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质楚金冥币分布及其埋葬特点探讨

2020-06-29 07:39易浩天武汉市中山舰博物馆
中国钱币 2020年6期
关键词:冥币泥质战国

易浩天(武汉市中山舰博物馆)

一 分布演变

战国晚期墓葬中,泥制楚金冥币的分布比较零星,出土的数量并不是很多,主要分布在上海,江苏,安徽,湖南,湖北(图1)。此时湖南地区尚不是主流。

图1 战国晚期至西汉初楚金泥冥币分布图(图中绿色为饼状泥质冥币,红色为版状泥质冥币)

湖北阳新县战国墓中出土泥质楚金版,为泥质灰陶,形状为不规则的长方形,表面施有黑衣,年代为战国晚期。[1]苏州真山战国墓出土泥质“郢爯”,年代为战国晚期。[2]苏州真山春申君墓出土两块“郢爯”泥板,是从整块泥板上切割下来的,周围的断面不十分规整。[3]湖南楚墓中,也出土了“郢”泥质冥币,年代为战国晚期至西汉早期。[4]上海战国末到西汉初的墓葬中出土了陶冥币,上有十余格类似于印章的小方块,印文为“郢爯”。[5]上海市外冈古墓中出土了陶质郢爰,火候较低,上有十余格“郢爯”印子,年代为战国晚期。[6]浙江安吉五福楚墓一次出土一套99 件楚国冥币,呈四边内凹的方形,模仿楚金版的形状,凹面铃有方印,用阴纹刻印了篆书“史信”二字,年代为战国末期。[7]长沙杨家湾出土了上百块泥质方块,年代战国末期到汉代初期。[8]安徽长丰楚墓出土了三块陶金版冥币,两块为同类型,一块完整,两块残破,近正方形,类似楚金的郢爰,年代为战国晚期。[9]安徽六安战国晚期楚墓出土陶质郢爯4块,呈平行四边形的瓦片状,戳印6 个方格,表面无字。[10]湖北江陵李家台楚墓中,出土了泥金饼多枚,灰色,易粉碎,年代为战国晚期。[11]湖南长沙著名的左家公山楚墓中,出土了十余块圆形泥饼,年代为战国晚期。[12]同时,湖南长沙仰天湖M6,长沙东塘M4,长沙丝茅冲AM73,长沙卫生学校M9,长沙烈士公园M24,长沙左家塘M17,长沙火车站广播器材厂M43,长沙峨嵋岭M12 都出土了泥饼,有的与砝码天平共出,同时长沙杨家湾M5 出土泥金版100 枚,墓葬形制较大,这些墓葬原报告均定为第四期,也就是战国晚期。[13]

西汉早期,楚金的泥质冥币数量开始增多,发现地点开始大量集中在湖南地区,尤其以长沙地区最为集中,同时在安徽省,也有一定数量的分布(图2),而此时上海苏州的埋葬现象已基本消失。

