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文珂
“但我不要舒适。我要神,我要诗歌,我要真正的危险;我要自由,我要善良,我要罪恶。”
“我就是在要求不快乐的权利。”
是控诉还是向往,是愤懑还是悲哀,亲爱的管制官,你有没有听到,听到他对这美丽的新世界的昭告?
野人先生约翰在控诉,控诉新世界剥夺了他不快乐的权利。科学技术与社会经济高度发展,社会可以满足每个人的物质需求,于是人类不再需要胎生,而是经基因控制孵化,通过睡眠教学法使每个人习惯于自己的工作,统一分发精神麻痹药物索麻来逃避不愉快。社會把快乐强塞到每个人的怀抱。
“现在人人都很快乐。”因为人们失去了情感和思考的权利,失去了不快乐的权利,为了社会秩序的井然与稳定,不允许存在探求真理的个人愿望。新世界的人类,是一根根健壮的苇草。个人幸福被等同于满足需要的能力,社会成功等同于经济发展的繁荣,人类终于沦为社会生产的机器。失去思想,人类丢掉了最终的可贵。美丽的新世界啊,美到让人性窒息。
“没有独立思想的社会没有自由。”作者赫胥黎如是说。我们常常探求人性的本质,而在这里,我终于在野人身上看到人性中永不泯灭的热忱——需求不快乐的权利。在新世界里,那对独立思想的向往如同夜幕中的星辰,孤独地奋不顾身地闪烁着,却澎湃成朦胧暗流,冲撞出千万座雪山的回响。
在美丽的新世界,我们看到的野人的悲剧,是社会的悲剧,更是人性的悲剧。野人先生约翰恰似人类文明的一个缩影,向往爱与自由,在人性泯灭的新世界里奋力挣扎,而他的悲剧却是注定的——新世界选择了医学、科技与快乐,却放弃了文明。科学技术控制了人的思想,人成为技术产物。“发现赫胥黎对于某种遥远未来所作出的讽刺性预测,有多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现实,的确是个吓人的经历。”要求不快乐的权利,庆幸拥抱的苦难,就看见人性的最可贵。
合上书本,我的思绪千万缕。
“我就是在要求不快乐的权利。”
你,听见了吗?
(作者系山东省微山县微山一中学生,指导教师:袁庆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