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报道类网络资料的研究价值与局限

【摘 要】民间研究网络资料提供了大量的戏曲学信息，是研究戏曲的宝贵资料。但是由于资料提供主体的原因，这些资料在真实性、可靠性方面有时存在不少问题。警惕存在的不足，取其精华，是当今进行戏曲研究的必由之路。

【关键词】网络信息;戏曲研究;资料价值

中图分类号：J802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20）11-0015-05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网络时代人们置身于无所不在的网络之中，现在已经基本实现人在任何时间、地点，使用任何网络与任何人与物的信息交换，给学术研究插上了翅膀，在资料获得和信息交流方面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对于民间戏曲研究而言，除了专业的戏曲学术网站，来自民间的戏曲爱好者也会随时通过网络发布最新的消息和研究成果，笔者谓之戏曲民间研究。其最大的特点就是研究参与者的廣泛性，研究水准的学术性。民间研究网络资料提供了大量的戏曲学信息，是研究戏曲的宝贵资料。前者很好理解，后者主要表现在他们提供的戏曲现象和进行的判断之间往往存在距离。也就是说现象往往是真的（有意作假者除外），而其判断往往真假参半。充分掌握这一文献特性，可以为戏曲资料采撷和研究提供便利。

一、价值之一：新线索新资料的披露

网络具有万维互联特征，能够提供海量的信息，在警惕其信息混杂、真伪并存的背景下，可以从中获得有效信息。以“赌博戏”为例，这一现象学者罕有关注。事实上戏曲与赌博貌似井水不犯河水，实则关系紧密而复杂，赌博戏的演出就是二者的直接接榫点。赌博戏演出在历史上曾经非常活跃，在戏曲不景气的当下仍然活跃，在此意义上，赌博成为戏曲演出的重要亚文化平台。从戏曲角度而言，赌博戏演出在历史上对中国戏曲发展影响广泛，主要表现为提供大量的演出台口，供养艺人生活，特别是在扶助地方戏的早期发展方面起过积极作用。在赌博戏演出中，赌博与演戏存在着深度合谋与共生的关系，以戏招赌，以赌养戏。赌博戏屡禁不绝，根本原因在于演出中达成相关方利益的高度统一;赌博势力强大，抗拒搜查或是禁赌人员怠职也是其重要原因。目前，戏曲影响力衰弱，禁赌力度加强，使得赌博戏的运行机制正在被消解，但是禁而不止，网络报道提供了重要信息来源。[1]21世纪以来报刊网络所见赌博戏演出，成为研究当代赌博戏的可贵资料。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实行了严厉的禁赌政策，力度之大，效果之佳，史无前例，此为有目共睹之事实。加之对艺人以及戏班的“国有化”和思想改造，辅以艺人身份地位的提升等因素，赌博戏演出曾一度销声匿迹。随着改革开放的实施，特别是21世纪以来，社会控制有所放松，自由度一定程度上有所加大，赌博戏演出又卷土重来，相关报道不时见诸报端和网络。兹将相关报道汇总如下，以见21世纪以来赌博戏演出之大概[2]：

从上面报道中我们可以看出，相关材料一共60条，最早的为2004年，最近的为2019年。地域范围包括内蒙古、山西、福建、安徽、湖北、浙江、广西、广东、江西等省。尤其以湖北、安徽、福建、浙江为盛。上述报道与民国时期相比，社会政治生态已经发生了根本变化，赌博戏现场所发生的打架斗殴、暴力拒捕等严重问题已经显著减少。

与上述新闻媒体报道相一致，很多网络跟帖也能说明问题。例如，义乌电视台百姓关注节目曝光后宅某村戏台前很多人聚众赌博，有人发帖追问：“据说已经有十来天了，不知道是有关部门一直没有发现，还是相关部门不作为呢？”后面有跟帖。跟帖一，“这样的场景很多很多，没有赌博摊的才少见呢？”跟帖二，“赌博戏……有的村为了赌博才做戏的，这已经成为了特色。”[3]宣城论坛上另有一贴：“年底了，农民家里的粮食也卖掉了，现在农村里很多地方的小痞子都招来唱戏的，借唱戏之名聚众赌博，很多农民刚卖了粮食，有些现金，再加上自控力不强，都拿钱去赌了，许多人输得血本无归，如果公安少吹点空调，多去那些唱戏的地方走走，就算抓不住赌徒，也能让他们赌不成，希望过年的时候少听到一些悲剧，多听到一些欢乐！”[4]

