,即通过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科学技术的应用,将有效收集海量的研发数据,实现对制造业供应链条的精准对接和行业标准制定权的相对“锁定”;中端为智能化生产,即智能化生产改变了原来的粗放式、简单式流水线生产,而升级为柔性化、数字化、智能化的一体式生产;后端为个性化集成,即在营销、销售及售后服务中更加突出个性化服务,为用户提供全景式的产品生命周期服务方案,最大程度获得服务利润。综上,我们要洞悉微笑曲线趋平的战略意义,牢牢把握价值链“中部崛起”带来的巨大利润收益,从而实现我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
图2 微笑曲线趋平示意图
在全球化的浪潮中,我国需要主动改变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分工地位,就要密切关注微笑曲线趋平带来的战略机遇,从而实现制造业的转型升级。为此,笔者基于全球价值链理论及新一轮产业变革的现实情况提出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应有路径。
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的加速孕育与形成,全球价值链将由原先跨国公司为核心节点的“以世界为工厂,以各国为车间”的全球采购组合模式向发达国家与后发国家形成两个独立的闭合产业圈层而发展。一旦两大产业链圈层完全闭合,则相对低端的产业价值链会在后发国家内形成循环,这会导致话语权与议价权流向高端产业价值链圈层即发达国家手中,最终导致财富由后发国家向发达国家单向流动[28],如图3 所示。为此,我国必须高度重视全球价值产业链中的规则和标准的制定,特别是已经在行业内处于领先的企业要加强知识产权的保护和行业标准的控制,从“概念端”逐步主导全球价值链的产业分工。比如我国为推动智能制造产业的发展,在《智能制造工程实施指南》中明确提出要重点关注智能制造的基础共性标准与规范、关键技术标准与规范、重点行业标准与规范[29],这将是实现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要基石。
图3 逐渐分离的产业链闭环图示[28]
技术创新是实现制造业升级的关键所在,而高新企业则是技术创新、工程应用、产业化与试点示范的重要主体,所以要充分调动企业开展智能制造的积极性和内生动力,彻底打通物理基础、关键产品、技术链及运营商之间的内在阻隔,实现感知层、网络层、执行层与应用层的有效互动,将创新链嵌入产业链之中,以提高智能制造产业链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分工地位。另外,要不断拓宽智能制造产业链条,以获得超额利润增值。以5G 产业链为例:上游包括网络规划运维及芯片、光器件、光纤光缆和视频器件等各类器件材料;中游为设备网络,包括设备商、基站和天线等;下游则是设备应用,特别是在工业、通信、智能家居和智能制造等场景。而上述的产业链条又可以不断拓展,例如5G 基站对PCB 产业需求大幅增长,而射频PCB 的价格达到5 000 元/m2,市场规模预估达243 亿元。因此,要不断加强基础技术研发创新,拓展产业链条,以实现制造业的转型升级。
实现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关键是要抓住微笑价值链“中部崛起”的现实机遇,夯实智能制造工业基础,构建智能制造生态系统,实现工业产业各领域的深度融合,抢滩登陆制造业新领域的制高点。智能制造生态系统的构建对于推动我国制造业产业的转型升级,增强我国产业国际竞争力,实现我国制造业向全球价值链高端攀升具有重大意义。如图4 所示,智能制造生态系统以供应商、智能工厂和客户作为关键节点,以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作为关键技术支撑,通过新材料、3D 打印、机器人及AGV应用极大提高生产效率和质量,从而实现个性化定制、柔性化生产。智能制造生态系统能够有效平衡与对接个性化需求、技术条件、生产与经营服务等产品价值增值链的关键部分,对于打破现有全球生产体系分工格局、有效融入与控制全球高端产业价值链有重要意义。
图4 围绕智能制造形成的生态系统图示[30]
品牌日益成为全球价值链中的关键增值元素,而个性化服务也成为智能制造产业的关键增值洼地。无论是传统微笑曲线还是微笑曲线趋平,品牌营销与个性化服务都是产品价值链后端增值的重要环节。以苹果公司的iPhone 手机为例,由于我国仅仅进行代工生产、无法参与品牌营销等高附加值的产业分工,故我国大陆企业只能获得1.8%的利润份额[31]。为此,我国必须重视培育自主品牌建设,引导企业制定品牌管理体系,围绕研发创新生产制造、质量管理和营销服务全过程,提升内在素质,夯实品牌发展基础。要重视品牌文化建设,引导企业增强以质量和信誉为核心的品牌意识,特别要重视培育个性化、定制化的优势品牌,逐步打造具有个性服务的价值增值洼地。
实现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关键在于人才供给、核心在于基础研究。当前,我国制造业队伍存在人才结构性过剩与短缺并存、人才培养与企业实际需求脱节、产教融合不够深入等一系列突出问题[32],特别是制造业重点领域人才需求缺口过大,人才有效供给不足,如表2 所示。为此,就必须进一步深化人才供给侧改革、优化人才发展环境、实现产教深度融合和提升制造业人才核心素质。其实,更为根本的是要创新企业与科研院校的人才培养模式,打造企业与科研院校“滴灌式”对接融合机制,将人才的培养模式、学籍管理、工作岗位、发展规划和学费薪酬等打包为“一篮子”人才培养机制,充分实现人才数量与质量的有效供给。特别是要充分发挥企业“研发实战训练场”的主体功能,形成一套基于企业人才需求的人才培养全景规划链,彻底破解关键人才紧缺的难题。
表2 制造业十大重点领域人才需求预测[32]
当前,我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及参与程度都有显著提高,但仍然处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中下游地位。随着全球范围内新一轮产业革命的兴起和智能制造产业的发展,微笑曲线趋平趋势日渐明朗,这为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当然,本文基于全球价值链理论,从微笑曲线趋平的独特视角探讨我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仅是一种初步的思考,仍有一系列的问题亟待研究。具体而言,以智能制造产业为主的智能化生产如何与传统制造业企业实现有效对接?面对微笑曲线趋平的可能潜在机遇,不同的制造业行业及企业是否有能力有效承接?我国快速发展的智能制造产业所需的大量高素质人力资源如何得到有效供给?等等。
注释:
1)2004 年,日本学者中村未广通过对日本制造业各环节利润增值调研,得到一个开口向下的抛物线,称之为“武藏曲线”。“武藏曲线”认为无论是研发还是营销本身其都不创造价值,只有制造过程才创造价值。
2)我国工信部部长苗圩在解读《中国制造2025》时指出,全球制造业已基本形成四级梯队发展格局:第一梯队是以美国为主导的全球科技创新中心;第二梯队是高端制造领域,包括欧盟、日本;第三梯队是中低端制造领域,主要是一些新兴国家,包括中国;第四梯队主要是资源输出国,包括OPEC(石油输出国组织)、非洲、拉美等国。中国处于第三梯队,要成为制造强国至少要再努力3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