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里翻译规范指导下的The Great Gatsby两译本分析

2020-07-27 13:03
安徽科技学院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译本译者原文

何 荷

(淮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安徽 淮北 235000)

20世纪30年代,捷克布拉格派语言学家穆卡洛夫斯基(Jan Mukarovsky)在人文背景下探讨“规范”的作用,将规范视作“一种有约束力、有活力的原则”,“具有可监管的或者只是模糊的潜在的定向潜力”[1]。一脉相承,捷克文学翻译理论家列维(Jiri Levy) 认为既定翻译的价值取决于它与由历史决定的规范之间的关系,并观察到两种规范在发挥作用:一种是再生规范,将翻译视作衍生品;一种是审美规范,运用到翻译中体现为自身存在的文本价值[1]。波波维奇(Popovic)[2]同意列维关于翻译双重属性的描述,其双重性总是展现出“译者作品的两种文体学规范存在:源文规范和译文规范”。图里进一步延伸了穆卡洛夫斯基(Jan Mukarovsky)和波波维克(Popovic)的观点,将规范置于绝对规则和纯粹个人意识的中间地带。

图里[3]规范采纳社会学家和社会心理学家对规范的定义,即 “社会所共享的基本原则或观点,将对与错、充分与不充分转化为适合、应用于特殊情境的行为导向,明确在一定行为范围内哪些是规约的、禁止的,哪些是可以容忍的、容许的。”图里认为这些同样适用于文化活动和文化系统。因此,规范的定义表明译者处于不断的抉择中。Baker[4]认为译者履行由特定共同体明确的职责,而且不得不以此共同体认为适当的方式来履行该职责。因为在翻译活动中两个彼此不同的语言和文化传统相互碰撞, 在一个翻译活动中体现出至少两种规范系统的存在。

图里[5]将翻译规范分为三类:一是翻译行为真正出现之前的预备规范,二是决定译者主要选择的初始规范,三是指引抉择的操作规范。图里认为,翻译规范的多样性意味着文化背景多样且相互交织,规范其内在固有的社会文化特殊性和基本不稳定性应当是翻译规范的特征。

图里翻译规范体现的社会文化特殊性表明规范属于不同的系统和文化,没有一个唯一的规范全部适用于每一社会的各个方面或跨文化的背景。因为即使外部行为相同,其系统依然相异[5]。不稳定性意味着一些规范变化很快,而另一些规范需要更长时间来改变。主流的、过时的和先锋规范同时存在,因为译者不是被动的,但是翻译批评、翻译意识形态和各种机构的规范制定通过各自行为本身,帮助塑造这一过程,调整行动或仅仅保留旧规范。

目前,《了不起的盖茨比》汉译本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从翻译、语言学相关理论对两个、三个或多个译本进行对比,体现出译者主体性或者不同时期的译者语言特征、修辞风格、翻译方法等,如:黄金萍[6]从文学文体学的角度比较小说的风格传递;汪燚[7]借助相关的修辞学知识,分别从译入语的词语选择与锤炼、英汉长句的修辞对比分析等方面进行对比等。第二,结合比较文学、心理学等不同学科对两个或三个译本进行分析,探究不同时期的翻译规范,描述译者所处的环境、翻译选择、翻译策略等影响译者翻译活动的各种因素,并解释译者做出这些选择的原因,如:贺朝霞从主体间性的角度[8]、杨欢从哲学时空观扈视角[9]、刘颖以叙事学理论为视角[10]等。第三,从语料库视角,如罗景凤、张淑静对汉译本文体学分析[11-12],同时李霄对介词“Like”在两个中译本的翻译进行对比[13]等。

尽管对《了不起的盖茨比》汉译本的研究已进行了多维度、多学科的探究,主要集中在传统翻译学、描述翻译学等领域,但较少有研究者基于图里翻译规范进行研究,同时本研究独特之处在于选择香港译本与大陆译本进行对比,两译本时间跨度42年,并结合语料库翻译学对操作规范进行具体分析。