图2 西汉早期楚金泥冥币(版状)分布图

湖南地区:长沙象鼻嘴一号西汉墓出土楚金泥版,火候较高,制作方法有模印与压印,排列有十六格小方格,上面印有篆书的阳文“郢”。[14]长沙纸圆冲工地出土有楚金冥币“郢爯”以及“鄢”字冥币,形制与楚金实币“郢爯”相似,有20 个小方格,印文为阳文。[15]湖南益阳汉墓发现长方形或四方形的货币,长方形带有网格状,正方形有十六个小方格,为“郢爯”货币的一种。[16]近年在益阳罗家嘴汉墓中,M52 号墓出土瓦形泥金版34 枚,正面凸起分成16 格,纵横四排,每格内一阳文“两”字。[17]长沙一座西汉墓发现了“郢寽”,“郢爯”,与“半两”泥钱共出。[18]著名的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了数百块泥质楚金版,装在西边箱的竹笥中,阳文印有“郢爯”,背面平素,上面涂有黄粉,象征金版。[19]1957 年出版的《长沙发掘报告中》,报道了大量西汉前期墓葬中出土的泥质金版,有完整的,也有残缺的,有“郢”字泥版,“两”字泥版。[20]长沙南郊砂子塘早期汉墓中,泥“郢爯”与泥金饼,泥“半两”同出,保存完整,黑褐色,字迹清晰。[21]长沙东郊桐梓坡西汉早期至文景时期的汉墓中,发现大量泥金版,均为模制,版内有十六格小格,面上印有阳文“郢爯”,涂有黄粉,有直书与横书两种方式,同时也出土了仅有方格而无文字的无字泥版。[22]湖南衡阳县赤石天门山西汉墓葬出土了泥郢称有4000 多版,形状都是相似的,火候也比较低,容易破碎,形状为正方形,“郢爯”二字为篆书,阳文。[23]长沙沙湖桥西汉早中期的墓葬中,出土有方块形的泥版,方格四到九格不等,印有“两”字和“金”字。《沅水下游汉墓》中,报道了常德沅水流域110 座墓葬,其中的西汉早期墓葬中,出土了大量“金”字泥版。[24]

安徽地区:安徽和县西汉墓葬出土了“郢”字陶冥币,形状呈扁平方块状和方块状,有小方格,内模印阳文“郢”字,字体为隶书。[25]安徽长丰县西汉早期墓葬中出土了陶金版数十块,同时伴出有陶金饼8 块,形状有两种类型,一种为近方形,每行四格,共十六格,另一种有十几块,作半弧长方形,版面凸印有小方格,每格4 格,共十六格方格,无字。[26]

其他地区:江苏扬州刘毋智墓出土陶郢爯25 枚,其平面为四方形,弧边向上卷起,小方格为三纵三横,有含B 纹和S 纹,器表鎏金,金粉严重脱落,其形制与楚国流行的金版郢爯相仿,年代为西汉早期。[27]

西汉中晚期泥质冥币的埋葬现象几乎消失,考古发现十分零星,仅在湖南[28](图3)与浙江[29]有少许发现。

图3 西汉晚期泥金版(湖南桃源县狮子山汉墓)

综上,泥质楚金冥币战国末期在楚国疆域内都有分布,其中以湖南长沙和上海、苏州较为集中,到了西汉早期,随葬楚金泥质冥币现象十分明显,并且形成了以长沙为辐射中心的分布格局,西汉中晚期,冥币埋葬现象逐渐绝迹。

二 分布特征释疑

楚金冥币的埋葬布局经历了一个向湖南长沙逐渐聚集的演变过程。我们认为这种现象是由于战国末期秦楚战争,楚国难民迁徙以及军事调动而产生的。

1.文献中的楚人南徙

公元前278 年,秦将白起拔郢,第二年,秦蜀郡守张若率领秦国军队沿江向东进军,“取巫郡及江南,为黔中郡”。考诸《战国策·秦策一》以及《史记·六国年表》,秦国军队还占领了五渚和洞庭郡。

为了夺回失地,楚王曾调动东部疆土军队与秦军在湖南地区征战。《史记·楚世家》记载:(公元前276 年,楚)“襄王乃收东地兵,得十余万,复西取秦所拔我江旁十五邑,以为郡,拒秦。”《史记·秦本纪》记载“楚人反我江南”。《正义》亦云:“黔中郡反归楚。”“江南”“江旁十五邑”应是被秦国占领的洞庭及楚黔中的东部地区,地点应当是沅水下游和澧水下游区域。[30]为了应对此役,楚国大部分军队必定会被调动到这个地区,他们当时南下此处,并与被从鄂、邾等地调动而来的军队共同作战,欲将“江南”地区夺回。根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荆王献青阳以西,已而畔约,击我南郡,故发兵诛,得其王,遂定其荆地。”

