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对山东经济发展的影响、问题及建议

郑录军 张立光 王媛

摘   要：作为重大公共事件，新冠肺炎疫情对山东省经济发展造成冲击，对未来发展产生深远影响。本文基于近几年山东增长动力特征、主要指标增速及对海外疫情走势判断等，分析了本次疫情对山东省经济的冲击程度，对2020年山东经济走势进行了预测。在此基础上，从中小微和民营企业发展、全球供应链重构、外资发展、新兴经济培育、政策传导阻滞等方面，分析了疫情之下山东经济发展需要重点关注的问题，并提出了应对疫情冲击和谋划长远发展的建议。

关键词：新冠疫情;经济;影响

中图分类号：F830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4-2265（2020）07-0062-06

DOI：10.19647/j.cnki.37-1462/f.2020.07.009

一、国内外新冠肺炎疫情的发展趋势及总体影响

国内外新冠肺炎疫情（以下简称新冠疫情）的发展给全球经济带来严重冲击，冲击强度超过了2009年金融危机和20世纪3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鉴于当前疫情发展和影响仍在持续，各大机构纷纷下调全球增长预期。

（一）全球第二波疫情于2020年5月初到达顶部平台期，第三波疫情呈现蔓延趋势

一方面，全球第二波疫情还在发展。截至6月20日，以欧美国家为主的第二波新冠疫情累计确诊病例已突破375万，连续多日新增确诊在6万例以上，且自6月份以来，新增确诊呈缓慢上升趋势，多日突破10万例。纵观全局，海外疫情已全面升级，并殃及所有主要经济体，欧洲全面沦陷，美国成为“震中”。当前趋势下，即使全球均采取有效隔离防控措施，由于大多数国家仍处于疫情发展期，累积确诊病例仍在继续快速增加。

另一方面，印度和巴西继续引发全球第三波疫情。印度和巴西分别是全球第二和第五人口大国，2019年末两国人口总量占全球的20%。截至6月20日，巴西累计确诊接近100万例，日新增确诊已突破5万例且仍处于增长趋势;印度累计确诊接近40万例，日新增确诊突破1.5万例，考虑到检测条件限制，印度实际感染人数未知。从各种信息渠道看，印度潜在爆发风险巨大。受制于发展水平、生活条件、医疗水平、治理能力等方面的差距，印度和巴西疫情暴发将拉长全球疫情战线，疫情消化期将延续至2020年8月初，全球经济恢复也将被迫延后至2020年第三季度。

（二）疫情使得全球经济陷入大衰退风险

为阻止疫情扩散，全球主要经济体纷纷进入“封国”状态，这些经济体占全球GDP的90%以上。尽管美德澳等国纷纷推出了前所未有的货币宽松和财政纾困措施，有助于短期提振市场信心、纾解流动性困境、平抑金融市场波动，但考虑到各国管控措施导致全球物流和供应链中断、生产和投資被迫停止、跨国商品和服务停滞及大量企业破产和失业人员增加情景，世界经济增长面临巨大风险，各大机构均不断下调2020年全球GDP增速（见表1）。《经济学人》智库认为如果当前状态持续半年以上，全球经济很可能滑向大萧条。IMF 预测2020年全球经济衰退 3%，同时伴随着巨大的不确定性。

（三）疫情恐致我国2020年经济增速下滑到3%以下

海外疫情蔓延将拉长我国抗疫战线，并通过冲击产业链和外需延缓我国经济修复。一是我国与全球产业链高度融合[1]，欧美和东亚日韩等经济冻结将导致全球供应链中断，严重影响我国企业复工复产和经济顺利复苏;二是外需仍然是我国增长的重要动力，疫情之下外需急剧下滑将导致我国出口订单大幅减少，外贸、工业和消费均遭受冲击。

基于上述担忧，近期智库机构不断下调我国2020年增长预期（见表2）。从2020年3月份以来各机构预测结果看，除了IMF3月4日预期我国2020年增长5.6%外，其他机构均将预期调低到5%以下。而自3月17日以来，大部分机构的增长预期都在4%以内，其中世界银行3月30日最新报告预测我国2020年增长将放缓到0.1%—2.3%。

