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汽车运动发展背景下的人才需求特征及支撑体系

杨风华，夏宏武

（1.江汉大学 体育学院，湖北 武汉 430056；2.江汉大学 中国赛车学院，湖北 武汉430056）

汽车运动是指以内燃机或电动机为动力的车辆作为器材进行的竞技比赛活动，以及休闲性的旅游、探险、娱乐和表演活动。汽车运动人才应具备相应的汽车运动的专业知识与技能，从事汽车运动的培训、竞赛、经营管理等相关工作岗位的从业者。国家统计局发布2017年国家体育产业总产出为2.198 7万亿元，比2016年的1.901 1万亿增长了15.7%［1］。在美国、英国等西方发达国家中，汽车运动所获得收益在体育产业中占比较大，中国汽车运动产业也在快速发展中。到2018年底，我国民用轿车保有量24 028万辆，增长10.5%，其中私人轿车20 730万辆，增长10.9%［2］。随着汽车保有量的不断增长，我国汽车运动的市场发展空间巨大，活动类型丰富，辐射区域广泛，企业经营的市场前景良好，正面临重大战略发展机遇。目前，专业人才建设无疑是重中之重，了解中国汽车运动人才需求的数量、质量、类型，以及依据市场需求来构建人才培养体系是实现人才建设这一目标的现实要求，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

1 研究方法

1.1 文献资料法

通过互联网、图书馆等途径，查阅收集国内外有关汽车运动、赛车人才培养的文献进行分析、比较，为本项目寻求相应的理论支持。

1.2 问卷调查法

通过对国内汽车运动行业、企业、协会的人才现状进行问卷调查。发放问卷200份，回收178份，有效问卷157份，有效率78.5%。

1.3 访谈法

对中汽摩联、越野e族、金港企业、上海力盛、铭泰体育、艾威房车等国内知名汽车运动机构的董事、高管进行访谈。

1.4 逻辑分析法

运用归纳、演绎、类比、综合等方法，为深入分析各种信息，并对有关结论与建议进行论证。

2 结果与分析

2.1 国内外研究现状

国内对汽车运动研究近十年才逐渐增多，主要围绕F1赛事在上海举办，包括F1赛事的经济社会影响、区域协调、营销传播、商业赞助、竞赛规则、赛事报道、观众消费、志愿者等方面研究，多数为学术会议和硕士研究生论文［3-6］。对北美著名纳斯卡赛事的发展历史［7］、公共关系［8］、运营模式［9］、品牌运营［10］方面分析有少量涉及。对英国赛车产业对中国赛车文化启示有初步研究［11］，如余守文对英国赛车谷产业关联及实证模型探讨［12］，张靖弦基于英国“赛车谷”对上海国际赛车场旅游空间的发展研究［13］。对我国汽车赛事的发展现状［14-15］及中国环塔拉力赛、达喀尔拉力赛等各级赛事的市场开发、营销策略、文化建设有一定数量的深入探讨［16-17］。国内人才培养主要集中在汽车工程和技术方面，汽车文化教育及汽车运动现状中散落少许汽车运动人才培养思考［18-19］，如王峰研究中认为中国汽车运动从业人员规模小，专业人才匮乏而稳定性差，专业车手总体数量较少，青少年培养脱节，汽车文化教育亟待提高和普及［14］。

