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老龄化视角下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对策研究——以绮华里为例

刘立钧，王 恒，孙永青

（天津城建大学 建筑学院，天津300384）

当前，我国已经进入了老龄化阶段，国家高度重视老龄事业的发展，在《十三五规划纲要》中首次将“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列为独立章节.对此，天津市也积极响应国家政策，出台了《天津市“十三五”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规划》，其中提到“到2020年要更加建设、健全以‘居家为基础、社区为依托、机构为补充、医养相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大力发展居家社区养老服务，加强社区养老服务设施建设.”

《天津市“十三五”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规划》指出“截至2016 年底，全市60 岁以上户籍老年人口243.9 万人，占全市户籍人口的23.35%；预计到2020 年，全市户籍老年人口将超过290 万，占总人口比例的26%.”而我国长期的计划生育政策导致“421”的倒金字塔格局，衍生出的空巢化、小型化、高龄化家庭比例不断升高，这种现象导致居家养老在很大程度上仍然需要依托社区的支持.当前，天津大多社区只有简单老年文化活动站，或者只有老年人能够活动的简易健身设施，在经济发达的且社区发展较为成熟的南开区、和平区等地区，各个街道都基本配备了养老的基础设施，但大多限于街道级别，多数社区内部的社区服务设施配备尚不完善，服务项目有欠缺.本文从积极老龄化的视角出发，在明确天津市当前社区服务设施的基本情况的前提下，选取天津市具有代表性的绮华里社区，对老年人设施使用行为需求特征、社区服务设施配置情况以及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进行调查，用以探讨社区服务设施在居家社区养老服务体系中的微更新建设.

1 积极老龄化与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理念的关系

世界卫生组织将积极老龄化定义为：“人到老年时，为了提高生活质量，使健康、参与和保障的机会尽可能发挥最大效应的过程”.[1]目前，积极老龄化的观念已经逐渐渗透到社会的各个方面，包括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理念方面，深刻影响着中国的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的政策和相关研究.因此积极老龄化理论与我国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理念有着如下的密切关系.

1.1 积极老龄化为社区服务设施适老化微更新提供发展指向

相比于成熟的积极老龄化理论，我国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的理念还不够成熟.积极老龄化是一种更为宽泛、更为全面的指导理论，是在“成功老龄化”、“健康老龄化”、“生产性老龄化”基础之上产生的，从“成功老龄化”理论孕育之初到现在以有70 年的发展历程[2]. 积极老龄化理论中包含了积极老龄化的决定因素（如交叉的决定因素，文化和性别；涉及卫生及社会服务体系的决定因素；行为决定因素；个人因素；社会环境因素；经济因素等）；老龄人口带来的挑战（如疾病、残疾、照料需求、伦理问题等）；政策部门回应（如各部门的行动和重大政策建议等）.而我国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的一个重要范畴就是结合积极老龄化发展趋向，树立适老化改造的理念，充分运用和体现在社区服务设施为了老人、适合老人的微更新改造中，用积极老龄化理论指导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实践.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理论则可以借鉴积极老龄化理论在相关方面的规划设计要求，对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和再利用提供发展方向和指南.

1.2 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是积极老龄化基础物质建设的首要方向

积极老龄化作为一种多元化的指导理论，它强调尽可能保持老年人的独立自主性，但是长期的“中国式”养老观念使得老年人过多的依赖子女和社会福利政策，这就致使中国老年人缺乏这种独立自主性[3].而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的理念是基于我国的基本国情、文化观、伦理观和人口发展情况而产生的一种更新理念.它更加符合我国的现实情况，在今后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的微更新改造时，具有中国特色的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更新的理念会占据主导地位，也必然会成为积极老龄化理论在指导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时的方向.

1.3 积极老龄化与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发展互促共生

积极老龄化是一种化被动为主动的老龄化理论，它提倡在建立老年人社会保障体系的同时，倡导老年人积极参与社会，展现独立自主的老年风采，实现自身价值，为社会和谐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展现老年人的生命价值.而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的理念内涵更多的秉承着《“十三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规划》中所提到的：“以居家为基础、社区为依托、机构为补充、医养相结合的养老服体系为目标，着力加强老年人民生保障和服务供给，发挥老年人积极作用，引导老年人树立终身发展理念，积极面对老年生活，参与社会发展，作出新贡献.”的指导思想.积极老龄化理论和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理念都提倡让老年人发挥自身价值，但又存在不同之处.中西方传统观念不同，积极老龄化理论更强调老年人的独立自主性，而中国的老年人服务设施微更新理念则更强调从社会福利的层面提升老年人福祉.前者为后者提供理论指导，后者为前者弥补空缺，两种理论互有特色，取彼之长，补己之短共同发展.

