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图志·交涉志》动结式述补结构探析

杨沁园

（新疆师范大学 中国语言文学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00）

述补结构和动结式作为汉语研究的重要内容，相关研究著作已有不少，但其研究成果多集中于晚唐五代宋元时期，对明清时期的研究比较匮乏。《新疆图志》作为清末新疆建省后的第一部全省通志，全书120卷，分建志、国界、天章、职官等29个分志。其中，交涉志共五卷（第53至57卷），内容述说翔实，记载有据，在《新疆图志·交涉志》中使用的动结式述补结构共179例，其中包含用作结果补语的词50个，为汉语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语言材料。

一、动结式的界定

学界在讨论结果补语时往往和带结果补语的动词捆绑起来加以讨论，这就是学界所说的“动结式”。对于“动结式述补结构”的研究已有半个世纪之久，目前，学界对动结式的界定还不统一。

最早对此句法形式加以界定的是王力，他在《中国现代语法》中将这种句法形式称为“使成式”，即“凡叙述词和它末品补语成为因果关系者”。[1]由于定义过于宽泛，之后在《汉语史稿》中又对“使成式”重新界定：“使成式是一种仂语的结构方式。从形式上说，是外动词带着形容词（‘修好’‘弄坏’），或者是外动词带着内动词（‘打死’‘救活’）；从意义上说，是把行为及其结果在一个动词性仂语中表示出来。这种行为能使受事得到某种结果，所以叫使成式”。[2]

“动结式”这一术语最早见于1980年吕叔湘主编的《现代汉语八百词》中，它是指由动词带表示结果的补语所组成的句法结构，比如“喝醉、打破、洗干净”等。

朱德熙把述补结构分为黏合式述补结构和组合式述补结构两类。黏合式述补结构是指补语直接粘附在述语后面，组合式述补结构是指“述语+得+补语”的述补结构。

祖梅麟对动结式的界定标准有四个：“一是动补结构是由两个成分组合成的复合动词。前一个成分是他动词，后一个成分是自动词或形容词；二是动补结构出现于主动句；三是动补结构的意义是施事者用他动词表示的动词使受事者得到自动词或形容词得到的结果；四是唐代以后第二条限制可以取消。”[3]

宋文辉将“动结式”分为狭义和广义。“狭义的动结式是指一种由两个谓词构成的粘合式述补结构，广义的动结式除包括狭义的动结式外，还包括补语表示动作行为趋向和实体意义的动趋势。”[4]

本文采用宋文辉广义的动结式的界定标准对《新疆图志·交涉志》中179例动结式述补结构进行语义特点和语法形式的分析。

二、动结式述补结构的语义特点分析

（一）动结式的语义类型

根据结果补语的语义特点将《新疆图志·交涉志》的动结式的语义类型分为以下几类，如表1所示：

表1 《新疆图志·交涉志》的动结式的语义类型

1.成立类

成立类动结式述补结构共64例，此类补语有4个，即立、为、定、成，占全部补语语义类型的35.6%。如：

（1）[立]俄国可在通商之处设立领事官等，以便管理商人，并预防含混争端。

（2）[成]八月，草约告成，崇厚不候朝旨，径赴黑海画押后，即由南洋回京覆命，仅将拟定条约摘要电闻。

2.趋向类

趋向类动结式述补结构共64例，此类补语有11个，即还、回、归、入、及、至、出、却、去、往、退，占全部补语语义类型的35.6%。 将趋向类动结式述补结构细分为前往类、撤退类、归还类、到达类，如表2所示。值得注意的是归还类共39例，占趋向类的约61%，占《新疆图志·交涉志》全部补语语义类型的21.8%。如

