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著 汪 达
家庭农场资源禀赋是影响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关键性因素,且拥有丰富的资源禀赋还能提升农场创业拼凑,进而促进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改善,但具体作用机制还有待研究。通过对家庭农场资源禀赋、创业拼凑、管理能力和家庭农场成长绩效变量的操作性设计,对我国中部六省的家庭农场进行问卷调查,多元回归分析结果表明:家庭农场创业拼凑在家庭农场资源禀赋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间存在中介作用;家庭农场管理能力在创业拼凑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间具有积极调节作用,即当管理能力水平高时,创业拼凑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积极关系更强。
从2013年至2019年,中央一号文件连续七次强调“家庭农场”是农业新型经营主体,是加快农业现代化、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增加农民收入的生力军。[1]家庭农场的管理者与投资者均是家庭成员,且家庭收入以农业收入为主。作为促进我国农业可持续发展的新生力量,以农户为组成单元的家庭农场比较适应当前农村经济发展形势,可以发挥其他农业主体不可替代的作用。家庭农场普遍针对某一特定农作物、禽畜或者水产品开展专业化经营,其种养规模普遍高于传统农户,而且一般采取更加先进的管理经营模式,克服了传统小农经营模式的弱点。农业农村部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底,全国范围内家庭农场有60万家,比2013年增长了4倍多,总面积1.6亿亩,年销售农产品总值1946亿元,平均每个家庭农场大约30万元。①目前,我国家庭农场数量、规模均处于“井喷式”发展阶段,众多新生的家庭农场为“乡村振兴”战略注入了全新动力。在此背景下,家庭农场成长绩效如何,应是各级政府制定扶持政策来发展家庭农场的落脚点。学者们从不同视角对家庭农场绩效的评价方法进行了深入研究。何劲等从经济效率、社会效率两方面入手,构造了家庭农场绩效评价体系。[2]李星星等发现,可以从经营绩效与发展潜能两个维度来构造家庭农场评价方法。[3]张琛等基于资源禀赋竞争力、经济绩效竞争力与经济结构竞争力三个维度,对家庭农场进行了综合发展水平评定。[4]然而,现有研究尚存不足之处:一是评价方法以定性为主,而用以评价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定量评价方法的研究则较少;二是现有研究对影响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机制问题,尚不完全了解。因此,揭开家庭农场成长绩效影响机制的“黑箱”,研究如何提高家庭农场的成长绩效,对各级政府农业扶持政策的制定和农业产业的科学布局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5]
家庭农场资源禀赋作为整个家庭农场所拥有的能力和资源总和,是指家庭农场所在地的自然环境和所拥有的劳动力、土地、资本、信息、技术等一系列农业生产要素的丰裕程度。[6]综观文献,资源禀赋对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影响机理一直是国内外学者研究的热点,当前研究主要集中于如何利用资源禀赋优势来提高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研究结果普遍认为资源禀赋优势对提高家庭农场成长绩效具有积极作用。[7]然而,我国又是一个人均资源匮乏的国家,依靠增加资源投入来实现农业经济发展的粗放式经营模式已经在理论与实践两方面都难以行得通。[8]目前,国内学术界的研究难以解释为何众多自身资源禀赋较弱的家庭农场在外部获取资源不利的条件下,仍然能够实现快速健康成长。对此,有少数国外学者从创业拼凑视角来解释此类现象。[9][10]例如,贝克·特德提出,创业拼凑是新创企业为了解决新问题和迎接新挑战,充分挖掘现有技术潜能、社会关系,创造性地整合现有资源,以最大限度利用资源的活动。[11]然而,国内少有基于农业生产为背景的创业拼凑理论研究,已有的理论研究并未深入探讨中国背景下的家庭农场资源禀赋、创业拼凑和管理能力对家庭农场成长绩效影响的作用机制。本文以中部六省的家庭农场为研究对象,通过研究家庭农场资源禀赋、创业拼凑、管理能力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之间的关系,阐述了资源约束条件下某些家庭农场仍然能快速发展的原因,系统探讨了提高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机制,丰富和深化了关于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成长绩效的理论和实证研究。