2 积极老龄化视角下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的实证分析

2.1 研究设计与数据来源

2.1.1 样本区域对象设计

天津90 年代末建立了大量的居住区，华苑作为建设水平比较高且配套设施非常完善的商业行居住区，是天津商业化建设快速发展时期的比较完善的居住区的代表.绮华里社区位于华苑街道的中部，并具备以下特点：①绮华里建于1999 年，占地20 hm2，1 749 户，共5 374 人，老龄人口比重大，而且老年服务需求呈不同的特点，对服务的专业性有着更高的要求；②绮华里社区至今年已有20 年的发展，5 min 生活圈范围内包含幼儿园，便利店、健身活动场地、餐饮、菜市场、华苑医院、天津延安医院、鹤童华苑老人院等设施，设施配置齐全，社区发展成熟，对其社区服务设施的研究更具备全面性；③绮华里作为第四批城市住宅建设试点，总结了前三批社区规划中所出现的问题，是建设质量比较高的社区，但经历了20 年的岁月变换，绮华里一度出现住区老旧的情况.2017 年天津市启动的中心城区老旧小区及远年住房改造工程，绮华里作为南开区的改造试点，更新效果比较明显.但此次改造主要集中在环境的整治和老旧住房的修建上，对于社区服务设施更新的效果不是很明显.绮华里当前开展的活动大多限于青少年，对老年人的关注度还有待提高，在积极老龄化层面的作为尚有欠缺.综合以上几点，本文选择华苑街道绮华里社区作为研究的样本区域对象，用以探讨积极老龄化理论下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的对策.

2.1.2 数据来源和方法设计

（1）数据来源.研究具体采用问卷发放、访谈法收集相关资料.问卷发放：本文选定绮华里社区老人为调查对象，发放手机电子和纸质问卷.在进行调查之前，笔者先根据对调查效果的预期结果，设计简单并具有针对性的问题.调查共分为两次，初次获取了老年人性别、年龄、身体状况等基本属性特征、日常活动内容以及他们的日常需求.笔者还与社区工作者进行了交流，了解了绮华里社区服务设施的配置情况和设施区位情况，并获得了各类设施举办活动的内容、活动频率和活动效果等信息；同时还询问了当前社区所提供的服务.二次调查则以老年人活动内容和社区基本情况为基础制定有关社区服务设施满意度的调查问卷，用以探查老年人对于社区服务设施的整体使用满意度.访谈法：访谈之前，笔者根据对访谈的预期，设计简单的问题，以作为访谈的框架，避免因为话题中断或无序而降低访谈效果. 本研究共计调查266人，其中发放问卷186 份，访谈老年人80 人，男女比例基本持平，年龄比例来看60—64 岁站占15%，65—69 占16.9%，70—74 岁占22.9%，75—79 岁占25.5%，80 岁以上占19.5%，各个年龄比例基本持平.

（2）方法设计.本研究操作步骤归纳为三个环节：老年人在社区服务设施方面的行为需求特征、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的配置特征、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的灰色关联分析.在研究中，笔者所关注的焦点是如何通过积极老龄化理念引领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其中聚焦于理论如何贯穿以下三个角度：①老年人的日常需求在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层面的挖掘与整合；②对照相关标准明确绮华里社区服务设施的完善程度，并依据老人的需求，从积极老龄化理论框架下进行社区服务设施的微更新增补；③重点改造当前设施对老年人关注度不足的方面，依照积极老龄化理论弥补社区在对老年人关注度方面的欠缺.

老年人在社区服务设施方面的行为需求特征.为了使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最大化贴近老年人的需求，笔者根据第一次调研中调查问卷和随机访谈数据的整理，以老年人年龄特征为标准，对社区老年人进行分类整理，列举出不同年龄段老年人的日常活动内容和日常需求；将随机访谈记录作为调查补充内容，深入了解老人们的实际需求和社区服务设施亟待解决的问题；通过积极老龄化的构建理念，以“健康、参与、保障”三个层面作为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需求以及服务项目需求的分析框架，全面探寻老年人的需求内容和需求特征[4].

