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自汶川地震后,其实国内就开始了灾害社会工作的本土化以及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中社会工作的介入的研究,COVID-19(新型冠状病毒)的爆发又让我们将目光重新聚焦到这个问题上,我们可以从相当多的地方看到社会工作介入的可能性。一方面,在病毒爆发的初期,社工就应该可以配合社区和学校开展排查和科普工作;另一方面,在流感结束后,针对受灾人群尤其是疫区的群众,社工应如何帮助他们减轻心底的阴影,帮助他们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对流浪者和失去亲人的老人儿童的救助与安置,以及为弱势群体发声,为灾后重建献出专业的力量等等,有非常多的角度可供我们思考。实际上,此次事件非常明显地反映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社会缺少一个“中间环节”,社会缺少一个自己的调节机制。我们的社会迫切地需要建立这样一个机制。
本次新型冠状肺炎的传播,无论是从其表现还是影响来看,我认为都当得起“灾害”这个词,“灾害”本身的释义中也有“传染病”这个因素;虽然不是完全相同,但灾害社会工作的許多思路和方法与公共卫生事件的处理都不谋而合,所以在本次作业中,也会较多地从灾害社会工作这个视角去分析关于社会工作介入突发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路径和逻辑。
一、社会工作在介入公共卫生事件中的功能作用和实践角色
以此次新型冠状肺炎的爆发为例,我们可以从三个角度来思考社会工作在重大卫生事件中的功能和实践角色:事件的初期、中期和后期。从微观分析来看,有学者提出了社会工作能够在灾害应急救助、灾后恢复重建和社区减灾三个阶段中开展需求评估、提供心理支持、搭建沟通平台、整合社会资源、增强自助能力,个案管理等服务,并发挥重要作用。(《中国的灾害救助与社会工作:汶川地震十年来相关研究述评》)
(一)初期的预警和宣传。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面前,初期的预警和宣传是非常重要的,错误、不清楚的信息会引起公共危机,而公共危机会相当大地破坏政府公信力,进而阻碍卫生工作的开展,社会工作者扮演的就是这样一个预防的角色,利用自媒体和公益活动,尽力地提高大众对公共卫生和个人健康的重视,为贫困人群和孤寡老人儿童争取到医疗资源,推动社会保障体系向更公平的方向改革,
(二)中期的协调、情绪疏导。值得一提的是,公共卫生事件不同于其他社会问题,有暴露在病毒、疾病、有害物质下的风险,受过专业训练的医务社会工作者也很危险,因此在介入公共卫生事件时,社会工作者应该注意自己的服务范围,与其他公共卫生部门分工合作,接受专业的医疗知识培训,以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为优先。
(三)后期的重建-灾后情绪疏导和协助重建社会秩序。依照本次事件来看,我国的公共卫生事件的处理有一个特点,即只集中于对疫区的经济援助、医疗服务、社会维稳,而忽略了处在公共卫生事件中的人的心理健康。
因此,社会工作介入公共卫生事件是专业使命的必然选择。了解和发现不同灾情背景下不同类型民众的需求,安抚疫区民众情绪并鼓励其恢复正常生产生活能力,重塑疫区的社会结构,尽快恢复、建立和维持社会秩序,针对严重受损灾民(尤其是孤儿、孤老、孤残人员)的救助,尽可能快速提高其生活质量。这些问题都亟待社会工作者在介入公共卫生事件中予以认真考虑,并在持续的后续重建中实现。
三、社会工作介入公共卫生事件的实践模式和运行逻辑
(一)个案社会工作。个案社会工作是最精准定位的服务模式,在此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中我们可以观察到,个体在事件中不仅要面临卫生问题,还要面临医疗资源稀缺、经济来源断裂、对疾病的恐惧和心理压力的问题。对疫区居民,主要实施的是经济援助和链接医疗资源服务,像此次事件的特殊封闭情况,还应该帮助困难老人联系社区送菜,保障其生活;对与父母隔离的无自理能力儿童,接到临时福利机构或社区集中隔离点给予隔离照顾;对失去亲人的居民,提供心理支持等。
(二)小组社会工作。小组社会工作是一种以共同目的为前提,利用小组动力来使小组成员相互影响,使个体获得自我提升的工作方式。社会工作者可以通过开展小组活动,鼓励建立互助小组,让小组成员分享自己在疫情期间的生活经历,获得他人的支持、理解;对那些同样在疫情中失去亲人朋友的人,建立互助小组可以帮助他们互相安慰,互通信息,相互照顾。
(三)社区社会工作。在本次疫情的防控工作中,基层工作人员的力量不可忽视,如果不是如此庞大严密的基层体系,防控命令和覆盖全国大大小小村庄社区的封锁不会推行得那么顺利,很多措施是依托社区才得以运行。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社区工作通过社区收集整理人员信息,解决公众的生活和出行问题,恢复社区秩序。同时,社区社会工作者可以利用社区工作方法动员社会成员为事件的受害者提供物质与精神支持 ,作为志愿者为受害者提供符合其需要的人文关怀,帮助管理救援物资等。
三、反思
有学者在灾害社会工作的经验教训反思中发现,投资主导的“中国式灾后重建模式”在推动社区经济发展的同时,却面临无法可持续发展的问题。究其原因,在于社会工作介入缺乏合法性问题,由于我国社会工作尚未被纳入国家灾害救助体系和条例中,造成了社会工作在介入灾区救助中面临身份不明和没有结构性支持的问题。(陈峰,2019)同样,社会工作也没有被纳入公共卫生事件处理的体系中去,因此积极推动社会工作被纳入国家救援体系中同样也是迫切的。此次疫情情况特殊,春假加上严厉的限行措施让很多社工无法投入工作,但是在以后的突发公共卫生时间里,没有官方承认还是会让我们的工作陷入尴尬。
【参考文献】
[1] 浙大宁波理工学院 贾小鹏. 强化社区应对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功能[N]. 宁波日报,2020-02-27(007).
[2] 陈锋,汪龙鑫,陈涛.中国的灾害救助与社会工作:汶川地震十年来相关研究述评[J].社会工作,2019(05):96-106+112.
[3] 陈虹霖,张帆.灾害社会工作的经验探索及本土化思考[J].社会建设,2019,6(05):50-57.
作者简介:覃纤雨(1996—),女,壮族,广西壮族自治区南宁市人,学生,社会工作硕士,单位:西北大学哲学院社会工作专业,研究方向:社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