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油桶油成本管控探析——对标国际石油公司

王欣，魏丽，李洪成，赵海邑，王天然

( 中国海洋石油有限公司财务部）

2014年下半年开始国际原油价格大幅下降，国际石油公司（包括埃克森美孚、壳牌、BP、雪佛龙、道达尔、埃尼，以下统称“国际同业”）纷纷采取供应链管理、优化项目设计、技术管理创新等方式应对低油价谋生存，桶油成本显著下降，抗风险能力明显提升。自2017年下半年至2019年，布伦特原油价格已回到70美元/桶，油价的回暖一定程度上拉升了油田服务、工程建造价格，根据2018年披露材料，国际同业的桶油操作费普遍上涨，其中：挪威国家石油公司（Equinor）增长10%，埃克森美孚公司增长8%，道达尔公司增长6%。中国海洋石油有限公司（简称“中海油”）2018年桶油操作费为8.07美元/桶，较2017年上涨2%。

低成本是石油公司的核心竞争力。操作费、折旧折耗与摊销是桶油成本主要组成部分，本文分析2001－2017年国际同业的操作费、折旧折耗与摊销二者与油价波动之间的关系，探讨新油价形势下桶油成本管控思路，为操作费及折旧折耗与摊销管理提供一定参考。

1 国际同业桶油成本与油价的关系研究

1.1 石油公司桶油成本的基本内容

按照行业惯例，各大石油公司年报中“油气生产活动补充信息”披露的上游活动主要成本信息，包括勘探费、操作费、折旧折耗与摊销、弃置费贴现息、除所得税外的其他税费。其中，操作费、折旧折耗与摊销占了桶油成本的绝大部分比例。

1.2 桶油操作费与油价的关系

根据原油价格变化，2001－2017年可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2001－2008年，油价一直上涨；第二阶段2009－2014年，原油价格在经历了2009年短暂下跌后迅速反弹，2012年到达最高点112美元/桶；第三阶段2014－2017年油价下跌。国际同业的桶油操作费与油价走势呈正相关关系。2001－2014年，石油公司的桶油操作费整体呈上升趋势，道达尔、BP、雪佛龙在2009年出现短暂下降；2014年以后，操作费大幅下降，道达尔在2014年开始操作费就出现下降；2017年随着油价上涨，操作费出现上涨趋势，埃克森美孚、埃尼公司操作费率先上升，2017年较2016年分别增长5%、8%，基本恢复到2010年水平（见图1）。

不论是中海油还是其中国公司（中海油中国公司指中海油在中国大陆地区业务），桶油操作费均与油价呈现正相关关系，并在2017年出现反弹，开始上涨。

1.3 桶油操作费变化幅度对比

考虑到数据完整性，以下采用2010－2017年共计8年数据并视为一个油价周期，即2010－2014年油价上涨与2015－2017年油价下降两个时间段进行分析。

2010－2014年国际同业桶油操作费平均增长12.4%，中海油超过平均数为13.8%，中海油中国公司在所有国际同业中最低，仅增长7.8%（见图2）。

在2015－2017年油价下行期间，国际同业的桶油操作费复合增长率为-13.0%，道达尔下降力度最大，为-18.4%，其次为BP；中海油为-13.4%，下降幅度大于行业平均水平，中海油中国公司下降最少，为-6.6%（见图3）。若中海油剔除2017年反弹影响，2014－2016年复合增长率为-14.5%。

图1 2001－2017年国际同业桶油操作费变化趋势

2010－2017年，国际同业桶油操作费复合增长率为0.67%，最高的为埃克森美孚，中海油为1.23%，中海油中国公司为1.41%（见图4），高于行业平均水平。若中海油中国公司剔除2017年反弹影响，2010－2016年复合增长率为-0.2%，低于行业平均。

不论是中海油还是中海油中国公司，桶油操作费变化均与国际油价、国际同业的趋势保持一致，且中海油的涨跌幅度均超过国际同业平均幅度。但是，剔除2017年桶油操作费反弹的影响，中海油中国公司的涨跌幅度均小于国际同业平均变化幅度。

