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泽青
【摘 要】民族音乐学又称音乐人类学,是音乐学下属的一门音乐理论学科,也是一门由民族学和音乐学相结合的音乐学分支学科,该学科是在人类学研究方法的指导下,通过对某一地区的音乐及该地区所存在的与音乐相关的文化现象进行研究。音乐分析是透过作者进行音乐创作时其音乐语言行为中的模式,发现或概括归纳出其音乐语言的个性特征。民族音乐学的音乐分析显得较为复杂,由于该学科的研究对象主要为民间音乐(通过口传心授的方式得以传承),若采用西方音乐分析理论进行研究,显然是行不通的。本文将通过音乐分析在音乐本体上的具体实践应用,重点从音乐分析对民族音乐学重要性问题展开深层次探讨。
【关键词】民族音乐学;音乐分析;民间音乐;重要性
中图分类号:J6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20)14-0071-01
《新格罗夫音乐与音乐家辞典》中对“音乐分析”这样描述:“将一种音乐结构化解到一个相对减化的组成部分以及在结构中对某些因素功能的研究称为音乐分析。”笔者的专业方向是中国传统音乐理论兼民族音乐学理论,在学科专业的影响下,便产生了对该学科认识的再思考,即音乐分析在民族音乐学本土化研究当中是否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音乐分析的基本理论方法是否适用于民间音乐。
通过近段时间专业课的学习、听专家讲座、查阅文献等,笔者对这类问题似乎有了较清晰的认识。一次在专业课上,组内成员在探讨民族音乐学到底是属于音乐学领域还是民族学领域时,导师向我们抛出了一个问题:是人类学者更容易通过音乐去分析背后的文化内涵?还是音乐学者更容易通过音乐去分析背后的文化内涵?很显然,后者是更容易的。音乐学者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内学习人类学知识,并可应用自己本专业的学科知识去研究一个民族的文化内涵,但是人类学者若想在短时间内学习并掌握音乐类知识,显然是比较困难的,虽说音乐不分国度、不分民族、不分性别、不分专业等,但如果学习者没有经过专项系统学习,就想轻松掌握音乐分析的原理,这几乎不太现实。因此,民族音乐学仍属于音乐学领域,音乐学学者通过对该民族(社区)音乐本体的分析,用民族学(或人类学)的方法去研究该民族背后凸显的文化内涵和人类行为的方式,相对来说是较现实的。
2019年9月25日上午,南京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施咏教授举办了一场关于流行音乐中的中国民族音乐的公开讲座,笔者对此感触颇深,通过施教授对流行音乐中中国民族音乐素材使用的讲解和分析,笔者深深感到中国民族音樂真是博大精深,无论是现代深受年轻人喜爱的流行音乐,还是电视剧中的主题曲、插曲、配曲等,作品的创作都离不开中国民族音乐这颗庞大的树根给予作曲家灵感源泉。比如《大中国》中使用了三个民族音乐的素材,第一个是前奏中使用《东方红》的主题旋律;第二个是开场句“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使用的是东北秧歌中的唢呐曲牌《满堂红》;第三个是高潮部分“我们的大中国呀,好大的一个家”,借鉴的是江苏民歌《茉莉花》。
流行音乐创作的“秘密”被大家知道后,似乎有种感觉,即流行音乐的创作其实没有那么神秘莫测,或者说没有什么特别高深的地方。但是反过来一想,如果给你一首流行音乐,你能分析出这里面隐藏的看似浅显的“秘密”吗?我想大多数人的回答应该是不能,因为大多数人不具备音乐分析和练耳听辨的基本能力,况且不是每一位音乐人的脑海里都储存着众多的器乐曲、声乐曲、戏曲、艺术歌曲的,更何况是非本专业的学者或研究者。那么你又何谈分析音乐?何谈发觉音乐中潜藏的秘密?何谈用音乐分析的方法去研究人类的行为和社会文化内涵?可见,音乐分析在民族音乐学研究领域中的地位是多么举足轻重!
中国民族音乐的分析研究往往更多是以曲式为主,以旋律等其他方面为辅。自中国传统音乐产生以来,一直依靠师徒传承、口耳相传等方式进行传承,更没有相应的曲谱或其他记述方式一说,所以从音乐规范性的角度来看,远不及西方规范性的记谱写作,音乐大多呈现自由、即兴、多变等特点。但不能说民族音乐不存在曲式理论,正是因为存在着各类不同的专题性研究,从而构成了中国传统曲式理论的大框架。对于中国民族音乐分析来讲,不能仅拘泥于曲式分类,有些音乐结构的规范化程度较高,曲式形态较明显,而有些音乐结构看似比较随意且隐蔽,追求洒脱不拘,致使研究者会过多侧重于音乐的语言和细节等方面的研究,乔建中老师说过:“形态研究可以成为揭开传统音乐内部体系奥秘的钥匙,但若不从学科的高度去要求,则可能永远停滞在浅层次的分析上。”因此,探索出一套适合于民族音乐的本土化分析方法论显得尤为重要。
参考文献:
[1][英]斯坦利·萨迪,约翰·泰瑞尔.新格罗夫音乐与音乐家辞典[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2012.
[2]张宇.音乐分析学科发展综述——试谈关于音乐分析学科建设的几点思考[J].大众文艺,2015(1).
[3]朱语涵.民族音乐学音乐分析方法浅谈[J].戏剧之家,201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