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校园BBS开展高校精准育人路径探析——以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未来花园”BBS社区为例*---

齐建立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机械工程及自动化学院，北京 100083)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在信息大爆炸的“互联网+”时代，以思政工作为牵引，各高校的综合育人体系正逐步实现由线下向线上线下相结合的转变，着力从思政、心理、学业、个性需求等多个角度进行分层次、分类别的精准化指导，不仅精准到每一个人，还力求精准到这个人在某个时间点的状态、情绪、行为[1]，做到“学生的思想、需求和兴趣走向哪里，服务学生成长成才工作就跟进到哪里”[2]。在诸多互联网工具中，高校BBS不容忽视。深刻认识其在大学生群体社交中的特殊地位，深入分析其基本特征和大数据背后的教育价值，可以为开展高校精准育人工作提供一条可行路径。

一、必要性：高校BBS在大学生群体社交中的特殊地位

BBS 是英文 Bulletin Board System 的缩写，译成中文是“电子公告牌”，是一种向用户提供公共电子白板、每个用户都可以在上面发布信息或表达看法的电子系统[3]。高校 BBS 于20世纪90年代兴起，是大学生交流、娱乐与生活的重要网络平台，承载着“虚拟大学”的功能，目前已经成为校园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1995年8月，清华大学成立了中国第一个高校BBS社区“水木清华”，之后随着高校网络建设的不断普及，至今全国大部分高校都拥有了自己的BBS社区，并吸引了众多师生的参与。以BBS为代表的讨论类校园网络文化以其内容丰富、范围广泛而独树一帜。

(一)比较优势：与其他社交媒体的区别

社交媒体已成为互联网媒体中最为流行的媒体类型之一，凭借用户基数大、信息传播快、互动功能强等特点，成为网上内容传播的重要力量。然而，高校BBS社区主要由大学生群体构成，其网络舆论环境和特点代表着大学生的社会属性和性格特征，与校外社会环境中的商业社区如QQ等社交网络有很大的差别。当前社交应用市场主要包括即时通信工具、综合社交应用和垂直细分社交应用。以微信、QQ为主要代表的即时通信工具主要满足用户交流互动的社交需求，以新浪微博、微信朋友圈、QQ空间为代表的综合社交应用主要满足用户进一步展现自我、认识他人的社交需求。包括社区社交、职场社交等类别的垂直社交应用在特定领域为用户提供社交关系连接，用户相对小众[4]，这其中就包括属于社区社交的高校BBS。

具体来看，微博、微信朋友圈、QQ空间等用户范围更广，互动和信息传播即时性更强。高校BBS 用户主要包括校友、在校学生，具有相近的年龄、文化背景、生活环境，受众区域少、用户群体单一且较为集中，身份的稳定性较强[5]；交互特征上，交互内容与用户更为密切，依据志趣、爱好、专业等不同版块，人们可以进行类似于小组讨论式的交流,更有主题性和目的性；功能性上，BBS在交互性之外更加侧重于实用性，学生群体的网络交往促进了其社会化；交流深度上，微博、微信朋友圈访问人群相对泛化、可控性弱，而BBS社区内交流较为深入。

基于以上分析，针对高校BBS，教育者的“追光灯”能更好地追踪“信号源”、分析同学们利益诉求的“最大公约数”，变无意义的“吐槽”为可实现的师生“对话”乃至多方“会晤”。从提升高校教育资源的利用效率和精准程度这个角度，高校BBS无疑较微博、微信朋友圈、QQ空间等更具优势。

(二)实用功能：对高校学生的实际作用

高校BBS成为高校信息渠道多元化的一个突出表现，同社会性的网络BBS一样，校园 BBS也设有多元化的讨论版块，涉及时事、经济、文化等社会各个领域，以及高校内部教学、科研、管理和服务等各个方面，内容广泛、资源丰富、空间自由。为学生们提供了自由畅说、交换资源、情感慰藉、获取信息、拓展兴趣的平台，可以聊天娱乐、结交朋友；可以发表观点、抒发自我；可以畅所欲言、不受拘束；可以寻求帮助、减轻压力等。例如，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未来花园”BBS社区涵盖了品茶亭讨论区、出售求购、缘来是你、游戏、找工作、出租求租换宿、贴图秀、学习、兼职信息、体育、寻物招领、飞跃重洋、剧集发布区、动漫发布区、软件、赠送组团等区域。对“未来花园”BBS用户的调查显示，学生们普遍认可的BBS主要功能包括了解校园信息、讨论社会热点、人际交流、情感需求、学术讨论、记载网络日志等。再如，北京大学BBS设立了校长信箱等校务特区版面，可以快速沟通北大校内各方面的管理问题。丰富多彩的版块设置可以充分满足学生用户的多元化需求，为学生成长成才提供切实帮助。