二、疫情对山东2020年GDP增长的影响

新冠疫情的爆发导致1—2月份全国和山东各项经济指标增速大幅下滑，而海外疫情的集中爆发和快速蔓延，导致我国良好的复工复产形势产生变数，第二季度经济反弹难度增加。本文重点分析本次疫情对山东省经济的冲击，对2020年山东省经济走势进行了预测。

（一）近两年山东增长动力变动情况

从增长动力看，2018年以来山东经济增长的动力结构发生显著变化，投资和工业动力不足，消费和外贸成为主要支撑。2019年，投资对增长贡献为负，工业增速降至1.2%，对全年增长贡献较小;外贸对增长拉动力从2018年底开始回升，2019年实现增长5.8%，对全年稳增长发挥了重要作用;消费是增长主引擎，2016—2018年间各季度累计增速稳定在9%左右，尽管进入2019年有所下降，全年增速仍实现6.4%。另外，服务业引擎作用突出，全年服务业实现增加值占GDP比重为53.0%，比2018年提高1.7个百分点，对增长贡献率为78.2%。

（二）国内疫情对山东2020年第一季度经济增速产生冲击

尽管山东各项指标表现好于全国，但下滑程度依然严重。从需求看，2020年第一季度，固定资产投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和进出口总额同比分别下降4.1%、15.2%和3.6%，其中，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进出口总额分别比去年同期多下降21.9和8.7个百分点。从供给看，山东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下降5.8%，同比多降8.1个百分点。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同比上涨5.6%，同比提高3.6个百分点;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同比下降0.8%，同比多降0.9个百分点。

（三）海外疫情将显著影响山东经济走势

目前来看，欧美为主的海外第二波疫情对国内经济带来的冲击可能超过国内疫情，影响幅度更大，持续时间更长。目前印度与巴西引致的第三波疫情，对我国及山东的影响也不容小觑。印度和巴西作为全球第五和第九大经济体，经济增长快，对全球增量贡献较多。印度承担了大量中国转移产业，且大量原材料从中国进口;我国及山东大量铁矿石、大豆等农产品依赖从巴西进口[2]。同时印度和巴西疫情将进一步影响欧美防控。另外，印度与我国具有很长的边境线，印度疫情将威胁南亚并加大我国防控压力。印度与巴西疫情将对我国及山东产生直接与间接的双重影响。

基于以上对全球疫情发展趋势的分析，预计2020年第二季度全球经济将出现负增长;第三季度是疫情消化期，病例开始下降，各国谨慎组织复工复产，国际贸易供应链开始恢复，全球经济得到一定修复;到第四季度，疫情影响逐渐消除，经济开始补偿性反弹。在海外疫情的影响下，山东第二季度经济很难恢复。全省工业、消费和进出口继续持续负增长或者低增长状态，政府和国企主导的投资将发挥稳经济的作用。由于国内疫情控制和复工复产早于国际2—3个月，所以山东省可以发挥这一时间优势，先行参与和助推全球市场重建，从而在第三季度即得到一定程度恢复，随着第四季度国际供应链不断恢复，全省经济回归增长阶段。

（四）国内外经济修复重建政策的对冲效应

一是国内金融政策支持效果存在不确定性。疫情暴发以来，我国推出了一揽子财政货币逆周期政策以及社会救助、促进消费等多项措施，对于提振信心、稳定市场、拉动投资能够发挥重要作用。但从政策包内容看，财政政策对于中小微企业的支持力度有限，更多依赖信贷资金的作用，信贷资金能否及时输送至企业手中存在不确定性。

二是国外政府抗疫成效堪忧。面对新冠疫情带来的巨大冲击，欧美日等经济体也实施了巨额一揽子经济刺激，政策力度远超2008年金融危机。这些宽松纾困政策，主要是救济失业人群、中小企业和受疫情影响严重的大企业，有助于稳定市场、防止流动性断裂、避免债务危机、延缓经济衰退，但并非“治标”之策，因为降息和量化宽松并不能解决需求和供给塌陷的根本问题，能否从根本上摆脱危机取决于防疫政策效果。