图2 2010－2014年国际同业桶油操作费复合增长率

图3 2015－2017年国际同业桶油操作费复合增长率

图4 2010－2017年国际同业桶油操作费复合增长率

图5 2001－2017年国际同业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变化趋势

1.4 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与油价的关系

对于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2001－2017年，国际同业基本处于稳中上涨态势。受油价影响储量评估结果、预期油价影响最终投资决策成本、项目建造周期长短、资产减值等综合因素影响，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变化趋势相对油价有所滞后，并有一定程度的偏离。同时，受限于分析周期和样本数据的完整性，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同油价间未表现明显的相关性。

与国际同业相比，中海油的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变化情况大致分为三个阶段（见图5）。1）2001－2009年，与国际同业基本同步，折旧折耗与摊销具有竞争优势；2）2010－2014年，不论是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还是增长幅度均超过国际同业，影响桶油成本竞争优势；3）受油田进入中后期、储量修正等因素影响，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逐年下降，逐步向国际同业平均水平靠拢。

1.5 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与产量变化对比

中海油的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与产量整体上处于同步关系，大致分为三个阶段（见图6）。1）2001－2007年，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增幅略高于产量增幅，增幅相对平缓；2）2008－2012年，折旧折耗与摊销增长幅度超过产量增长幅度，与快速上产有关，尤其是2010年海上原油生产5000万吨，中海油的油气产量较2009年增长39%，这是中海油自上市以来增幅最大的一年；3）2013－2017年，折旧折耗与摊销增长幅度略低于产量增幅，在经历并购尼克森公司后2015年达到历史高点24.5美元/桶，随后逐步开始回落（见表1）。

图6 2001－2017年中海油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产量变化趋势

纵观国际同业公司，受公司发展阶段、战略定位变化等影响，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与产量之间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趋势关系（见图7－12，数据来自各公司“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专题932”。自2010年起，国际同业公司的油气产量整体呈下降趋势（除壳牌并购BG的影响之外），而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整体呈上升趋势，基本在2014年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达到高点（见图5）。

中海油随着产量规模的增长，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也迅速上涨（见图6），而国际同业公司并没有表现出类似趋势，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海油的相对核心竞争力。

当前，国际同业的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基本在12～14美元/桶，表现较为优异的道达尔、埃尼公司为11～12美元/桶；而中海油2018年的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为16.86美元/桶，需要尽力重塑桶油成本竞争优势。

表1 2001－2017年中海油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产量复合增长率

图7 埃克森美孚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油气产量变化趋势

图8 壳牌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油气产量变化趋势

图9 BP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油气产量变化趋势

图10 道达尔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油气产量变化趋势

图11 雪佛龙公司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油气产量变化趋势

图12 埃尼公司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油气产量变化趋势

2 中海油桶油操作费管控实务与经验

笔者在中海油现有数据库基础上，以中海油中国公司为例，对桶油成本作了深入分析，并结合企业成功实践，提出成本的主要影响因素，总结提质增效的管理经验。

2.1 桶油操作费主要项目变化趋势与效率提升

采用成本要素、ABC（作业成本）等方法研究提升空间。目前，中海油中国公司的主要业务为海上油气开发，因此费用和数据均以海上油气田为对象，操作费按是否与产量相关可分为固定费用（例如海上人员费、直升机、供应船、油料、维修费等）和可变费用（主要包括油气水处理费、油井作业费、租赁费等），为剔除汇率影响，采用人民币计价。

2010－2017年，油井作业费、油气水处理、维修费用的前后期上涨下降变化幅度基本相当；油料价格基本是市场化定价；健康安全环保、海上人员费具有一定刚性，下降幅度较少；供应船、直升机上涨下降幅度不一致（见图13）。