由此我们得知,战国晚期曾有大批楚军入湘。

2.楚墓中的楚人南徙征象

战国晚期湖南地区楚墓数量大大增多。据《长沙楚墓》统计,发现有春秋末期楚墓29 座,战国早期楚墓80 座,战国中期楚墓289 座,战国晚期楚墓909 座(其余墓葬受到扰乱无法统计),[31](图4)而此时楚国故都湖北江陵的墓葬数量大大减少,截止2000 年,其发掘数量仅为423 座。[32]由此可知,战国晚期应有大批楚人迁徙于此,而迁徙的原因,应是战乱。

图4 长沙不同时期楚墓数量统计图

同时,长沙地区楚墓墓主以平民为主。长沙地区墓葬的长度基本都低于3 米,随葬的棺椁多数为单棺,且不见湖北地区典型的悬底弧棺,多数为平底方棺,墓葬等级不高,可见其南徙之人应是遭遇战乱的楚国平民。

湖南长沙地区外,以常德发现的楚墓最多,达113 座,附近的桃源、汉寿数量相对较少,一共37 座,常德以西的溆浦,墓葬数量非常少,仅为2 座。[33]由此可见,洞庭湖以西以常德的人口最为密集,向西人口逐渐减少。同时,常德、桃源墓葬中常常能见到兵器,而汉寿未见,可见常德、桃源地区可能参战的士兵比较多。[34]这一带应该是楚人夺“江南”之地的据点。

由此,楚人南徙一是战乱流亡,二是发兵作战,楚金泥质冥币的随葬习俗被带到了此地。

而楚金埋葬习俗在楚国灭亡后的西汉早期能得以传承甚至趋于兴盛,其原因有三:1.秦国统一后,湖南属偏远地区,统治力量薄弱而导致楚文化得以继承。2.湖南地区被秦占领时间较晚,且秦立国时间不长,对于此地统治时间不长。3.湖南地区相较于其他地区,受到战争的摧残较少,使得楚民能够得以繁衍生息。

三 湖南地区未见楚金出土释疑

据目前公布的考古材料,在楚金冥币埋葬的流行时期,湖南地区尚未见一例用楚金实币随葬的例子。这种现象学界讨论不多。我们根据已有的发掘材料以及相关文献,对其进行释疑:

1.楚国上行下效的习俗影响。很多高等级楚国墓葬都随葬楚金冥币,如安徽寿县朱家集李三孤堆的楚王墓发现了仿制楚金的铅饼冥币,上有鎏金,未见金版。[35]江苏苏州真山战国墓D1M1 的墓主人被认为是春申君,发现有陶质的“郢称”,没有发现楚金的实物。[36]楚国贵族阶层已将楚金冥币作为黄金货币的替代品,而这种习俗自上而下,为楚人所遵守。

2.黄金的用途多样,导致货币黄金的稀缺。在楚国,黄金除作为货币外,有两种主要用途:(1)金可以被用来作为祭祀品,《周礼·秋官·职金》中记载道:“旅于上帝,则供其金版,飨诸侯亦如之。”贾逵疏曰:“旅上帝谓祭五天帝于四郊及明堂;飨诸侯谓若大行人,上公三飨,侯伯再飨,子男一飨等。此旅上帝及飨二者皆设金版。”金版成为供奉上帝和接待诸侯的上等礼器。在统治阶级只有大贵族才有权享用金版,可见黄金的稀少程度。虽然这部分用来祭祀的金版可能会被贵族用来购买货物而进入流通领域,但至少说明,皇室在这种礼俗性的消耗中,是需要这部分黄金的,这也会增加社会上对黄金的需求。(2)作为装饰,制造器皿。曾侯乙墓中,楚国贵族会用大量黄金制作金器,以及战国墓葬中出土的大量错金银、鎏金器皿,可见对于黄金的消耗量也是极大的。