国外汽车运动及赛车赛事虽然不是国际体育运动研究主流，但还是有相当数量的研究成果，涉及内容较为广泛。有对于全球汽车运动的演变［20］及汽车运动发展史［21］、汽车运动的文化意义与全球重要性等总体性研究［21］；对世界汽车运动与国家政治［22］、社会环境的互动关系也是较为关注的内容［23］；赛车赛事研究较为热门，主要集中于世界F1方程式赛车的演变历史［24］、知识产权保护［25］、社会影响影响［26］，美国 NASCAR 赛事的商业赞助［27］、公民身份［28］、营销转型［29］等，法国勒芒的 24小时拉力赛技术监管［30］、世界拉力赛竞标赛的营销策略［31］、达喀尔拉力赛的历史及企业社会责任影响［32］等内容；在赛车产业和地区关系上如英国的赛车产业及赛车谷产业集群演进［33］、法国汽车运动与汽车产业发展［34］、澳大利亚赛车赛事对区域经济发展等方面研究［35］有一定进展；有对赛车运动中明星效应及车手生存状况、志愿者机制、赛车观众消费特征、性别属性等专题性深入研究；还有对于汽车主题公园及汽车露营旅游管理的研究。在汽车运动教育领域，Viljamaa研究了美国北卡罗来纳夏洛特地区的汽车体育产业集群中的“大学-产业伙伴关系”的出现，表明大学和社区学院开始了一些与汽车运动相关的研究和教育的新方案［36］。Ingrid研究表明Parkland学院提供汽车运动的职业和学术教育，学生通过应用科学（AAS）学位课程，为汽车服务中心做好准备，帮助学生与当地企业建立合作伙伴关系［37］。Chris等中分析英国银石赛道集聚的赛车企业，该核心地区有3.6万人为此工作，而在企业中通常都有学徒和研究生课程，同时专业机构包括国家赛车运动学院和银石大学技术学院出现［38］。欧洲汽车赛车专业主要以赛车工程为主，如围绕英国银石赛车谷有考文垂大学、牛津布鲁克斯大学、南安普顿大学、斯塔福德大学、布鲁内尔大学、银石大学技术学院等大学都设有成熟的赛车工程本科专业，而不少具备赛车工程背景的人员中通过获得MBA等硕士学位成为赛车运动的营销管理等领域的专业人士；而汽车运动的赛事管理方向在主要在赛事活动管理和体育休闲管理中有相应培养方向，目前少有汽车运动管理本科专业。美国印第安纳大学的斯科特商学院设有赛车运动管理专业。德国的凯泽斯劳滕技术大学2016年开设汽车运动管理MBA在世界范围内也是首创高水平的专业人才培养。

2.2 中国汽车运动的发展态势

从2014年国务院46号文件，到2016年初国务院关于全民健身计划 （2016-2020），以及2016年10月国务院又出台《关于加快发展健身休闲产业》的77号指导意见，都提出推动汽车露营地建设与赛车场建设，积极培育赛车等具有消费引领特征的时尚休闲运动。而2017年体育总局的《汽车自驾运动营地发展规划》、2018年的 《关于加快推动汽车自驾运动营地产业发展的通知》等专业规划的相继出台，进一步推动大力发展汽车运动经济的步伐，在国家政策的鼓励下，各地政府和各种资本纷纷进入汽车运动产业。

从1985年的首届港京拉力赛开始，到2004年顶级赛事F1落户中国上海，汽车运动赛事经过20多年的发展在中国逐渐兴盛起来。各类汽车赛事呈喷井式发展，2010至2015年在国家汽摩管理中心备案的汽车摩托车赛事年均达100多场，其中国际赛事年均28场。2016年仅中国汽车摩托车运动联合会旗下举办了14类44场国际比赛，18类80场国内比赛，以及500多场地方性赛事；2017年中汽摩全年共计完成119场赛事，包括国际赛事20场，全国性赛事99场，而地方性赛事也达600多场（见图1）。仅中汽摩联合会自主产权赛事的统计数据，2017年底社会各类赛事投资除场地建设费用以外达47.4亿元。中国赛车场及露营地建设不断升温，汽车赛事以其文化功能、城市营销功能和眼球效应被国内许多城市看好，经济基础较好的城市纷纷修建赛道抢占赛车市场先机。目前国内已经有北京金港、上海F1、上海天马山、成都国际、肇庆国际和珠海国际赛车场、宁波国际赛车场等通过国际汽联认证的赛车赛道，大型赛车场到2017年底建设完成达到12个。近3年，2016年开工建设大型赛车场达9个，2017年16个，2018年为22个。自2015年以来，我国汽车露营产业也迎来爆发性增长，2015年底汽车露营地总量为415个（建成225个），2016年底数量达到958个 （建成356个），而2017年底全国共建成与在建共1 273个露营地，其中已建成露营地825个，到2018年底，由中汽摩授牌的达到478家（其中星级有46家）。赛车企业在做强做大，创建自主赛事IP。2017年最具赞助价值体育赛事“TOP100”榜单中，4个赛车类赛事上榜。目前国内越野e族、金港企业、上海力盛、铭泰体育公司的四大龙头企业发展迅速，其他企业也相继布局赛车赛事板块。例如成立于2002年的越野e族在国内的注册会员已经超过700万，发展成如今的集线上线下交流、赛事运作、周边产品研发为一体的综合性越野赛车俱乐部。仅2017年旗下举办的第十二届阿拉善英雄会直接参与人数达100万人次，车辆超50万辆。中国汽车运动的迅猛发展，对汽车运动专业人才需求增长是必然趋势，对专业类型的要求也将更为细化。