表2 《新疆图志·交涉志》趋向类动结式述补结构类型

（1）[入]案，查是年七月，俄国兵队闯入博罗胡吉尔卡伦，我索伦总管等拒阻之，俄兵向我军营施放大炮，旋退至斯科莫銮地方。

（2）[去]布策言于外部，于是允嘉峪关通商仿照天津办理，西安、汉中两路及汉口字样，均删去之。

3.其它类

其它类动结式述补结构共21例，此类补语有14个，即明、见、免、通、知、正、覆、明确、止、全、乱、广、准、毁，占全部补语语义类型的11.7%。如：

（1）[明]案，查总署据情奏闻，上谕：“着魁昌迅即派员先行查明该国所立牌博是否与同治三年所定红线相符，如有被侵占之处，着即绘图、贴说，迅速奏报，不得稍涉推宕，贻误大局。”

（2）[广]案，查是时俄使方请增设乌鲁木齐总领事，给予圈地，推广贸易。旋因我欲议订税则，迺饰词延宕，两作罢论。

4.攻破类

攻破类动结式述补结构共10例，此类补语有7个，即克、领、败、夺、灭、破、陷，占全部补语语义类型的5.6%。如：

（1）[灭]光绪元年（1875），俄将司古拜烈夫讨灭之，尽有其地，置巡抚镇之，名曰费尔干省。

（2）[破]沿途劫掠，攻破俄国城邑四处。

5.死活类

死活类动结式述补结构共8例，此类补语有5个，即杀、毙、死、故、亡，占全部补语语义类型的4.5%。如：

（1）[毙]旋有俄罗斯头目来言阿睦济河无踪，疑已溺毙。

（2）[死]案，查《准噶尔荡平述略》言阿睦尔撒纳徒步入俄罗斯，为樵者所得，守卡之玛玉尔送往俄国，理藩院行文索之，会阿睦患痘死，俄以其尸送入边云云，与此微异。

6.完结类

完结类动结式述补结构共7例，此类补语有4个，即完竣、毕、殆尽、完，占全部补语语义类型的3.9%。如：

（1）[殆尽]先后六十年中，俄人环我边境置总督二、巡抚七，西方小部落蚕食殆尽。

（2）[完竣]倘于定限之内其货物尚未卖完，听该商人在此居住，售卖完竣时，由俄管贸易官饬令旋回，其往来货物驼驮如不敷二十匹头，不准其往来行走。

7.取得类

取得类动结式述补结构共5例，此类补语有3个，即取、获、得，占全部补语语义类型的2.8%。如：

（1）[得]寻勘得俄国在塔城分界地方自察汉鄂博起，至哈巴尔阿苏山岭止，共立牌博四处，均尚与原约红线相符。

（2）[获]如在中国民人庄院，或将行窃之人立即拏获，尽数搜出，实在原窃赃物给还外，并将行窃之人严行惩办。

（二）动结式补语的语义指向

语义指向是指句子中某一成分跟句中或句外的一个或几个非直接成分在语义上有直接联系。本文将《新疆图志·交涉志》中的动结式的语义特点依据语义指向分为指动补语、指受补语和指施补语等三大类。《新疆图志·交涉志》的语义指向及各类使用频次，如表3所示：

表3 《新疆图志·交涉志》的语义指向

1.指动补语

指动补语是指述补结构的补语指向述语动词所表示的动作行为本身，在《新疆图志·交涉志》中指动补语用例共25例，约占全部动结式述补结构的14%。此类补语在《交涉志》中共13个，即见、免、为、明、准、入、立、领、至、回、毕、定、完。它们表示某种动作行为已实现或有结果。如：

（1）[见]察哈尔牧场及屯地均被围占矣，又将甘陕逆回三百余人移至绥定城中安置，其无意还我伊犁已可窥见。

（2）[毕]康乃顺昆仑北麓东行，会毕于泥雅城，取道托古兹达坂以入卫藏。

（3）[及]此不仅于我民人游牧生计大有妨碍，特恐日后酿成国际交涉，流弊滋多，覆辙前车，可为殷鉴；即以国防关系而论，亦应早为虑及。

此三例述补结构中补语的语义均指向述语所表示的动作行为。例1中“见”指向动词“窥”，表示窥视的结果；例2中“毕”指向“会”，表示会师结束；例3中“及”指向“虑”，表示考虑到。