可以看出，从全国范围来看，赌博戏的演出没有中断，成为戏曲史上的一道奇观。在此意义上，赌博成为戏曲存在的重要亚文化平台。但对社会治安而言，确实是一个难题。这些问题如何处理，值得我们去研究。在非互联网时代，找到上述信息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是现在很容易获得。

二、价值之二：具象性与经验认知的真实性

这些地方戏曲爱好者，他们从兴趣出发，真正地乐在其中，他们具有地利优势，熟知当地风土民情，在挖掘材料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例如，2011年9月15日，牧歌先生发现《商南惊现唐代戏楼壁画》一例就很典型。众所周知，现存最早的戏台为山西省高平县王报村山岗上的二郎庙戏台，2003年被山西师范大学戏曲文物研究所冯俊杰带领的师生团队所发现，该戏台建于金代大定二十三年，即1183年。如果牧歌先生的发现真的属实，那将会给戏曲文物界带来轰动，但事实远非如此。过程是牧歌、孙传卿到商南县曹营老街采风，发现了一座戏楼，因其对联构成了一首完整的《超然台诗》：“杨柳楼横吹玉器，踈松水夹彩崖簧。大历衣冠图紫阁，汾阳事迹绘金楼。”于是在其博客中考证为唐代戏台。后来在纸媒发表时，结论较为谨慎，题目变为《商南惊现疑似唐代戏楼和壁画有待专家考证》：“据了解，商南县曹营老街上的超然楼始建于唐代宗大历年间。在楼台内墙上，有两幅彩绘壁画和两副书法对联，两幅彩绘壁画一幅是由人面服饰和松鼠等组成的精美水墨画;另一幅描绘的是《大历衣冠图》，为颂扬汾阳投资建造楼台的文职官员所画。壁画两侧的两副墨色对联分别是‘杨柳楼横吹玉器，踈松水夹彩崖簧‘大历衣冠图紫阁，汾阳事迹绘金楼这两副对联合在一起就是一首完整的《超然台诗》：杨柳楼横吹玉器，踈松水夹彩崖簧。大历衣冠图紫阁，汾阳事迹绘金楼。日前，该戏楼是否为唐代戏楼和壁画，还有待相关专家与学者进一步考证。”再后来确定为清代戏楼，《深山藏清代戏楼专家初步考证造于清代中晚期》记载了详细的考证过程。其实这一发现压根就不是什么发现，早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陕西省戏剧志》编纂委员会编写的《陕西省戏剧志·商洛地区卷》就有关于该戏台的明确记载：“商南曹营关帝庙戏楼，清乾隆五十八年。”最终考证是否参照这一结论不得而知，但其原始判断不知这一记载，则是可以判定的。最终结果尽管回到正确的原点，但是提供的材料同样有用。因为牧歌博客辅以彩色图片，有助于读者远距离较为真切地感知该戏台及相关信息。这些信息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规范的《商洛戏曲志》著录，共同构成我们目前的研究资料库。其博客图片可以看作是《商洛地区卷》曹营戏台的补充说明，远比干巴巴十六个字的说明来得感性、具体、真切。所以研究戏曲要根据提供的宝贵线索，经过严格审视之后方可利用。

另一方面，很多跟帖者的揭秘可能会说破民间绝活的秘密。保密与揭秘是个矛盾发展的过程，保密-揭秘-创制新秘密-往复发展是艺术发展的普遍规律。前者源于表演者的饭碗考虑，揭秘则是来自人性的探索欲望。揭秘对表演者来说具有很大的威胁，因为神秘性的丧失而失去饭碗，而对处于局外的研究者追根究底探讨绝活原理，则会提供重要思路，因为揭秘意味着公开，也就意味着不会人亡艺绝，可以永久传承。