图1 2011至2018年中国赛车赛事统计

2.3 中国汽车运动产业人才需求状况与特征

2.3.1 中国汽车运动产业人才需求状况

与只有中国1/4人口的美国相比，2007到2011年美国体育从业人员为320万左右，直接从事体育休闲娱乐的人员2015年达150万人，中国体育产业人才数量差距明显。据全国体育产业统计数据表明，2012年我国体育产业各业态的从业人员数量为375.62万人，2014年为425.77万人，2016年则为440万余人，而在十三五规划中提出2020年体育产业人员将超过600万人，未来体育产业专门人才需求有较大缺口。目前而言，我国汽车运动及赛车赛事的人才需求量大，而相关人才的却十分匮乏。一方面是汽车运动快速发展所带来的人力资源的巨大缺口，另一方面是汽车专业人才培养体系严重滞后，供给与需求存在断层。国内高校传统培养几乎全部是针对汽车工程的研发、制造、管理、营销等方面的汽车专业人才，国内高校没有汽车运动的相关专业，而关于汽车运动的赛车维修、赛车调校、汽车赛车驾驶、赛车运动培训、赛车运经营管理、赛事开发营销等的体育产业应用型人才几乎是空白。汽车运动专业人才的匮乏已经成为提升汽车运动产业发展质量的瓶颈。根据江汉大学赛车学院调研组对对中国汽摩管理中心、赛车行业的越野e族、金港股份、上海力盛、铭泰体育4大龙头企业，以及北京、上海、广州、武汉等地区的汽车运动企业、行业的汽车运动人才的需求方调研表明，目前汽车运动行业及企业高级人才从业来源有3个渠道：部分国外赛车工程留学归国人员、汽车工程及汽车服务专业人员、其他非体育专业转型过来，而人才的汽车运动专业能力较为欠缺、自行培养周期长，具备汽车运动专业背景的人才比例很低；汽车运动企业、行业对赛车运动人才的需求达到求贤若渴的程度，特别是具备赛车服务工程及赛车赛事管理背景的专业人才尤为突出，并对人才层次提出本科及以上要求，表现出迫切性、针对性和高层次性。行业企业对赛车运动人才供给上也都提出了数量短缺、质量堪忧、结构失调、体系缺失等共性问题（见表1）。

表1 汽车运动人才面临问题及人才来源调查表（N=157）

从汽车运动行业、企业人员来源调查表明，专业培养体系不明确。专业赛车手主要是社会机构及协会培训为主，费用高昂，周期较长；对于汽车运动的赛车机械工程、电子工程、维修及调校等技术人才主要是通过国外专业人才引入和国内汽车工程专业转型过来；而关于汽车运动的经营管理绝大多数是其他行业培训转型过来的。因此，破解汽车运动及赛车赛事的人才短缺的障碍，除依托社会办学培养以外，高校汽车运动专业人才培养体系构建是未来汽车运动发展的重要途径。中国汽车摩运动联合会对于专业人才短缺也是极为重视，一直致力于汽车运动的专业人才培养计划的推动工作，在早期以车手、学员、教练培训等基础上，开始与国内外高等院校教育资源合作，构建专业、系统的培养体系。在2018年6月27日，中国汽车摩运动联合会与武汉开发区、武汉体育局及江汉大学签署中国赛车学院的共建共管协议，并为首家中国赛车学院正式揭牌，以培养赛车领域急需的专业人才。吉利集团在2018年11月收购美国犹他州的赛车运动公园并改名为犹他汽车运动学院，在成都投资50亿建设吉利学院，将与中汽联一起成立赛车专业院系，专门培养赛车管理人员和专业赛车手［39］。赛车学院的成立将极大推动汽车运动专业人才培养体系的构建，未来高校汽车工程专业和体育院校休闲体育等专业中增设汽车运动方向的将迎来新的发展趋势。

