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蕊
摘 要:查尔斯·狄更斯(1812-1870)是 19 世纪英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本文从现代性角度出发,主要围绕《远大前程》中“进步”和异化两主题,分析了作品中体现出的对现代性进程的反思与批判。本文从现代性视角出发,对作品内容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并发现了在这一部作品中,作家批判现实的手段从赤裸裸的直接批判资本主义制度转向了通过揭示人物异化的心灵来达到批判现实的目的。此作品不仅表达了人们在启蒙现代性挤压下的异化和对“进步”的焦虑,而且还以独特的审美视角,努力追寻审美救赎。
关键词:远大前程;查尔斯·狄更斯;启蒙现代性;现代性批判;“进步”;异化
一、绪论
狄更斯是维多利亚早期文学的主要代表,是英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最成功、最有创造力的英国小说家之一。《远大前程》是世界上阅读最广泛的代表性作品之一。这部小说主要描述了主人公皮普梦想成为上流社会的绅士,然后实现梦想,再而梦想破灭的故事。
本文从“进步”和“异化”的角度分析了小说的现代性后果,并试图揭示其内在主题,即随着工业和社会的发展,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社会的建立,越来越多的上层阶级生活得更好,但面对如此迅速发展的下层阶级,他们在精神上逐渐疏远。否认和歪曲人类价值是资产阶级社会不可避免的事情。
二、 维多利亚时代的现代性及其后果
在西方现代化中,有两种现代化,一是由于工业文明和科学技术,资本主义或启蒙现代性渗透到以进步、工具理性和个人主义为核心价值观的所有领域。另一个是审美现代性,审美现代性不仅是对启蒙现代性结果的赞美,也是对启蒙现代性负面影响的抵抗,审美现代性是对启蒙现代性的反思和批判。
在狄更斯的《远大前程》中,我们可以看到“进步”和“异化”。由于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以及资本主义的建立,英国已经完成了从农业国到工业国的转变。人们有机会生活得更好。相反,当人们面对这样的变化时,他们的内心世界充满焦虑,甚至与社会环境疏远。
三、“进步”与异化
(一)对“进步”的焦虑
澳大利亚在1788年被英国殖民,成为英国人的居住地,尤其是罪犯和罪犯。在《远大前程》中,罪犯亚伯·马格韦契被送到那里,并被禁止回来。印度在英国的控制之下,英国人认为这是他们可以实现他们伟大期望的地方。像赫伯特·巴格和皮普,赫伯特想在印度做生意,因为那里有房地产。皮普去了印度,因为他可以逃避幻灭,而十一年后,皮普从印度回来了。
在这部小说中,所谓的进步并不意味着任何事情的进步。因此,本文用引号来扩展单词”progress”。在这部小说中,它关注的是个人,而对于个人来说,它没有进步。正如弗莱曾经说过的,“但是个人除了他自己的死亡之外没有取得任何进步”。因此,对进步信念的崩潰强化了根植于死亡意识的焦虑。《远大前程》中,危机和焦虑的意象到意想不到的期待都体现了这些意识形态的变化。
(二)异化的社会
异化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在维多利亚社会已经存在,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环境之间的异化是其具体表现。在《远大前程》中,狄更斯揭示了工业社会中的异化观念。
首先,它是社会本身的异化,即官僚意识形态。它已经成为社会的主导力量,并开始反对自由存在的状态。这部小说中出现的“足够多的房子”与金钱关系密切,皮普的巨大期望与金钱密切相关,郝薇香小姐给他钱来支付他的演出费用,贾格斯先生第一次见面就给他钱,贾格斯是皮普异化的动机。其次,它是社会关系的异化,人的异化意味着他人的影响。皮普的疏离感受到艾丝黛拉、郝薇香和贾格斯的影响:是艾丝黛拉和郝薇香给了皮普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贾格斯对金钱的支持加速了皮普对皮普远大期望的疏远和幻灭,它们是让他远离本性的驱动力。
(三)被疏远的个体
工业革命使英国崛起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帝国。但与此同时,它也在英国引发了许多社会问题。狄更斯非常关注人物的内心世界,也就是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在维多利亚工业时代的背景下,狄更斯的人物经历异化了他的人格和个性。心灵的异化导致了人们对物质成功的疯狂追求。金钱开始主宰社会。在追求远大理想的过程中,皮普纯洁的人性逐渐被异化了。由于康培生的贪婪和残忍,郝薇香小姐扭曲了她的个性。马格韦契也被康培生的影响和他自己的经历所疏远。
四、梦的幻灭与审美救赎
(一) 皮普和马格韦契的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在这部小说中,对皮普的巨大期望意味着做一个绅士,娶艾丝黛拉。皮普的巨大期望注定要破灭,因为他们与罪犯和罪犯有着密切的联系。他遇到的巫师是个罪犯,他的财产来自流放地。当马格韦契回到伦敦时,皮普对成为一个绅士的期望开始破灭了。他对艾丝黛拉的爱也注定是镜中的月亮和水中的花朵。当艾丝黛拉嫁给达勒姆时,他的第二个期望已经过去了。
狄更斯利用皮普从一个无辜的男孩到一个傲慢的绅士的堕落和他作为一个善良的人的救赎来强调不切实际的期望和希望会导致不良的性格。
(二) 郝薇香小姐和艾丝黛拉不正常的梦
对郝薇香小姐来说,她最大的期望是让埃丝特去报复一个男人。上流社会的郝薇香小姐非常自豪,一旦她被背叛,她的自尊受到挑战,她会采取极端措施取悦自己。康培生背叛了她,抛弃了她,这所以她对他们进行报复。艾丝黛拉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伤了那个男人的心。在这部小说中,她只伤害了皮普,而艾丝黛拉的冷漠严重伤害了她。对艾丝黛拉来说,她的非正常梦是基于郝薇香小姐的变态梦。
(三)个人的救赎
卡琳斯库认为审美现代性“倾向于激进的反美学态度。它厌恶中产阶级的价值观,并通过从反叛、无政府状态和末日论到贵族自我放逐等最多样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厌恶”。
尽管他们的崇高期望破灭了,但他们得救了。为了追求崇高的理想,皮普偏离了原来的道路。乔在拯救皮普的过程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十一年后,他回到了家乡,过着平静的生活。郝薇香小姐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彻底改过自新了,她自焚了。艾丝黛拉不幸的婚姻让她回来了,她也是受害者。艾丝黛拉没有成为一个心碎的人,因为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一颗心。马格韦契和埃斯特拉一样,不是天生的罪犯,是社会环境疏远了他。
五、结论
本文分析了英国社会的“进步”,讨论了个人的异化,本文认为资产阶级社会并没有提高下层阶级的生活水平,相反,它的工具理性对个人发展产生了负面影响,即人的异化。最后,本文从启蒙现代性的角度分析了幻灭的原因,发现是工具理性使人们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梦想。同时,审美现代性的非功利性拯救了人们。最后,论文得出结论,这部小说不仅表现了启蒙现代性压力下人们对“进步”的疏离和焦虑,而且力图寻求审美救赎。同时,它也揭示了启蒙现代性的阴暗面,凸显了艺术作品的救赎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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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中国矿业大学,江苏 徐州 22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