2.指受补语

指受补语是指述补结构的补语指向述语动词所表示的动作行为的受事，在《新疆图志·交涉志》中指受补语用例共125例，约占全部动结式述补结构的69.8%。此类补语在《交涉志》中共35个，即败、灭、破、陷、却、殆尽、定、回、还、明、杀、覆、明确、毙、完、故、毁、亡 、去、退、毁、归、立、乱、广、通、取、失、出、获、入、克、正、绝、误。它们表示受事由于某种动作行为而发生某种变化或处于某种状态。如：

（1）[败]五年，布哈尔汗惧俄侵略，与浩罕联盟御俄，俄将高福满进兵击败之，陷撒马儿罕，布哈尔请援于阿富汗，求英国之同盟。道远不济，俄兵围之，乞和为城下之盟。

（2）[陷]咸丰十年，我与英法失和，联军攻陷大沽，进躏畿辅，朝命恭亲王奕䜣为全权大臣，开议和局。

（3）[却]八月，俄复唆使所属哈萨克人内犯，在博罗胡吉尔地方向我兵营开放火炮、火箭，我军奋勇堵御，击却之。

此三例述补结构中补语的语义均指向述语所表示的动作行为的受事。例1中“败”指向代词“之”，表示上文提到的布哈尔汗与浩罕的联盟失败；例2中“陷”指向“大沽”，表示大沽沦陷；例3中“却”指向代词“之”，表示上文中提到的哈萨克人退却。

3.指施补语

指施补语是指述补结构的补语指向述语动词所表示的动作行为的施事，在《新疆图志·交涉志》中指施补语用例共29例，约占全部动结式述补结构的16.2%。此类补语在《交涉志》中共12个，即得、乱、死、毙、取、及、入、至、夺、归、回、知。它们表示施事由于某种动作行为而发生某种变化或处于某种状态。如：

（1）[入]纪泽案，原约旦称俄国人，不分新旧，大有流弊，伊犁居民迁入俄籍，乃得管伊犁之田地，甚不妥也。此数语于将写约时始争得之。

（2）[死]案，查《准噶尔荡平述略》言阿睦尔撒纳徒步入俄罗斯，为樵者所得，守卡之玛玉尔送往俄国，理藩院行文索之，会阿睦患痘死，俄以其尸送入边云云，与此微异。

（3）[知]俄人侦知我国有备，闻我王师大出，不敢劳师远涉，轻启兵端，商改条约之事，渐次就范。

此三例述补结构中补语的语义均指向述语所表示的动作行为的施事。例1中“入”指向“伊犁居民”，表示伊犁居民进入；例2中“死”指向“阿睦”，表示阿睦死；例3中“知”指向“俄人”，表示俄人了解、知道。

三、动结式述补结构的语法形式分析

（一）动结式的结构类型

根据动词能否带宾语，将《新疆图志·交涉志》动结式述补结构分为三类:“VC”“VCO”“VOC”等，详见表4所示：

表4 《新疆图志·交涉志》动结式结构类型

1.VCO型

《新疆图志·交涉志》动结式述补结构中“VCO型”共107例，占全部动结式结构的59.8%。如：

（1）布策言于外部，于是允嘉峪关通商仿照天津办理，西安、汉中两路及汉口字样，均删去之。

（2）甚不妥也，此数语于将写约时始争得之。

（3）案，查俄使特于《天津和约》第九条中声明：中国与俄国将从前未经勘明边界由两国各派信任大员秉公查勘，务将边界清理补入此次合约之内。

VCO型的动结式述补结构中补语有三种情况，即补语为动词的“V+V+O”格式、补语为形容词的“V+A+O”格式或“V+V+于+O”。例1中由动词“删”作述语，趋向动词“去”作补语，代词“之”作宾语；例2中由动词“争”作述语，动词“得”作补语，代词“之”作宾语；例3中由动词“勘”作述语，形容词“明”作补语，“边界”作宾语。