2.3.2 中国汽车运动人才的需求特征

汽车运动是体育产业的一个独特领域，因为它是唯一拥有团队、运动员和利用复杂机械创造的运动。这种区别是将汽车运动管理与传统体育教育区分开来的因素之一。未来高校专业人才培养必须以汽车运动的行业特征与需求类型来进行定位和设置，汽车运动产业是汽车与体育两种产业密切融合发展的新兴产业，有自身的行业要求，所需人才类型要求与此相适应，主要表现以下方面特征：

1）服务行业范围

汽车运动行业交叉性所要求的多元复合型。汽车运动包含赛车竞技、汽车工程、汽车休闲旅游、交通、媒体、商业管理等行业多重属性，专业人才要求具备体育学、汽车工程学、旅游学、营销学多学科及综合性的知识和能力。汽车运动人才需要融合体育学科、工程与技术学科、动力与电气工程学科、管理学科、新闻传播学科等的综合优势来塑造与提升汽车运动专业能力，真正实现人才的多元复合型要求。同时，汽车专业人才需求要与汽车运动行业管理机构、汽车运动企业、汽车工业以及交通、旅游等行业实时对接和深度融合，满足推动汽车运动行业的发展，符合汽车运动现实需要的高素质复合型人才。

2）行业规格要求

行业特殊性所要求的高规格型。汽车本身作为高价值工业社会的产品，有其特殊性。表现在：其工艺复杂技术含量高体现生产特殊性；汽车产品集成多个系统对安全性和可靠性有更高、更全面、更严格的特殊要求；对能源消耗和环境影响的巨大使其对环境友好性有更高的要求；汽车的操作性、装载性和通过性的功能差异满足不同人群的使用需求和心理需求；汽车的经济性和功能性的平衡也有高性能、低成本的特殊要求；汽车行业涉及领域广泛，产业链长而关联紧密，行业规模在国民经济中占巨大比例，使其成为发达经济体的特殊支柱产业；处于完全市场竞争环境中的汽车行业，其竞争性体现出更激烈、更充分和更深入的局面，涵盖生产、技术、人才、物流等各个层次环节。汽车运动是围绕汽车产品和汽车行业展开的各类体育运动，其特殊性不仅以汽车产业上述特征为基础，并在运动中对产品工艺技术、操作性、动力性、通过性、安全性、耐久性等各项功能满足的各种环境、各种类型赛事提出更高标准、更为苛刻的特殊要求。因此，汽车运动专业人才所需求的能力要与其行业特殊性相吻合，体现出高标准、高规格。

3）汽车运动类型

汽车运动类型多样性所要求的强专业型。汽车运动类型又可分为专业制造汽车赛与量产汽车赛两类，每一类又有众多车型及严格区分；从场地上分为场地赛和非场地赛，其中场地赛是指在规定的封闭的场所进行的汽车赛车比赛，包括方程式赛、耐力赛、漂移赛、直线竞速赛、短道拉力赛、场地越野赛等竞速类、技巧类和表现类，而非场地赛是指比赛场地相对是开放的，主要包括拉力赛、越野赛、沙地、泥地及山地等特殊场地赛。汽车运动类型繁多，涉及到汽车赛车工程应用、汽车赛车设计改装、赛车维修调校、赛车运动驾驶、赛车车队管理、赛车赛事营销管理、赛车场地及营地管理经营、赛车及汽车休闲文化教育、赛车汽车运动安全防护与专业救援等一系列领域既有相应的同质性又直接的差异性。同时每个类型的不同领域都要求极为过硬的相应专业素质和极其严格的相关标准。汽车运动从业人员除了专业的汽车运动的知识基础和专业能力的之外，还需要具备过硬的心理素质和安全防护救援能力，具备解决实际问题的应用能力和良好的临场反应能力。