以下将对乔志高译本(1971年首次由香港今日世界出版社出版)和李继宏译本(2013年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从图里的三大规范,即预备规范、初始规范、操作规范进行探讨,分析三大规范在两译本中的具体体现,以及如何作用于译本并发挥各自作用的。

1 乔译和李译预备规范

预备规范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翻译政策,一是翻译的直接性。翻译政策主要指决定文本类型选择的各种因素,甚至具体文本的选择,通过翻译及时将它们引入到特定的文化或语言系统中[3]。图里也指出不同情形下,如不同的文本类型和出版社也会存在不同政策。翻译的直接性指从中介语言而不是源语本身翻译的接受度。因此,预备规范始于翻译活动真正进行之前,社会文化环境、某一文本翻译选择某位译者的原因以及由何种出版社出版的缘由等都需要考虑全面,以便把翻译活动置于更广阔的社会文化背景下进行客观分析。

1.1 翻译政策差异显著

翻译政策指一定时期一个社会团体所规定的翻译原则,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社会文化背景,涵盖当时社会、两大出版社和读者的期待;二、译者对原文的选择。

两译本诞生于不同时期,乔志高译本出版之时处在冷战时期美苏意识形态之争的背景下,今日世界出版社由美赞助,以配合美新社中央的宣传政策。而李继宏译本出版的背景宽松、自由,译者对译文的处理和选择权较大,编辑会较大程度上征求译者的意见。

在20世纪70年代特殊的时代背景下,香港和台湾地区的思想、观点和视野较为受限和封锁,所以当时的读者非常期待新鲜、创新的观点能够进入当时滞后、过时的文学领域,并为其注入鲜活的动力。今日世界出版社翻译和出版的大量书籍和杂志深受学者和读者的喜爱。“民主”观念等新思想的引入和范围广、高质量的美国文学翻译惠及大批学者和读者,今日世界出版社出版的这些书成为他们共同的记忆[14]。因此时的读者迫切了解外国文学,乔志高的《大亨小传》满足读者的需求和预期。

21世纪的今天,读者对文学作品的追求和口味从单一的痴迷到理性思考。提升文学作品翻译的可读性不仅是为读者负责,更是为了回应新时代的召唤以及弘扬蕴含在作品中的永恒价值。2013年李继宏译本《了不起的盖茨比》满足读者观赏完2013年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之后,想阅读原著小说的需求。

两位译者均选择翻译菲茨杰拉德的经典之作TheGreatGatsby,但因个人经历不同,处于不同时期,又有各自选择翻译的原因。乔志高曾在纽约居住过很长时间,经历了小说中所提到的故事和场景。许多情节可以引起乔志高的共鸣,如中央公园是1945年与妻子在居民区坐敞篷车驶过的地方,Great Neck(小说中的西卵)和Little Neck(东卵)是他曾经驻足过的地方。同时,他也非常熟悉小说中据说是盖茨比的朋友吴夫山操控的“黑袜丑闻”[15]。因此,乔志高自认为是TheGreatGatsby译者的不二人选。

李继宏选择翻译TheGreatGatsby原因有二。一是注重重译的价值,创作于20世纪20年代的小说,因其对永恒价值诚信和纯真的提倡,在21世纪的中国依然有其价值和意义。二是李继宏认为文学翻译的语言应该与时俱进,符合现代汉语的使用规范和读者的阅读习惯。指出因时代局限,部分译本语言晦涩难懂,个别译本译名与现代翻译规范不一致会导致理解上的偏差[16]。

