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倡议下电力互联市场的投资风险研究

2020-07-16 01:11张玮强金杰刘贞瑶
关键词:维度一带一路评估

顾 欣,张玮强,金杰,刘贞瑶

(1.东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1189;2. 国网江苏省电力有限公司,江苏 南京211102)

一、引言

自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作倡议以来,“一带一路”区域的互联互通正在成为中国加强与沿线国家合作的建设重点。电网建设是能源互联互通的基础平台,也是“一带一路”建设的先行者和重要环节。“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电力互联的实质是,通过建立具有较高输配电效率的统一、开放的电力投资交易市场,实现电力资源的优化配置。在互联投资建设过程中,考虑到电力互联在各国能源结构、技术标准及基础设施的差异,其复杂性必然面临多重维度的挑战与风险,是目前亟待解决的区域性公共问题。

当前,“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电力缺口较大,人均装机量为330瓦,低于世界平均水平800瓦,其中南亚人均装机容量水平只有150瓦左右。同时,石化能源仍然是这些国家的主要能源,如东盟国家可再生能源占比仅为6%左右。作为重要的基础产业和基本需求,“一带一路”沿线亚非国家及新兴国家,由于所处的发展阶段缺乏生产资本的积累和自身较弱的技术基础,对电力的跨国投资和贸易合作的需求强烈。同时,这些国家能源资源丰富,通过开发可再生能源和电力互联技术,可以实现资源优势的互补,开展跨境电力贸易潜能巨大。然而,由于能源项目建设周期长,涉及部门多,部分沿线国家存在政权更替、政治动荡等风险因素,中国企业在投资和开发过程中需要警惕和防范一系列风险。

已有学者对“一带一路”投资进行了风险控制研究[1-2]。在对风险的评估和测算方面,现有文献主要从风险指标体系构建依据、量化研究方法选择以及风险评估结果分析等方面展开。当前大部分研究通过识别与整合相关风险要素与维度构建风险指标体系。杨淑霞和李键借鉴BSC整合型战略的基本思想建立了包括环境变化风险、市场竞争风险、资源损伤风险、能力短缺风险四大风险维度的企业海外投资风险评价指标体系[3];赵寄清等基于多属性决策问题的理想解法(TOPSIS)构建出包含综合、机遇和风险三个评价维度共计十三个评价指标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风险评估体系[4];韩萍则从环境、资源、法律、市场和能力五大风险维度出发,结合中国企业海外投资现状与特征,运用模糊综合评价方法构建了中国企业海外投资的风险评估体系[5]。在量化研究方法选择方面,层次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因子分析法和熵值法等方法被广泛运用[6-10]。其中,层次分析法为主观赋权法,主成分分析法、因子分析法和熵值法都为客观赋权法,与主观赋权法相比,这类方法大大降低了主观因素的影响,能更准确地衡量风险的程度。

对于电力投资风险的研究,曹阳等以跨国电力交易的中长期模型为切入点,分析了政治因素和新能源发电方式带来的不确定性等因素导致的跨境电力交易风险[11]。在区域电力互联方面,主要的风险成因有市场的稳定性与可靠性,宏观政策,电力的交易价格及系统约束等[12-14]。袁家海和曾昱榕使用TOPSIS模型评估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电力投资风险,得出电力潜力和中国因素是中国企业电力投资风险的主要决定因素[15]。

以上的研究在方法和视角上取得了很大进展,但少有针对“一带一路”电力互联风险的国别评价和整体测算。本文拟对中国在“一带一路”沿线开展电力互联互通的投资风险进行综合评价,为我国企业的海外投资提供策略依据。

二、风险评估模型构建

(一)评估体系与指标选择

风险评估是对风险的半定量测评,通过构建指标体系对系列风险进行评分,得到比较风险的层级和大小,最终对风险做出预警和应对。与普通商品相比,电力的生产、传输和销售可以视为瞬间完成,具有其特殊性;同时,电力市场的运行涉及生产、交易和消费等多个环节,与经济、政治和社会等要素息息相关,尤其是跨境的电力互联互通建设更具有其复杂性,受诸多外部环境不确定性的影响。鉴于此,本文将总体投资风险分为三个维度:政治风险(P)、经济基础(C)、技术因素(T)。

其中,政治风险主要考察一国政府维持政治稳定、法律建设等方面的效果,包括4个子指标;经济基础维度主要衡量一个国家的经济现状,反映其经济发展趋势、电力需求的潜力与电力投资的动力,包括8个子指标;技术因素维度反映一国地理条件与基础设施完善程度,主要衡量一国所处的地理位置条件是否有利于跨境电力互联投资的开展以及双方电力贸易投资的技术难度,包括7个子指标。子指标的数据来源和指标评分标准如表1所示。

