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之艺,心急难有良药

2020-05-11 05:59梭梭
今日中国·中文版 2020年4期
关键词:人大附中良药文艺作品

梭梭

能够给人以精神支持、心灵抚慰、宛如良药的文艺作品,创作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它需要时间和真诚的双重加持。

想必无论再过多少年,在经历过2020年初这场疫情的几代人心目中,这个春天都是无法遗忘的沉重。从文艺领域看,灾难有时会像是“催化剂”,催生文艺作品。这样沉重的日子,也必将催生大量的文艺作品,用各种艺术形式让这一刻的爱与痛被镌刻在永恒的时间之柱上。

与能够上一线,直接为抗疫贡献力量的白衣天使们不同,文化艺术界除了捐款捐物之外,只能以自己的一技之长来援助抗疫。于是,我们看到从疫情暴发之初,就陆续有各种形式的文艺作品产生。其中,有创作速度快的诗歌、曲艺、音乐等作品,也有慢一点的美术、戏剧等形式。从媒体的报道中可以看到,还有更多的影视剧、戏剧作品正在酝酿中。

在疫情暴发之初,曾有人讨论过对文艺工作者而言,到底是到一线抗疫要紧,还是唱一首歌、写一首诗这样的做法更重要。其实,两者未必矛盾,前线抗疫更需要专业人士,非专业人士好好待在家里就是在为抗疫做贡献,文艺工作者待在家里的同时还愿意为抗疫尽一些绵薄之力,自然也是好的。毕竟,人们希望说起抗疫不只有简单的“武汉加油”,还应该有“山川异域,风月同天”“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在疫情期间,人们也需要文艺作品带来的思考或是美好情怀的治愈。

但能够给人以精神支持、心灵抚慰、宛如良药的文艺作品,创作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它需要时间和真诚的双重加持。时间用来沉淀思考,使我们越过迷雾看清事情的本质和真相,在未来再次遇到这样的困境时能够掌握“解药”。

2003年非典暴发时,也曾有过大量非典题材文艺作品出现,但如今真正留下来的又能有多少?作家毕淑敏在非典期间前往一线进行采风,但她的作品《花冠病毒》却是过了近十年才正式出版发行,此次疫情期间也再度吸引读者的关注,旧书在网上都被炒到了数百元一本。作家王宏甲也是当年前往非典一线采访的八名作家之一,他的作品《非典启示录》直到2014年才出版发行。是的,他们没有赶上那个更容易受到关注的“风口”,可他们创作的是可以留下来的作品,是以过往映照现实,是能够带給人们启示和反思的作品,这才是这类作品存在的价值。此次疫情暴发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涌现出了大量文艺作品,这其中能有多少寿命超过几天或者一个月的呢?

另一方面,若不够真诚,没有一颗感同身受的悲悯之心,也很难创作出能够打动人心的文艺作品。比如,某知名作家在武汉采风时说的那句“幸亏我来了,再不来素材就没了”,把武汉人民经历的深重痛苦粗暴地称作“素材”,引起大众的反感。你很难想象,抱着这样的心去关注疫情的创作者能够拿出什么样的好作品。相比之下,北京人大附中的高三学生刘翌新,要比这位知名作家对他人的痛苦感受得更多更真切。北京首个因为新冠肺炎去世的病患是人大附中一名高三学生的家长,刘翌新感受到了这个同学的痛苦无助,才有了那段时间刷屏的歌曲《空城》。

所以此次疫情期间,最火爆的书籍还是加缪创作于1947年的《鼠疫》,马尔克斯创作于1985年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如良药一般的好作品如何难得,由此可见一斑。好的作品不会过时,因为它们不是应景之作,所以具有穿透时间的力量。好的创作者,此刻不必着急让自己的名字见诸报端,第一时间应该做的是让自己沉下心去倾听、去体味,把这其中种种滋味细细体会,去真正理解此次疫情对于这个国家,对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到底意味着什么,去想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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