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的配置特征. 2018 版《城市居住区规划设计标准》实施以前，社区的建设均依据旧版居住区规划设计标准，而旧版标准已经不能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 文章通过参考借鉴2018 版《居住区规划设计标准》内对于社区服务设施的相关规定要求以及配置原则，用以分析判定当前绮华里区服务设施的完善程度，以及布局特点，设施数量等方面，并归纳绮华里社区服务设施情况是如何影响老年人的行为特征和日常需求的.同时也可作为绮华里老年居民满意度评价的支撑，从而为实现社区服务的微更新找寻突破口.

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的灰色关联分析[5].文章采用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对绮华里社区的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进行评价.灰色关联度分析方法，是根据因素之间发展趋势的相似或相异程度，作为衡量因素间关联程度的一种方法，即各序列曲线的几何相似度，因此序列曲线间的离散度可作为灰色关联度的比较标准.灰色关联度的数学定义如下：令曲线M（k）作为灰色关联度的比较序列曲线，设共有i个比较序列；令曲线N（k）作为灰色关联度的参考序列曲线.Mk与Nk分别为序列曲线M（k）与序列曲线N（k）在项目指标k点的数值，设项目指标总数为n.首先计算第i个比较序列曲线Mi与参考序列曲线N在项目指标k点的关系系数ξi（k），计算表达式如下式所示

式中：ρ∈（0，∞）为分辨系数.ρ 越小，分辨力越大，一般ρ 的取值区间为（0，1），ρ 值通常取0.5.由于每个比较序列与参考序列是通过n个关系系数来反应的，关联信息分布不集中，不利于整体比较. 因此用比较数列与参考数列每个时期的关联系数的均值r来反应这两个序列的关联度，计算表达式如下式

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评价是依据老年人使用后的整体感受评价，不同的性别、年龄、身体状况等特征会对老年人对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评价产生影响.这些影响往往是不确定的、具有灰色性的，在本文中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的评价步骤如下：①列出不同特征的老年人对于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的平均得分（即比较序列）；②N（k）为参考序列，由各项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平均得分的最高值组成；③通过公式1 计算M（k）和N（k）之间的灰色关联系数ξi（k）；④通过公式2 计算出灰色关联度r（M，N）；⑤比较序列数值越接近参考序列则表示满意度越高、关联度越大，因此关联度r（M，N）（r∈（0，1））数值越大，则说明满意度越高.

2.2 实证分析

2.2.1 老年人在社区服务设施方面的行为需求特征

通过对第一次调查数据的统计分析，可知绮华里内老年人对于卫生服务站、健康咨询、上门问诊和定期体检的需求均高于50%.48%的老年人希望参与文化学习活动，33%的老年人希望参与公益活动和文体活动，而对于助餐服务、生活照护服务以及社区服务设施适老化设计的需求均高于39%.由此可见，绮华里社区在老年人的健康、参与、保障三个方面均有欠缺，在如何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方面还有提升的空间.年轻老人身体健康状况较好，活动能力、自理能力比较强，他们的主要社区活动为家庭服务和健身休闲类活动，例如：买菜购物，接送儿童，照看儿童、健身锻炼等.高龄老人所承担的家务相对较少，日常活动多以养老照料、健身休闲为主（如表1 所示）.

表1 老年人日常活动特征

图1 身心健康类服务需求

图2 社区参与类服务需求

由绮华里社区的老年人的活动特征（如表1 所示）和需求特征可知绮华里老年人在社区服务设施方面的行为需求有如下特征.

（1）健康类需求（如图1 所示）.伴随着年龄的增长，高龄老人对于医疗设施的使用的频率要明显高于年轻老人，而家庭服务类的活动参与度降低，相应的年轻老人对于活动参与类需求比较高，而高龄老人则更加需求社区养老照护和医疗服务.

（2）参与类需求（如图2 所示）.老年人的日常活动类别主要分为购物、健身遛弯，仅有60—69 岁老人从事的文体活动多一些.在老年人的需求项目中可以发现，老年人对于社区活动参与的需求较高，但活动参与率却不高.这主要是由于社区活动多针对青少年中年，没有针对老年人设定专门的活动.

（3）保障类需求（如图3 所示）. 社区老人普遍希望社区能够增加适老化设计，提供社区助餐、帮扶等服务，增加社区保障类服务水平.

图3 生活保障类服务需求

2.2.2 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的配置特征

绮华里社区服务设施配置情况如表2 所示，社区内部设施配置有所欠缺，绮华里建成于1999 年，建设依据93 版居住区规划设计规范，该规范对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仅依据千人指标对建筑面积的限定，对于建设项目没有明确要求.这也致使绮华里在社区服务设施配置上存在一定不足.当前绮华里的社区服务设施配置呈以下特点.

