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新常态”对云南经济发展的影响分析
——基于云南省人口数据的实证

2020-05-29 10:22
湖北开放大学学报 2020年1期
关键词:老龄化云南省新常态

(云南大学 旅游文化学院,云南 丽江 674100)

自从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新常态”并对之进行详尽的阐释之后,适应“新常态”成为我国当下以及未来一段时期社会经济发展的任务要求。在习近平总书记对“新常态”的详尽解读中,凸显了“新常态”下经济的发展与人口的密不可分。而当下,生育率较低、人口红利正在消退、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的人口“新常态”在中国影响不断加剧。为了应对人口“新常态”,调整势在必行。[1]

作为世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人口在中国社会发展的过程中一直备受瞩目。人口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条件,人口的数量、质量、结构的良性变动所促成的人口红利对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发展来说非常关键。人口红利的释放,创造了经济增长的奇迹。但当人口本身出现问题的时候,对经济的影响是不可避免的[2]。 在人口“新常态”背景下,作为一个边疆多民族集聚区的省份,该如何更有效地应对人口“新常态”所带来的问题,是云南省要去探究的重要课题。

一、云南省人口“新常态”的主要体现

(一)人口自然增长率较低,人口数量增长缓慢

1978年改革开放至今,云南省的人口出生率、死亡率和自然增长率持续走低,截至2017年,云南省低出生率、低死亡率和低自然增长率的人口变动趋势已非常明显(见图1)。

数据来源:《云南省1978年~2016年统计年鉴》,云南省统计局

第六次人口普查(以下简称“六普”)数据显示,云南省不断降低的人口增长率特征较为明显[3]。 云南省常住人口出生率为13.1‰,死亡率为6.56‰,自然增长率为6.5‰,相较于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出生率19.05‰,死亡率7.57‰,自然增长率11.5‰,云南省人口的自然增长率有较大幅度的下降。“六普”时,云南省年末总人口为4596.6万人,相较于“五普”的 4235.9万人,增长了360.7万人,增长8.5%,平均每年增加36.07万人。截至2017年,云南省人口出生率13.53‰,死亡率6.68‰,自然增长率6.9‰,云南省的人口总量增长为4800.5万人,7年的时间,人口仅增长203.9万人,也就是说,平均每年增长20.39万人,人口增长的速度持续走低(见图2)。人口增长率不断下滑,截至2017年,我们可以看到,“低出生率、低死亡率以及低自然增长率”的人口发展模式在云南省表现得愈加明显。

数据来源:《云南省统计年鉴》,云南省统计局

(二)年龄结构变化,老龄化程度加剧

人口年龄结构是否优化关系到一个国家或者地区经济社会是否能良性发展。

云南省的人口年龄结构变动总体上少儿人口占比不断下降,劳动年龄人口存在上升的趋势,但是增长空间有限,呈现出人口老龄化的特征和趋势(见表1)。

表1中主要给出的是第六次人口普查以及截至2017年的人口年龄结构数据,从变动的数据和趋势来看,云南省的少儿人口,在第六次人口普查时,共有951.5万人,占全省总人口的比例约为20.7%。第六次人口普查之后,直到2016年,总体呈现占比不断下降的趋势。2011年,0~14周岁的少儿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为20.1%,2012年为19.4%,2013年为18.9%,2014年为18.2%,2015年为17.5%,2016年为17.44%,随着我国全面放开二胎生育政策的推行,截至2017年,该比例回升到18.01%。虽然有所回升,但是回升的幅度是比较小的。少儿所占比例的不断下降及其回升空间不大,提供给我们的预警是,未来可能会出现劳动年龄人口供应不足的问题。

基于表1、表2的数据分析,第六次人口普查,截至2016年,云南省劳动年龄人口不管是从数量来说还是从所占比例来说,存在幅度不大的上升的趋势,到2017年,劳动年龄人口所占比例以及数量均开始回落。而这其中回落或增长幅度空间有限的主要原因与14周岁以下的少儿新增人口数量下滑,以及劳动年龄人口的逐渐老龄化有着非常大的关系,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劳动年龄人口数量的增长空间是有限的,而有限的增长空间直接影响到人口数量红利的释放,与之同时,老龄化将会愈发严重。

表1 云南省人口年龄结构变动趋势(单位:万人)