2.VC型

《新疆图志·交涉志》动结式述补结构中“VC型”共67例，占全部动结式结构的37.4%。如：

（1）其条约章程底稿，并与布策竭力磋磨、逐条辩晰，于崇厚原约字句，多所删改校正矣。

（2）惟当明绪定约之时，回氛日炽，伊犁所属各城相继沦陷，金顶寺回众数万，蠭起应贼，俄国贸易圈地均被扰乱。

（3）旋得俄国覆电云：“塔什干兵已撤回，并已转告彼督以后勿令弁兵过界，所立木杆，听由华官拔毁。

VC型的动结式述补结构中补语有两种情况，即补语为动词的“V+V”格式或者补语为形容词的“V+A”。例1中由动词“校”作述语，形容词“正”作补语；例2中由动词“扰”作述语，形容词“乱”作补语；例3中由动词“拔”作述语，动词“毁”作补语。

3.VOC型

《新疆图志·交涉志》动结式述补结构中“VOC型”共5例，占全部动结式结构的2.8%。如：

（1）阿窝台汗等国，阿窝台之子孙分封于此，据阿尔泰山附近之乃满故土，及以也迷里一带地，略地至里海以西。

（2）今则俄罗斯尽略取东、西锡伯利亚及中央亚细亚诸回部，压我边界而居；英吉利亦占领印度全土，取阿富汗为保护国。

（3）又有俄国头人私入伊犁边界内设立卡伦，并率领哈萨克、布鲁特多人驮运炮械，阻我查边之路，且称哈萨克等处为俄国地方。

此三例中宾语位于述语和补语中间，均为“V+O+V”格式。例1中由动词“略”作述语，趋向动词“至”作补语，“里海以西”作宾语；例2中由动词“取”作述语，动词“为”作补语，“阿富汗”作宾语；例3中由动词“称”作述语，动词“为”作补语，“哈萨克等处”作宾语。

（二）动结式述语、 补语的词性

在《新疆图志·交涉志》中动结式述补结构的述语由及物动词、不及物动词充当。补语由及物动词、不及物动词或少数形容词充当，具体使用情况如表5所示：

表5 动结式述语、补语的词性使用情况

1.及物动词+不及物动词

《新疆图志·交涉志》动结式述补结构中述语是及物动词、补语是不及物动词共91例，占动结式总数的50.8%。其中带宾语的有56例。如：

（1）先后六十年中，俄人环我边境置总督二、巡抚七，西方小部落蚕食殆尽。

（2）八月，俄复唆使所属哈萨克人内犯，在博罗胡吉尔地方向我兵营开放火炮、火箭，我军奋勇堵御，击却之。

（3）康熙三十五年，命大将军费扬古讨破噶尔丹于昭莫多。

例1由及物动词“蚕食”作述语，不及物动词“殆尽”作补语；例2由及物动词“击”作述语，不及物动词“却”作补语；例3由及物动词“讨”作述语，不及物动词“破”作补语。

2.及物动词+及物动词

《新疆图志·交涉志》动结式述补结构中述语是及物动词、补语也是及物动词共58例，占动结式总数的32.4%。如：

（1）俄人侦知我国有备，闻我王师大出，不敢劳师远涉，轻启兵端，商改条约之事，渐次就范。

（2）乾隆三十五年十月，土尔扈特汗乌巴锡听从台吉舍稜计，弃俄罗斯旧牧，袭杀俄匠千人，携众四十万东走伊犁，表求内附。

（3）时俄人尚久踞伊犁，不践成约，据察哈尔领队探报，闻有俄兵二千余人拟在塔尔奇达巴罕之北赛里木淖尔等处安设卡伦，并闻俄人之意，拟自博罗布尔噶苏、大河沿、哈尔塔海迤西作为俄国边界，迤东作为中国边界，相距精河仅止一站，察哈尔牧场及屯地均被围占矣，又将甘陕逆回三百余人移至绥定城中安置，其无意还我伊犁已可窥见。