3.楚人对货币黄金的需求量大。这与楚人重商的传统是有密切关联的。楚国在战国时期是产金的地区,但是楚人所能够使用和淘取的黄金,一般都是表层的砂金。[37]据吴兴汉先生在2005 年的统计,发现的楚国金币重量为51973 克(其中不包括古文献记载中的楚国金币出土的数字)。[38]虽然有后世销熔改造,以及一些楚金遗物尚未出土的可能性,但是数量仍然非常少。有限的黄金,必定要物尽其用。商品流通的发展,会导致对货币需求量的增长,黄金,只有投入到商品流通中才能提高有限资源的利用率。而作为丧葬,更偏向的是一种礼俗性的黄金消耗,黄金一旦埋入墓葬,便无法再回到流通领域,这是一种纯消耗性质的使用,与商品经济发达的楚国社会是一致的,同时这也可以解释楚国金币出土的来源大部分是窖藏,而不是墓葬。窖藏至少在埋葬的人的主观意念中,是可以被再次取出来使用的。

4.不止楚国,不以货币入葬是战国时期的普遍现象。而且货币范围不止于金版,战国时期最常见的铜质货币也很少被埋入墓葬。以湖南地区战国墓葬为例:《沅水下游楚墓》收录了楚墓1395 座,其中出土蚁鼻钱的墓仅有2 座。[39]湖南里耶古城附近的麦茶山的121 座战国墓葬中没有发现货币。[40]《长沙楚墓》收录的2048 座墓葬中,出土货币蚁鼻钱的墓葬仅7 座,而出土泥质冥币的墓葬有10 座,其中杨家湾M5 一座墓便出土了泥版100枚,随葬天平砝码的墓葬多达49 座,远高于随葬实物货币的数量。[41]这说明不以实币入葬是战国时期的普遍现象,同时作为象征性货币的天平砝码以及泥质冥币,相较于实币入葬更为普遍。

综上,从分布地点来看楚国这种不以实金货币丧葬的制度,在战国晚期到末期主要存在于楚国故有的疆域之内,靠近楚国都城,湖南地区尚未见有泥质冥币随葬的现象。

这种现象,在湖南地区延续至西汉早期。其原因如下:

首先,西汉早期湖南地区继承了楚国丧葬文化传统。如长沙马王堆汉墓继承了楚墓诸多特点:椁室分箱、墓圹层层内收、随葬大量漆器等。同时,马王堆汉墓这样等级较高的墓中随葬了大量泥质冥币,未见黄金实币。[42]无独有偶,等级较高的长沙象鼻嘴一号汉墓出土了泥制楚金冥币,未见楚金实币。[43]据此,湖南地区自上而下皆继承了楚国随葬冥币的习俗。

其次,西汉早期随葬实币的习惯仍然没有形成。湘西里耶城附近的清水坪西汉墓地一共发掘有255 座西汉墓葬,其中西汉初年到元狩年间墓葬31 座,仅1 座墓出土铜钱,占总墓葬数的3.23%。[44]长沙西郊桐梓坡,银盆岭茶子山共95 座墓,其年代跨度从战国末期到西汉中期,这批墓葬均未出土实币铜钱,相反出土了大量的楚金泥版、泥饼以及仿铸币状的泥币。[45]可见在湖南地区,尤其是长沙地区,不以实币入葬而以冥币代替实币的习俗被承袭了下来,这与战国时期湖南地区在随葬时少用实币多用冥币、砝码等实币代用品的风俗是一脉相承的。

注释:

[1]朱伟峰、钱公麟:《湖北阳新县半璧山一号战国墓》,《考古》,1994 年第6 期。

[2]张照根:《苏州真山墓地出土大量珍贵文物》,《中国文物报》1995 年11 月19 日。

[3]朱泉:《苏州真山春申君墓出土郢爰陶冥币》,《中国钱币》1996 年2 期。

[4]湖南省博物馆:《东周秦西汉南朝墓发掘报告》,《湖南考古辑刊》第3 辑,湖南,岳麓书舍。1986 年版。

[5]孙维昌:《上海发现一座战国—汉初时代墓葬》,《湖南考古辑刊》第3 辑,岳麓书舍,1986 年版。

[6]黄宣佩:《上海市外冈古墓清理》,《考古》,1959 年12 期,685-686 页。

[7]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浙江安吉五福楚墓》,《文物》,2007 年第7 期。