(三)目标意义：对精准育人的特殊效果

调查研究显示，一种基于校园社交网络的大学生信息获取与传播的“三明治”模式正在形成。其最底层结构是信息技术网络，中间层是人际关系网络与信息技术网络相融合而形成的社交网络；最上层是丰富的网络文化内容[6]。校园社交网络和网络文化作为连接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桥梁和纽带，对于高校开展精准育人工作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7]。众所周知，大学生因为文化程度较高，容易从网络媒体中获得外界信息和社会动态，因此容易形成自己的见解，又因为对社会实践的认知渠道单一、不能全面地看待复杂问题、社会经验不足而容易受到舆论的干扰和主导。同时，大学生个性化较强，兴趣呈现多元化，高校的校园网络舆论传播途径与模式比较复杂，在给高校育人工作带来严峻挑战的同时，也带来育人资源供给侧的变革挑战，精准育人的工作面临创新发展机遇。

综上，相较于微信等社交媒体，高校BBS受众区域少、用户人群相对单一、即时交互性较弱，但是BBS功能性更强，受众较为集中，易于集中力量开展精准育人工作，是高校不可忽视的阵地。相较于其他教育工具和阵地而言，高校BBS对于开展精准育人的意义主要体现在：其一，由定性分析转变为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相结合。对于开展精准育人工作而言，大量的群体性数据和个性化数据都不可或缺，在此基础上对数量特征、数量关系与数量变化进行分析，变主观臆测为大数据基础上的合理推断，揭示和描述BBS人际交流的相互作用和发展趋势。与此同时，对于认识对象的相关特征和模型，可以在理论的基础上加以数据验证。但须注意，定量化过程只是手段、方法和思路，只是实现精准的前提和基础，而最终是要抓住学生的“痒处”、抓住工作的痛点[8]，因此应坚持定性与定量的有机结合。其二，变被动输送为主动供给与答疑解惑相结合。对于教育者而言，学生对于学习生活行为的真实需求不够凸显，在日常的交流沟通中难以发现，教育对象的被动性为管理者的工作增加了难度。而通过BBS分析学生的行为习惯和需求特征，在进行大数据分析后较为准确地定位管理中应受关注的群体，并分析其行为特征及需求，进而开展精准教育引导工作。其三，由线下模式到线上线下模式相结合。给受教育者提供更多、更好的教育服务是解决教育对象个性化需求突出而现有的有效供给明显不足之间矛盾的必由之路。以高校BBS为重点突破口，提升线上教育资源的创新性、可选择性，使其更贴近学生的个性化需求和习惯，对统一的授课课程资源和单一的线下资源模式形成有效补充，可以做到线上线下交互发展、同频共振。以学业支持为例，可以利用BBS大数据分析，针对教与学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及时反馈给教师、学生和管理部门，达到对学业困难学生的精准识别，引导校内外各类教育教学资源对其实施帮助，通过制定精准帮学的个性化方案，促使这部分学生跟上学业进度，实现人才培养目标。

二、可能性：高校BBS的数据可靠性和可挖掘性

(一)可靠性维度：高校BBS用户表达更为真实

BBS论坛内，各种功能各异的版块吸引学生们充分表达观点。由于热点主题或者话题的牵引、主导作用突出，成员们因共同兴趣而走到一起，围绕着热点主题或者话题，拥有固定ID、对于群规有较强认识度和认可度的用户形成了相对稳固的成员关系网络。基于对主题的热情，来自各个专业的学生对论坛版块乃至论坛整体形成了较强的依赖性和归属感，在宽松匿名的氛围下，大家更倾向于抒发真实情感。相较于日常学习生活中其他时间场合的表现，尤其是在与教师面对面交流、转发微信朋友圈或者微博内容以及其他承担真实社会角色的情况下，学生往往存在一定程度的戒备心而有所保留，而在BBS 论坛中,日常生活中的真实内心情感在这里得到了自然流露，群体成员间可以就某个主题或者议题产生强烈的共鸣。学生可以完全自由地选择进入或者退出某个交流主题，其平等性和自由性得以凸显。例如，在BBS论坛中，常常会出现现实中少见的激烈争辩场面,一个问题可以引出几十甚至几百个回帖，一些人如果在现实生活中不善言辞或者羞于与人交流，可以在网络中通过文字侃侃而谈。在讨论版块之外，资源分享、情感需求、娱乐、学术讨论等版块同样也基于真实的内容才能实现用户的目的，真实性也很高。