(二)模型构建

在电力互联的投资风险评估模型中,各指标维度之间存在复杂的互动关系,部分指标之间存在信息重复,若不进行合理的处理,不仅会在风险评估过程中造成计算工作量的增加,也会大大降低评估的准确性。本文选取主成分分析法通过降维将原来具有一定相关性的指标重新组合成互相无关综合指标来代替。这些新的综合指标保留了原始变量的主要信息,使得综合评价指标相互独立,比原始变量更能有效评估风险的大小,基本思路如下:首先将电力互联投资市场面临的风险细化分解为若干个风险维度,其次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实现指标降维,构成新的综合指标并确定指标权重,最后计算出反映风险程度的综合得分。

本部分首先设立原始数据矩阵A=(aij)m×n,m代表选取评估指标的个数,n代表样本国家的个数,根据设立的原始数据矩阵计算得出协方差矩阵R=AAT,并在上一步的基础之上计算得协方差矩阵的特征根λ,计算公式为:

|R-λIP|=0

(1)

(1)中I为单位向量,求解得P个特征根λ1≥λ2≥...≥λP≥0。之后确定主成分及其个数h,一般而言按照规定要求主成分的累计方差贡献率大于80%,处理公式为方程(2),并将主成分的特征根进行归一化处理,得到主成分的方差贡献率,方差贡献率越大代表着主成分综合原始变量信息的能力越强。

(2)

表1 构建电力互联投资市场的风险评估指标体系

接下来确定主成分模型为:

(3)

(4)

其中,F1,F2,...,Fh为上式计算确定的主成分;μij为系数向量,满足式(4)。

最后得出综合评价函数为:

(5)

其中a1,a2,...al为各项指标在主成分中的综合重要度,并在此基础上算出各指标的权重wi,计算出最终的评估得分,计算公式为:

(6)

由于原始数据的单位、数量级各不相同,需要通过进行原始数据处理来消除此类干扰影响,本文考虑到各指标原始数据的数值特征,在采用线性功效函数法的基础上,运用了对数函数线性处理、幂函数线性处理等处理方法,在进行各指标数据准化后,得到的规范值范围为0~1,公式中x值代表各指标原始数据,max值代表各指标数据中的最大值,min值代表指标数据中的最小值。当指标为负向指标时,取A,此时指标数据数值越大,所反映的该指标维度评分数值会越大,代表该指标维度风险会越小;当指标为正向指标时,取A*,此时指标数据数值越大,所反映的该指标维度评分数值会越小,代表该指标维度风险会越大。

(7)

(8)

(9)

三、电力互联的投资风险评估结果

(一)评估过程

首先对指标数据标准化处理后的规范值进行检测。相关系数矩阵显示大多数指标相关系数均超过0.3,单侧检验值多数小于0.05,说明各指标之间相关性较强,Bartlett球形检验和KMO 检验结果均显示本指标体系选取的样本数据适合做主成分分析其中:Bartlett球形检验统计量为784,给出的相伴概率为0.0000;KMO值(取样适当性量数)为0.651,KMO值越接近值1.0时,样本数据越适合进行主成分分析。

其次,我们选取特征值大于1的成分,共计得到6个主成分(Comp1、Comp2、Comp3、Comp4、Comp5、Comp6)。由表2可知提取的6个主成分累计贡献率达到84.381%,主成分提取效果较为理想。在提取主成分后,计算出各二级指标线性组合系数(表3)。最后,分别用6个主成分各二级指标的线性组合系数乘以该主成分的贡献率,再除以6个主成分的总贡献率,并进行归一化处理,最终得到每个二级指标测算权重。根据方程(6),将指标测算权重乘以标准化后的指标数值得出风险评估结果。

表2 解释的总方差(部分)

表3 主成分各指标线性组合系数

(二)评估结果

由“一带一路”沿线选取的样本国家标准化后的指标规范值计算得出风险评估的综合结果,为了使最终结果便于观察与比较,在此基础上乘以100,其综合得分和排序见表4。

表4 风险评估结果

四、风险评估结果分析

评估结果显示:第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电力互联建设所面临的整体环境与建设风险存在显著的差异。高风险国家共计8个,较高风险国家共计19个,中等风险国家总计17个,较低风险国家总达7个,而低风险国家为0个。根据评估结果,风险最低的波兰得分为66.97,风险最高的也门得分为12.80,前者是后者的近6倍。第二,在所选取的样本国家中,高风险国家大多为经济贫困、政局动荡、贸易投资环境欠佳的国家。评估风险最高的国家也门,它是世界上极端贫困的国家之一,政权更迭频繁,民族宗教问题严重,恐怖主义猖獗,经济发展困难。第三,低风险与较低风险国家多数为中高等收入国家,且政治局势与社会环境相对稳定,贸易投资环境健康有序。风险评估得分排名在第七名的是阿联酋,阿联酋是中东伊斯兰国家中宗教政策最为开放,政局最为稳定,同时也是经济稳健发展的国家。作为世界第四大能源净出口国,该国未来能源政策的中心是能源多元化和能源投资的便利化,可以判定与该国开展推进能源合作具有相当广阔的发展潜力和空间。

