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阳 陈 鹏
(北部湾大学,广西钦州 535011)
个体在互联网中主要目的是进行人际交往,以满足交往的需求。传统的人际交往模式受到来自虚拟世界的强烈冲击,改变了个体以往的交往方式。已有的研究广泛证明社会支持对于网络人际信任具有重要促进作用,来自网络中的社会支持对网络人际信任具有显著影响预测作用。范翠英等人的研究发现,网络社会支持、网络安全感与主观幸福感的部分维度存在显著相关;网络安全感的不确定感、风险预测、不可控制感、情绪体验四个维度与消极情感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1]。此外网络社会支持与网络安全感的各维度之间的相关程度低,孙晓军等人的研究发现网络社会支持与网络人际信任呈现显著正向预测作用[2]。
国外研究显示,网络环境下的人际信任中,男性更倾向认为大部分人是可信任的,女性显示出更低的信任度、更高的风险感知能力。而网络安全感的性别差异的研究表明,男性与女性在不确定感的维度上存在显著性别的差异。基于众多的研究结果,对大学生网络人际信任和网络安全感进行相关研究,为这个领域的调查补充一些数据。探讨其特征以及对策,为提高大学生在互联网交往能力与社会适应能力方面提供些许指导与建议。
本文以广西部分在校大学生为研究群体样本,利用大学生心理健康课发放问卷,共发放问卷323份,排除填写时间少于240秒的问卷12份,最终回收有效问卷311份,回收率是96.3%。其中参与调查的男生142人,女生169人;平均年龄22岁,平均网龄5年;大一75人,大二80人,大三79人,大四77人;城镇家庭124人,农村家庭187人。
《大学生网络人际信任问卷》,本文采用丁道群等人(2005) 编制的共9道题,采用5点计分,1—5代表从“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得分越高者说明个体的网络人际信任的水平越高,问卷信度系数值为0.943。
《大学生网络安全感问卷》,采用周宗奎等人编制的一共23道题目,采用7点计分,1(完全不符合) —7(完全符合),得分越高者表明相应的体验越明显,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8。
采用spss19.0版本的统计分析软件对所收集数据进行数据分析,描述统计分析对网络人际信任和网络安全感总体状况进行分析,one-way ANOVA独立样本t检验的方法对各变量进行差异分析比较,相关分析对网络人际信任和网络安全感的关系进行探讨。
由表1可知,311个样本的人际信任总体平均分为111.90±0.93,友伴支持维度的总体平均分为26.57±0.93,信息支持维度的平均分为31.69 ±0.92,情感支持的平均分为35.14 ±1.05。网络安全感的总体平均分为95.60 ±1.73,不确定感维度的总体平均分为73.87 ±1.74,风险预感维度的总体平均分为78.57 ±1.69,不可控制感维度的总体平均分为89.23 ±1.83,情绪体验维度的总体平均分为81.65±1.75。
表2 不同性别样本在网络人际信任和网络安全感上的差异得分情况
1.不同性别样本在网络人际信任和网络安全感上的差异得分
由表2可以看出,大学生样本网络安全感的风险预感、情绪体验维度在性别上存在显著差异,男性样本优于女性样本,其他维度上没有显示出显著差异。男性样本的平均分高于女性,男生的分数略高一点,但差距较小。
2.不同年级样本在网络人际信任和网络安全感上的方差分析
由表3可知,在年级上,大学生样本在网络安全感中的不确定感有极显著差异(P <0.01),在情绪体验、友伴支持中有显著差异(P <0.05)。由此对这三个维度进行了多重比较(L S D) 分析。具体分析结果如下:在不确定感中,大一与大四、大二与大三、大三与大四都存在显著差异,其中大一优于大四,大三优于大二与大四;在情绪体验中,大一与大四、大二与大四都有显著差异,其中大一与大二均优于大四;在友伴支持中,大一与大四、大三与大四都有显著差异,并且大一和大三均优于大四。
表3 不同年级样本在网络人际信任和网络安全感上的方差得分情况
表4 大学生网络人际信任与网络安全感的相关得分