(二)可挖掘性维度：群体行为稳定具有挖掘潜力

以2018年5月21日至6月20日(学生暑假假期之前)为时间节点，统计“未来花园”BBS上30天内的发帖版块排行榜，如图1所示；与总回帖版块排行榜，如图2所示。

可以看出，发帖排行榜和回帖排行榜都表现出很强的特征模式，且二者存在很强的相关性。这说明“未来花园”BBS上用户的行为是相对稳定的，用户行为大数据具有很强的挖掘潜力，而且稳定可靠。

三、大学生群体社交的特征表现

(一)用户网上群体行为的动态变化

品茶亭版块是“未来花园”BBS上最活跃、发帖和回帖量最大、以聊天为主体的社交版块，涉及到大量的用户群体，具有强烈的代表性和分析价值。品茶亭中用户的两个基本行为是查看和回复论坛中已经发表的主题帖。查看行为是一种弱社交行为，用户只查看他人的言论而不发表自己的意见；而回复是在查看行为基础上的强社交行为，用户查看发表的主题帖之后，并通过回复操作发表自己的见解。深入探讨品茶亭版块中用户查看与回复行为大数据的动态演化和稳态特征，不仅能帮助人们了解大学生的爱好和关注点，促进人们对于大学生群体的行为特点、社交模式、思想动态的认识，同时也有利于针对大学生专业技能教导和精准帮扶等相关工作的开展。

对品茶亭版块内2017年9月6日—2018年6月26日期间所有的发帖主题进行挖掘，记录每个主题的查看数和回复数，统计结果如图3(a)和图3(b)所示。回复数和查看数的分布图都表现出了幂律分布的形式，即少部分发帖主题获得了大量的查看和回复，这与社会学和经济学上的“帕累托法则”相契合，即最重要的只占其中一小部分，约20%，其余80%尽管是多数，却是次要的，因此又称“二八定律”。这为开展精准教育提供了一种路径：关注分析和掌握少量主题和发帖，能够集中力量进行重点分析，开展群体性教育，为开展个性化教育提供基础。

从查看数与回复数散点图，如图4所示，可以看出，回复数与查看数具有很强的线性相关关系。图中的实心点表示两个远偏离总体趋势的主题：北邮人BYRBT邀请和发六维邀请码两个主题。这两个主题都与资源和邀请码相关，不仅获得了大量的查看数，同时也获得了远超过一般模式的回复数，这从侧面说明了大学生对于资源的需求。

图5为2009年7月—2018年6月期间，“未来花园”BBS品茶亭版块中发帖数分布图，以一个季度(3个月)为单位，用三阶高斯分布拟合得到的发帖数随时间的动态变化曲线。如图5所示，品茶亭版块中，发帖数随时间的推进有着明显的波动变化趋势。2009年“未来花园”BBS建立之后，品茶亭版块得到了迅猛发展，在2010年第四季度达到发帖数波动曲线的第一个峰值，在2013年第四季度达到了发帖数的第二个峰值；在2010—2014年期间，品茶亭版块处于最繁荣的阶段，此后随着2015—2016年期间对“未来花园”BBS上资源管理的加强，品茶亭版块上的发帖数大幅回落；之后,随着用户对“未来花园”BBS上新规则的逐渐适应，品茶亭版块发帖数在2017年第三季度达到发帖数量的第三个峰值，但第三峰值上的发帖数远小于第一和第二峰值上的发帖数。图5表明，品茶亭版块中的大学生网上行为数据与实际生活中的事件存在着很强的联系，用户行为大数据能从侧面反映出大学生对于很多社会或学校中发生的事件的态度，具有很强的挖掘潜力。品茶亭版块中，主题发帖量的波动对用户的查看和回复行为的影响是难以避免的，因此，如何排除波动趋势的干扰，探讨用户对论坛发帖的查看和回复行为的动态演化和稳态特征是大学生论坛行为大数据挖掘的关键问题。

2010—2017年期间，以年为单位对品茶亭版块所有发帖的查看数和回复数做散点图，如图6所示。论坛发帖的查看数远大于回复数，这个特征并不随时间的变化而改变，说明用户倾向于“查看”这种弱社交行为模式。对每一年内品茶亭所有主题发帖的查看数和回复数做加权线性拟合，结果如图6(a)中的拟合直线所示。从总体上看，品茶亭发帖的回复数对查看数的斜率表现出很强的随时间递减的趋势，在2010—2014年期间，回复数对查看数的斜率迅速降低，在2015—2018年期间相对稳定。