数据来源:《云南省统计年鉴》,云南省统计局

人口“新常态”还表现在人口老龄化的不断加快[4]。 按照国际上惯用的标准,60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10%,或者65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7%,就说明老龄化社会已经到来。本文在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的基础上研究发现,云南省已进入老龄化社会,在云南省未来的发展过程之中,人口老龄化所发生的作用对云南省经济的发展影响将会逐渐加强。“六普”数据显示,云南省65岁及以上人口349.34万人,占总人口4596.6万人的7.6%,相较于“五普”的6%来说,“五普”时云南省还未进入老龄化社会,10年的时间,云南省已进入到人口老龄化的社会。该数据还不断走高,截至2017年,该人口数据达到433万人,占全省人口的比例达9.02%。云南省的老龄化程度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见表2)。这将会给处在经济下行压力下的云南省带来沉重的负担(见图3)。

文艺复兴运动送葬了“黑暗的中世纪”,为欧洲社会乃至整个人类社会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时代。随着欧洲工业革命的到来,近代西方的社会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近代西方社会管理实践和思想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一般认为,近代以来的西方社会管理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一是以行政权与王权的分化为特点的社会管理的独立与起始阶段;二是以改善社会管理方式、提高管理效率、增长社会财富为特点的社会管理的规范与发展阶段;三是以调整社会结构、实现社会公正、推进全面福利为特点的社会管理的转型与完善阶段。

表2 劳动年龄人口数量及其占比情况

数据来源:《云南省统计年鉴》,云南省统计局

数据资料来源:《云南省统计年鉴》,云南省统计局

图3 云南省生产总值及增长速度

(三)流动人口变动状况

流动人口对云南省经济发展的贡献力量不可低估,同时所带来的问题也是不可忽视的。一方面,对于人口的流入地而言,流动人口将会刺激当地经济的发展。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社会各方面的保障性措施将会愈加完善;另一方面,对于省内人口的流出地而言,因为带动经济发展的主体性要素,不管是人才资源还是人力资源,都出现相当程度的流失,将导致经济持续走低。在两方面因素的作用下,省内各地区之间的发展差距会越来越大,新的社会问题势必会滋生。

“六普”数据显示,现住地的户口登记在外省的人口规模达到123.65万人,与“五普”现住地、户口登记地在外省的人口规模116.44万人相比,10年的时间,外出在外省的人口增加了7.21万人,增长6.2%,增长幅度较低。外出在外省的人口中,以男性青壮年为主。该数据反映了省内流动和外省流入人口占流动人口中的绝大多数。流入的人口主要集中在云南省内经济较发达地区,如昆明市、曲靖市、红河州、玉溪市、普洱市等地,对于这些地区而言,对经济的刺激性作用会加强。这同时会使云南省内各地区之间发展的不平衡愈加明显。

笔者以云南省丽江市宁蒗彝族自治县红桥乡大梨树村委会的天生桥村为试点,通过发放调查问卷和走访相结合的方式,对该村的流动人口情况进行了调查研究。发放调查问卷共122份,回收120份,回收有效率达98.36%。该村常住人口500人左右,现在正是烤烟农忙时节,因此很多青壮年人口回乡参加农忙劳作,但还是可以看出村庄人口流动的基本情况。下面从抽样调查中具体来了解该村常住人口的年龄结构状况(见表3)。

抽样调查表明:18周岁以下和60周岁以上的人口占比共49.16%,劳动年龄人口50.84%,在劳动年龄人口中,很大一部分人参加农忙劳作之后将会外出务工。该村庄平常的常住人口中将近75%的人口都是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出现这一问题主要归因于地域收入差距过大。在调查的120户家庭中,存在外出务工者的家庭102户,占比85%,其中94户人家认为外出务工者给家庭带来的收入占到家庭总收入的一半甚至一半以上,其中的69户人家认为占比到一半以上,可以看出,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导致的收入差距过大是致使大量劳动年龄人口外流的主要原因。

表3 云南省丽江市宁蒗彝族自治县红桥乡大梨树村委会的天生桥村120户家庭常住人口年龄结构状况

数据来源:抽样调研

二、人口“新常态”对云南省经济发展的影响

在人口“新常态”的特征不断加深的同时,它所带来的对云南省经济发展的影响也是多方面的。

(一)劳动力的供给萎缩会影响经济的增长

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人口主要由劳动人口和非劳动人口组成,其中少儿人口和老年人口属于非劳动人口,当少儿人口供应不足而老年人口不断增长,劳动人口就会逐渐萎缩。而在新增劳动人口不断减少的情况下,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口离开生产领域,或者被分配到劳动强度比较小的工作岗位上。创造社会物质财富的主体人口——劳动人口不断减少,消耗物质财富的量将会增多,而且消耗量并不能从自身的劳动过程中得到对等的补偿或者补偿远远小于财富的消耗量。这必然会通过影响储蓄、消费结构等方面进而限制区域资本量的不断扩大,最终作用于经济的增长。[5]