（五）对山东全年经济增速的估计

根据前文对国际疫情发展的分析，我们预测了海外疫情对山东经济的冲击。为了验证分析结论，提高预测精度，本文综合运用灰色预测和神经网络模型。预测思路为：利用2020年第一季度GDP和投资、出口、消费、工业增加值增速等数据，建立单变量GM（1，1）模型，预测2020年第二季度除GDP以外的变量序列值;接着根据所选变量及GDP构建人工神经网络模型预测2020年第二季度GDP累计增速;再将第二季度GDP增速代入GM（1，1）模型，重复上述过程，利用神经网络模型预测2020年第三、四季度 GDP累计增速。

国内疫情对山东经济的影响主要体现在第一季度，海外疫情将影响并决定第二、三季度的增长态势。基于对欧美疫情防控发展节奏的判断和对国内冲击的影响，考虑山东主要动力指标的变动特征及修复政策效果，假设国内进一步采取超预期援助措施，综合模型预测结果，对2020年山东各季度和全年累计增速進行预测，结果见表5。

预测结果表明，2020年全省经济走出V形增长路线，受第一季度主要指标大幅下滑影响，上半年GDP增速为-1.8%左右;尽管第三、四季度GDP恢复较快增长，但受上半年拖累，全年增速预计为3%左右。

新冠疫情对2020年山东经济增长冲击比较突出，导致全年增长比6%的预期目标低3个百分点左右。如果疫情控制不好，全球疫情经过多轮反复或者“常态化”，疫情持续到明年才能结束，山东经济增长可能出现反复，呈现W形走势。

三、疫情之下山东经济发展需重点关注的问题

应深刻分析疫情的影响机制、冲击范围和风险隐患，提前做好应对方案;同时，要把疫情作为一面“镜子”，认识自身存在的问题和不足，力争化危为机。

（一）关注疫情蔓延对民营经济和小微企业的负面冲击及连锁反应

民营经济是经济活力的表现，山东经济之所以创新性不足，原因之一就是民营经济、私营企业不发达，增长活力受到抑制。关注疫情对民营经济和小微企业的影响，及时采取措施，意义重大而深远。

一是大量中小微私营企业因疫情影响陷入困境或破产。据对省内金融机构的调查显示，风险承受能力较弱的中小微企业遭受疫情负面冲击最大，8成小微企业现有流动资金最多仅可维持3个月，其中近3成企业流动资金只能维持1个月。

二是海内外疫情蔓延有可能导致大型民营企业集团本已脆弱的债务链条断裂。前两年，山东几家大型民营企业因经营不善或担保圈问题陷入债务风险，经过政府、金融机构及企业多方努力，这一形势在2019年有所好转。但这次疫情的爆发和持续蔓延，可能会导致部分本已脆弱的民营企业资金链再度断裂，加剧区域性金融风险。

（二）关注全球供应链重构对工业发展的影响

中美贸易战和新冠疫情冲击下，全球供应链重组已不可避免。根据英国《金融时报》引述数据，至少有30%—40%的外商可能把供应链从中国撤出。前期中美贸易战已迫使跨国公司开始研究替代供应商，疫情的出现则加速了这一进程。山东是工业和制造业大省，国际供应链的调整和重构势必对山东产业布局和工业发展带来影响。与苏浙粤相比，山东省工业供应链整体竞争力不强，产业链条短，协同创新差，全球工业体系融入度低，在技术、管理、品牌等方面具有较大差距。如果不积极应对供应链重构挑战，在未来国内外市场竞争中将更加处于不利地位。

（三）关注国际疫情对外贸和外资的影响

从短期看，欧美是山东重要的贸易对象，欧美疫情大爆发将严重影响山东外需，外贸增长难以维系。据笔者对495家工业企业调查发现，80.9%的企业反映订单量受疫情影响出现不同程度下降，平均下降23.3%，24.2%的企业出口订单大规模取消或难以全部履行合同义务。

从中长期看，疫情恐将深度影响山东外资的持续流入。一方面，美国制造业回归及不断强化的对中抑制策略，已经引发部分公司项目迁出中国并减少了投资。另一方面，海外疫情会进一步减缓和减少外商投资计划和规模。全球100大跨国企业中，有超过2/3表示受疫情冲击将减少在外直接投资规模。再加上全球供应链重构的叠加效应，将对我国外资流入将产生长期影响。山东是外资特别是日韩资本的重要投资省份，外资下滑将影响山东长期经济增长和技术进步。

