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自由贸易协定战略的政治经济学分析

高晶晶 李秉强 黄磊

摘 要：随着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全球一体化进程受阻，各国转而寻求区域一体化发展方向。其中对外谈判并签订自由贸易协定成为国家外贸发展战略的重要途径。本文从政治经济学分析框架下，引入保护代售模型和利维模型深入探讨自由贸易协定由点到片，形成区域一体化合作的可行性推断，进一步增强我国自由贸易协定战略的推进信心。

关键词：自由贸易协定  政治经济学分析  战略

中图分类号：F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0）04（a）--02

1 自由贸易协定理论回顾

自由贸易协定是国家（地区）之间签订的国际协议，带有浓厚的主权色彩，属于国家贸易投资发展战略政策之一。因此分析自由贸易协定离不开政治层面的分析。有关贸易的政治分析理论的代表人物有Baldwin、Magee、Tlock、Goldberger、Olsen和Buchanan等，Downes、Krueger、Kurth和Bhagwati等为理论的形成与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Mayer（1984）的“中间选民模型”以及Grossman和Helpman（1994）的“保护待售模型”是贸易政策的政治经济学中使用得最广泛的两个基础模型。上述贸易政治经济学模型基本都是从中间选民和保护待售两个基础模型演化而来。在模型中政府类型被分成仁慈型、自利型和民主型。因民主型政府实施的政策能真实反映政府兼顾个人利益和社会利益的特性，被学界广泛应用，并逐步演化成为两个重要分支。一个是以直接民主为代表，贸易政策是通过直接投票产生的，政府只能实施符合选民意愿的具体政策。另一个是以利益集团为代表，贸易政策是由利益集团之间相互作用决定的，政府需权衡政策对各利益集团的损益及支持率。目前第二分支是贸易政策领域的主流观点。Bagwell和Staiger（2002）的框架是涵盖中间选民模型和保护待售模型的更具一般性的模型，由于区域贸易协定国家只对成员国实施贸易和投资的优惠便利，因此模型将GATT中最惠国原则作突破点。

2 利维模型及其拓展

与此同时，还需要分析建立一国加入区域协定的目标函数，该国在此目标函数下将如何抉择区域协定和多边协定。克里希纳（Krishna，1998）和麦克拉伦（Mclaren，2002）的模型表明区域协定可能会阻碍多边自由贸易，而鲍德温（Baldwin，1995）和埃塞尔（Ethier，1998）的模型则给出了相反观点。利维（Levy，1997）利用中间选民模型研究这个问题，认为若在H-O模型生产结构下，区域贸易协定会促进多边贸易协定达成;若在垄断竞争及产品多样化条件下，从封闭转向双边或从封闭转向多边自由贸易，两国中间选民都有可能受益，但从双边转向多边自由贸易会受损。

在利维模型中，我们先讨论一个国家的中间选民是否愿意开放，参与到对外贸易和投资中。如图1所示，当整体均衡具有的资本/劳动比率时，该国家的中间选民将会拒绝与其他国家进行自由投资与贸易，而当时将接受自由贸易协定。这其中就反映了中间选民效用是整體均衡的资本/劳动比率的拟凸函数的事实。

现在讨论国家1和国家2决定是否签订双边自由贸易协定的情形。假设中间选民效用是整体均衡的资本/劳动比例的拟凸函数。图2中标出了每个国家中间选民的效用。“拒绝域”为和，并且假设国家2是资本丰裕的国家，因为其资本/劳动禀赋超过国家1，即。因此在双边自由贸易下，整体世界均衡的资本/劳动禀赋表示为，且它处于两国资本/劳动禀赋之间，即。如图2所示，为了使两国的中间选民都从双边自由贸易中获益，必须位于两个拒绝域和之外。如图2所示，因为我们有，因此仅当两个“拒绝域”不相交时，双边自由贸易可使两国均获益。

现在让我们考察从双边自由贸易中都得到福利改善的国家1和2，在多边自由贸易中福利改善还是恶化。令表示在该整体均衡下的世界资本/劳动禀赋。如果，那么两个国家在双边和多边自由贸易间无明显差异（因为相对价格不受影响）。如果略高于，那么我们可从图2看出，国家1从双边移向多边将会获益，而国家2会受损，另外，如果大大高于，以致图2中，那么有可能两个国家都获益。

考察其他情形，如果略低于，那么国家2从双边移向多边将会获益，但国家1会受损;而如果大大低于，以致，那么有可能两个国家都获益。在所有情况下，我们看到国家1和2在双边到多边的移动中不会都受损。

3 模型结论及推断

因此，我们已经证明了在H-O模型结构下，如果两国的中间选民都能从双边自由贸易中获益，则至少一个国家一定从多边自由贸易中获益。即从理论上讲，将双边自由贸易协定扩大到三边、四边甚至更多国家加入的多边贸易协定是可能的。正如美国与加拿大的美加自由贸易协定，扩展为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三国的北美自由贸易区。欧盟从最初的6个创始国：法国、意大利、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德国，之后逐步增加爱尔兰、英国、丹麦、希腊、西班牙等，到现在欧盟已经有28个成员国，几乎涵盖了所有欧洲大小国家。

党的十七大把自贸区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党的十八大提出加快实施自贸区战略，形成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贸区网络。将自贸区战略与“一带一路”相结合，积极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商谈自由贸易协定，由点到片，辐射全域的战略是合理且可行的。

参考文献

蔡宏波，黄建忠. 国外自由贸易协定研究新进展[J].国际贸易问题，2008（7）.

盛斌. 贸易保护的新政治经济学：文献综述[J].世界经济，2001（1）.

Bladwin， R. E. and A. J. Venables，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in Grossman and Rogoff （eds） Handbook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R]，vol.three， Amsterdam：Elsevier. 1995.

Grossman， Gene M. &Elhanan， Protection for Sale[J]，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1994 （84）.

Mayer， W. and J. Li， Interest Group， ElectoralCompetition， and Probabilistic Voting for Trade Policies [J]. Economics and Politics1994 （6）.

①基金项目：1.《高职教育与产业融合发展的协调机制研究》（2019年度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负责人：黄磊;项目编号：JD19039 ;

2.《内外环境变化下我国贸易政策与产业政策的协调机制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负责人：李秉强;项目编号：18AJY023。

作者简介：高晶晶（1988-），女，汉族，江西抚州人，工程师，主要从事教育管理方面的研究;

李秉强（1979-），男，汉族，江西丰城人，教授，主要从事教育经济学、职业教育与产业发展方面的研究。

通讯作者：黄磊（1987-），男，汉族，江西抚州人，讲师，主要从事教育经济学、职业教育与产业发展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