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序茅:我把最好的青春献给了“禽兽”

2020-05-13 20:59
文萃报·周二版 2020年18期
关键词:禽兽徒手攀岩

2020年1月27日,赵序茅正式成为兰州大学生态学创新研究院一名硕士生导师,拥有了招硕士研究生的资格和名额。他曾是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的博士,长期与野生动物接触,见证了大自然的种种传奇。至今,他已经出版了9本科普书,做过100多场讲座。他对科普的热爱远胜于大多数科研人。

徒手攀岩寻兀鹫

双手扣住上方岩石棱角,身体悬空挂在悬崖峭壁,脚下试探寻找石块借力,在深入马兰基地近100公里的陡峭荒山上,彼时,赵序茅正徒手攀岩,尋找刚才在山下观察到的兀鹫巢。

这里曾经是核武器研制基地,绝对的军事禁区,现在是一片渺无人烟的戈壁荒山,人为干预少,高山兀鹫得以在此生存。它们鲜为大众所知,国内鸟类学家对它们的生态习性也不甚了解。考入中科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后,赵序茅跟随导师马鸣开展了对高山兀鹫的研究。他那时读研二,刚从北京来到新疆的野外。

很多时候他们需要团队行动,但这次兀鹫巢穴是意外发现。时间渐晚、人手不够,徒步几公里后,他就冒险来了一场徒手攀岩。

不同于纯粹的实验室工作,研究生物习性需要长时间待在野外考察,观察、记录动物们的行为性状,而后对收集到的大量一手数据进行分析。

赵序茅的手机相册里记录了他在野外时的样子:身穿迷彩服,头戴迷彩帽,有时还会拄一根登山杖,鞋子上沾着泥土,照片背景是高山断岩、森森草木、湖泊苇荡或封山大雪。背包里常备的是干粮、单筒望远镜和帐篷。为减轻负重,不能带足饮用水,长途徒步必须沿途寻找补给。

硕士研究鸟类,博士研究兽类,“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献给了‘禽兽。”赵序茅打趣道。

无人荒野遇险境

这些年,赵序茅走遍了新疆、云南、四川、贵州、陕西等地人迹罕至的偏僻山野,经历了无数有趣而惊险的野外科考故事。

在野外偶尔会遇到猛兽。2016年,他和几位同事去云南康普乡寻找滇金丝猴,在一个被遗弃的破旧牛棚躲避风雨时,遇到了熊的攻击。

突发情况时刻考验着野外科研人员的生存能力。

在新疆考察,骑马是最主要的交通方式之一。穷孤沟,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原始孤僻、了无人迹,存留着绝美的自然风光。赵序茅在当地考察物种多样性,每天要骑马过30多条河。

他的一位同级同学,同样在新疆考察时掉下马背,却因头部着地昏迷,被河水急流冲走。

科普写作讲述动物的精彩世界

“白湖不会说话,白头硬尾鸭也无法为自己辩解,当然也不会有人为其奋笔疾书,”赵序茅在他的科普文章里写道,“若干年后,人们只知道这里曾经是一片荒芜的湖泊,如今成为人类繁华的延续,届时,所有人都会沉浸于人类改造自然的伟大创举中。有谁会记得,这里曾经是一片美丽的湖泊,这里曾经有150多种鸟类。”

这也是他坚持科普写作的原因之一。

“很多时候做濒危动物研究,并不那么愉快。我目睹了野生动物的精彩瞬间,也见证过它们的种种苦难。我是研究动物的,看到一个个动物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却无能为力,很心酸。”赵序茅说,“我自己能力有限,但是我可以慢慢地把它们的故事讲出来。

硕博7年,赵序茅出版了《红唇美猴传奇》《动物知道人性的答案》等9本科普作品,内容全都来自于他一线的野外考察经历。

(摘自《北京广播电视报人物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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