1.2 翻译的直接性无影响

两译本均直接从英文翻译为中文,不涉及中介语言,以及哪一中介语言更受欢迎的问题,故无翻译的直接性问题。

2 乔译和李译初始规范

初始规范涉及基于源语文本和目标语文本的规范,译文将倾向于遵守原文文本规范,同时延伸至源语语言和文化。这种趋势通常被定义为充分翻译,可能会导致与目标规范和行为的不兼容性[3]。如若另一种情况,将遵守目标语语言和文化,则称为可接受翻译。这两种选择也被Venuti成为归化和异化,涉及译者翻译策略的整体选择。在整体背景下,译者可以选择忠实于原文、遵守译入语文化或者两者的有效融合。

可接受性和充分性是任何翻译文本都会涉及到的,可接受性往往使译者的决定和解决方案倾向于遵守目标语已固化的规范,与此同时自动弱化对源语文本关系的关注[17]。另一方面,极少情况下,翻译文本在目标多元系统中占据主要地位,此时译者有自主权远离目标语文本规范,其表达形式更贴近源于文本特征的重构,但其代价是不断显现的翻译文本与影响目标文学或语言系统文本可接受性规范之间的不兼容[17]。但可接受性和充分性并非是两个泾渭分明的术语,在整个翻译过程中相互交织、相互融合,取决于译者整体的翻译策略选择。

20世纪70年代的美国文学翻译在香港文学中处于次要地位,所以当时的翻译更倾向于可接受性,以使读者无意识地接受美国“民主”“自由”思想,以达到今日世界出版社地目的。对比乔志高译本而言,美国文学翻译在21世纪的大陆被更多的读者接受与认可,其翻译更倾向于充分性,一方面遵守原文的规范,一方面也向读者展示更为原汁原味的内容。李继宏翻译时期的读者受教育水平更高,已经接受或更好地理解中美语言以及中美文化之间的差异。所以,李继宏认为译者有义务为读者呈现原文语言特征、文化因素以及思想、观点,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西方经典。

乔志高译本整体翻译倾向于可接受性,遵守中文语言规范和向中国文化靠近,而李继宏译本体现充分性,遵守英语规范,再现原文中的美国文化。两译本对文化负载词的翻译较为清晰地体现出译者的整体翻译倾向,如OldGroceryHorse为小说第一人称叙述者尼克被黛西的老公汤姆拉去参加聚会时描述的一幅画的名称,乔志高译本译为“老马识途”,李继宏译为“拉货的老马”,体现出乔译本归化倾向,巧用四字格,而李继宏异化倾向,采取音译。人名翻译如小说中盖茨比重要的生意伙伴Wolfsheim,在盖茨比口中曾经“操控世界棒球大赛”,盖茨比引荐过给尼克,乔志高将其译为“吴夫山”,符合中文姓氏的习惯,读起来像中文名字,减轻当时读者的阅读障碍。而李继宏译本选择音译为“沃夫希姆”,保留原文英文姓氏的特征。小说标题的翻译也体现出两译本的翻译策略倾向,乔志高译为《大亨小传》,李继宏译为《了不起的盖茨比》。乔志高在文章中指出“书名《大亨小传》不是我发明的……宋淇已在一篇讨论美国现代文学的文章里用过。‘大亨’这个上海俚语,十分能代表这篇小说的主人公;以‘大’对‘小’,不但字面上巧妙而且寓有深义[18]。”而李继宏采取异化策略,保留原标题内容和特色。

3 基于语料库的乔译和李译操作规范

操作规范涉及到实际翻译决策阶段,图里将宏观结构称之为母体规范,对于微观层面则为篇章-语言学规范。母体规范主要决定翻译的完整度、文段的位置和语篇切分[3]。母体规范决定增译、省译和文本的重组。根据充分性和可接受性的要求使用增译、省译,不同章节的重组体现出在目标语系统下译者的偏好和选择。篇章语言学规范影响具体的词汇层面和句法层面的选词和句式选择,以及原文文本文体学风格的处理。

预备规范在逻辑和顺序上均优先于操作规范,但两者之间依然存在相互影响或双向制约。它们的关系也受到初始规范的影响或与初始规范交叉作用,因为充分性和可接受性的对立形成了基本相互协调的系统[3]。