陕西咸阳“血社火”的报道及揭秘就很典型。血社火，又叫快活、扎快活，属社火种类之一，是一种汉族民间文化，以陕西省宝鸡市赤沙镇的最为正宗。宝鸡市陈仓区赤沙镇三寺村的血社火是陕西乃至全国唯一保留的一个社火种类，它是每逢闰年表演一次。赤沙镇血社火是以水浒武松杀西门庆为武大报仇的故事为题材，表演内容主要以斧子、铡刀、剪刀、链刀、锥子等器具刺入西门庆和其他坏人头部，使社火的内容恐怖血腥且十分逼真，故叫血社火。又叫快活。取名“快活”有两种意思，一是取《水浒》中地名，即“快活林”;二是取其意，即铲除了为非作歹的恶人后感到快活，具有惩恶扬善、威慑恶徒的作用，表达了三寺村群众惩恶扬善的人生观。

而从现在的网络展现情况来看，既有演出图片和比较准确的演出文字介绍，又有较为专业的纪录片视频《血社火》的播出。尤其是纪录片较为准确地介绍了血社火的缘起、化妆和存在现状。而“血社火”化妆作为绝活，秘而不宣。其实很多内容在20世纪90年代的《陕西省戏剧志·宝鸡地区卷》就已详细记载，其绘出了血社火表演砌末化妆图录。从近三十年的变化中可以看出民间艺术的传承，又可以看出时代的变化。当然，网络有奇人，他们的评论很可能会揭示问题的实质。例如“血社火”的化妆过程是其绝活，外人绝对不让看，包括电视台纪录片的拍摄者。但是江西省吉安市网友“麋鹿与情爱”跟帖可能点破了其中的秘密，他在《血社火》视频后面的跟帖中说：“帽子里面一个铁箍固定着表演道具”[5]这一句话很可能透露玄机。因为从表演现场看，锥子、斧子、板凳要么砸入脑门，要么插入眼睛，具有很强的立体感。但是根据简单的重力学原理和表演常识可知，道具绝对不可能真正地进入演员身体里，因此只能是道具附着在受力面积较大的面上以减小压强。从演出现场来看，所有的头部道具都没有离开帽子。如果扎入部未离头部较远，重量较大的也要通过脑浆、血迹等溢出物连接。

三、局限性：片段性

网络信息除了转载专业研究资料外，主要来自自媒体公众号以及转载的报纸类信息。除极个别专业研究者外，绝大多数为有较高文化的普通戏曲文化爱好者。这类人出于爱好兴趣，对地方戏曲文化、戏台建筑会有偏好。尤其在地方文化保护日益受到重视，地方戏台建筑、戏曲文化受到格外关注之时。因此，通常会发布地方戏曲文化的报道，并受到当地文化爱好者的关注。正如田园牧歌发现所谓唐代戏台一样，他们在提供索引信息、具象画面的同时，往往存在信息的缺失和判断的失误。主要原因在于当中很多人并未受过严格的学术训练，尤其缺乏学术史的积累意识，在研究中出现缺陷也是在所难免。