由表4可看出,网络人际信任与网络安全感在部分维度上存在显著负相关。网络人际信任中的友伴支持、信息支持、网络人际信任总分均与网络安全感不确定感、不可控制感、情绪体验、网络安全感总分存在显著负相关;网络人际信任中情感支持与网络不确定感存在显著负相关。
研究发现,大学生样本的网络安全感情况良好,风险预感得分相对较低。网络是大学生日常生活的重要部分,随着网络经验的丰富,日常网络安全意识的增强,诸如网络中如何避免Q Q被盗,如何确保网络信息更安全,学生们也在日常工作中不断地积累经验和丰富知识,掌握了技术后,大学生网络安全感也逐渐提高。但网络不确定感和网络风险感平均分和标准差相对较低,说明大学生使用网络中风险意识相对较弱,在网络信息技术高速发展下,仍需渗透网络风险的教育。网络信任总体情况良好,网络具有匿名性和开放性的特点,网络环境因素会影响网络信任的水平,说明目前大学生网络环境较好,在网络使用的过程中同伴间会相互支持和帮助。
研究结果显示,在性别变量上,大学生样本在网络安全感中的风险预感、情绪体验维度在性别变量上存在显著差异,性别与风险预感、情绪体验呈现显著负相关,男性大学生样本和女性大学生样本与网络安全感中的风险预感、情绪体验存在显著正相关,且女生好于男生,但在其他维度上均没有显著差异。男生样本的总体平均分和女生的相比,男生的分数略高一点,但差距较小。吕玲的研究结果表明,除了不确定感以外,男性样本在其他三个维度上的平均分高于女性样本[3]。本研究结果与其研究结果大体一致。原因是,由于男性样本在网络安全感上具有与女性不一致的特殊敏感性,在网络空间的使用频率上与女性相比显得较为频繁,而女性则更多地集中于关系与环境的急剧变化里所感到的不安和惶恐。网络人际信任中的性别差异比较在3个维度上均不存在显著差异;池思晓、龚文进的研究也显示,大学生网络人际信任在性别上不存在显著差异[4],这与本研究结果也基本一致。
在年级变量上,大学生样本在网络安全感中的不确定感有极显著差异。吕玲、周宗奎、平凡等人的研究结果表明:在可控制感上存在年级差异[5]。这一点与本文研究大体一致。在网络安全感中的情绪体验和网络人际信任中的友伴支持有显著差异,大四学生得分相对较低,随着对社会认知增强和危机感的提高,他们的网络安全意识得分、网络安全信任得分较低;情绪体验和友伴支持维度上大四得分也相对较低。
研究结果显示,网络人际信任和安全感大部分维度存在显著负相关,说明网络人际信任水平高的学生,安全感水平较低。赵文进的研究显示,网络人际信任和手机依赖呈显著正相关,安全感与网络人际信任呈显著负相关,手机依赖与安全感呈显著负相关,安全感在网络人际信任和手机依赖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6]。这与本研究中的网络人际信任和网络安全感存在部分维度负相关的结论一致。丁道群、沈模卫等人的研究表明,网络安全感与消极情感存在显著正相关,不确定感与消极情绪存在显著负相关[7]。有关资料显示,网络人际信任主要通过调节个体的心理健康水平等因素来影响个体的安全感,心理安全感越低的个体更倾向于对网络产生依赖,原因是,由于现实生活中安全感的缺失,所以他们更迷恋网络,他们更渴望获得安全感,希望在网络中获得他人的认同和信任,弥补现实生活中不能获得充分的满足和体验。为了获得他人的信任也会盲目地相信他人,但这种追求安全感的方法非但不能使他们获得真正的安全感,反而会导致对网络的过度依赖,随着网络经历的丰富,反而会降低网络安全感。
建立健全互联网世界的行为规范,出台相应的措施以及法律法规;净化虚拟网络空间,使之成为绿色健康之地。继续并广泛而深入地开展全民性质的心理健康知识的普及宣传工作;同时应发挥各种民间公益组织、非正式组织的作用;面向重点人群、弱势群体以及青少年人群开展具有针对性的形式丰富的宣传教育活动。
学校可以参照本校具体情况,结合恰当的契机开展各式各样的活动,推动心理健康教育活动的顺利进行。可在新生入学时开展类似破冰小游戏这一类的团体心理活动,以消除新生之间的隔阂;在入学之后进行大范围的心理健康摸排筛查工作;可在特定节日举行相应的性知识、性教育和网络安全自我防范知识等形式多样的活动。同时,高校学生社团也可以此为契机广泛地参与,进一步扩大活动范围。增强活动的广泛性、持久性;临近毕业之际,也可针对高年级的学生进行就业创业指导,有利于明确大方向,适当缓解就业压力所带来的心理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