4）汽车运动发展层次

汽车运动行业多层性所要求的强应用型。中国汽车赛事经过30多年的培育逐渐兴盛，汽车运动的金字塔体系已基本成型，兼具专业性和娱乐性，呈现出行业的多层性。一方面，既有处于塔尖不断落户中国的国际汽车赛事，又有处于塔腰稳步发展的全国性赛事，还有处于塔基呈现快速增长的地方性赛事和俱乐部赛事，汽车运动赛事的大众化基础得到巩固；另一方面，我国汽车运动表演、汽车休闲旅游、以及汽车运动装备制造、赛车场、汽车露营营地、汽车公园小镇等也兼有各级别各层次的不同发展程度。汽车运动快速发展，围绕汽车运动多层面急需的及相对应的组织、管理、营运、研发、培训、教育等各类体育产业应用型人才极为迫切。

5）汽车运动人才学历

从汽车运动需求学历看，层次要求在提高，本科硕士等高层次人才需求增长。从总的情况看，汽车运动机构、企业在本科及硕士等高层次人才最为紧缺，高校科研机构对硕士博士及海外高层次人才也是需求迫切。在调研中对本科需求为62%，而硕士以上学历需求占到32%。汽车运动人才学历层次要求提高，这得益于国家陆续出台一系列汽车运动发展政策，也得益于北京、上海、武汉、成都、海南等城市推动汽车运动影响力的持续显现。

2.4 中国汽车运动人才的支撑体系构建

汽车运动人才作为汽车运动产业的重要支撑，在提升汽车赛车竞赛表演质量和影响、促进汽车休闲运动的健康生活方式，提高赛车场及汽车露营公园管理效益，培育汽车运动文化和扩大汽车运动消费人口等方面担负重要使命。因此，中国汽车运动人才的集聚和储备，需要行业人才支撑体系的整体构建与推进。中国汽车运动人才支撑体系是最大程度地挖掘和提升该行业的人力资源效能为目的，依据国家政策，完善市场机制，加大资本投入，整合教育培训，营造整体环境等措施，不断建立起人才吸引、利用、培育、交流与激励等全方位的人才发展平台。汽车运动人才支撑体系应包括人才预测、规划、培育、激励与保障体系［40］。

2.4.1 中国汽车运动人才的预测

汽车运动人才预测是通过研究现有人才存量、结构、分布、特征及作用等具体现状，预测未来人才需求的数量、质量、结构与分布等内容，为人才供给提供科学依据。本课题组在对中国汽车运动人才需求的调研中表明，赛车赛事组织管理和汽车露营地两方面的专业人才未来三年直接需求量估算为4 000余人。仅中汽摩联、越野e族、金港企业、上海力盛、铭泰体育、艾威房车等国内企业行业急需提供每年200人汽车运动专业高级人才，并能保证及时就业。总体预测表明汽车运动的人才需求数量巨大，需求质量要求高、需求程度紧迫，需求类型明确，主要的紧缺专业人才是以赛车服务工程、赛车赛事管理以及汽车露营管理等方向。

2.4.2 中国汽车运动人才的发展规划

汽车运动人才规划是国家及地方政府机构，适应社会对汽车运动休闲日益增长的各种需求，在汽车运动产业整体规划中，切实配套人才规划内容，对汽车运动人才资源的获取、配置、布局、使用和激励等具体环节进行策划，制定中长期的人才培养规划。在《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大力开发经济社会发展重点领域急需紧缺专门人才，推动人才建设包括“党政、企业经营管理、技术、高技能、农村实用及社会工作”六类［41］。国务院44号文件《意见》中提出“完善人才培养和就业政策”，77号 《意见》也提出 “加强人才保障”，都鼓励高等院校设立体育产业相关专业，通过校企合作来多渠道重点培养体育经营管理复合型人才。汽车运动行业在中国尚处于快速发展的初级阶段，行业基础不稳定，流动性较大，因此稳固现有人才基础、加大引进力度，拓展未来培训渠道、提高专业整体水平是行业人才规划的重点。政府应协同中汽摩联、企业及高校制定《汽车运动人才的中长期发展规划纲要》，对人才的总体目标、规模目标、结构目标及核心竞争目标进行规划。