中国的小型家庭农场对成本变化非常敏感,加之日益枯竭的农业资源,导致以粗放的消耗资源方式来发展家庭农场的模式已难以为继。[12]实际上,西方资源经济学早在20世纪初期就已经开始研究资源短缺情况下的企业绩效发展问题[13],寻求提升绩效的突破点,并转向资源拼凑理论范式开发,通过各种实证研究建立起资源拼凑理论模型,以求解决在资源日益枯竭条件下企业绩效却要求更好更快增长的悖论。[14]西方资源经济学中关于资源禀赋的研究表明,企业资源禀赋连同管理能力,是影响企业成长绩效的关键变量,且有大量理论研究探讨了这三者之间的关系。但是,已有研究并没有得到一致性结论,由于各国文化背景不同,人们工作认知、行为习惯存在差异,导致诸多研究并未探明影响企业成长绩效的作用机制。因此,需要针对特定经营主体,结合当地经营环境[15],以更好地揭示资源禀赋、管理能力与经营主体成长绩效之间的关系。
众多文献探讨了资源禀赋与成长绩效(如组织成长绩效、企业成长绩效等)之间的关系。分析结果表明,良好的资源禀赋对提升成长绩效具有促进作用。基于“可持续性生计资产”理论,家庭农场资源禀赋可分为人力资本、自然资本、金融资本、物质资本和社会资本这五个维度。[16]研究发现,人力资本丰裕程度越高,则表明家庭农场主可支配劳动力的数量越多,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越好,而且技术娴熟度也越高,由人工操作的农机器具使用效率也越高,进而导致种养殖业的收成也越好,因此丰厚的人力资本会提高家庭农场的成长绩效。自然资本能为现在或未来提供有用的自然资源和环境资产,如家庭农村经营范围和产品价值与区位因素密切相关。[17]家庭农场自然资本愈多,意味着家庭农场经营的土地面积愈大,土地肥力愈好,周边环境越能支撑农场的未来发展,农场经营方案越不受自然资源因素的限制,从而能扩大农场经营方案的选择、优化范围,提高家庭农场的成长绩效。近年来的研究还发现,丰厚的金融资本、物质资本可为家庭农场设施建设奠定坚实的基础,为家庭农场的农业科技创新、技术进步注入动力,加速家庭农场全面改革升级,为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提高提供更多可用的金融工具和良好的金融、物质环境。此外,当前主流观点指出,现代家庭农场不应是传统的小农经营,而应以市场为导向,以利益最大化为目标,以企业化经营为组织特点,因此现代家庭农场是类似于资本化的企业。[18]而社会资本可以增强组织学习能力,帮助企业获取有价值的信息,有助于企业实施多元化战略,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对取得权益资本产生积极影响。[19]所以,拥有更多的社会资本有益于提升家庭农场成长绩效。基于上述分析可知,当家庭农场资源禀赋较为丰厚时,农场拥有充足的资源,便可用于提升内部能力和应对外部变化,从而有助于提升家庭农场成长绩效。
因此,本文提出假设1:家庭农场资源禀赋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间具有积极关系。
创业拼凑理论强调审视现有或冗余资源的功能和价值,通过资源创新重组等方式来解决资源多寡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这对人多地少、人均资源匮乏的我国家庭农场发展具有重要启发价值。[20]基于资源禀赋理论视角可知,在组织管理中,资源禀赋对创业拼凑有重要影响,是提升创业拼凑的关键要素,是实施创业拼凑的基础,异质性的资源禀赋有利于家庭农场在微观层次实施多元化的创业拼凑。[21]此外,基于社会网络理论可知[11],家庭农场主可利用自己能接触到的所有人脉,凭借各种社会网络关系与手头零散资源进行拼凑,以尽可能低的成本获取能够有效使用的各种资源。对家庭农场主因血缘、友缘等原因建立的社会关系进行拼凑,既有利于家庭农场获取经营性资源,又有利于为家庭农场提供商业性建议,同时这些社会关系也使家庭农场更易获得政府政策支持与金融机构贷款等。对这种由信任、情感纽带形成的社会网络关系进行拼凑,能够节约家庭农场的交易成本[22],提升家庭农场的成长绩效。研究还发现,面对资源稀缺的约束,充分利用手头看似无用的冗余资源来创造新的价值,成为难以获取异质性资源的家庭农场的首选。利用手头现有资源,凭借对自身资源特性的熟练掌握,家庭农场就能够以较低的经济代价与较少的时间成本整合冗余资源,开发出新的效用,从而通过创业拼凑提升家庭农场成长绩效。[23]也就是说,一些自身资源禀赋较弱的家庭农场通过创业拼凑在一定程度上也可创造出异质性的资源,进而能够促进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改善。
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2:创业拼凑在家庭农场资源禀赋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间具有中介作用。