例1由及物动词“侦”作述语，及物动词“知”作补语；例2由及物动词“袭”作述语，及物动词“杀”作补语；例3由及物动词“窥”作述语，及物动词“见”作补语。

3.不及物动词+不及物动词

《新疆图志·交涉志》动结式述补结构中述语是不及物动词、补语也是不及物动词共20例，占动结式总数的11.2%。如：

（1）俄又以治属地之法苛派中国官民按竈科赋，以充兵费，违则重罚，繇是汉、回、缠、哈咸怀汹惧，始稍稍溃亡矣。

（2）哈萨克复纠集党羽潜来扑营，我军用抢炮拒守，受创遁去。

（3）光绪三年三月，安集延酋帕夏穷蹙奔命，仰药自毙。

例1由不及物动词“溃”作述语，不及物动词“亡”作补语；例2由不及物动词“遁”作述语，不及物动词“去”作补语；例3由不及物动词“仰药”作述语，不及物动词“毙”作补语。

4.及物动词+形容词

《新疆图志·交涉志》动结式述补结构中述语是及物动词、补语是形容词共12例，占动结式总数的6.7%。如：

（1）惟当明绪定约之时，回氛日炽，伊犁所属各城相继沦陷，金顶寺回众数万，蜂起应贼，俄国贸易圈地均被扰乱。

（2）臣愚以为分界属永定之局，自能坚持定力，百折不回；商约有修改之期，不妨权宜允许，缓图补救，庶大端得所归宿，和局终可保全。

（3）因念该段地界多年既未清查，道路传闻，情形互异，必先自调查明确，届时方有把握。

例1由及物动词“扰”作述语，形容词“乱”作补语；例2由及物动词“保”作述语，形容词“全”作补语；例3由及物动词“调查”作述语，形容词“明确”作补语。

四、《新疆图志·交涉志》与《史记》动结式述补结构比较分析

本文将《新疆图志·交涉志》与《史记》中的动结式述补结构进行比较，具体情况如表6所示：

表6 《史记》与《新疆图志·交涉志》中的动结式形式比较

数据显示：“V+V+O”式在《史记》中占62.4%，在《新疆图志·交涉志》中占56.4%。“V+V”式在《史记》中占31.3%，在《新疆图志·交涉志》中占33.5%。《新疆图志·交涉志》与《史记》的动结式相同均以“V+V+O”和“V+V”为其主要格式。形容词作补语的情况，即“V+A+O”和“V+A”两种格式在《史记》中占5.3%，在《新疆图志·交涉志》中占9.5%。后者较前者来看比重有所增长，但远不如动词那样活跃，动词仍是动结式述补结构的主要补语类型。

《新疆图志·交涉志》较《史记》增加了“V+V+于+O”的格式，虽然这种格式为数不多，但反映了动结式在发展中的变化，动结式的形式在《新疆图志·交涉志》中更加灵活。

五、结语

在《新疆图志·交涉志》中的动结式述补结构共179例，其中包含结果补语50个。通过对动结式述补结构的语义特点和语法形式的分析，以及与《史记》中动结式述补结构的比较，本文主要结论如下：

1.从语义特点看。首先，《新疆图志·交涉志》补语用词比较集中，以成立、归还等结果的词为主，例如立、为、定、成、还、回、归。这可能是由于两国或地区的交涉是当时社会中的重大事件，而语言的发展是与社会实践密切相关的。其次，《新疆图志·交涉志》动结式述补结构中的补语可以指向受事、施事和述语动词本身，以向受事为主。

2.从语法形式看。首先，《新疆图志·交涉志》动结式述补结构的类型主要有“VO”型、“VOC”型和“VCO”型等三种。其次，述补结构中述语和补语的词性主要是以“及物动词+不及物动词”为主，整个述补结构的及物性较强。再次，在西汉至清代动结式结构中，形容词作补语的情况有所发展，但发展比较缓慢，动词仍是动结式述补结构的主要补语类型。最后，随着动结式的不断发展，其形式变得更加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