3.1 词汇特征分析

通过构建双语平行语料库的方式,借助语料库检索工具ParaConc、WordSmith 4.0等,笔者通过对比乔志高译本和李继宏译本,发现乔志高译本形符数多于李译本9%,两译本类符/形符比相当,但乔志高译本的标准类符/形符比29.25稍高于李继宏译本的28.15(图1),因此,标准类符/形符比展示出乔译本较李译本更为丰富的词汇使用。但与LCMC-N(兰开斯特现代汉语语料库中的小说子库,标准类符/形符比为44.02)相比较仍然有差距,体现出汉译本“简化”的特征。同时,两译本在四字格、叠词的使用上,反映出乔志高译本较李继宏译本更为明显的归化倾向,四字格、叠词的类型、总数均多于李译本,部分四字格的选词更贴近语境,更能充分地展示出译文的文学性。

图1 标准类符/形符比

3.2 特殊句式“被”字句应用分析

特殊句式的翻译也能体现出译者不同时期的翻译策略。“被”字句的语义特征是强调客观事物收到(某人或某物所发出的)某种动作的作用而出现某种结果或情况[19]。被字句的语义特征与英语被动句一致,所蕴含的事件图示也是空间位移图式[20]。

“被”字句是中文典型的句式特征,利用ParaConc软件检索“被”字句,得到乔志高译本和李继宏译本中“被”字句频数分别为43和77句。检索LCMC-N(小说子库),发现共有362句“被”字句。就“被”字句的使用频率而言,乔志高译本为每千字0.33次,李继宏译本为每千字0.66次,汉语原创小说文本(LCMC-N)为每千字1.87次(表1)。李继宏译本“被”字句的使用频率高于乔志高译本,是乔志高译本的2倍,表明相比较之下,李继宏译本倾向于使用带有被动句标记的“被”字句来进行翻译,但两者“被”字句使用频率均低于汉语原创小说文本。

表1 “被”字被动句频次

通过对比《了不起的盖茨比》英汉平行语料库中“被”字句与英文原文的对应情况,发现翻译为中文“被”字句的英文原文结构基本分为以下四类:A类主动语态,B类被动语态,C类ed分词, D类为名词、形容词、介词短语等。

例: They are not perfect ovals-like the egg in the Columbus story, they are both crushed flat at the contact end…[21]

乔译:这两撮隆起的地形并不是滴溜滚圆,而是像哥伦布故事里所讲的鸡蛋一样,在着地的那一头是压扁了的……[22];

李译:它们的轮廓倒不是完美的椭圆,而是像哥伦布的鸡蛋,连接陆地的部分都被压扁了……[23]

此例属于第二大类的被动语态, 原文中“are both crushed flat”为被动态,乔译本以“压扁了的”来翻译原文的被动,而李译本保留了原文的被动。

表2 乔译本中译自四类英语语句类型的“被”字句统计(共43句)

表3 李译本中译自四类英语语句类型的“被”字句统计(共77句)

由表2~3可见,乔译本与李译本中译自英语原文表示被动意义的,B类被动句和C类动词ed分词这两类总和均为最高占比,乔译本占46.51%,李译本占44.15%。不过,李译本中译自B类的比例比乔译本高近9%,表明李继宏译本在同等情况更倾向于保留源语的被动结构。同时,乔译本和李译本译自A类主动语态的占比均较高,仅次于B类和C类之和,表明两位译者倾向于将原文主动态译为中文的“被”字句。可见,在“被”字句的处理中两位译者均部分采取了归化策略,遵守目的语语言规范,将原文主动语态适合用“被”字句翻译的处理为“被”字句,但是两者程度有所区别。D类占比均为两译本中最少比例,乔译11.63%,李译本15.58%。

