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海,张 红
(中国海洋大学 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266100)
近年来,我国乡村旅游快速发展,成为农村产业升级、农民脱贫致富的有效手段。“乡村兴则国家兴”,乡村生产、生活和生态功能的有效实现对乡村振兴具有重要意义。而乡村旅游作为一种将旅游业和农业有机结合的新型产业形式,一方面能够促进就业、带动农村经济发展,另一方面可改善乡村面貌,尤其是完善乡村基础设施。乡村旅游在延长农村产业链、增加农业附加值的同时,满足了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在乡村振兴战略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但乡村旅游是一个复杂的系统,需要各个子系统协调发力、共同作用。伴随着乡村旅游活动在国内如火如荼地开展,学者们对乡村旅游影响因素和驱动力进行了相关研究。如何景明以成都农家乐为例,提出乡村旅游影响因素包括人文、资源和管理三个方面[1];王莹等从社区视角出发,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将乡村旅游影响因素总结为政府支持、社区管理、资源特色等五个方面,其中政府支持占据主导地位[2]。关于乡村旅游影响因素的研究,多数学者以国家级乡村旅游地、最美休闲乡村、乡村旅游模范村等为对象,研究其空间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3-6],从产业角度出发进行研究相对较少。乡村旅游本身是一个包含众多子系统的综合系统,杨军认为需求、供给、营销和扶持构成了乡村旅游综合系统的核心动力[7];韩非等则认为乡村旅游动力系统由拉力和动力两部分组成,并将其归纳为人与自然协调、农村经济发展等五个方面[8];刘苏衡运用因子分析法得出,经济因子、规模因子和接待因子是武汉市乡村旅游发展的主要驱动因子[9];杨美霞研究了全域旅游背景下乡村旅游驱动力系统,认为旅游资源、人力资源、基础设施、市场需求和服务水平是重要驱动力,同时探究了全域旅游对乡村旅游驱动力的影响[10]。综合现有研究发现,学者们多以微观尺度的典型乡村旅游地为研究对象,研究其空间分布影响因素,较少关注乡村旅游产业驱动力及其空间格局。在研究方法上,由于乡村旅游数据获取难度大,涉及驱动力的研究以定性分析居多,定量研究相对较少。
山东省作为传统农业大省,农业综合实力领先全国水平,形成了独特的现代农业风光和耕作文化,乡村旅游资源丰富。上世纪八十年代,山东省凭借自身的资源优势在全国范围内率先发展乡村旅游,利用政府主导、鼓励参与的方式开发了一批特色项目。经过近40年的发展,以胶东半岛地区为代表的乡村旅游已初具规模,成功打造了具有地方特色的知名乡村旅游品牌。与此同时,积极创建国家级乡村旅游示范地,不断提升乡村旅游质量和服务水平。目前山东省正处于新旧动能转换关键时期,如何在原有基础上实现动能升级、优化发展路径对发展乡村旅游至关重要。本文以山东省为研究对象,在构建乡村旅游驱动力指标体系的基础上尝试通过熵值法找出影响乡村旅游发展的关键因素,并据此分别测度不同时间截面各地市乡村旅游发展水平,揭示其演变特征。在此基础上,运用空间自相关探讨其空间格局,从而为山东省乡村旅游优化升级提供有效的政策建议。
1.熵值法
影响乡村旅游发展的因素众多,且各因素作用于乡村旅游的驱动力大小不一致。现有研究成果中,旅游产业驱动力实证研究一般通过构建相对完善的指标体系,采用层次分析法、熵值法、因子分析法等手段进行,其中因子分析应用最广泛。但因子分析法存在局限性,即通过因子分析所提取的公因子可能和原有指标含义、特点相背离,从而影响其现实指导意义。而熵值法可以避免权重赋予时的主观性,所得结果更为客观。因此,本文采用熵值法辨别各乡村旅游驱动因素的相对重要性,从而评价其发展水平。
