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兆明
摘 要 新型职业农民培育与职业化发展是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核心基础。通过对新型职业农民培育与职业化发展现状分析,在对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面临的主要困境以及其深层次原因剖析的基础上,从做好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顶层设计、构建“一主多元”协同合作机制、引导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创新职业教育与培训模式4方面提出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 农业供给侧改革;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
中图分类号 G7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20)03-0025-06
我国农业农村发展已进入新的历史阶段,农业主要矛盾由总量不足逐渐转变为结构性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供给侧。农业供给侧改革要坚持市场需求导向,主攻农业供给质量,加强绿色、有机、无公害农产品供给[1]。在这一背景下,传统农业生产已越来越难以满足现代农业发展需求,“谁来种田、怎样种田”成为重要的新时代命题。2005年,十六届五中全会提出要提高农民文化素质和技能水平,培养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农民;后期更是明确新型农民是专门从事农业生产和经营的职业身份。2012年,中央首次提出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将“新型农民”和“职业农民”有机结合起来,明确职业化的新型农民即新型职业农民。这一过程,实际上是传统农业生产方式向现代农业生产经营方式转变对农业生产经营人力资源的新要求。此后每年的“中央1号”文件均要求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将其作为破解“谁来种田、怎样种田”问题的国家战略之一。
要让新型职业农民成为现代农业建设的先导力量,并在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中发挥重要的人才支撑作用,不仅需要培育足够数量的新型职业农民,更需要培育具备职业发展能力的新型職业农民。对个体而言,需要农民成为将农业确定为职业,具备一定专业技能的职业农民。此外,职业发展不仅表现为收入的增加,还体现为职业层次提升[2],即具备职业发展的能力。从现代农业发展全局而言,需要培育大量具备与农业现代化发展能力要求相匹配的新型职业农民。基于此,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更应关注其职业能力的提升,促进其职业化发展。
一、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的内涵和特征
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是一个动态的概念,是由传统农民转变为新型职业农民,并持续发展的过程。具体而言,包括两个层面的含义:第一个层面是农民向职业农民不断转变的过程。从定义来看,新型职业农民是指以农业为职业,且具备相应的专业技能,其收入来自农业生产经营,并达到相当水平。从主要发展方向看,可以分为生产经营型、专业技能型、社会服务型三类。从职业发展能力看,需要具备有文化、懂技术、善经营、会管理等职业发展能力。第二个层面是新型职业农民持续发展能力是从低到高不断提升发展的转变过程。包括经营收入提升、就(创)业竞争能力提升、岗位晋升等方面。因此,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既需要其具备上述定义特征和能力,还需要具备持续发展的能力。这一要求既是新型职业农民自身发展的需求,也是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高农业供给质量的客观要求。
二、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现状
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是建设新型农业生产经营体系的战略选择和重点工程,是促进城乡统筹、社会和谐发展的重大制度创新,是转变农业发展方式的有效途径,更是有中国特色农民发展道路的现实选择[3]。自2012年“中央1号”文件首次提出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以来,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取得了显著成效。
(一)培育经费投入力度不断加强
近年来,国家不断加强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经费投入力度。自2014年起,全国在新型职业农民培育5年累计投入20.9亿元。2016和2017年中央财政投入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资金13.9亿元和15亿元,2017年中央带动省级投入资金超过5.8亿元[4]。
(二)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数量大幅提升