根据动态能力理论,管理能力有助于创业拼凑更好地整合变化之中的内部资源与外部环境,进而提高家庭农场成长绩效。本文将以管理能力作为情景变量,探讨其在创业拼凑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之间的调节作用。研究发现,创业拼凑实际上是一种不断学习的过程,能为受到资源约束的家庭农场提供一个累积经验的学习历程,如果农场主拥有良好的管理能力则有利于学习的合理安排和计划的按步执行,从而提升学习效率。因此,农场主管理能力越强,则创业拼凑水平越高,越能通过对手头现成资源的拼凑,开发出新价值,识别出转瞬即逝的市场机会,从而增强整合资源的拼凑效率,提高家庭农场的成长绩效。[24]一方面,创业拼凑强调即兴而为,并不基于详尽的计划,这就要求农场主要有应对混沌、模糊情境的能力;另一方面,实证研究发现,具备良好管理能力的家庭农场主在面对风险和模糊情境时总能尽最大努力做出理智抉择,并能将负面情绪最小化,进而实现家庭农场利益的最大化。[25]因此,农场主拥有良好的管理能力将对提升创业拼凑有积极作用。虽然经营农场的过程不会一帆风顺,始终伴随着不确定性与风险性,但具备良好管理能力的农场主能够及时调整经营管理策略,使经营的农场适应变化的环境,进而提高家庭农场成长绩效。[26]另外,家庭农场在当下中国尚属新兴的农业经营主体,需要应对许多从未遇见的风险与突发状况,所以家庭农场主对农场的管理能力越强,越可能理性地做出决策以应对错综复杂的各种难题,从而推进家庭农场的健康有序发展。因此,良好的管理能力对提升家庭农场成长绩效有积极作用。基于此,本文认为,作为农场主,其管理能力对创业拼凑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之间的关系具有正向调节作用。
因此,本文提出假设3:家庭农场主的管理能力对创业拼凑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之间的关系具有积极调节作用,即当农场主的管理能力水平高时,创业拼凑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间积极关系将增强。
图1 研究假设模型图
本研究以我国中部地区的354个家庭农场为样本,并从中随机抽取了303个家庭农场为对象,对家庭农场的经营者(包含参与家庭农场经营的主要家庭成员)进行调查研究。为降低共同方法偏差的干扰,本研究在问卷设计环节中,将问卷中各题项顺序打乱,且对部分题项进行反向计分,再通过设置填答限时的方式加以控制。此外,调查方式为两阶段取样,并均采用李克特七点量表进行测量。其中,第一阶段受试者将填写人口统计信息、家庭农场资源禀赋量表、创业拼凑与家庭农场管理能力量表;一个半月后开展第二阶段,由同一批受试者继续填写家庭农场成长绩效量表。
在完成两阶段的调查后,最终获得了251个家庭农场的支持,剔除无效样本后,得到了246个家庭农场共计384名经营者的有效数据(样本流失率=18.81%,问卷回收率=98.80%)。在所有回归的样本中(如表1所示),性别方面,男性占比49.48%;年龄方面,36~40岁受试者占比46.62%,41岁及以上的受试者占比18.49%;工作经验方面,31.77%的受试者具备5~10年的工作经验,30.47%的受试者拥有10年以上的工作经验;而在月收入方面,50.78%的受试者收入在3000~5000元,25.26%的受试者收入在5000元以上。
表1 被调查人员信息统计表
家庭农场资源禀赋的测量主要以肖汉杰等[27]、张峰等[28]所开发的量表为主,并参考刘婷[29]、余兴厚与熊兴[30]的做法,将文化禀赋与政治禀赋进行剔除,最终形成包含经济禀赋、社会禀赋与生态禀赋三个维度的9题项量表(Cronbach’sα=0.901)。
创业拼凑的测量采用的是闫华飞与孙元媛[31]、马蓝[32]所开发的6题项量表,具体问项包含“利用现有资源,我们能够获得解决问题的新思路”“我们能够利用现有资源应对一定的挑战”等(Cronbach’sα=0.892)。
家庭农场管理能力的测量采用的是谭海波等[33]、曹红军等[34]所开发的8题项量表,具体问项包含“我们比竞争对手更能够获取低成本资源”“我们的资源吸收能力较好” 等(Cronbach’sα=0.835)。
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测量主要参考何劲与熊学萍[2]、李星星与曾福生[3]的做法,并基于王建华等[35]与高杨等[36]所开发的量表,再结合研究背景因素加以完善,最终形成了包含“创新绩效成长幅度”“农场主与成员间的协同关系水平”“土地生态保护投入水平”等在内的7题项量表(Cronbach’sα=0.867)。
本研究所用的样本数据均通过问卷调查得到,且均为家庭农场经营者自行填写。为此,本研究首先采用Harman单因素方法对样本数据展开共同方法偏差分析,结果显示旋转后所释出的首因子方差率为15.33%,低于50%的阈值,说明本研究受共同方法偏差的影响较小;其次,本研究通过MCFA分析对各变量的区分效度进行检验,结果显示四因子模型的拟合优度最佳 (如表2所示),且各变量的AVE、CR等指标均达到阈值以上水平,说明本研究所构建的理论模型具备一定的区分效度。
表2 多水平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