设xij(i=1,2,…,n,j=1,2,…,m)为第i个地区第j项指标的原始数值,熵值法具体步骤如下:
第一步,数据标准化:
第二步,归一化:
第三步,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
第四步,计算差异性系数:
第五步,确定权重:
第六步,计算综合得分:
2.多元线性回归
为确保研究结果的正确性,进一步运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乡村旅游驱动力机制。在实际问题中,多元因素的存在导致某种现象或问题的形成机制十分复杂,而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由于考虑到了这种客观现实被广泛运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的一般形式为:
其中,Y为因变量,Xn为自变量,α0,α1,…αn为回归系数,ε为随机干扰项。根据回归结果,可直观看出各驱动力作用大小,从而验证熵值法结果的正确性与有效性。
3.空间自相关
空间距离近的事物间相似性更强,空间自相关分析就是研究某项要素在空间上是否存在相关性及其大小,常用莫兰指数I(Moran’I)衡量。
(1)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可以反映山东省乡村旅游发展水平的空间整体特征,揭示其是否存在空间集聚,根据全局莫兰指数I进行判断。莫兰指数I介于-1和1之间:I>0表示乡村旅游在空间上呈正自相关;I<0表示呈负自相关;I=0则说明乡村旅游在空间分布上是随机的,不具有空间相关性。
(2)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乡村旅游发展在空间上不仅存在关联性,还可能存在空间差异。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可以有效反映某地乡村旅游发展与其周边地区的关联类型,可分为高—高、高—低、低—高和低—低四种,本文采用局部莫兰散点图进行衡量。空间自相关分析借助GeoDa软件实现。
由于乡村旅游数据缺失严重、获取难度较大,本文在借鉴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结合山东省乡村旅游实际,从乡村旅游资源禀赋、经济条件、配套设施和政策支持四个层面选取了乡村旅游发展驱动因子。资源禀赋是乡村旅游发展的前提和基础,资源质量高低直接影响目的地吸引力。鉴于乡村旅游资源的特殊性,使用国家级乡村旅游示范县、省级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点和农业旅游示范点数据,按照5—3—1的权重进行赋分求和表示资源禀赋程度。除资源因素外,完善的配套设施是提高旅游者体验和乡村旅游专业化水平的重要因素。现阶段乡村旅游配套设施仍然以农家乐类接待设施为主,故以星级农家乐为对象按所属等级赋予1~5分,使用总和表征接待设施水平。另外,交通条件也是影响乡村旅游发展的重要因素,决定着乡村旅游的可进入性和便利性程度,用公路密度和客运量表示。乡村旅游发展还建立在地方经济基础之上,其中地区生产总值是地方整体经济实力的体现,农村居民人均收入反映农民收入情况,是对农村经济发展水平的具体表征,而旅游总收入占地方GDP的比重则可以反映旅游对地方经济的贡献程度。除此之外,乡村旅游在很大程度上还依赖于政策支持,尤其对于偏远地区发展落后的乡村,政府部门在提供人力、资金和规划开发上具有重要作用,这里用财政支出占GDP比重表征政策支持力度。
2012年是山东省开展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点创建工作的开局年,故本文选取了2012-2017年山东省17个地市乡村旅游数据进行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山东统计年鉴》、地方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部分数据通过整理得出。