随着2017年油价回暖，按照公司“高质量发展”要求，以往依赖优化供应链等方式控制成本的空间越来越小，中海油未来操作费管理应更多依赖管理创新、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来提升和优化。

笔者以中海油中国公司的某分公司为例，选取操作费中的直升机、供应船、油气水处理、租赁费的一些效率/效益指标，探讨未来操作费管理。根据“费用总额＝价格（费率）×工作量（效率/效益）”，对于直升机、供应船、油料等市场化程度较高的费用，价格费率可以更多地由市场决定；内部关联交易要在符合独立交易原则的前提下，更应该关注效率/效益指标，并建立一套效率/效益考核指标体系，促进公司桶油成本竞争优势塑造与专业服务公司服务质量的双提升，实现公司高质量发展。同时要进行总额管控，公司可以参照历史数据、同业平均变化等因素设定变动上限，一定程度上倒逼公司在效率/效益指标上的提升。

图13 2010－2014、2015－2017年中海油中国公司操作费主要项目变化

2.2 直升机费用管控

某分公司2017年直升机上座率较2016年明显上升（见图14），直升机综合利用率明显提高，生产部门细化管理指标的成效显著，且将持续发挥作用。

从费率结构看，目前直升机费用主要包括固定租金和飞行小时费用。2010－2017年，某分公司的固定租金与飞行小时费用相对比较固定。通常来说，飞行小时数与工作量成正相关关系，固定租金与工作量没有直接相关关系。公司应结合当年预计工作量，在不影响与供应商长期合作的前提下，探讨固定租金与飞行小时费用比例。若预期当年工作量较大，可以向固定租金方向倾斜，降低飞行小时费用；反之，向飞行小时费倾斜，降低固定租金，以此实现公司利益最大化。

2.3 供应船费用管控

第一个需要管控的供应船费用指标是计划完成率（＝实际租赁马力数/计划租赁马力数）。自2014年开始，实际租赁马力数一般都大于计划租赁马力数（见图15），其中有时间作业窗口的原因，也存在资源调配统筹的因素，公司应该将这一指标保持在合理范围，提高资源与作业复杂度的匹配度。

伦勃朗是17世纪的著名画家，他晚年的素描趋向于涂绘。他使用了一种被称为“紫金色的黑暗”的渲染法，使得画面物象中的线条隐藏到光影深处，线条作为图像深层的一种边缘暗示，使得线条在明暗的画面中呈现出时隐时现的跳跃感。伦勃朗注重用块面的表现手法去展现对象，弱化轮廓的痕迹，强调的是主观的意识，作品看上去画面层次感分明，色调丰富。然而，在这段时期的素描作品中，“线”的表现仍然是重要的手段，而且在不断的演进和发展。

第二个需要管控的供应船费用指标是平均千马力日油耗。自2014年开始，供应船千马力日油耗连年下降，供应船统筹、运力配比优化；2017年出现反弹（见图16），与工作量的增加及单艘船舶运行时间延长有一定关系。

图14 2016－2017年中海油某分公司直升机上座率

图15 2014－2017年中海油某分公司供应船计划完成率

图16 2014－2017年中海油某分公司供应船千马力日油耗

2.4 油气水处理管控

第一个需要管控的油气水处理费用指标是每立方米水（简称“方水”）处理化学药剂成本。自2013年开始，得益于集中采办带来的规模优势及创新合作方式，方水处理化学药剂成本连年下降（见图17）。未来，不论是创新合作方式，还是优化工艺流程，只要保持该效率水平，随着油田开发进入中后期，含水量大幅提升，造成油气水处理总费用上涨，应在合理预期之内。

第二个需要管控的油气水处理费用指标是每立方米油（简称“方油”）处理化学药剂成本。同样，与方水处理成本类似，自2013年开始，方油处理化学药剂成本连年下降（见图18）。未来，随着新油田投产，处理原油量大幅增加，导致油气水处理总费用上涨，也应在合理预期之内。