对天生桥村的调查研究可以说明这一点,在120户人家中,非劳动年龄人口占绝大多数,他们为该地区所创造的财富和资本的规模一定会受到限制。就收入而言,其中占比58.33%的将近70户人家认为他们的家庭年收入是在5000元以下,而38.33%的将近46户人家认为他们的家庭年收入是1万到3万之间。支出方面,120户家庭之中有63户家庭认为他们一个月的总支出是在500元以下,这无疑抑制了当地的经济发展。

(二)老龄化所带来的社会负担、家庭负担将会不断加重

逐渐严重的老龄化问题将会给正在爬坡的云南省经济社会发展带来制约性的影响,不管是对于社会还是家庭来说都会愈加显著(见表4)。

表4 云南省少儿、老年抚养比变动情况

数据来源:《云南省统计年鉴》,云南省统计局

从此次调研的数据来看,天生桥村60岁以上的非劳动人口中,差不多55%左右,仍然参与着农业劳作并且生活能够达到自给自足,以此减轻家庭的抚养负担。但是走访的差不多40户人家,认为赡养老人的压力是比较重的,家庭的支出中,除了用于日常生活必需品和孩子的教育开支之外,就是赡养老人所产生的费用。

(三)消费结构的变化会作用于经济的发展

我们必须对需求结构有深入的认识,需求的合理刺激会通过消费的增多反映到对经济的影响之中,而在现阶段,内需不足是制约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人口结构的变动会通过对消费结构的影响作用于经济的发展。社会老龄化愈加深化,会加快老龄人口退出生产领域的步伐。这必然会导致收入减少,消费支出在一定时期内会超过收入,但是这种消费支出具有不可持续性。为了维持以及保障未来的生活水平,避免未来出现资金短缺的问题,预防性的储蓄成为了重要手段,也成了人口消费偏低的主要原因。尤其是劳动年龄人口,其储蓄倾向要远强于消费倾向。

通过调查研究走访可以深切体会到这一点,很多家庭除了日常生活必需品的支出之外,都会选择将收入的绝大部分用于储蓄。原因是多方面的,包括孩子以后的教育、养老、医疗、建房等等。归根结底,社会保障制度的不健全,以及收入的不稳定是造成储蓄率不断上升的重要原因。当储蓄倾向强于消费倾向时,对消费的抑制作用也就不可避免,经济的发展受到影响就成为必然的结果。

(四)人力资本的严重流失影响经济的发展

从云南省近年的人口变动来看,迁入迁出情况相比较而言,迁入人口和迁出人口均比较稳定,未出现太大幅度的人口波动。但就聚集地的趋向而言,主要以云南的中、东部为主。排名第一的是昆明市,红河州、曲靖市、西双版纳州、昭通市尾随其后。在16个地市(州)中,人才人力资源的集聚也就成了云南省内部发展不平衡的主要原因之一。譬如说,通过调研及走访发现,在丽江,尤其是在农村地区,“空心村”问题十分严重。农村大量青壮年的外流,导致大面积土地处于浪费和闲置状态,土地利用效率比较低。究其原因,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导致的收入差距过大是主要方面(见图4)。

数据资料来源:丽江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

在地域收入差距的驱使下,丽江农村出现大量青壮年人口外流的情况,天生桥村抽取的120户的家庭中,外出务工者的家庭102户,占比85%。在该村常住的人口中绝大多数是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这对流出地天生桥村的劳动力数量、质量以及结构会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由于人力资本的大量流失,致使该地区劳动力短缺,农业生产劳动主体匮乏,所能够提供的劳动力远远不能满足当地的农业生产活动以及其他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这对于“三农”问题的解决是非常不利的。因为,农村青壮年劳动人口的流失,会使得农村农业基础设施难以完善,土地的使用效率不高并且难以实现土地的规模化经营,农业科学技术水平的提高和更有效的推广更是无从谈起。