根据上述熵值法具体步骤,计算各指标权重。由表1计算结果可知,山东省乡村旅游发展驱动力由大到小依次为配套设施(0.562 6)、经济条件(0.232 8)、资源禀赋(0.153 0)和政策支持(0.051 5)。配套设施中接待设施和客运量权重较大,分别为0.279 8和0.230 0;经济条件中地区生产总值和旅游收入占GDP比重权重较大,分别为0.093和0.087 1。乡村旅游发展要保持地域特色和民俗文化,最大限度为游客提供原生态体验。但同时,乡村旅游包含“食住行游购娱”六大要素,在旅游配套设施尤其是接待设施上要不断完善和创新。伴随着城市生活节奏的加快,乡村旅游市场需求日益凸显,高质量、有特色的乡村旅游配套设施能够提升乡村旅游档次,成为推动乡村旅游发展的最大驱动力。地方经济发展水平是乡村旅游开发最实质、最有效的驱动力,是乡村旅游得以发展的物质基础。而乡村旅游则通过直接收入和创造就业等方式反过来带动地方经济发展,两者相辅相成。就山东省乡村旅游发展现状而言,青岛、烟台等胶东半岛地区经济实力强,同样乡村旅游在全省范围内发展水平较高,这一方面得益于其丰富的滨海旅游资源,另一方面经济基础实际上发挥了重要作用,为胶东半岛地区乡村旅游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市场需求和有利的外部条件。需要注意的是,经济条件和乡村旅游不是绝对的正向关系,经济条件的推动作用在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地区有时往往更明显,尤其是乡村旅游资源丰富的乡村地区,当地政府和村民更倾向于采取措施发展乡村旅游以增加收入、摆脱困境。资源禀赋是推动乡村旅游发展的又一重要因素,但相对于配套设施和经济条件其驱动力较小,说明乡村旅游发展对地区先天条件要求不高,更重要地在于有效利用现有资源,最大限度发挥其旅游价值。另外,这也从侧面说明现阶段乡村旅游资源利用效率不高,潜力有待进一步发掘。山东省乡村旅游资源丰富,尤其是鲁中、鲁西南地区自然景观独特、文化底蕴深厚,以资源禀赋为基础、充分发掘资源吸引力是助推该地区乡村旅游发展的重要力量。同时,政策支持对乡村旅游发展具有一定促进作用,而如何发挥政府在乡村旅游开发中的领导带动作用、协调好各利益主体间的关系则是进一步增强政策驱动力、推动乡村旅游发展的关键。
表1 山东省乡村旅游驱动力权重
进一步借助SPSS软件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根据熵值法计算结果,乡村旅游配套设施中接待设施所占权重最大,因此选择该项指标作为配套设施因子;地区生产总值在经济条件中影响力最大,选择地区生产总值表征地区经济条件;选择资源吸引力、财政支出占GDP比重分别作为资源禀赋因子和政策支持因子。以山东省17地市2012-2017年旅游收入作为因变量,上述四个指标为自变量,将原始数据取对数标准化后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具体见表2)。
表2 多元线性回归结果
由回归结果可知,R2为0.801,说明模型解释力度较强,线性关系显著。与熵值法结果基本一致,地区生产总值和接待设施回归系数分别为1.138和0.174,皆在1%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地方经济水平和配套设施是山东省乡村旅游发展的主要驱动力。相反,资源禀赋回归系数为0.092,虽然对乡村旅游发展具有一定促进作用,但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现阶段资源动力尚不明显。政策支持回归系数为-0.223,表明政策导向型驱动力开始呈现出负向作用,尽管目前这一特征尚不明显(未通过显著性检验),但单纯依靠政府力量开发乡村旅游明显难以适应乡村旅游市场的发展。目前乡村旅游主要存在三种发展模式,分别是政府主导模式、企业主导模式、村民个体主导和集体所有制模式。政府主导往往是乡村旅游发展初期所采取的模式,企业主导多出现在市场化阶段,而随着村民经营能力的增强,乡村旅游最终将走向村民集体所有制模式。因此,由回归结果可知,山东省乡村旅游发展正处于由政策导向过渡到市场导向的关键时期。在这一转型阶段中,政策驱动力逐渐减弱,乡村旅游发展升级更多依靠市场调节,其产业属性日益增强。与此同时,政府在乡村旅游开发与发展中的主导功能减弱,服务保障功能凸显。