图6表明，自“未来花园”BBS建立之后品茶亭版块得到爆发式的发展，在高发帖回复数的背后隐藏着不稳定的社交模式，存在很多回复行为泡沫。此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品茶亭内大学生社交模式也在逐步成熟完善，在2015—2018年期间，论坛发帖的查看数与回复数之间的关系达到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这说明“未来花园”BBS是一个良好的有旺盛生命力的社交环境，大学生用户群体的网上社交行为越来越理性。

(二)用户网上群体行为的稳态特征

从图6可以看出，无论是论坛发帖的查看行为还是回复行为，大部分发帖只有很少的查看数(或回复数)，而有少部分发帖具有大量的查看数(或回复数)，这与前文提及的“帕累托法则”以及“马太效应”(Matthew Effect，指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现象)相契合，随着时间的变化，这个特征依然存在。

为了进一步刻画这个特征，分别对每一年内品茶亭版块所有发帖的查看数和回复数做统计分析，如图7所示，横轴代表发帖的查看数(或回复数)，纵轴代表与该查看数(或回复数)对应的发帖比例。查看数(或回复数)越高，发帖比例越低，在双对数坐标系下，发帖比例对查看数(或回复数)具有很强的负相关线性关系，这说明品茶亭上用户对发帖的查看和回复行为具有幂律特性，这符合社交行为学的基本规律。

此外，在图7(a)中，发帖比例对查看数的拟合直线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明显的向右上方移动的趋势，这说明品茶亭上的发帖总体上具有越来越多的查看数，品茶亭上的发帖信息对大学生群体的影响范围越来越广；图7(b)中，发帖比例对回复数的拟合直线没有明显的变化趋势。图7中的结果解释了图6中的现象，即品茶亭内发帖回复数对查看数的斜率的降低是由查看数的增加引起的，发帖的回复数没有明显变化的趋势。

图7从统计学角度出发分析大学生群体用户的网上行为大数据，用统计分析方法对论坛发帖的查看和回复行为进行单独分析，发现用户对发帖的查看行为具有明显的随时间动态变化的趋势，而回复行为具有很强的不随时间变化的稳态特性。

在实际的社交系统中，查看数和回复数是论坛发帖两个不可分割的变量，因此在接下来的分析中，采用基于经验分布的置信区间计算方法，探讨论坛发帖的查看与回复行为大数据背后隐藏的模式。图7表明用户对发帖的查看行为和回复行为具有稳定的幂律分布特性，因此在双对数坐标系中对2010—2017年内每一年所有发帖的回复数与查看数做散点图，并计算基于经验分布的置信椭圆。图8表示2010—2017年内品茶亭发帖查看数与回复数置信椭圆动态变化趋势。随着时间的推移，置信椭圆在横轴(代表查看数)上具有明显的右移趋势，说明发帖的查看数具有增加的动态变化趋势；置信椭圆在纵轴(代表回复数)上没有显著变化趋势，说明大学生对于论坛发帖的回复行为表现为一种稳态模式。

(三)大学生关注热点的潜在规律

总体上，发帖数随时间有着明显的波动趋势，大学生网上行为数据与实际生活中的事件存在着很强的联系。发帖查看数与回复数关系上，发帖的回复数对查看数的斜率表现出很强的随时间递减的趋势。发帖的查看数具有显著的随时间动态变化趋势，品茶亭版块上的发帖获得的查看数越来越高。发帖的回复行为表现为一种不随时间变化的稳态模式。大学生网上行为数据与实际生活中的事件存在着很强的联系，用户行为大数据能从侧面反映出大学生对于很多事件的态度。品茶亭版块上的发帖获得的查看数越来越高，说明论坛上的发帖对大学生群体中的传播效范围越来越广，影响越来越大。因此不能忽视论坛发帖的影响力，对其有效的利用能够增加正能量的传播。论坛上发帖的查看和回复行为都具有稳定的幂律分布特性，大部分发帖只有很少的查看数(或回复数)，而有少部分发帖具有大量的查看数(或回复数)。在开展教育的过程中，需要多关注这些具有很强影响力的少部分发帖。刻画论坛上发帖的查看和回复行为随时间的动态变化特征，能够反映出大学生群体对于社会重大事件的反应，促进对于大学生的认识，从而更好地开展精准教育。