新型职业农民在培育总量上有了大幅提升。根据2016、2017年《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发展报告》显示,2015年、2016年年末,全国新型职业农民总量分别达到120万人、140万人以上,2017年突破1500万人[5]。按照这一趋势,我国新型职业农民队伍数量有望在2020年达到2000万,实现《“十三五”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发展规划》中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总量的目标。
(三)新型职业农民示范培育范围明显扩大
2017年和2018年,农业农村部根据《关于做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基地遴选工作的通知》,先后遴选了200个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示范基地。2017年全国开展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的农业县(区、农场)从487个扩大到2027个。这些培育基地以开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带头人培育为主体,2017年开展培育的农业县(区、农场)中有1041个县开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带头人培育,414个县开展专业技能型新型职业农民培育,471个县开展专业服务型职业农民培育[6]。
(四)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内容与方式实现扩充与创新
根据全国调研情况,各省市地区根据新型职业农民发展的新要求,围绕现代农业产业发展,培育内容中对综合素质、生产技能、经营管理等都有一定扩充;培育模式上在分层分类、分段培养、教学方式等方面不断创新;进一步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完善新型职业农民培育信息管理系统和全国农业科教云平台。
三、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情况
职业发展一般包括晋升发展、薪酬发展和能力发展等维度[7],为了解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概况,本文从新型职业农民职业资格证书获取、经营规模情况来窥探其晋升发展情况,通过经营收益来分析薪酬情况,通过职业发展的影响力以及对发展预期和职业转换能力的调研来分析其能力发展现状。
(一)获取国家职业资格证书和经营规模情况
根据2017年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发展报告中获得国家职业资格证书结构情况显示,大多数新型职业农民没有获得国家职业资格证书或者未参与评定。2016年末新型职业农民队伍中高级技师仅占0.20%,技师仅占0.86%,高级技能仅占2.48%,中级技能占5.96%,初级技能占7.69%人,而没有或未评定占比达到82.83%[8]。当前新型职业农民技术技能还明显不足,同时占绝大部分比重的新型职业农民没有或未评定,也反映了其职业能力提升的意识还不强,引导新型职业农民通过提升职业能力以取得更高职业成就的发展意识还任重道远。
规模经营方面,对种养大户、家庭农场经营者、农民专业合作社负责人和农村实用人才带头人进行调研。种养大户:猪肉、牛肉、羊肉、淡水养殖产值分别是普通农户的15.46倍、2.36倍、2.22倍、9.02倍;家庭农场经营者:其平均经营规模达到357.36亩;农民专业合作社负责人:截至2016年底,全国农民合作社总数达到156.30万家,经营收入达5806.92亿元,上缴国家税金达31.63万元;农村实用人才带头人:其平均经营规模达到408.17亩。从经营规模来看,新型职业农民具备了一定的经营规模,根据进一步的调研分析,经营规模与文化水平呈明显的正相关,以农村实用人才带头人经营规模为例,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经营规模是小学及以下文化程度的3倍多。然而,从学历数据显示,文化程度以初中学历为主,初中及小学占比达到70%以上,大专及以上的仅占6.06%[9],当前亟需大力加强新型职业农民职业教育和培训。
(二)农业经营收益情况
2017年新型职业农民的人均经营纯收入达到2.78万元,27.7%的新型职业农民人均农业经营纯收入超过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0]。从国家统计局发布的统计数据显示,农村居民收入增速已连续多年快于城镇居民。从收入水平的角度可以看出,新型职业农民有着较好的发展预期,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型职业农民的职业吸引力有望进一步增强。
(三)职业发展影响力情况
当前新型职业农民主要通过推广运用新理念新技术新装备,积极创办壮大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创新发展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主动联系对接小农户,引领带动贫困农民脱贫致富。统计数据显示,68.79%的新型职业农民对周边农户起到明显的辐射带动作用,平均每个新型职业农民带动30户农民[11]。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进一步实施,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发展,新型职业农民在促进农村产业链延伸发展等方面将发挥更大更深远的作用,也将有利于带动更多的农民就业、创业发展。
(四)个人发展预期和职业转换能力情况