在表1熵值法指标权重结果基础上,根据公式(6)计算2012年、2015年和2017年各地市乡村旅游综合得分,并将其结果除以100从而更加直观和便于比较(见表3)。需要说明的是,由于2014年交通客运量统计口径发生改变,导致前后综合得分差别较大,但不影响地区间横向比较。由表3可知,2012年乡村旅游综合得分前5名分别是淄博、烟台、青岛、潍坊和临沂,位于第一梯队。其中淄博位于鲁中地区,是连接鲁东和鲁西的重要枢纽,乡村旅游市场广阔,故接待设施尤其是客运量得分高。淄博是齐文化发祥地、人文资源丰富,同时作为资源型城市,淄博正处于城市转型关键期,乡村旅游战略地位突出,故在这一阶段中发展势头迅猛。烟台、青岛经济发展水平领先全省,同时山海资源丰富,果园采摘、渔村风情等乡村旅游产品较为成熟、知名度高。潍坊拥有最早开发以民俗为主题的乡村旅游专业村(杨家埠和石家庄),同时以寿光蔬菜为代表的生态农业在全国拥有较高知名度,乡村旅游发展起步早且条件优越。而临沂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和红色旅游资源,乡村旅游产业基础较好。威海、菏泽、济南、德州和济宁位于第二梯队,乡村旅游发展水平整体较好,其存在的主要问题是驱动力不协调,存在一定短板。如济宁资源禀赋突出、先天条件较好,但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基础设施不配套,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该地区乡村旅游发展。聊城、枣庄、滨州等位于第三梯队,乡村旅游发展水平较低,主要是因为这些地区乡村旅游资源相对缺乏,同时经济实力较弱、基础设施不健全,尽管地方政府大力提倡发展乡村旅游,但由于客观条件的限制乡村旅游发展潜力还处于萌发阶段。特别地,泰安作为山东省著名旅游城市,乡村旅游资源优势明显,其问题主要在于乡村旅游接待设施不健全,资源价值未得到充分利用。2015年,烟台、青岛、潍坊、临沂继续稳居前五,另外济南作为省会城市通过加大乡村旅游发开力度、完善乡村旅游设施成功进入第一梯队。相反,淄博的区域枢纽优势和先发势头明显减弱,排第12名。另外,济宁、泰安等地凭借其独特的乡村旅游资源和日益增加的开发投入,跻身第二梯队。2017年排名和2015年排名完全一致,在综合得分上各地发展水平稳步提升,说明全省乡村旅游发展格局基本趋于稳定。
整体而言,鲁东沿海地区综合得分占据明显优势,烟台、青岛等乡村旅游发展处于全省领先地位。相比之下,鲁西地区乡村旅游发展驱动力弱,总体发展水平较低。究其原因,主要是鲁东经济实力强且滨海资源丰富,乡村旅游发展兼具先天优势和物质基础,而鲁西相对闭塞、经济实力较弱,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乡村旅游发展。另外,近年来鲁中、鲁南凭借丰富的乡村旅游资源和独特的地方文化,充分发挥后发优势,成功跻身中上等水平。可见,鲁东、鲁中、鲁西乡村旅游总体上呈现阶梯状布局,空间集聚特征逐渐显现。而要素在空间上的集聚有利于乡村旅游产业走向规模化、规范化,从而实现规模经济效应。因此,以2017年17个地市综合得分为依据,进一步对乡村旅游空间格局进行分析。