四、依托高校BBS开展精准育人工作的主要路径

高校应充分认识和正确评估BBS在包括思想政治教育、学业支持、心理健康疏导等方面的作用，根据其特点加强对校园BBS的建设、管理与引导，努力使高校BBS以其所特有的平台优势，通过虚拟的网络形式凝聚鲜活的校园用户，逐渐成为高校开展精准育人工作的重要平台。

(一)主要方法

社交网络分析方法中的复杂网络建模、网络动态变化、网络结构优化[9]能够应用于“未来花园”BBS社交网络分析，对探索个体与群体的行为特征，以及舆论的传播模式具有很强的推动作用。所以，后续可以利用机器学习和数据挖掘等方法，分析“未来花园”BBS上个体与群体的行为特征，探索“未来花园”BBS的传播途径和传播模式，开展线下访谈和问卷调查，将大学生线上行为如发帖、回帖等大数据和线下行为如学习成绩、特征偏好、思想素质等结合起来，建立统一的评估模型。与传统的教育方法相比，该方法能更真实全面地认识学生，能从宏观和微观上把握大学生群体和个体动态，从而更精准有效地开展教育。

(二)主要内容

通过研究“未来花园”BBS论坛中个体行为模式、群体行为模式、舆论传播模式和线上线下行为评估模型，探究学生成长发展的规律，能够更好地解决在哪个时间发力、对谁重点关心、对哪个主题重点关注等问题，针对每个学生的个性和禀赋，提高工作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1.个体行为模式

大学生个体表现出较强的个性化和差异性，理解BBS论坛上个体行为模式不仅能促进群体行为模式和舆论传播模式的探索，也能非常真实地反映出大学生的各项特征。例如，探索学生个体的发帖、回帖活跃程度以及与对应主题的相关性。这其中包括个体发帖次数与回帖次数是否存在相关性；活跃的用户是否具有偏好话题(在特定的话题或版块中活跃，还是在整个网络中都活跃)；活跃用户的偏好话题是否存在个性化差异；不活跃用户是否在特定话题或版块中存在很高的忠诚度(即某用户活动次数较少，但是活动几乎都与某特定话题或版块相关)等。

2.群体行为模式

利用统计分析方法刻画学业困难群体、痴迷网络群体、人际交往困难群体等典型群体的行为特征，对从宏观上把握大学生受教育状态和需求具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利用复杂网络建模方法描述BBS社交网络的特性和动态变化，能够加深对于大学生信息交流方式的认识和理解，从而有效地开展大学生精准教育。例如，探索用户群体在不同主题或版块中的活跃程度，以及不同用户之间通过发帖和回帖形成的社交网络的特性；用户群体对于特定主题或版块是否具有偏好性，用户群体是否表现出追踪某个主题的特征，活跃用户之间的回帖概率是否更高，BBS论坛上通过发帖和回帖组成的社交网络是否存在小世界特性或者无标度特性等。

3.舆论传播模式

活跃主题往往是BBS论坛分析的重点，因为这不仅代表着该话题在BBS社区具有大量的用户参与，有着特定的舆论传播模式，同时也折射着实际生活中的重大问题。理解BBS论坛舆论传播模式对于抑制谣言传播、加强正确引导和促进精准教育的开展都有着积极的作用。例如，针对“未来花园”BBS中最活跃的、回帖量最多的几大主题，分析其前因后果以及动态变化。最活跃主题的起因是什么，该主题所获得的回帖量的动态变化曲线遵循什么样的模式，活跃用户和不活跃用户在舆论形成的过程中各自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该主题是怎样沉寂下去的，不同活跃主题的舆论传播模式是否一致等。

4.线上线下行为评估模型

探索用户线上和线下行为之间的相关性是建立学生线上线下行为评估模型的基础。在开展以上工作的基础上，可以通过线下访谈和问卷调查，采集大量数据并进行相应分析，将大学生线上的行为如发帖、回帖等大数据和线下的行为如学习成绩、特征偏好、思想动态等结合起来，在版块独立分析、融合分析的基础上，建立行为数据库和统一的评估模型，可以用来开展线上行为风险评估，如图9所示，使其成为加强改进高校精准教育的重要定量工具。

五、结语

大数据作为互联网的“智慧之源”，谁善于驾驭，谁便智珠在握[10]。在高校育人与“互联网+”深度融合的背景下，BBS作为高校学生社交的传统平台，在大数据分析价值的彰显下，完全可以成为高校开展精准教育的基础阵地，为高校的精准教育政策制定、实施和反馈提供实证分析和科学把握，真正实现教育资源的高效配置，进而构建一体化育人体系，打通育人“最后一公里”[11]，服务学生成长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