缺陷體现在两方面：一是所公布的原始资料残缺，不能充分展示材料的文献价值。以戏台题记为例，由于以下原因，正在加速灭失：“一，戏台灭失导致题壁失去存在的物质基础。火灾、水灾、地震、城市化都能在瞬间导致戏台彻底消失;渐进式的风吹日晒雨淋，疏于管理，都会导致戏台功能丧失，成为残垣断壁，最终化为泥土。二，不当利用。作为公共空间，戏台经常被用作学校，作为大队办公室，为了保证较好的光照和美观，在使用戏台时经常会粉刷墙壁，自然会将题记刷掉。三是戏台重建或是重修，建筑构件保存较好，而忽视了墙壁上的文字。现在通常的情况是一座新戏台诞生，所有的文字印记会被全部抹掉。四是勾画挖图，造成无法识别。如壶关紫团山白云寺题记，在图画老虎口下面列有十四五个剧目，但是被人刻意破坏，致使难以辨认。河津小停村题记也存在这种情况。”[6]彻底灭失的当然无法复原，现存的也在风化中日益失色。如福建尤溪县凤山村“夫人宫”壁画题记已经被申报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还有的用来作为牲畜棚圈，如福建尤溪清福宫在20世纪60年代被占为养猪场，土墙下半部分被猪拱坏，致使部分壁画残缺不全。南墙有两幅画因凿洞开窗而被毁。“文革”时期，群众将土墙刷白，而盖住壁画。近期又有报道《尤溪县台溪乡凤山村 百年壁画百年戏》，在介绍题记时，摘录了部分文字：

“光绪卅四年卯月卅日到。永福高团升班三十夜。《木神》《渭水河》《过五关》《泗洲城》《东下山》。初一日《大长春》《打金枝》《取洛阳》。”“民国十三年（1924年）福省旧吉升班到此一乐。”到过清福宫演出的戏班子数量有二十多个。如：“兴洲同升班在此喜乐”“新兰亭班九月初一日到”“宣统元年菊月朔玉升班二十九夜”“永太新台口正吉升班在此演唱”“胜祥福大班到此”“光绪六年义顺班”……涉及演出的剧目达到七十多个，有的剧目至今还能在电视上看到，如：《飞熊岭》《三进士》《五代同堂》《梨花斩》《逞金狮》《跑皇城》《破洪州》……演出的时间大都在每年八、九、十月间，彼时正是乡村农闲。如：“九月初一日到”“十月初一在此一乐”“民国二十三年八月初二日来演”。少部分是正月演出，如“乙未正月新三和兴班”。一日之间又分为上午、下午和晚上三个时间段演出。如：“初一上午《大天官》《打金枝》;下午《南阳关》《定军山》;夜场《四盘山》《黄鹤楼》《讨□税》。”晚上还有“夜亮光”和“夜场”之分，如：“初七夜亮光《黄鹤楼》《九更天》《金水桥》……”“夜亮光”即通宵达旦之意，那是信士自愿加钱安排节目，通宵达旦演出。[7]