为进一步了解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现状,课题组于2018年7~10月期间,通过问卷星向江苏省无锡、苏州、泰州、扬州、常州、南京、徐州、宿迁、连云港、盐城等地区开展新型职业农民问卷调研,主要通过联系地方农委等相关政府部门组织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班进行,累计回收473份有效问卷。调研数据显示,对个人发展预期调研中的“是否达到个人发展预期”题项,52%以上的人表示未达到;对“现从业发展情况比较稳定”题项,50%以上的人表示不同意或者不确定。职业转换能力情况调研中的“如果转行,我能找到更适合自己能力的农业相关行业或者岗位发展”题项,近40%的人表示不确定或者不同意;“我能找到更高待遇的农业相关行业或岗位发展”题项,近50%的人表示不确定或者不同意;“我能找到更能拓展自己能力的农业相关行业或岗位发展”题项,近55%的人表示不确定或者不同意。可以看出,虽然新型职业农民在经营规模、经营收入等方面有着比较好的态势,但对于自身职业发展能力不足还存在较明显的担忧,这也印证了前述职业技能证书获取率不高的现实。
四、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面临的主要困境
(一)职业教育与培训供给层面
1.职业教育与培训供给能力不足
当前,新型职业农民教育培训主要以全国各级农业广播电视学校为主,涉農中高职院校、相关培训机构参与农民培育和教育培训力度还明显不够。2016年,全国共有省级农广校36所,地(市)级校302所,县级校2113所,与千万以上体量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和培训需求相比,培育机构数量明显不足。在培训内容方面,主要聚焦于农业生产技术性方面的职业培训,而对经营管理、创新创业等非技术性职业能力方面的培训还不足。从江苏省调研数据来看,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内容主要以一般基础技术技能培训为主,而农民对于中、高级职业技能培训则有着更多期待,59%以上的农民期望获得中级(比较专业的知识技能)和高级(专业、管理和创业知识技能)培训。
2.新型职业农民中长期发展的政策规划指导相对缺乏
基于人力资源管理理论,劳动者形成职业工作能力后,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内外部条件的变化而变化。而作为新型职业农民,其职业化发展同样也会经历强化、弱化到转化的过程。这一过程包括职业工作能力从积累强化提升,进而随着自身及外部如科技发展等变化出现知识老化、技能过时的弱化,再到工作能力发生转移,且以原职业工作能力为基础,转移与之相关联、相近似或相交叉的职业。因此,新型职业农民自从事农业相关工作开始,其职业能力需求也是变化发展的,这就需要对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有长期战略性的规划与支持。尽管从国家到地方相继出台多项支持政策,特别是在培育经费等方面给予了大力扶持,培育人数上也取得了突破,但现有的培育政策以及具体落实的培训项目依然以解决新型职业农民当前生产技能需要和现实困难为主,而关于新型职业农民中长期职业化发展方面的政策指引和培训引导还相对匮乏,特别是对于新型职业农民持续职业能力的提升,及其动态职业能力的政策支持相对不足,而新型职业农民职业能力的持续提升对于其职业化发展则显得尤为重要。从短期看,尽管现在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政策有利于积极培育足够数量的新型职业农民,但从长期而言,现有政策支持还需要更多关注新型职业农民中长期职业能力的提升和发展。
3.职业教育与各类培训供给机构协作机制还不完善
我国对农民的职业教育主要以中职教育为主,目前农业高等职业教育尚处于起步阶段,仅有个别省份如浙江省开展了相关探索,参加高等职业教育学习的新型职业农民比例则更低。职业培训方面,承担新型职业农民培育任务的主体是各类培训机构,以各级农业广播电视学校、涉农高职院校培训部门、职业农民指导站以及社会培训机构为主。然而在共同培育新型职业农民过程中,农民还存在承载职业农民综合职业能力提升的职业教育组织和承载职业技能培训的培训机构难以实现有效协作的问题,农民在培训机构参加的培训尚不能在职业院校中得到相应学分,培训机构与中高职职业院校未建立的有效合作机制。
4.培育机构缺乏对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的有效指导
课题组调研中“主要参加过哪些方面的培训?”题项,占比前五的分别是“种植、养殖技术”“农业机械的使用与维护”“农产品销售”“病虫害防治”“农产品加工”等,可见,当前新型职业农民培训机构组织的职业培训,主要以满足新型职业农民农业生产经营发展的实际需要为主,重点在于培训农业实用技术和种养殖技术、农产品市场开拓等方面。相对而言,对于创新创业发展、经营管理能力提升,特别是在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构建现代农业经营体系背景下,创新农业经营管理方式等事关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能力提升方面的培训和指导还明显不足,而职业发展能力的提升关系到新型职业农民的长期稳定发展,也关系到新型职业农民的职业吸引力。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作为农业农村发展的一项长期发展战略,不管是从现代农业产业发展需要,还是从职业农民自身职业化发展来看,都需要关注其现实职业技能的培训,更应重视其与现代农业发展需求相匹配的长期职业能力的提升。
(二)新型职业农民自身层面
1.职业发展能力与现代农业发展需求不匹配