首先进行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本文全局莫兰指数为0.29,在5%的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山东省乡村旅游具有空间集聚特征,且表现出空间正相关。但现阶段集聚水平不高,需要进一步采取措施引导乡村旅游空间集聚。山东省地域广阔,资源空间分布特征明显,乡村旅游在空间上的集聚一方面有利于降低开发管理成本,另一方面也有利于打造区域特色品牌。
表3 乡村旅游发展动力得分及排名
进一步运用局部莫兰散点图分析各地市乡村旅游发展在空间上的关联类型(见图1、图2)。根据局部自相关结果,可将全省乡村旅游发展分为四个集聚类型,其中高高集聚有烟台、青岛、威海、潍坊、菏泽和济宁;高低集聚有济南和临沂;低高集聚有日照和枣庄;低低集聚有莱芜、东营、聊城、淄博、滨州、德州和泰安。但目前集聚特征尚不明显,根据LISA聚类结果,其中只有青岛、烟台高高集聚,日照低高集聚和济南高低集聚较为显著。总体上,以烟台和青岛为代表的东部沿海地区乡村旅游发展综合实力强,基本上形成了强强集聚格局。以济南为代表的中部地区逐渐成为全省乡村旅游的中坚力量,需要进一步加强区域合作,以强带弱、均衡发展。而以济宁、菏泽为代表的鲁西、鲁南地区乡村旅游正在不断发展崛起,但须根据实际情况有选择地发展乡村旅游,注重发挥地域特色。
本文借助熵值法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探究了山东省乡村旅游驱动力,结果表明配套设施和经济条件对乡村旅游驱动作用最大,资源禀赋次之,政策推动作用相对较小。这说明乡村旅游发展与地方经济水平息息相关,经济实力的增强为乡村旅游发展提供良好的物质条件,相关配套设施也将得到有效完善。同时,乡村旅游资源潜力有待开发,要在遵循保护原则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利用其旅游价值。支持系统要充分发挥支撑、保障作用,在政策扶持、资金投入等方面为乡村旅游发展创造良好的环境。从空间格局上来看,山东省乡村旅游表现出空间集聚态势,鲁东地区发展动力最强、水平最高,鲁中和鲁西发展动力相对较弱,与青岛、烟台等鲁东地区差距较大。
图1 莫兰散点图
图2 各市所属象限
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乡村旅游在“三农问题”解决中将发挥更大作用。现阶段正处于新旧动能转换关键时期,乡村旅游需要在明确自身发展动能的基础上,因地制宜、有的放矢地进行改善和提高。鉴于此,本文就山东省乡村旅游发展提出政策建议:首先,政府部门要加大支持力度,引导乡村旅游发展。滨州、德州、聊城等鲁西北地区长期以来相对闭塞,乡村地区经济基础尤其薄弱。但同时,鲁西北地区多为黄河冲积平原,拥有地方特色耕作习俗和浓厚的黄河文化,需要政府加大财政投入,加强交通、接待设施建设,为乡村旅游发展创造良好的外部条件。其次,合理开发乡村旅游资源,有效利用其观赏、体验价值。资源是旅游业的依托,而目前资源禀赋对全省乡村旅游发展的动力作用较小,说明资源开发利用水平总体较低。事实上,鲁西、鲁南地区一方面经济实力较弱,迫切需要通过发展乡村旅游带动地方经济增长,另一方面该区域有丰富的乡村旅游资源,如孔孟之乡、运河文化等。促进乡村旅游资源科学高效开发,是鲁西、鲁南等地实现后发优势的重要突破口。另外,在乡村旅游资源开发过程中要妥善处理好政府、企业和村民利益分配问题,避免资源过度开发,也要避免由于利益难以协调而导致资源利用不足。再次,进一步完善乡村旅游配套设施。农家乐、民宿是乡村旅游最主要的接待部门,其产品和服务质量将直接影响游客体验。因此,要继续进行星级农家乐评比活动,加强对农村经营主体的教育和引导,推动农家乐规范化发展。最后,加强区域合作,引导乡村旅游实现空间集聚。当前,全省乡村旅游已经表现出空间集聚趋势,如青岛、烟台等胶东半岛地区乡村旅游业整体发展水平较高。在现有格局基础上,相关部门要加强政策引导、破除行政壁垒,促进区域合作,实现强强联合、以强带弱,最终实现乡村旅游整体优化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