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一带一路”背景下,不同文明间的交流对话更加广泛深入,汉英翻译活动更加频繁,成为文明交流的重要方式。汉语习语是汉语言的精华和中华民族文化的结晶,是展现中华优秀文化的一扇窗口。汉语习语,尤其是带动物名称的汉语习语的英译,不是简单的汉英两种语言的逐字逐句的交换,而是汉英两种文化之间的交流。汉语习语中动物词语往往包含丰富的文化信息,与中国文化紧密相连。由于英汉文化的巨大差异,同样的动物词语在英语里可能有完全不同的联想意义。这就要求我们在翻译汉语习语时,要清醒的意识到英汉动物名称所蕴含的文化差异。然后据此把汉语动物词语进行分类,根据分类提出不同的翻译策略和方法,从而使带动物名称的汉语习语翻译有章可循,进而有利于更好地传播中华文化,促进中外文化之间的交流和理解。
关键词:一带一路、动物名称、习语翻译
1 引言
随着“一带一路”工作的深入推进,中国与世界的交流与对话日益增多,中外文化交流活动日益频繁,汉英翻译工作的重要性也日益凸显。在此过程中,如何讲好中国故事,对外传播中华优秀文化,成为我们共同关注的话题。
汉语习语(含成语、俗语、谚语、歇后语、粗俗语),尤其是带动物名称的汉语习语,是中华文化的浓缩和精华,是汉语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语中的动物形象包含丰富的中华文化内涵,是语言中最为精华的部分。习语经过锤炼,表现手段和修辞手法丰富,语言凝练,脍炙人口,表现民族文化的各个方面,含日常生活、社会习俗、大自然、动植物、历史典故等。汉语翻译此类习语时,不仅要表达习语的字面意思,还要反映其蕴含的深层联想意义。而同一动物名称,在中西文化中往往具有不同的联想意义。这就要求译者在翻译带动物名称的汉语习语时,要具有强烈的跨文化意识,对动物名称在中西文化中的差异有一定的把握,否则就无法有效传达汉语习语的真正含义,也无法让目标读者充分了解习语背后的中国文化。但在实际翻译工作中,有许多译者跨文化意识淡薄,翻译活动中以外国读者为中心,存在大量错译和误译的现象,无法真正发挥翻译的文化传播和交流功能,不利于中华优秀文化的有效对外传播。因此,在“一带一路”这一新的时代背景下,系统地研究汉语中带动物名称的习语的翻译,非常必要。
2 基于中西文化差异的汉语习语类别
无论是在英语还是汉语中,人们都经常使用动物习语隐喻将动物的概念结构(喻体)映射到人的概念结构(本体)上,从而类比、推理出人类所具有相似的特征[1]。翻译汉语中带动物名称的习语的难点在于动物名称的比喻义(联想意义)在中西文化中存在差异。那么,我们首先可以对汉英习语中动物名称的联想意义及差异进行研究,然后分类总结,据此再进一步研究不同种类的带动物名称的汉语习语的翻译策略。
2.1 包含的动物名称在中英文中联想意义相同或相似
英汉两个民族对某些事物、现象有时会有共同的认识,而产生联想[2],因此汉英语言中存在一些动物形象具有相同或相似的文化内涵或联想意义,如“狼/wolf”,它在中英文中都有“贪婪、残酷”的联想意义,如汉语中有“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等习语,而英语中也有as cruel as a wolf, as greedy as a wolf的表达。
2.2 包含的动物名称在中英文中联想意义不同
由于汉英民族生活环境、历史文化的差异,对很多相同的动物词语产生了不同的联想意义,如汉语中的“龙”和英语中的“dragon”。“龙”在汉语中具有美好的联想意义,是中华民族的图腾,我们常说中华儿女是“龙的传人”,在中国封建社会,“龙”是皇权的象征,汉语中常用“望子成龙”来描述父母对子女的殷切期望;但在西方文化中,dragon是一种喷火的怪物,是罪恶的象征,英语中用the old dragon比喻魔鬼。
2.3 包含的动物名称与英语中另一动物词语联想意义相同
由于中英生活方式、风俗习惯等方面的差异,很多情况下,对于某个意义,中英民族会联想到不同的动物。比如,中国封建社会是农耕社会,“牛”在农业生产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所以“牛”具有忠厚老实、勤勤恳恳、力大无比的联想意义,汉语中用“力大如牛”形容力气大,用“老黄牛”形容勤勤恳恳工作的人;而在英国,平原少,高地多,牛在这里并不能像在中国平原地区那样发挥作用,反而是灵活健壮的马成为古代英国人的农耕或交通工具。所以英语中具有这一联想意义的动物词语不是“bull(公牛)”或cattle(母牛),而是“horse(马)”,英语中常用as strong as a horse形容力气大、健壮,用talk horse表示吹牛,说大话。
2.4 包含的动物名称的联想意义在英语中空缺
虽然中英文化有共通之处,但有些文化内涵只存在于汉语中。比如“蝠”在汉语中象征着吉祥美好,因为“红蝠”与“洪福”读音相似,中国很多地方办喜事喜欢贴红色的蝙蝠,汉语中用“洪福齐天”表达美好的祝愿;而英语中bat则是盲目和黑暗的象征,英语中用as blind as a bat形容鼠目寸光、有眼无珠。类似的例子还有“鹤”和“crane”,“鸳鸯”与“mandarin duck”。在中国文化中,“鹤”和“鸳鸯”分别代表长寿、婚姻爱情,而“crane”和“mandarin duck”在英语文化中则完全无此联想意义,仅是一种普通的动物名称。
3 “一带一路”背景下汉语中带动物名称的习语的翻译准则