（四）关注新兴产业培育和现代商业模式发展

历史上每次重大疫情都会对产业结构和商业模式发展带来深刻影响[3]，此次疫情更不例外。

一是商业模式更新和新兴服务需求加速崛起。疫情期间，大量消费和生产活动被迫转到线上，电子商务、电子政务、网络教育、共享医疗、外卖餐饮等平台用户数量和交易量猛增，在线经济迎来机遇，新的商业模式开始崛起。如疫情以来，“平安好医生”新注册用户量增长10倍，“每日优鲜”小程序春节7天订单量交易额同比增长465%，“贝壳找房”平台2月前两周VR看房较去年同期增长近213倍，超过1000萬家企业和2亿上班族通过“钉钉”软件在线开工。

二是对制造业带来深刻变革。疫情将加速我国制造业的信息化、自动化和智能化生产趋势，拉动对BI、大数据分析和AI等的技术投入，推动更加主动地拥抱数字化转型;促使制造业企业智慧管理和理念全面更新，积极应用互联网平台、远程智能服务，并带动相关产业发展;引导制造业企业重视安全与环境投入，加强创新药物和医疗器械的研发与制造，生命科学、远程医疗和智慧医疗行业将得到发展。

对比之下，山东新兴产业和商业模式发展滞后，“后疫情”时代有“落伍”的风险。从线上经济和新商业模式看，近几年，社交网站、互联网企业、电商平台和金融科技行业等新经济模式的头部企业主要成长于北京、上海、广东、浙江四省市，江苏也占有一席之地，相比之下，山东缺乏在全国具有影响力和引领力的新经济企业，反映了山东商业模式创新的差距（见表6）。从企业创新能力看，福布斯中国创新峰会发布了“2019中国最具创新力企业榜”（见表7），50强企业涵盖了最具增长潜力的14个行业，代表了未来工业和服务业发展趋势，其中84%的企业分布在北京、上海、广东和浙江四省市，江苏和福建分别有2家企业，山东只有1家企业进入智能家居行业榜单，反映出山东技术创新能力的不足。

（五）关注中央提振经济政策导向，及时把握重点投资领域和投资机会

随着全国范围的疫情防控趋于稳定，疫后经济重建的重要性日益突出。从2003年SARS疫情和2008年金融危机的经验来看，每当遇到重大突发事件冲击、需要加大投资来稳定经济时，地方都存在化危为机的重大机遇。在中央重视的优先支持领域，地方政府如果能够推进本地重大投资项目进入国家支持名录，将获得更多的投资和发展机会。这需要各地提前梳理相关行业和企业，做好项目准备，争取资源支持。

根据近期中央数次会议精神及疫情对我国经济的冲击领域，要重点关注和把握以下领域的投资和发展机会：一是医疗物资生产、药品生产、物流运输等疫情防控相关行业;二是生物医药、医疗设备、大数据、5G网络、工业互联网等新基建领域[4];三是在全球供应链中有重要影响的内外资龙头企业;四是重点出口企业和对外经济贸易中具有基础支撑作用的产业领域。

另外，疫情冲击、中美贸易冲突及国际关系重构格局之下，我国会加强构筑双边和多边经贸关系，为经济修复、工业安全和长远经济发展创造良好环境。山东要密切关注国际交流合作动向，及时跟进并加强与相关国家和地区的经贸交流，主动创造国际经贸和投资机遇，推动山东涉外经济的创新发展。

（六）关注政策传导效率，防止“阻滞”影响政策效果

疫情冲击下，从中央到地方出台了大量政策措施，鼓励银行增加流动性投放、降低融资成本、提高授信效率，帮扶企业渡过难关。从目前政策看，帮扶措施较多倚重货币政策，如果财政激励不足，将影响货币政策传导及落实效果。

一方面，疫情使地方中小金融机构资产质量进一步承压。2020年3月笔者对山东省50家农商行调查发现，目前疫情影响大约24.4%的公司类客户贷款质量，预计不良率上升1个百分点。同时，疫情导致贷款营销受阻，投放难度增大，各项垫款增加。随着海外疫情全面爆发及对国内冲击增强，金融机构在回避风险和响应国家号召支持企业抗疫问题上，面临控制自身风险和支持企业脱困的“双重挤压”。