2.4.3 中国汽车运动人才的开发培育

图2 中国汽车运动人才支撑体系结构图

汽车运动人才的开发培育是人才支撑体系中最为关键的具体实施环节，直接关系到人才数量及质量。人才支撑体系中的人才预测、规划、激励与保障等要素都要围绕人才开发培育来展开，切实为汽车运动产业发展提供符合社会需求的高素质人才的相应支持（见图2）。高校作为人才开发培育的重要环节，在政府主导推动下，以企业为主体、加强社会协同，共同构建四位一体的产学研合作模式，进行深入合作，发挥各方面在人才培育的积极作用。高校要根据政府规划，企业及社会的实际需要确定培养目标、设置专业、完善教学内容、建设师资队伍，让企业直接参与人才培养计划制定，教学教育培训指导、实习实践及科研研发等方面，提高人才培养的质量。中国汽摩联詹郭军主席在2017年提出借助行业优势，利用社会和高校资源，探索合作模式，未来要在中国布局10所赛车学院的规划设想。武汉市政府根据中国汽车产业转型升级趋势，汽车运动发展良好局面，落实发展规划，依托武汉车都汽车产业与武汉国际赛道等基础条件，完成中国赛车学院落户江汉大学，赛车赛事管理和赛车服务工程两个专业正式启动并纳入2019年招生计划。中国赛车学院作为江汉大学的二级学院，由江汉大学、武汉市（武汉经济技术开发区、武汉体育局）与中国汽车摩托车运动联合会共建共管，并与国内汽车运动企业教学实训达成协议，形成具有专业特色的汽车运动人才供给模式。目前在专业目标、课程设置、师资培训、教学场所、实践基地、国内国际合作办学模式等培养体系已经基本完成，初步形成政府、企业、社会与高校四位一体的产学研人才培养模式，高校专业化汽车运动人才开发培育将迈出具有里程碑的一步。高校未来汽车运动专业发展将拓展方向，包含房车露营管理、赛车电子竞技、赛事高级管理、赛车电子工程、赛车汽车改装、赛车机械工程、新能源赛车、赛车结构与外观设计、赛道设计等专业也在加紧规划中，形成门类丰富的汽车运动专业培养体系（见表 2）。

2.4.4 中国汽车运动人才的激励与保障

汽车运动人才的激励与保障是有效激活人才，调动人才的积极性、创造性和稳定性，在实现组织目标和个人价值基础上，促进汽车运动持续健康发展［42］。人才的激励与保障的实现取决于政府、企业与高校的3方互动与推进。政府要发挥人才主导作用，建立汽车运动人才总体的激励保障政策，完善公开开放的人才市场，创建良好的人才从业的激励保障环境。企业要发挥好行业的主体作用，改进绩效管理制度，形成绩效优先及公正合理薪酬激励体系，营造良好的人才生存环境，做到吸引、集聚、留住、提升人才。高校要体现作为汽车运动人才供给基础性作用的职责，不仅要创造汽车运动人才专业培育的良好学科氛围和发展前景，而且要在专业师资队伍建设上加大引进力度、拓宽培养渠道、提升人才发展途径的激励保障制度，夯实人才基础，以一流专业培养一流人才。

表2 江汉大学中国赛车学院专业发展初步规划

3 结语

中共十九大报告指出，人才是实现民族振兴、赢得国际竞争主动的战略资源。习近平主席强调：“发展是第一要务，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汽车运动发展要靠创新，创新要汽车运动人才驱动。汽车运动的健康和谐发展，最终要落实到以人才资源来推动，汽车运动人才资源应该成为撬动汽车运动所有资源的首要资源和决定性资源。高校作为专业人才供给侧，应该顺应汽车运动产业发展良好态势，利用政策导向，依据市场需求现状，深度合作企业行业，立足打造自身特色专业，共同推动汽车运动专业人才的支撑体系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