3.1 充分传达漢语习语的文化内涵
在“一带一路”时代背景下,译者应秉承对外展现和传播中华优秀文化的理念,在译文中充分传达汉语习语中动物名称的文化内涵,不可随意删减或增补,帮助外国读者了解中国文化的原貌,感受中国文化的魅力,助力中国文化走出去。
3.2 考虑外国读者的接受程度
翻译带动物名称的习语的过程中,译者除了要忠实于原文,充分传达“原汁原味”的中国文化之外,还应考虑外国读者接受程度。否则,外国读者不理解译文所云,更无法谈接受和认同中国文化,那么再忠实、充分的翻译都无法达到文化传播之目的。
4 汉语中带动物名称的习语的翻译策略
基于上述对汉语中带动物名称的习语的分类以及翻译此类习语应遵循的准则,在翻译过程中,可采取以下翻译策略:
4.1 直译法
对于包含的动物名称在中英文中联想意义相同或相似的汉语习语,翻译时可直接采用直译法,既传达了汉语习语的意义,又保留了汉语习语中的原有的动物形象,也便于目标读者的理解,如“浑水摸鱼”可翻译为“to fish in troubled water”[3],“蛇蝎心肠”可译为“venomous as snakes and scorpions”[3]等。
4.2 直译加释/注法
对于包含的动物名称在中英文中联想意义不同的汉语习语,可采用直译加解释或直译加注释的方法,最大限度传达原文意义和保留原文动物形象,将原汁原味的汉语文化传达给目标读者。如《毛泽东选集》中有一句话:嘴里天天说“唤起民众”,民众起来又害怕的要死,这和叶公好龙有什么两样?在翻译这句话时,外国人不了解“叶公好龙”的故事,如果单纯译为Lord Yes love for dragon,外国读者肯定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所以翻译时要用professed love of what one does not really understand or even fears加以注释[3],进而使读者理解,叶公对龙的爱好只是表面上的爱好,并非真正的喜爱。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如“如虎添翼”可译为like a tiger that has grown wings---with added strength[3],“鼠窃狗偷”可译为filch like rats and snatch like dogs---play petty tricks on the sly[3]等。
4.3 直译+借译法或借译法
对于包含的动物名称与英语中另一动物词语联想意义相同的汉语习语,翻译中可采用直译+借译法。使用这种方法,即保留了原文的动物形象,传达了原汁原味的中国文化,又使目标读者理解汉语中动物形象所蕴含的文化涵义,如:“虎头蛇尾”可译为with a tigers head but a snakes tail----in like a lion, out like a lamb[3]。在特定语境下,还可使用借译法,通过在翻译中使用目标读者更熟悉的动物形象替换原文动物形象,既充分传达了原文意义,又能使目标读者充分理解。如“殺鸡取卵”可译为kill the goose that laid golden eggs[3]。
4.4 意译法
对于包含的动物名称的联想意义在英语中空缺的汉语习语,可采用意译法。这时面对文化差异的局限性,译者不得不舍弃原文动物形象,但却可以更准确地表达原来习语的真正含义,如“鹤发童颜”可意译为(of old people)white hair and youthful complexion, healthy in old age[3],因为“鹤”在汉语中虽然有长命百岁的联想意义,在英语中只是一种普通的动物,完全没有这个联想意义。
5 结语
在“一带一路”的时代背景下,带动物名称的汉语习语的翻译是跨文化交流的重要途径。在翻译汉语中带动物名称的习语时,应首先对比习语中的动物形象的文化内涵在中英文化中的差异,据此将汉语中带动物名称的习语进行分类,即:包含的动物名称在中英文中联想意义相同或相似、包含的动物名称在中英文中联想意义不同、包含的动物名称与英语中另一动物词语联想意义相同、包含的动物名称的联想意义在英语中空缺。同时应遵循充分传达汉语习语的文化内涵和考虑外国读者接受程度的原则,针对这四类带动物名称的汉语习语,分别提出相应的翻译策略,即直译法、直译加释/注法、直译+借译法或借译法、意译法,从而使带动物名称的汉语习语的翻译有章可循,促进中国优秀文化的对外交流和传播,助力中国文化走出去。
参考文献
[1]赵宇航,韩巍.英汉动物习语隐喻异同及英译汉翻译策略[J].《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9(4):106-108.
[2]刘宗棠,盖静.汉语成语习语译成英语成语习语的几种方法初探[J].广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z1):136-138.
[3]吴景荣,程镇球.新时代汉英大词典[K].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作者简介
张兵兵(1984-),女,助教,硕士研究生,西华师范大学公共外语学院,研究方向:大学英语教学、汉英文化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