乔译本和李译本均译为“被”字句的语句为16句,其中A类主动语态6句,B类被动语态3句,C类ed分词4句,D类名词、形容词、介词短语3句。同样,B类和C类之和占比最高,即原文为被动句和动词ed分词,英文原文为被动意义的,两位译者均倾向于选择“被”字句来翻译,但只有7句原文是被动意义,两译者均翻译为“被”字句的。

综上所述,乔志高译本向译语规范靠拢,译文较为通顺、流畅,较少使用“被”字句,因为“被”字句往往于不幸的、不愉快的事情相关,除非强调受事。而李继宏译本使用“被”字句的频率要高于乔志高译本,倾向于异化策略,相比较之下更遵守源语规范,但也向目的语规范靠拢。

3.3 母体规范和篇章语言学规范两译本分析

操作规范紧随预备规范和初始规范,在某种程度上也和预备规范和初始规范息息相关,因为所有具体的选择均是在之前两规范的指导下进行的。

对母体规范而言,因《了不起的盖茨比》英文小说本身语言简练,由尼克作为叙述者讲述整个故事,人物特征由对话体现出来,对话虽不长,但有代表性。背景介绍和尼克的感想和反思段落篇幅较长,但一般不超过5句。因小说属于中篇小说,用词精炼,能够给读者呈现20世纪20年代的全貌,所以不必省略或删除段落和篇章。

虽无明显删除或省略,但个别句子翻译中因中英句法、表达之间的差异,也会有小范围的增词或减词,以降低读者阅读中的障碍。李继宏译本末尾处有103处注释,涉及历史、文化、地理相关的内容,为帮助读者更清楚了解具体环境。遇到文化负载词的英译,乔志高选择增词来为译者减轻阅读障碍,例如尼克介绍自己阅读的金融方面的书籍,Midas and Morgan and Maecenay, 乔志高译为“迈达斯王、摩根财阀和罗马富翁黑塞纳斯”,通过增加 “王” “财阀”“罗马富翁”来告诉读者这些人物的身份的地位,而不是通过音译加尾注的方式。

小说原文九章,两译本也均为九章,文本位置无明显调整。对篇章语言学规范而言,两位译者选词也各有特色,乔志高译本体现出部分上海方言或古汉语,如“鲁男子”“板板六十四”等,李继宏译本为简体现代汉语,如“粗俗汉子”“面无表情”等。

句子的处理主要涉及长句的切分和短句的合并,以遵守目标语规范,或保留源语规范;抑或再现某些句子的文体学特征。乔志高译本倾向将个别句子合并,以使意思充分表达。尤其是中文句子重意合,英文句子重形合,如果多个英文句子表达同一个意思,同属一个意群,则采取合译,但英文长句如果需要以口语化的语言译出,乔志高译本也会合理采取断句,以更好实现表达效果。相比较而言,李继宏译本更遵守原文规范,没有过多的长短句切分,直接再现原文文体修辞特点,没有过多改动。

4 结语

两个时期的译本在各自不同规范的影响下,从预备、初始到操作规范均呈现出各自的规律和特征。结合自建双语平行小型语料库,借助检索工具ParaConc、WordSmith 4.0等工具,检索出其词汇层面的标准类符/形符比、四字格、叠词的使用情况以及特殊句式“被”字句的应用情况,进一步验证或揭示译者在操作规范指导下的具体翻译活动。预备规范下翻译政策、社会背景、出版社、译者个人选择等不同,乔志高译本出版社要求译文没有翻译痕迹,通顺流畅,因此影响着初始规范中乔志高译本倾向于可接受性,遵循译语规范,向目标语文化、文学规范靠拢,同时在具体的词、句、篇章层面的操作规范中涉及到文学文化相关的词句翻译,乔志高译本更倾向于归化策略,减少读者阅读过程中的障碍。相反,李继宏译本更倾向于充分性,遵循源语规范,向读者展示不增不减的原汁原味的内容,满足新时期读者对20世纪20年代创作的发生在异国他乡的美国小说故事情节和全貌的好奇和期待,同时也向目的语规范适度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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