[8][12]湖南省文物管理委员会:《长沙出土的三座大型木椁墓》,《考古学报》1957 年第1 期。

[9][26]杨鸠霞:《安徽出土的陶冥币》,《中国钱币》1994 年第3 期;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安徽长丰战国晚期楚墓》,《考古》,1994 年第2 期。

[10]李德文、胡援:《安徽六安战国晚期墓发掘简报》,《文物》,2007 年11 期。

[11]荆州博物馆:《江陵李家台楚墓清理简报》,《江汉考古》1985 年第3 期。

[13]湖南省博物馆等:《长沙楚墓》,文物出版社,2000 年,642 页至735 页。

[14][43]单先进、熊传新:《长沙象鼻嘴一号西汉墓》,《考古学报》,1981 年第1 期,126 页。

[15]吴铭生:《湖南长沙纸圆冲工地古墓清理小结》,《考古通讯》,1957 年第 5 期

[16]周世荣:《湖南益阳市郊发现汉墓》《考古》1959 年第2 期,109 页

[17]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益阳罗家嘴楚汉墓葬》,北京,科学出版社,2016 年。

[18]吴铭生:《长沙西汉墓发现“郢寽”“郢称”》,《考古通讯》,1956 年第 6 期。

[19][42]湖南省博物馆、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北京,文物出版社,1973 年,126 页。

[20]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著:《中国田野考古报告集考古学专刊丁种第二号,长沙发掘报告》,北京,科学出版社,1957 年,80-82 页。

[21]湖南省博物馆:《长沙南郊砂子塘汉墓》,《考古》1965 年第3 期,116 页。

[22][45]宋少华:《长沙西郊桐梓坡汉墓》,《考古学报》,1986 年第1 期。

[23]郑均生:《湖南衡阳县赤石天门山西汉墓发掘简报》,《江汉考古》2005 年4 月,第97 期。

[24][28]湖南省常德市文物局,常德博物馆,鼎城区文物局,桃源县文物局,汉寿县文物局:《沅水下游汉墓》,北京,文物出版社,2016 年。

[25]叶永相:《初析和县出土的一批陶冥币》,《安徽钱币》1993 年第2 期。

[27]扬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江苏扬州西汉刘毋智墓发掘简报》,《文物》,2010 年第3 期。

[29]杭州市文物考古所,余杭区博物馆:《余杭义桥汉六朝墓》,北京,文物出版社,2010 年。第43 页。

[30]赵炳清:《楚国疆域变迁之研究—以地缘政治为研究视角》,复旦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3 年。

[31]湖南省博物馆等:《长沙楚墓》,北京,文物出版社,2000 年,465-483 页。

[32][33][34]尤海:《战国晚期秦楚战争下的文化融合—以楚地墓葬资料为视角》,中南民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 年5 月。

[35]李景聃:《寿县楚墓调查报告》,《田野考古报告》第一册,1936 年。

[36]苏州博物馆:《真山东周墓地—吴楚贵族墓地的发掘与研究》,文物出版社,1999 年。

[37]赵德馨:《楚国的货币》,《湖北教育出版社》,1996 年,第39 页。

[38]吴兴汉:《楚金币的发现与研究》,《故宫博物院院刊》,2005 年第6 期。

[39]湖南省常德市文物局、常德市博物馆等《沅水下游楚墓》,北京,文物出版社,2010 年。

[40][44]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里耶发掘报告》,岳麓书舍,2006 年。

[41]湖南省博物馆等:《长沙楚墓》,文物出版社,2000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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