（1）社区卫生服务类设施和养老助残类设施缺失，社区卫生服务站、托老所和社区食堂作为老年人居家养老的重要社区服务设施，其必定会导致绮华里在居家养老方面的缺陷. 老人们希望在社区内进行疾病诊治，而社区内绝大部分老年人不赞成敬老院养老方式，这也就导致了绮华里社区在养老助残方面的欠缺.

（2）部分现有设施（如公共厕所、文化活动站、小型多功能球类活动场地）管理不到位，未能完全发挥其服务功能.

（3）老年人关注度高的文体设施和医疗养老类设施功能单一，服务品质低下，服务项目缺乏多样化.

表2 设施配置情况

2.2.3 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的灰色关联分析

（1）确定评估项目的比较数列和参考数列. 选定评价绮华里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的5 个评价指标为：医疗卫生k1、体育设施k2、文化设施k3、养老助残k4、商业设施k5.本文采用李克特5 级量表评价老年人对绮华里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1”表示很不满意，“2”表示不满意，“3”表示一般，“4”表示满意，“5”表示很满意.用dps 软件计算关联度.各项评价指标满意度得分及参考序列见表3.由表3 可知，高龄老人对于医疗卫生设施和养老助残服务的单项指标满意度评价最低，主要是因为高龄老人对医疗卫生和养老照护设施的需求最高，而这两种设施的缺失则导致了高龄老人对于社区服务设施的不满.低龄老人对于社区活动的需求最高，但是对于文化设施的评价一般.

（2）灰色关联度计算. 首先依据公式1 计算出不同特征的老年人对各项指标的满意度得分与参考序列之间的灰色关系系数，再通过公式2 计算出关联度.再依据关联度的高低（即满意度高低）进行排序.结果见表4.

表3 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平均得分

表4 社区服务设施灰色关联度

从性别结构上看，男性的满意度略低于女性.从年龄结构来看，随着年龄的增高，老年人对于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的评价就越低.由此可见，年龄越高的老年人对于社区服务设施的供给水平要求越高，同时也反应出绮华里的社区服务设施在更新改造方面缺少对老年人的关注.身体情况不好的老人对于社区公共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评价相对较低，这主要是随着身体机能的下降，老年人对于公共设施的服务项目的需求度也就越大，社区内部缺少托老所、卫生服务站等医疗养老设施，并且相关医疗服务、养老服务存在缺口，导致了老年人的满意度评价低.综合老年人社区服务设施使用满意度的灰色关联度分析可得两点结论：①医疗卫生设施和养老助残设施的缺失是影响高龄老人和体弱老人满意度的关键因素，而文化活动质量是影响低龄老人满意度的关键因素；②年龄结构和身体状况与老年人设施使用满意度和需求度有很大关系.

3 积极老龄化视角下社区服务设施微更新对策

3.1 创造积极老龄化环境

首先绮华里社区应加大对老年人的关注度，关注老年人在年龄段和身体状况等各个方面的差异性，保障各类老年人日常生活中的生活照料、休闲娱乐、医疗服务、文体参与等方面基本生活需求[6].同时也要考虑到老有所为是积极老龄化的最高宗旨，它主张老年人在保障健康生活的基础上继续参与社会活动，使老年人生活的更加有价值.绮华里社区应立足于这种价值理念和着手开展社区老龄化应对工作.社区工作者在老年事业的工作中扮演资源整合者、情感补充者、老龄事业推动者等角色，鼓励老年人自强自立，引导老人坚持参加适合自身的、增进身心健康的文体活动，延续生命的意义、提高生活的质量[7].

3.2 完善社区服务设施

增加社区服务站的建设规模与功能：设立老年人事务管理的专门科室，集中管理老年人事务[8]；为社区所有老人建立信息档案管理系统，包括其健康档案、在就业需求管理等；并将这些信息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以及其他为老机构进行信息共享，建立完善老年人管理系统.根据绮华里社区老年人对社区服务设施的需求以及建设基础，增建能够满足老年人基本医疗需求的社区医疗卫生服务站，增加满足老年人基本生活照护需求的日间照料中心、社区食堂以及老年家政服务的设施等；并重新整合社区文化体育设施，将社区乒乓球室、文化活动室、青少年活动教室合并为文化活动站.将网球场改为小型多功能球类运动场，在现有场地的基础上布置乒乓球场、半场篮球场等，为老年人的文体活动提供丰富的项目和充足的场地.除此之外，还应结合绮华里社区老年人对各种服务更加专业化、优质化的需求增加一些高层次养老服务设施，如：建立老年志愿者工作室，为老年人的志愿者活动提供条件；增设老年人培训班，包括再就业技能培训、插花、舞蹈、音乐等[9].