另一方面，疫情冲击下，市场上可贷客户减少，各种压力迫使商业银行加大市场营销和对优质客户的竞争力度，在市场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国有企业、大型企业和地方政府的重点投资项目成为优先支持和重点竞争对象，信贷支持力度大，资金较为充裕，而大量民营和中小微企业由于缺乏抵押担保，如果不破解担保难题、降低授信门槛、加大风险分担和降低不良考核等约束，政策较难传导至企业，危机中的民营和中小微企业可能依然无法获得信贷支持。

四、对策与建议

（一）做好长期准备，全面评估海外疫情对山东经济社会发展的冲击影响，做好应对方案

此次疫情影响是历史性的，将从产业链、价值链等层面产生广泛国际影响。基于海外疫情冲击的复杂性，可能对我国复工复产带来多轮冲击，需要山东充分认识潜在风险，特别要关注产业链、供应链和资金链“三链”变化，科学评估疫情冲击的深度和广度，做好应对方案。同时，积极争取中央和国际资源，及时把握“后疫情”时代的发展机遇，为经济修复、风险缓释、稳定就业创造条件，为长期增长、产业提升、供应链优化、要素聚集等积累优势。

（二）采取应急性果断措施，针对重点和弱项领域实施“靶向”扶持，为疫后经济发展积累“资本”

一是盯紧“两头”，加大政策扶持力度。一头是重点行业、重点企业、重点项目等，尽可能保证重点领域整体不滑坡;另一头是中小微企业、民营经济、服务业行业、外贸企业等薄弱点，以及弱势群体和特殊群体等，需要加大税费、财政、融资、政策等扶持力度和精准性、可操作性，这是保证创新和活力的“本钱”。二是疏通政策“堵点”，推动政策落地生效。系统梳理各项扶持政策，加快建立全省统一政策平台，加大宣传，便利企业充分利用扶持政策渡过难关。建立一对一帮扶机制，获取一手真实信息，发现并及时化解政策实施“堵点”，优化扶持政策实施效果。

（三）积极作为，抢抓机遇，谋求转危为机

一是补齐产业结构短板。查补、强化地方经济发展中的短板、弱项，加快传统制造业信息化、自动化和智能化改造，加快支持发展线上经济和新兴服务业，培育全国性头部企业和本土品牌，加快推动全省经济提速转型。二是顺势谋划参与全球产业链重构。分析产业链和供应链薄弱环节，整合科研、资金、人才等各种资源，支持上下游企业协同创新和技术攻关，加大“建链补链、延链强链”力度，提升产业链竞争力，打造并强化区域产业链集群。三是抓住疫后经济优先支持领域，提前梳理相关行业和企业，做好投资项目准备，推进本地重大投资项目进入国家支持名录，争取中央资源支持。

（四）加强激励约束和风险监测预判，引导金融机构“支持疫情防控”和“管控金融风险”两手抓，切实维护区域金融稳定

一是研究出台提升金融政策传导和落实成效的方案措施，要通过提供担保、奖励和提高风险补偿比例、阶段性适度提高不良容忍度等措施，鼓励各类银行尤其是地方中小法人银行加大信贷投放，同时发挥好政府性基金、融资租赁公司、保险公司、小额贷款公司等作用，为中小微企业提供流动性支持。二是密切监测银行业机构的流动性指标变化情况，全面深入掌握相关重点机构的风险底数和风险动态;加强对重点企业的风险监测，了解疫情对重点企业和重点机构的影响情况，排除区域风险隐患。

（五）不断提高治理水平，正确处理“保安全”和“促经济”之间的关系

由于国外疫情暴发，全国新冠疫情防控形势依然严峻。如何兼顾防疫与经济，极大考验地方政府的治理水平。建议出台疫情防控标准，明确疫情容忍度，建立容错、纠错机制，把疫情防控级别和管控措施的自主权适当下放给地方，鼓励基层政府为复工复产创造更加合适的机制和条件。

参考文献：

[1]诸建芳.一手抓防控，一手抓复工[R].中信证券研究报告，2020年2月.

[2]李燕梅.四川与印度贸易合作发展现状及其前景分析[J].南亚研究季刊，2006，（4）.

[3]张文朗，黄文静，郭永斌，周子鹏，邓巧峰，刘政宁.百年疫情史：病毒改变了啥？[R].广大证券研究报告，2020年3月.

[4]安邦咨询.新冠疫情对经济的冲击及宏观政策应对[R].2020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