《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培育农业农村发展新动能的若干意见》中提出加快农业结构调整,推动农业提质增效,积极转变发展方式,提高农业可持续发展水平,积极培育农业“新六产”,统筹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实施科技创新驱动,提升农业发展竞争力,持续深化改革。这一现实背景下,不仅对农民的农业生产经营管理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对其管理创新发展能力、知识吸收与学习能力等综合能力素养也提出了要求。然而,目前职业农民普遍存在年龄和知识老化严重,学习和创新能力弱,自我职业发展的能力与现代农业发展的需求不匹配等问题。根据课题组对江苏省的调研数据,927名已经参加过职业培训的新型职业农民的问卷结果显示,对自己职业能力表示满意的不足60%,认为自己能找到更高发展前景的农业相关行业的占比不足50%。由此可见,当前职业农民职业发展能力还不足以支撑其职业化发展。
2.缺乏职业化发展规划意识
新型职业农民与大学生、城市务工的农民工不同,他们缺乏明确的职业生涯发展规划指导,因而在职业发展的策略选择方面往往呈现随机、盲目等特征,没有明确的职业发展目标,以及为达到目标,需要提升的自我素养,特别是适应未来发展需要的学习提升计划等。课题组在对江苏省新型职业农民进行的调研发现,关于“对未来发展是否有明确的发展规划”这一题项,65%的人选择为“没有”,20%的人表示“不确定”。导致这一情况的原因主要在于新型职业农民对自身发展定位认识不足,缺少现代农业先进技术和管理理念以及农业知识和管理素养导致其对产业发展未来预判能力不足。
3.自我能力提升的主动意识不强
新型职业农民主体有三大特点:一是年龄结构偏大。2016年末的数据显示,全国新型职业农民队伍以41~50岁年龄段为主,占比达42.21%。二是整体文化程度偏低。从全国范围来看,全国新型职业农民队伍整体文化程度仍然偏低,2016年农业生产经营人员中初中文化程度占48.4%,高中(含中专)占7.1%,大专及以上的仅占1.2%,小学及以上文化程度高达43.3%。三是从业经历以普通农民为主。如农场主的从业经历是普通农民的占73.8%,大部分都是從传统农民转变过来。这一主体年龄结构和主体受教育程度的特点,知识结构和学习认知水平等相对固化,导致其对自我能力的提升,特别创新开拓、持续学习的意识等相对较弱,因而对自身职业化发展缺乏中长期规划。
五、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的政策建议
(一)做好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顶层设计,建立职业教育与职业培训相结合的“育训融合”机制
在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的总体规划上,政府不但要注重农业现代化发展需求,还要坚持职业能力提升和职业化发展并重的原则。从战略规划上看,既要充分考虑职业农民短期职业教育与培训,还要考虑中长期职业教育,以及不同类型的新型职业农民群体中长期职业发展方向,根据不同发展方向做好职业教育与培训的专业性和针对性。
具体而言,在现有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机制下,一方面,紧跟农业产业发展需求,进一步加强职业农民的职业培训,提高其现代化农业生产和经营能力,在培训导向上兼顾农业从业和职业发展的双重目标,以提升培育成效;另一方面,加强非技术性能力提升需求,非技术性能力往往很难通过短期高强度的培训获得,需要通过长期性、有战略引导性的职业教育与培训相结合来实现。从国外先进经验来看,德国、法国通过设定从低级到高级的农业培训证书,将职业培训与不同等级的证书结合起来,实现职业能力的持续提升。以色列、日本等国除了职业培训外,还通过中、高级学历教育来开展农民职业教育,学历教育除了提升职业技能外,还注重非农业技能的综合职业能力,通过将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结合起来,形成促进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的综合职业能力培养立体体系。因此,可以借鉴国外的成功做法,在职业教育供给方面,既做好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培训,同时规划职业农民职业教育,通过加强与涉农中高职院校的合作,引导职业农民参与职业教育获取职业能力的长期提高。在政策支持方面,可以出台关于规划新型职业农民中长期职业发展的扶持政策,为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提供保障条件。
(二)完善政府引导支持政策,调动多元主体参与积极性,构建“一主多元”协同合作机制
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不断推进和现代农业发展的深入,新型职业农民的职业能力需求将进一步呈现多样化和多层级性,仅靠政府主导下的培养培训很难适应其需要。尤其是在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既需要具备农业生产技能,同时更需要提升农村产业经济发展、农业生产链、经营管理、创新发展等方面的能力。这就需要构建协同开展新型职业农民职业能力提升的合作机制。这一合作机制需要政府在把握新型职业农民职业能力提升总体战略方向的基础上,强化对各类教育主体的协调职能,见图1。
如图1所示,政府部门主要通过政策鼓励和引导企业组织、教育机构积极开展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政府相关部门通过一定的政策扶持如财政专项资金、企业税收减免、贷款贴息等形式引导涉农企业、农业园区、合作社等企业组织参与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引导其与农广校、农机站等教育机构共建实训基地、生产经营现场教学基地等,为农民提供期望的培训场所和教学条件;企业组织与教育机构开展协同合作,如农场主、农业生产带头人等可以为教育机构提供农业生产能手作为师资的补充,教育机构通过培育具有职业化素养的新型职业农民,也将有利于进一步发展为创业型新型职业农民,为农业现代化发展提供人力资源支撑。
(三)注重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引导,提高其职业能力持续提升意愿