总体来看,云南省内部各地区及其各地区之间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将会影响云南省经济社会长远的持续健康发展。

三、应对人口“新常态”的对策建议

(一)坚持人口与经济协调发展,为此必须结合云南省实际情况,适当调整人口政策,并在此基础上制定出科学合理的人口发展规划[7]

人口与经济必须协同发展。一方面,必须要促进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以顺应当前人口发展的形势,又必须高瞻远瞩,主动积极调整人口发展态势。另一方面,因为不管是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还是人口政策的调整,它产生作用的周期较长。因此,目前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去避免经济发展与人口发展两方面成为彼此阻碍性的因素。

就云南省而言,其发展方式具有其独特性,人口与经济之间的关系问题是云南省必须要去研究的重要课题。当下的云南,必须要对人口形势发展规律进行深入的研究,在此基础上制定科学的人口发展规划和人口发展战略,并且进一步调整和完善现有的人口政策,通过确实的配套扶持措施和工作来引导二胎政策能够落实到位。以此来适度提高少儿抚养比,保障劳动年龄人口的有效供应,优化人口年龄结构,最终一定程度上有效应对人口“新常态”所带来的问题,缓解“未富先老”对云南省经济社会产生的不利影响,从而逐渐增强云南省经济发展的内生力,使云南经济社会的发展更具可持续性。

(二)充分提高人口红利的使用效率和大力开发人力资本,使人口的数量红利向人口的质量红利转化

2016年1月份,全面二胎政策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推行,而在当下劳动年龄人口增长乏力的情况下,二胎政策在短期内是难以发挥作用的。与此同时,又存在大量劳动年龄人口外流的情况,诸多难题的存在,人口红利真的就此结束了吗?答案是否定的。从此次的调研数据资料来看,收入差距过大是劳动年龄人口大量外流的主要原因。政府针对大量劳动年龄人口外流的情况不能放任,必须要利用有效的措施和手段来合理引导人口的流动[8]。

首先,政府必须要大力加强综合基础设施的建设,尤其是必须要改善交通设施,“要想富,先修路”作为一种发展经验必然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没有综合基础设施的建设和支撑,很难实现农村的进步、农业的发展以及农民的增收,不进步、不发展、不增收,就难以延缓人口的流出。

其次,必须要在政府的主导下,通过行之有效的优惠政策以及积极的就业政策,大力扶持企业,鼓励企业延长产业链条,使产业链条能够延伸到农村的各区域。同时,农村各区域必须根据各地的特色和资源,通过土地规模化的经营,集成化的发展,为自身找到一条适合自身的特色道路。一方面,可以与企业进行有效的衔接,企业在其中受益。另一个方面,解决大众的就业问题,实现大众增收,让劳动年龄人口在当地就能够实现就业,以此来缓解劳动年龄人口大量外流的现状。

第三,地区政府必须要对教育和培训进行大力的支持,只有当人们的科学文化以及技术技能素质得到相应的提高,科学的发展方式才有实现的可能性。积极搭上当下高校和各科研机构为本土经济发展服务的列车,在当地科学发展规划的指引之下,有效利用高校以及科研机构的专业人才和研究成果,培养具有相关知识和技能的从业者,不断开发和挖掘地域优势资源。在人口增长乏力的情况下,不断提高劳动力资源的利用效率。

第四,建立和完善社会保障制度,大力改善医疗和卫生条件,更大程度解决人们“老有所养,病有所医”的问题和难题,消除人们的后顾之忧。通过以上措施的施行,促进人口的数量红利向人口的质量红利转化。

(三)继续推进产业优化升级,以应对人口新常态

云南省近年的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只有不断推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才能够为实现“十三五”目标奠定基础,才能更加适应经济发展的“新常态”,实现经济的健康稳定发展。只有在此基础上,人民生活的水平以及质量才能够得到相应的保障,人口“新常态”所存在的问题才能够得到根本性的解决。当前,云南省找到一条适合自己跨越式发展的道路变得尤为重要,必须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首先,坚持规划引领,对产业的空间布局及其定位进行科学合理的规划。其次,将特色兼具竞争优势产业的培育作为重中之重,不断将特色产业集群做大做强,以此来增强可持续发展的后劲力量。第三,建立健全产业项目的准入机制,对低质低效企业进行有效清退,以此来保障产业投入产出的效率,加快实现产业发展的集群化、专业化以及特色化,不断夯实产业的竞争优势。第四,集中和统筹政策、资金、要素等资源,对重点园区以及产业进行重点推进和指导,率先实现重点产业和园区的发展,以此带动全程产业的转型升级,引领云南经济实现跨越式发展。第五,加快建设基础设施及其相关的配套设施,解决企业发展的后顾之忧,进而促进企业的多元化投资。第六,创新管理体制机制,充分为相关产业发展提供政策方面的红利。第七,推动产业的创新驱动,不断加强产业信息化及其信息资源融汇共享,将“互联网+”的模式融入企业的发展过程之中。第八,加强区域合作,提高产业的开放水平,对优势资源进行整合重组,加快推进重点产业的联合互通发展。通过这些方式,实现云南的跨越式均衡性发展,才能够为解决人口“新常态”所存在的问题提供坚实的基础。