(一)典型区域分析

考虑到企业的对外投资行为在区域层面的异质性,我们将样本国家划分为东南亚、南亚、中亚、西亚、中东欧和独联体六大区域,分别测算风险程度和等级(见表5)。

表5 分区域风险评估得分等级划分

根据风险评估结果可以得出:中国可以首先考虑与东南亚和中东欧的沿线国家优先建立电力互联互通。就东南亚区域而言,近年来政治局势较为稳定,且在该区域内大湄公和次区域电力贸易与金融投资合作已渐趋完善。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该区域国家电力需求日益强劲,但由于自身的电力基础设施建设较为落后,存在着可用电力与开发资金短缺的问题,中国未来在该区域开展电力互联合作的空间很大。就中东欧区域而言,整体经济发展状况良好,国家局势基本稳定。中国与中东欧地区国家在能源投资领域互补性强,有开展良好能源投资合作的基础。目前,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共同开启的“16+1”合作机制,为构建跨境电力市场提供了重要的交流协作平台。

西亚地区整体风险水平在六大区域中排列第四,但区域内国家评估得分差异显著:阿联酋在全样本国家中排名前十;黎巴嫩、也门划分在高风险维度。南亚与中亚地区则是整体风险水平较高的区域,共计有四国达到高风险水平,且区域内没有国家被划分入低风险或较低风险等级内。独联体国家共包含六国,其中五国被列入较高风险与高风险国家。

(二)典型国家分析

“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发展情况差异巨大,各国国情与投资环境差别显著。根据评估结果,得分最高的前两名国家分别为波兰、捷克共和国。如表4所示,波兰最终评估得分为66.97,且政治、经济和技术的风险维度得分都在前列,与现实相符。波兰政治体系成熟,即使是2010年卡钦斯基总统坠机事件,也未引起波兰国内的政治危机,这表明其对突发的危机事件具备一定的承受能力;波兰经济发展运行总体平稳,经过长期的经济结构改革,相较于中东欧地区其他国家,波兰已成为该地区GDP总量最高的国家,且经济增长后劲充足,发展潜力巨大。在在电力行业发展方面,波兰电力基础设施完善,煤电是当前波兰主要的电力供应来源,与占比8%的风电相比,波兰煤电比例高达79%。同时,波兰电力市场十分成熟,电力需求总量大,具有非常成熟的电价机制。从上述维度的分析来看,中国与波兰构建跨境电力的投资风险较低。

捷克共和国最终评估得分为66.23。捷克共和国政治局势稳定,自东欧剧变及1992年与斯洛伐克分立以来,捷克共和国议会制政体运行稳健。虽然当前捷克共和国内党派林立,但各主要政党对推进欧洲一体化、推动经济增长、打击腐败等基本方针具有高度共识,保障了捷克政府较高的政策连续性和行政效率,捷克高水平的政治稳定、政策能力仍将延续;捷克经济发展平稳,制造业和劳动力成本优势明显,人均GDP位列中东欧区域第二位,属于高收入发达经济体,具备一定的投资条件。此外,捷克拥有相对完善的金融体系,金融深度在同类国家中处于较高水平。截至2018年,捷克金融深度为82.1%,位居中东欧国家前列。捷克各级政府负债率在全球范围内处于中等偏低的温和水平,处于区域较低水平。在能源储量及质量上来看,捷克共和国较之于其他能源大国传统能源资源相对匮乏,但其拥有大量的铀矿,一定程度上有较好的开发前景,且捷克共和国政府近年积极筹备新能源方面的扶持开发计划,能源开发前景良好,并且鼓励国内外私营企业参与到新能源建设项目当中去。从中国因素考虑,捷克共和国与中国关系较为稳定,外交风险不大,总体来看风险较低。