应有效加强对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发展的引导,通过职业教育与培训引导,形成职业能力的进阶提升路径,促进其职业化长期发展的意识。具体而言,在开展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中,除要注重职业能力的培训,还需要注重加强职业规划方面的指导。新型职业农民职业规划具有自身特殊性,既需要结合农业现代化发展,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等宏观政策环境,还要考虑农业实际特点,特别是不同区域农业发展现状,还要结合农民自身发展经历、受教育水平、学习能力、职业能力和职业发展现状等实际情况,综合各类因素做好综合规划。
(四)创新职业教育与培训模式,提升新型职业农民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供给质量
一是要构建新型职业农民职业教育体系。面向新型职业农民的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需要进一步明确各自主体责任、教学内容、教学方式等,如职业教育主要以中长期的学历教育形式进行,主要责任主体是涉农中高职院校,重点关注新型职业农民从初级到高级综合能力的持续提升。职业培训则以短期的培训班形式进行,主要责任主体是相关培训机构,为新型职业农民提供具体性、实操性的职业培训,相比学历教育,虽然培训时间以短期周期性为主,但可以长期开展,为职业农民提供终身职业教育,满足持续职业能力提升的需求。二是加强教学内容的组织,充分结合区域农业发展特点,做好学员培训需求调研分析,根据职业农民学员的文化层次、技能需求,科学制定系统的教育培训计划,分层分类做好教学内容组织和教学资源建设。三是创新教学和培训方式,针对新型职业农民群体特点,结合教学内容,采用科学合理的教学方式,如深入田间地头实地观摩教学、在线教学、跟踪指导教学等多种形式进行,提升学习满意度和获得感。四是加强考核与监管。既要关注对学员学习成效的考核,也要关注对培训机构的考核;既要有定性评价,也要有定量考核评价;既要有主管部门开展的考核,也要有第三方评价;既要有激励性奖励,也要有约束性考核。通过构建完善的约束与激励机制,切实提高教育与培训质量。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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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fessionalization Development of New-type Vocational Farmers under Background of Agricultural Supply-side Structural Reform
Wu Zhaoming
Abstract The cultivation and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new-type vocational farmers are the core foundation for promoting the structural reform of agricultural supply-side 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strategy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the cultivation and professionalization of new-type vocational farmers, on the basis of the analysis of the main predicament faced by the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new-type vocational farmers and its deep-seated causes,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policy suggestion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structural reform of agricultural supply-side from the four aspects: Doing a good job in top-level design of new-type vocational farmers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constructing the construction of“one main and multiple subjects”cooperative mechanism, guiding the professionalization development of new-type vocational farmers, and innovate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mode.
Key words agricultural supply-side reform; new-type vocational farmer; professionalization development
Author Wu Zhaoming, associate professor of Wuxi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Wuxi 214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