(四)做好应对老龄化社会带来问题的准备

积极应对老龄化社会势在必行。可以说,老龄化社会的到来既是机遇又是挑战,应对得好,可以成为现今经济发展新的增长点,应对得不好,就只能是社会发展的沉重负担。

首先,应对老龄化社会,必须要注重老年群体内部的差异性的研究,不能搞“一刀切”。通过对老年群体内部差异性的科学研究,来发掘不同群体的不同优势和价值,并通过制度化组织形成来提高不同老年群体对经济社会发展的贡献值。另外,还要注重老年群体发展的阶段性,40年代、50年代、60年代,不同年龄阶段的老年群体的需求和能力会有不同的特征,针对不同的特征需要有不同的措施和手段与之相适应。[9]

其次,必须要将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贯彻到对待老年人群的态度之中,注重老年人的主体性地位的提升,促进老年人的社会参与。通过与老龄化社会相适应的新制度以及组织形式,确保年龄平等、价值互补以及老年主体等观念深入人心;在政府政策的引导之下,通过延长退休年龄,发掘老年群体的优势,以之与劳动年龄人口的价值形成优势互补,产生互补效应,使老年群体能够更好地融入社会,参与到社会之中,并更加确立自己社会主体性的地位;通过提高老年人群体的退休福利待遇,建立健全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和福利制度,让老年人群体在退出生产领域之后依然能够分享社会发展的成果,凸显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再次,老龄化的到来预示了老龄产业将可能成为未来经济发展的新的增长点。该产业的开发,需要在政府的引导,企业的参与,以及社会个体的积极响应下来共同发挥作用。就政府而言,政府要有足够的政策倾斜,以此激活养老市场的发育和壮大,督促企业为老龄人口提供更好、更全面的服务和产品。目前,家庭与养老机构设施的有机结合是未来应对老龄化的主要方式,这就必须要在基层治理效率提高的基础上来建构覆盖城乡以社区为中心的养老服务体系。对涉及老龄产业的产品和服务,政府必须要通过制度化的形式将其法治化、规范化、持续化以及普遍化。就企业而言,可以尝试和政府合作,通过社保支付的方式,尝试推行社区嵌入式养老服务,既在社区为老人提供专业化、全方位服务,同时,又让老人在家就可以养老,来大幅度减轻赡养老人的负担。就个体而言,处在劳动年龄阶段的时候,政府须运用适当的手段通过福利的方式为个人进行储备,以支持和支撑个人进入老龄阶段所获取的更全面的老龄产品及服务。只有在各方主体的共同参与下,才能够建成一个有效缓解老龄社会带来的负面冲击力的高效能服务网络,高效保证经济发展的持续与健康。

四、结语

人口“新常态”既是一个共性问题,又是一个个性问题。在国家层面,它是我国所存在的普遍性问题,在地区层面,它又具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和特点。对于云南省来说,人口“新常态”具有独特性,正是因为其独特性,因此应对新常态的对策和建议也不尽相同。本文提出人口“新常态”在云南省主要体现在新增劳动人口不足、劳动年龄人口正在减少、人口红利正在萎缩以及人口老龄化速度加快几个方面,并就此论证应对云南省人口“新常态”的对策建议。首先,必须通过调整人口政策,制定科学的人口发展规划。其次,必须充分提高人口红利的使用效率和大力开发人力资本,使人口的数量红利向人口的质量红利转化。再次,必须继续推进产业优化升级,并且积极应对老龄化等途径来弱化人口“新常态”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和冲击。希望通过本文的探讨,最终能够为云南省未来在寻求可持续发展道路的过程中提供一定程度的理论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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