3.3 加强老年设施供给能力

根据老年人对于医疗服务的需求，社区卫生服务站应建立老年人电子病历档案，实现社区卫生服务站与各医院的信息的双向对接，具体的医疗服务系统可分为：①社区老人基本数据信息；②电子健康档案数据库，收集记录老年人身心状况；③门诊预约系统，减少老年人因不会操控电子设备而带来的困扰；④慢性病管理系统，记录老人病情，方便医生监控病情、指导用药[9].除此之外，社区医疗卫生服务站要提供预防、诊治、康复等基本医疗服务.预防方面，卫生服务站提高体检频率，引导老年人参加体育锻炼，提高身体机能；举办健康公益讲座，为社区老人传授常见病的预防知识、保健方式、就医常识以及救护手段.诊治方面，社区卫生服务站应能为社区居民提供基本的医疗服务，如普通疾病的诊治.康复方面，社区医生指导康复期老人用药和康复器械使用同时检测老人康复状况.社区卫生服务站还应提供药物代取，上门问诊、健康咨询等老年需求度较高的医疗卫生服务.

针对老年人对于社区当前的养老服务的满意度，提出以下更新策略，社区服务站应为老年人提供“分类服务+个性定制”服务套餐.绮华里应派遣社区工作者负责专门的相关活动和服务的推广.首先应对老年人所需求的服务进行归纳整理，总结大部分老年人所需要的服务类别，并制定相应的属服务项目，如：事情代办、家务劳动等.除此之外，还应注重少部分老年人的差异性，这部分老年人由于身体、心理等各方面原因，其需求内容不同于多数老年人，此时，社区可与其家人或本人沟通协商，考虑为其推荐一对一付费帮扶服务，制定老年人专属服务项目，进而提升社区老年人生活幸福指数.

3.4 增进文化设施供给能力

文体活动是老年人参与社区活动实现自身价值的重要途径.文化活动站可以承办老年学习班，为有精力、想要继续学习的老年人搭建平台.社区组织歌唱比赛、球类竞技、等各类文体活动，文化活动站和社区老年人可以充分发挥自身社会资源，邀请专业老师，定期开展兴趣班[10].绮华里应继续加大对老年文体团的扶持力度，使文体活动组织化、规模化.老年人文体团的活动范围也不仅仅局限在社区内部，还能在社会文体活动中登台表演，将他们的积极有活力的老年风采展现给人们，为社会贡献老年人的精彩.

创建社区老年志愿者工作室，搭建老年志愿者平台，志愿者平台不仅能提高社会运作的效率和质量，同时也是对老人身心健康和业余生活的补充，帮助老人排解寂寞，增加身心健康.首先，社区服务站可对自愿参与志愿活动的老人进行培训，设置培训课程，让老人更加深刻和正确地理解志愿者的角色和内容，帮助其更好地服务社会.培训之后，带领老人真正走向社会志愿活动.此外，绮华里还可以与相关组织机构建立联系，为其输送优秀的老年志愿者.例如社区组织老年人参加天津残奥会等重大项目的志愿服务活动，真正让老人重新步入社会，投入到社工服务中，使其享受服务的同时贡献自己的力量，形成良性循环.

3.5 注重设施适老化设计

2017 年启动的老旧住区和远年住房改造工程对绮华里社区的改造主要集中在环境的整治和老旧住房的修建上，对社区服务设施更新的效果不是很明显，并且由于绮华里社区更新建设中缺乏对于老年人的关注，老人们纷纷表示社区服务设施缺乏适老化设计.因此，对于新建设施和现有设施在微更新改造的过程中均应注重适老化设计. 例如，对于医疗卫生服务站、社区文化活动站、社区食堂、日间照料中心等以社区老年人为主要服务对象的设施，在室内场地、出入口、通道等建筑部位的无障碍设计，两层以上的服务设施考虑加装电梯[11].室内铺装一律采用防滑铺装，尽量避免出现室内高差，出入口采用平坡出入，应在台阶两侧设置扶手，在文化活动站等室内活动设施应提供休息座椅和轮椅放置区域的无障碍休息区等.户外综合健身场地应在广场处选用防滑地砖，并加强场地内部及周边照明系统的适老化改造，颜色根据老年人视觉情况选择长波颜色黄色.应在花坛边缘设置照明设施，并在道路两侧设置灯带作为照明指路的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