事实上这些题记已有整理本，并有初步研究：

（一）光绪十年（1884年）陆月初四水□口到□□兴洲同升班在此喜乐

《山头大□》《金木取中原》《打金枝》《□三宝》

（二）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九月卅日到，永福高团升班

三十夜《木神》《渭水河》《过五关》《泗洲城》《东下山》

初一日《大长春》《打金枝》《取洛阳》

（三）光绪念陆年（1900年）福省新兰亭班九月初一到（“念”福州话，意“二十”）

《出头大天官》《五经魁》《□寒江》

下午《下陈州》《人□岭》《□宝符》

夜亮光《征寒□》《飞熊岭》

（四）光绪贰拾捌年（1902年）捌月卅日到此，福同升班到此

首本《下山东》什出《天水官》《九锡□》《三进士》《水下□》《五代同堂》《梨花斩》

（五）光绪戊□年新兰亭班

《五经魁》《拜寒吓》《下陈州》

（六）宣统元年（1909年）菊月朔玉升班（这行字为反写体）

二十九夜□□□《打金枝》《取东川》《牧羊图》《九□□》《大夭□》《九锡宫》

下午《蔡石机》《逞金狮》《跑皇城》《破洪州》《夜□喧》

初二上午初七到宫

下午《大宝旺》《下马戏》《送子》合共六夜亮光

初七夜亮光《黄鹤楼》《九更天》《金水桥》吃饭罹阿院（不像是剧目名，待查）《亲母闹》

初八日上午《取北原》

下午《三仙阁》《双别窑》

初九日上午《仰八仙》到宫《大八仙》《彩石机》

下午《落马湖》《回龙阁》

初九夜赌博戏《川八仙》《□□桥》

初十上午《川八仙》《红□关》

下午《骂曹操》《渭水河》《亲母会》

（七）古邑□□□在此一乐，戊午年（1918年）八月卅日《打金枝》

（八）福省永太新台口正吉升班在此演唱，民国乙丑十四年

（1925年）十月初一在此一乐

初壹上午《大天官》《打金枝》

下午《南阳关》《定军山》

夜场《四盘山》《黄鹤楼》《讨□（鱼）税》

初二上午《福禄寿》《渭水河》

下午《过五关》《空城计》《杀狗记》

夜场《盘河战》《卜（博）望坡》《端午门》《东下山》

初叁下午《福禄寿》《反山东》《长坂坡》《小补缸》《□□鱼》《空城计》《三司会》

（九）福省胜祥福大班到此民国二十三年八月初二日来演

《福禄寿》《长生乐》《金□桥》

（十）民国辛未年（1931年）菊月初贰日福省新靔（天）班《打金枝》《天水关》《下中原》《翻天印》叶昌廷笔

（十一）福省新团升班到此壹乐卅年（民国）捌月二十九日夜

《川八仙》《打金枝》

只写班名或演出时间的有：……[8]

新闻报道不是学术研究，但是其判断基于事实应该无疑，两者对比，最早者相差二十年，最晚者相差四年。故其判断不成立：“题留的时间从同治十年（1871年）到1931年，持续时间跨度达60年之久。”之所以出现这种问题，除了所据题记本身之外，对学术史了解不充分也是原因。

二是对学术史的了解不充分，导致所下结论没有话题根基。上述报道已经具有一定的学术史意识，在对戏台壁画介绍中已经注意到1984年的整理情况，可能不知道材料保存情况而加以核对。再如浙江刘王庙的情况，郑志良、徐宏图已进行充分研究，陶渊旻的《刘王庙及其戏台题记》：“其价值主要是刘王庙戏台东墙上留下的墨书题记。这些题记的题写时间上自同治五年（1866年），下至光绪十六年（1890年），历时二十多年。内容多为当时的所演剧目、演出时间、戏班名称，亦有少许艺人名字、艺人生活的记述及图画。剧目主要包括昆曲、徽戏、京剧等剧目，剧目名称有170种。戏班主要有3个昆曲戏班，徽剧和京剧戏班约有30多个。”并列举剧目加以说明，如果能结合上述专家论述，叙述会更加有深度。[9]对于专业研究者而言，没有推广自己成果的义务。这些成果多数并不难寻，对于戏台文化展示而言，应该让参观者了解其基本过程。目前戏台介绍多在其本体，存在的缺点应该加以弥补。

因此对于网络上戏曲的民间研究，既要警惕片面性，又要合理吸取其正确的部分。合理审慎地利用，可以成为学术研究的重要参考。而一些关于戏曲逸闻、故事传说，可以运用“离情得实”的办法，超越具体的语言文字，获得戏曲研究的事实真相。

参考文献：

[1]曹广华.赌博戏：活力及其消解究.文艺研究，2015年第5期.

[2]本资料以公开正式报道的新闻稿件为主，适当收录资料比较可靠的各级官网的赌博演戏信息.

[3]戏台前聚众赌博一直没有人管.民生民情-义乌稠州论坛，http：//bbs.cnyw.net/thread-1018169-1-1.html.

[4]借唱戏之名赌博，2008-12-2900：07：08，http：//www.xuancheng.org/thread-241752-1-1.html.

[5] http：//quan.sohu.com/pinglun/cyqemw6s1/438022395.

[6]曹廣华.古戏台题记保护刻不容缓.中国社会科学报，2016-08-01.

[7]刘友水.尤溪县台溪乡凤山村 百年壁画百年戏，三明日报，2019年3月1日.

[8]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福建省尤溪县委员会文史委员会.尤溪文史资料.第8辑，1989年2月，第23-26页.

[9]陶渊旻.刘王庙及其戏台题记.德清日报，2013年9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