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毅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扶贫扶智、落实教育扶贫、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要求在精准扶贫中发挥教育扶贫的重要作用。教育扶贫不同于经济扶贫,其目标不仅仅要让贫困家庭的孩子能上学,还要让他们和其他家庭的孩子在同一个起跑点上,这意味着教育扶贫要推动教育公平。教育扶贫的对象是孩子,他们不同于成年人,教育扶贫的措施要更公平、更人性和更具综合效应。
西方开始工业革命以后,中国与西方国家在经济和技术方面的差距扩大,为了赶上和超越西方发达国家,必须集中财力物力办大事,这就是赶超战略。比如中国人曾经勒紧腰带发展重工业,力求迅速实现工业化。赶超战略体现在教育上,就是集中有限的教育资源培养高精尖的人才,由于国家的教育资源有限,必须集中在高精尖的人才培养上,才能实现重点突破。重点大学、重点中学和重点小学得到了远高于平均水平的投入,而重点学校又将大量资源集中在优秀生源身上,形成重点班。
趕超战略在特定时期是有意义的,但赶超战略难免造成一些不平衡。中国已经进入中等收入国家,即将进入全面小康社会,这个时期的主要矛盾不再是落后的问题,而是不平衡的问题,也就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更好的教育无疑是美好生活需要之一。解决不平衡的矛盾就需要推动平衡发展,体现在教育上就是要推进教育公平。
教育是解决贫困地区发展和贫困家庭持久脱贫的根本手段。在过去多年的扶贫实践中,解决贫困家庭子女上学的问题一直是教育扶贫的重点之一,然而简单地提供经济资助使贫困家庭子女进入学校并不能彻底解决贫困问题。
首先,在赶超战略下,学校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不平衡,贫困家庭的子女在解决了上学的问题以后并没有得到平等的教育机会,由于教育水平的差距,贫困家庭子女在个人发展上仍然面临困难。其次,农村学校的撤并给贫困家庭的孩子上学带来了一些困难,特别是边远山区贫困家庭的孩子,或者因为路途遥远,或者因为缺少家庭的陪伴,经常出现中途辍学增加或学习成绩下降的现象。第三,教育不仅仅是学校教育,还包括从学校之外获得知识和信息的机会,贫困地区的孩子在知识和信息获取方面缺少机会。教育扶贫最终的目标是解决这些不平衡问题。
教育扶贫的对象大部分是未成年人,如果将这些家庭的孩子从一般家庭的孩子中识别出来,并贴上标签,成为扶贫对象,对于这些未成年人的成长可能会产生负面影响,有些孩子甚至可能因此产生自卑心理。随着社会经济发展,教育越来越成为公共物品,也会惠及越来越多的人口,包括非贫困人口,在设计精准教育扶贫的同时,也不能忽视普惠的政策,普惠的政策有时候可能会发挥更好的扶贫作用。教育扶贫要更多从贫困家庭儿童自身的特点出发,不仅关注他们的经济问题,也同时关注他们的心理问题。
教育扶贫也不单纯是知识传授的问题。有研究表明,在校学生的营养和身体状况,甚至学前的营养和身体发育对于儿童智力发育和学习成绩的提高有重要影响,改善贫困地区儿童营养状况可以有效提高贫困地区儿童的受教育水平。从这个意义上说,改善贫困地区儿童的营养状况也是教育扶贫的内容之一。在教育扶贫的实践中,我们已经做出了许多积极的探索,如改善贫困地区的校舍,解决农村学校的危房问题;改善农村教师的待遇,提高贫困地区教师的水平;减免学费和提供必要的资金支持解决贫困家庭学生入学问题;通过提供营养餐以改善贫困地区学生的营养水平;借用互联网技术缩小贫困地区与发达地区的知识和信息差距等等。随着教育扶贫的深入,所采取的手段也更加多样,措施更加综合。
总之,教育扶贫推动了对教育公平的关注,在教育扶贫实践中形成的一些富有成效的政策需要被推广,不能因为精准扶贫任务完成而终止。如果说精准扶贫要解决现存的问题,在实现全面小康社会中不使一个人掉队,那么教育扶贫在关注现存问题的同时,也需要面向未来。首先,保障在教育公平的前提下,所有儿童包括贫困家庭的儿童和非贫困家庭的儿童都能够享受公平的教育;其次,教育扶贫的目标不仅仅是让贫困家庭的儿童能够上得起学,更重要的是能够在未来的就业和职业发展中,能够有平等的机会。
了改革者的无畏精神。居正直到临死时还把改革大权抓在手中,在病榻上还想着如何把改革推向深入。因此,张居正改革能够取得巨大成就,与他坚定不移的信念及勇于任事的精神是密不可分的。
综上所述,就“政治家”这一称谓而言,王安石有不如张居正之处;就变法本身而言,王安石变法在策略和步骤上不如张居正改革那样灵活;就改革者的地位和权限而言,王安石更不能和张居正相比;就改革班子而言,以王安石为首的变法派也不如以张居正为首的改革派那样齐心协力。因此,王安石变法的成就自然不能与张居正改革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