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六十一年前谷文昌在东山岛的闪光足迹

林长华

今年年初，30集电视剧《谷文昌》在中央电视台一套黄金档热播，再次唤醒笔者追寻谷文昌同志在福建东山岛闪光足迹的热情。

谷文昌在东山岛工作14年间（其中任县委书记10年），勤政为民，真抓实干，带领全县人民植树造林，把一座风沙肆虐的海岛变成生机盎然的东海绿洲。从福建到浙江再到中南海，习近平多次提到谷文昌，称他是“四有”干部典范，还在题为《“潜绩”与“显绩”》的文章中，称赞他“在老百姓心中树起了一座不朽的丰碑。”2016年6月22日中央党校竖起谷文昌雕像，这是继马克思、恩格斯、毛泽东、邓小平、焦裕禄之后党校内的又一尊“红色雕塑”。

东山岛谷文昌纪念园的谷文昌雕像

笔者在泛黄的1959年2月20日的《东山日报》上，看到了题为《昔日飞沙滩，今天绿衣盖满山——过冬大队造林快又好》《全县各地开展扑灭松毛虫》的报道，从当年的报道和配图中可以看出，当时东山岛的荒山野岭已经披上绿装，群众性植树造林的干劲有增无减，绿化成果在不断扩大，从前“风来飞沙四处走，缺水少树秃山头”的景象一去不复返。

1959年3月11日的《东山日报》，图文并茂地报道了谷文昌带领干部群众造林战风沙的新闻。报纸在显著位置刊发了题为《谷书记和代表们检查石埔播树种》图片新闻，同时刊登了一篇林嫩惠写的植树造林新闻《造林声势似猛虎，决把林墙挡风沙》。

1957年春，谷文昌在东山岛下溪村建立县级苗圃。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东山岛人在沙滩植树

上世纪70年代末，笔者曾与林嫩惠在东山岛林业系统共事，从林嫩惠那里了解到，1957年秋他从福建林校毕业后，分配到东山县林业科当技术员，经常与谷文昌一起上山头下沙滩，实地勘察风沙流向、沙丘分布，摸清“沙老虎”来龙去脉，制定治理风沙的规划。1958年3月12日，东山县委、县人委向全县人民发出“上战秃头山，下战飞沙滩，绿化全海岛，建设新东山”的号召后，全县人民积极响应，踊跃投入到这场改造自然的战斗中，61年前林嫩惠发表在《东山日报》上的这篇报道记下了这段历史。报道记述：“山口大队最近在两天中，计造林二万七千五百（株），下肥担（苗）二万五千株。环村筑起了绿色的围墙。”当年的山口村是东山岛的风口，风沙弥漫，蚕食田园，淹没房屋，民众深受风沙之苦，粮食十种九无收，多数村民以乞讨为生。电视剧《谷文昌》中，谷文昌站在沙丘上发誓：“不治服风沙，就让风沙把我埋葬在这里。”这句铮铮誓言就是当年谷文昌在山口村的风口沙丘上说的。1950年5月12日东山岛解放前，人口900多的山口村，常年流落他乡讨饭的有600多人，有30多人远涉重洋，出国谋生，因此该村有“乞丐村”的绰号。直到谷文昌带领群众造林绿化成功，才使该村脱掉穷帽，成为有名的“幸福村”。

从新闻报道可知，当时已确定将木麻黄作为造林战风沙的树种，但全县大面积植树造林需要大量的树苗，树苗同样需要自己培育。谷文昌十分重视建立树苗培育基地，他亲自出面，在水利条件较好的下溪村建立了40亩的县级苗圃，并要求25个造林面积较大的村建立自己的育苗基地。谷文昌对木麻黄树苗培育情况尤为关注。勤下基层，事必躬亲的他经常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到9公里外的苗圃检查育苗进度。群雁高飞靠领头。在榜样的带领下，东山岛人顶风冒雨植树造林不间断，正如《东山日报》那年刊登的一组《绿化歌》所描写的那样：“不怕风大雨绵绵，英雄干劲冲九天。一挥万把银锄落，长起青松万万千。”“战令一下红旗飘，万民齐动日月摇。大闹荒山战沙滩，绿化歌声冲九霄。”“春暖造林成活高，人人植树莫放松。千军万马攻秃岭，要叫荒山变绿坡。”

61年前有关谷文昌带领东山岛人植树造林的报道不少，笔者查阅的1959年这几篇文章仅是历史的片段，但是它让我们再次看到勤劳勇敢的东山岛人在自然灾害面前，不屈不挠，为改造恶劣环境艰苦奋斗的感人场面；看到当年东山岛生态环境多么恶劣，与今天的“国家级生态县”真是云泥之别；更可看出，谷文昌这位“海岛播绿人”，对植树造林改造恶劣生态环境所做的贡献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