图17 中海油某分公司2013－2017年方水处理化学药剂成本

图18 2013－2017年中海油某分公司方油处理化学药剂成本

2.5 租赁费管控

某分公司的租赁费主要由浮式生产储油卸油装置的租赁构成。浮式生产储油卸油装置（FPSO），可对原油进行初步加工并储存，被称为“海上石油工厂”。

2010－2017年，某分公司的A和B浮式生产储油卸油装置的方油处理成本连续下降，尤其2015年下降幅度比较大（见图19）。A装置比B装置处理成本较高的一个原因在于，A装置服务的是新投产油田作业区，受合同模式、阶梯费率及规模效应影响，处理成本相对较高。

图19 2010－2017年中海油某分公司浮式生产储油卸油装置方油处理成本

3 中海油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管控实务

3.1 分区域折旧折耗与摊销变化趋势

从中海油分区域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变化趋势看，2001－2015年，中海油中国公司和海外的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均呈上涨态势，在2015年达到高点后下降，但仍处于高位（见图20）。

2012年之后，中海油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上涨，主要来自并购尼克森公司之后的海外区域；海外随着产量权重增加且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绝对值较高，对中海油整体折旧折耗与摊销的影响越来越大。2017年，中海油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中，33.27%的海外产量权重，构成了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49.8%（见图21）。

图20 2001－2017年中海油分区域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

图21 中海油海外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占比和产量权重

3.2 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特点和管控思路

整体上，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具有以下特点。1）综合性。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涉及的部门广，因素多，错综交杂，包括勘探、开发生产、工程建造、钻完井、储量管理、油价、商务模式等业务因素；2）滞后性。从油气田投资决策时点到投产，一般有3～5年时间，当年投资形成的折旧折耗与摊销要在后续年度体现；3）连续性。油气田一旦投产，油气资产将根据会计准则连续摊销，直到油气田弃置等。

上述特点决定了对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管控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各部门齐心协力，各环节多管齐下，创新思路方法，才能取得成效。通常按照“绩效考核”的管理办法，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管控有两种思路，即直接考核和间接考核。直接考核的优点是可以为每个部门设定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考核指标，简单易行；缺点是无法拆解，属于一刀切的做法，考核动力不足，效果较差。间接考核的优点是可以与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相关因素管控建立联动；缺点是缺乏量化对应关系，不够精细，而且实施管控与取得效果之间的时间较长，某个时间段可能出现背离。

图22 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管控指标体系

3.3 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过程管控

直接考核的做法相对简单，可操作性高，但由于折旧折耗与摊销的综合性，单个部门、单个环节、单个因素的改进并不一定能直接显现管控效果，管控效果一般。笔者着重介绍第二种思路——间接考核，即过程管控，通过管控影响折旧折耗与摊销的各个因素，设置关键考核指标（见图22），以期取得对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管控效果。

对于责任主体明确的指标，例如大中型勘探发现、新增经济可采储量、百万吨产能建设投资等指标，直接作为业务部门的“关键绩效指标（KPI）”。对于考核主体不明确，攻关难度大的指标，例如当年优质储量占比、难动用储量转化率等，采用以鼓励为主的“目标和关键成果（OKR）”管理办法，使各业务部门打破部门边界，齐心协力解决问题。

同时注重精细化管理，向精细化管理要效益。具体包括：1）加强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全局统筹和协调，动态评估每个最终投资决策项目和并购项目对现有资源池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影响，根据管理层确定的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管控目标，构建或开发不同的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资产组合，做到事前有底，心中有数。2）注重整体开发设计/决策的合理水平，在做出投资决策的时点，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基本确定，最终投资决策定额是否合理，设计标准是否国际一流，工期建设是否合理，百万吨产能建设是否有竞争力等，这些因素直接决定公司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是否具有优势。3）加强海外项目的非作业者项目管控，受地缘政治、合作模式、语言、人员素质等综合影响，相较于国内，海外的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管控难度更大，公司可尝试按照“二八原则”，将主要精锐人员和精力放到项目的关键要素与环节例如整体开发方案设计、储量管理等方面，通过与作业者沟通，提出公司的合理化建议，以此提升自身的影响力和话语权。