相应的,风险评估得分最低的后两名国家分别为尼泊尔、也门。尼泊尔综合评估得分为28.48。尼泊尔与其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相较而言其经济发展水平低,包括电力工业在内的基础设施落后;同时该国政治局势与地缘政治不稳定,与其开展跨境电力互联投资将面临较高的政治风险。在能源储备方面,尼泊尔能源储量极低,依赖能源进口,电力工业发展基础薄弱,未曾充分具备开展跨境电力互联网络建设的基础条件。从整体维度上来看,与尼泊尔进行跨境电力互联合作具有相当高的风险。也门综合评估得分为12.80,是51个样本国家中得分最低,风险系数最高的国家。虽然也门拥有储量丰富的能源资源,且其中天然气开发潜力较大,能源产业政策也相应地较为开放,但也门是世界上政治动荡最为频繁、安全局势处于恶化的国家之一。也门当前处于政治冲突不断加剧,国内局势四分五裂的状态,基于政治局势的恶劣情势,也门经济发展停滞,是当今世界上经济社会发展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同时也门也面临着严重的电力危机,电力系统濒临崩溃。根据以上分析,若与也门开展跨境电力互联投资合作项目将面临极高的风险。

五、结论与建议

本文构建了评估指标体系,通过主成分分析法测算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行电力互联合作的综合风险得分。本文的主要研究结论如下:第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国家众多,互联互通的投资风险差异极大,需要有明确的路线和风险等级区分,风险最低国的综合风险评估得分是风险最高国的近6倍。第二,高风险国家大多为经济贫困、政局动荡、贸易投资环境欠佳的国家。如风险最高的国家也门,它是世界上极端贫困的国家之一。低风险与较低风险国家多数为中高等收入国家,且政治局势与社会环境相对稳定,贸易投资环境健康有序。第三,“一带一路”沿线样本国家构建电力互联投资市场的风险,在区域维度上呈现从东南亚地区向西延伸至中亚地区、西亚地区、中东欧地区逐渐增加最后递减的趋势。东南亚地区和中东欧地区构建电力互联投资市场的风险低于其余地区。由于中东欧区域经济发展较为稳定,政治社会环境相对良好的国家,与其进行电力互联互通的风险一般较低;亚洲大部分发展中国家以及不发达国家,其风险等级一般为较高风险与高风险。

从政府层面出发:(1)我国政府应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政治沟通,建立起日趋完善的双边联合工作机制,努力打造区域安全共同体,降低在电力贸易投资与互联过程中的政治风险。(2)作为“一带一路”合作倡议的提出者与主导者,中国政府需要承担起协调单一国家局部利益与“一带一路”沿线区域的整体利益之间的关系。通过积极组织项目规划工作组,研究“一带一路”沿线电力互联的市场模式以及互联建设规划,制定科学合理的设计规划路线图,推进重点建设项目落地。(3)我国政府应从国家能源发展战略和政治外交战略的高度出发,将电力互联合作纳入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合作框架当中去,积极拟定与签署双边或多边合作协议,降低电力贸易投资相关企业的准入门槛。(4)政府及相关机构应该积极推动信息化建设,依托大数据等技术建立运营“一带一路”电力贸易投资及互联建设信息平台,实时更新沿线区域国家的相关信息,为我国相关企业做好预警工作,从而企业可以及时规避跨境电力贸易投资及互联建设的系列风险。

从相关企业层面出发,“一带一路”沿线的国家社会发展程度不一,其经济状况、政治法律环境和文化环境复杂多样。(1)面对沿线各国不同的经济发展水平,我国相关企业需要在电力互联贸易过程中,通过综合多方位信息,做好沿线国家及合作企业的经济状况调查评估工作,设立具有针对性的贸易及投资方案,并且在贸易投资项目进行过程中做好预警、实时跟进以及及时防范工作,从而降低贸易及投资失败的经济风险;(2)“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法律制度各异,且沿线各国多为发展中国家,法制建设不完善,我国企业在进行电力互联建设时将会面临复杂的法律环境。特别是电力行业涉及国计民生,虽然随着许多国家电力市场正进行自由化改革,呈现出逐步放开的趋势,但即便是允许其他市场主体参与发电、供电等,输配电依然基于排他性授权、特权而受到法律保护,由于上述法律保护带来的阻力,我国企业在进入他国市场时需要充分了解各国的法律法规,并及时更进了解各国的法律条规的变更,从而避免在电力互联合作中因触犯当地法律法规而使项目中断或失败的风险发生;(3)我国企业需要充分认识到沿线国家文化及宗教环境的多样性,应该调研分析各国文化环境特征,以降低因文化冲突带来的风险发生的可能性。

本文的风险评估指标模型基于历史数据,指标体系下分析的维度需要结合跨境电力互联互通的动态发展进行进一步地扩充与完善。随着跨境电力互联投资的推进与发展,数据将会逐步积累,风险识别与防范日益成熟,可以更好地为政府和企业提供参考策略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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