根据表3的描述性分析结果可知,资源禀赋、创业拼凑、管理能力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之间的相关性均在0.214~0.427之间呈现显著,且均低于0.6的阈值,说明模型各变量之间未存在较高的粘连性。
表3 描述性分析结果
本研究参照方杰与温忠麟[37]的分析范式与标准,采用多元回归方法进行假设检验分析,具体结果如表4所示。
直接效应检验。根据表4中M1列的结果可知,资源禀赋对家庭农场成长绩效呈现显著的正向影响(β=0.881,p<0.001),说明资源禀赋能够显著地提升家庭农场成长绩效,假设1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中介效应检验。根据表4中M2列的结果可知,创业拼凑在资源禀赋对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影响关系中,起到了显著的中介作用(β=0.310,p<0.05,CI=95%,[0.258,0.364]),说明资源禀赋会通过创业拼凑的中介,间接影响家庭农场的成长绩效,假设2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表4 假设检验结果
调节效应检验。根据表4中M3列的结果可知,将管理能力纳入创业拼凑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回归模型后,创业拼凑不仅能够显著正向影响家庭农场成长绩效(β=0.258,p<0.01),且管理能力与创业拼凑的交互项呈现正向显著(β=0.045,p<0.05),说明管理能力能够显著调节创业拼凑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之间的影响关系。此外,为检验管理能力在资源禀赋、创业拼凑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之间的有调节的中介作用,本研究按照Glaeser和Edwards[38]的做法,采用“拔靴法”展开进一步检验,具体方法为以分别加减一个标准差的方式将管理能力拆分为高低两组,并分别代入研究模型中进行检验分析。根据结果可知,管理能力在各水平中均具备较好的调节作用(如表4的M4列、表5和图2所示),说明资源禀赋在催生家庭农场经营者的创业拼凑后,其管理能力将左右该家庭农场的成长绩效。因此,假设3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表5 调节效应检验结果
图2 调节效应图
本文以我国中部六省地区的家庭农场为研究对象,基于我国人均资源匮乏的现实背景,探索了家庭农场资源禀赋、创业拼凑、管理能力与成长绩效之间的关系,最后得到如下结论:
家庭农场资源禀赋与成长绩效间具有积极正向关系,创业拼凑在资源禀赋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之间起中介作用,家庭农场管理能力对创业拼凑与家庭农场成长绩效间的积极关系具有正向调节作用。研究结论解释了一些资源禀赋较弱的家庭农场在外部获取资源不利的同时,通过运用创业拼凑手段实现了快速健康成长的问题,为我国家庭农场在难以获取外部资源、扶持政策的条件下,探索出了一条有效提升绩效的途径。
实施精准的家庭农场扶持政策,加大政策扶持力度,拓宽农场获取资源途径,降低农场获取资源难度。创新政府管理观念,摒弃以前使用同一标准粗放地给予各类家庭农场同样的农具、肥料等家庭农场资源禀赋的做法。各类家庭农场客观上存在一定的个体差异,导致家庭农场发展的薄弱环节也各有不同。所以,要在精准地明确家庭农场发展的短板因素前提下,有针对性地制定扶持政策,创新各类不同的家庭农场资源禀赋结构,提升不同特征的家庭农场资源禀赋水平,推动不同类型的家庭农场成长绩效水平的提高。
建立有利的制度环境支持家庭农场发展,健全多元化的农村金融体系、社会服务体系和基础设施体系,使家庭农场主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创业实践中。营造积极利用冗余资源的氛围,使其在难以获得外部资源的条件下,能够洞察与挖掘手边现有资源的潜在利用价值,使用恰当的拼凑方式组合并创造新的家庭农场资源禀赋,以有力应对由于不确定性、环境动态变化所导致的不利影响。并且,通过创业拼凑这样一个连续不断的创造性思考过程,可以提高农场主个体的创业拼凑水平,提升对市场机会的捕捉和开发能力,增强家庭农场持续竞争力,推动家庭农场成长绩效水平的提升。
引导建立新型职业农民教育培训体系,定期聘请农业技术人员、高校专业教师等对家庭农场成员进行专业化、多层次、多形式的理论和实践培训,并不定期抽查检验培训效果。强化对家庭农场成员的培训力度,培养新型职业农民,提高家庭农场的人力资本,尤其是要提升家庭农场的管理能力。另外,还可以组织家庭农场成员在示范性家庭农场基地进行现场观摩,在交流学习中增加创业管理知识,并在往后的农业实践中运用这些学来的知识,不断提高自身的家庭农场管理能力与创业拼凑水平,进而推动家庭农场成长绩效的水平迈上更高的新台阶。
注释:
①数据来源:http://news.sina.com.cn/o/2019-09-18/doc-iicezueu6666105.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