经过管控，中海油的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从历史高点的24.5美元/桶降至2018年的16～17美元/桶，一定程度上反映上一周期的部分高成本资产被慢慢消化。未来，为尽可能避免上一油价周期的高位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公司在“求生存”和“谋发展”之间，更应该注重资产组合构建的节奏、结构，适当采用“目标和关键成果”（OKR）管理办法，实施过程管控，打造具有竞争力的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

图23 桶油成本考核指标体系

4 国际石油公司桶油成本及操作费展望与建议

4.1 国际石油公司桶油成本及操作费展望

经过此轮（2014年8月－2017年）低油价，不论是壳牌公司并购BG并处置300亿美元资产，还是雪佛龙、埃克森美孚公司进军美国页岩油气等低成本资产，各大石油公司基本完成了资产结构优化调整，为后续发展奠定了扎实基础。

尤其是道达尔公司，启动“全球节约计划”以应对低油价，表现格外优异。得益于此轮低油价周期下娴熟的资本市场运作，道达尔公司采用逆周期操作，处置高成本资产的同时，2015年至2018年上半年，共花费156亿美元获得了大量优质资源。预计，道达尔公司增加70亿桶资源量，直接贡献2020年产量约68万桶油当量/日，获取成本低于2.5美元/桶，桶油操作费约为4美元/桶，桶油主要成本为12～13美元/桶，大幅优化了现有资产组合，使得现有资产的桶油主要成本维持在20美元/桶左右，预计2020年桶油操作费小于5.5美元/桶。更重要的是，道达尔公司预计，2017－2020年产量复合增长率为6%～7%，即产量从2017年256万桶/日上升至2020年306万～314万桶油当量/日，产量上涨，费用下降，桶油成本竞争优势凸显。

4.2 对中海油管控桶油成本的建议

目前，在供应链优化空间有限的情况下，建议操作费管理更应该注重效率/效益指标，探索建立一套效率/效益考核指标体系（见图23），在确保产量规模的前提下，以当前“8美元/桶”操作费水平为基础，力争“上涨时比同业平均涨得慢；下降时比同业平均降得快”，以保持行业相对竞争优势。

建议在资产组合和精细化管理上做文章，重塑桶油成本竞争优势。

1）构建具有相对竞争优势的资产组合。寻求“求生存＋谋发展”的平衡点，遵循行业发展规律，树立底线思维；尝试建立可动态评估跟踪的资源池，通过压力测试、决策树等分析方法，统筹考虑每一个最终投资决策/并购项目对现有资源池桶油成本的影响。

根据设定的桶油成本区间范围，通过区域开发、设定不同收益率门槛等方式，构建开发不同桶油成本的资产组合，例如“金字塔型”“哑铃型”“纺锤型”等不同形态，矿税制合同、产品分成合同、技术服务合同等不同模式的资产组合；位于非洲/拉美高风险/高收益、中东地区低风险/低收益、亚太地区（含国内）中风险/中收益的不同区域资产组合；浅水、深水、油砂、页岩油气等不同的产品资产组合，打造桶油成本相对竞争优势。

2）注重过程管控，提升精细化管理水平。加强对影响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因素管控，通过过程管控，重塑桶油折旧折耗与摊销的竞争力。在现有体制机制下，积极抓住有利窗口，按照市场化经营原则，参照国际同业的通行做法，利用减值、资产经营/置换及混合所有制改革等方式，积极消化高成本资产，轻装上阵，提升桶油成本竞争力。

展望未来，中海油发展面临的外部环境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重大变化，公司应立足当下，创新思路方法，通过效率/效益指标的提升、组织经营方式的变革以及技术进步等途径，加强对关键因素的管控，完善可持续发展机制，提升高质量发展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