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花活动对四类老人情绪影响比较研究

杨荣湉 李树华 刘东燕 许兴

摘要：我国已进入老龄化社会，为提升老年人的生活品质，改善老年人情绪是一种重要且有效的方式。该研究以插花活动为主轴，探究园艺活动过程中各阶段以及不同植物材料对老人情绪的影响，以心电ECG与脑电EEG的变化作为评价指标，客观量化反映各活动阶段中以及接触植物材料前后老人的情绪变化。研究结果显示，插花活动能夠让老人感到放松，且这种放松与失能、失智、孤寡等情况无关；插花操作、分享交流在带来放松情绪的同时能够使老人更专注；康乃馨、小苍兰、非洲菊、尤加利叶、米兰、满天星等6种植物作为鲜切花材料均能使老人情绪放松，植物间差异不明显。

关键词：园艺疗法；插花活动；老年人；定量研究

中图分类号：TU986

DOI：10.16152/j.cnki.xdxbzr.2020-06-005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effect of flower arrangement on theemotions of four types of elderly

YANG Rongtian1， LI Shuhua1， LIU Dongyan2，3，4， XU Xing2，3，4

（1.School of Architecture，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2.Beijing Botanical Garden， Beijing 100093， China;

3.Beijing Floriculture Engineering Technology Research Centre， Beijing 100093， China;

4.Beijing Laboratory of Urban and R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Beijing 100093，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enhance the quality of life for elderly， improving emotions of the elderly is an important and effective way. This research focuses on flower arrangement， explores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actions and plants on the emotions of the elderly during horticultural therapy.The changes in ECG and EEG are used as evaluation indicators to quantify the emotional changes of different actions and plants. The result shows that flower arrangement can make the elderly feel relaxed， and this relaxation is unrelated to disability， dementia and isolation. Besides， flower-arranging， sharing and communication can bring both relaxation and concentration. Used as fresh-cut flower materials， carnation， freesia， gerbera， eucalyptus， aglaia and gypsophila can make elderly relax， and the differences among plants are not obvious.

Key words： horticultural therapy; flower arrangement; elders; quantitative research

进入21世纪，人口老龄化已经是不可避免的趋势。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末，我国60周岁及以上人口共有约2.4亿，占总人口数的17.9%，其中65周岁及以上约1.7亿，占比11.9%［1］。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的身体机能下降，对生活失去掌控感，容易产生焦虑、孤独、不安感等负面情绪，不利于身心健康。已有研究证明，在花园、绿地中活动能够缓解老人压力［2］，使自评健康状况好转［3］，有花卉色彩对比的绿地比纯绿色植物更受老人喜爱［4］，植物、花朵等能鼓励老人进行社交活动，减少抑郁［5］，参加园艺活动能够提供掌控感［6］，使老人焦虑水平降低，感到舒适和放松［7］，帮助阿兹海默症患者改善认知功能［8］，增进社会交往［9］。适宜强度的园艺活动，如植物栽培、盆栽修剪、插花花艺 ［10］等，需要老人进行一定强度的脑力和体力劳动，有利于增加运动量，提升肢体灵活度［11-13］，降低血压，愉悦心情［14］，减少老年抑郁症状［12，15］。

目前，大量研究集中于园艺活动全过程对老人身心健康的影响。为探究不同活动阶段及植物材料对老人情绪的影响，本研究以插花活动为主轴，选取了若干种常见插花使用花材，对健康、失智、失能、孤寡四类老人参与插花活动全过程的心电与脑电数据进行采集，尝试以客观定量的方式分析活动阶段及植物材料为老人带来的影响及差异，期望能够为老年人园艺疗法活动的流程设计和植物选择提供一定的参考。

1 研究方法

1.1 实验对象

基于老年群体的复杂性，本研究中插花活动的参与者，按照生理与心理特征分为健康、半失能、失智、孤寡四大类。

1） 健康老人，身心健康，无重大急性重症，可能有部分慢性疾病，能清楚理解并按照实验员指示进行活动。

2） 半失能老人，部分失去生活自理能力，部分生理机能减退或丧失，需要他人协助完成日常生活动作。

3） 失智老人，患有阿兹海默症，且患病程度相似。

4） 孤寡老人，身心基本健康，无重大急性重症，可能有部分慢性疾病，独居（包括单身、丧偶、子女长期不同住等情况），日常生活中缺乏与他人密切交流机会。

四类老人来自香山老年公寓、建外老年社区、三里屯老年驿站，以知情自愿为原则进行被试招募，每类老人各32名，随机分为8组参加实验。

1.2 实验流程

实验以插花活动为主轴。准备阶段包括实验员处理植物材料、进行实验说明、被试签署知情同意书等环节。在插花活动开始前，被试需填写基本信息收集问卷，实验员为被试佩戴并调试生理数据采集仪器。

实验阶段可分为4步： 静坐休息、 材料介绍、 插花操作、 分享交流。 静坐休息分为闭眼和睁眼两个阶段， 各持续两分钟， 采集数据作为静息状态基准， 使被试做好参加活动的准备； 材料介绍由主持人引导， 被试观赏和接触6种植物材料， 为避免顺序引起误差， 每组活动将为随机顺序， 且接触不同植物材料期间均有闭眼休息； 插花操作主要由被试完成， 实验员辅助手部力量不足的被试剪斷枝干或将材料插入花泥， 并使被试明确知晓插花作品好坏与实验评价无关； 待所有被试完成插花操作后， 实验员主持交流分享。 插花活动结束后， 实验员为被试卸下生理数据采集仪器及电极贴片。

插花活动使用的6种植物材料包括3种主要花材和3种配草，具有不同的特征，能够提供丰富的五感刺激。主要花材康乃馨（Dianthus caryophyllus）为红色，有轻微香气；小苍兰（Freesia refracta）选取白色花朵品种，有特殊香气；非洲菊（Gerbera jamesonii ）花瓣为黄色，相对另外两种主花材有更大的花朵，花茎有短绒毛；配草尤加利（Eucalyptus gunnii）取枝条做插花材料，全株为绿色，枝条细长，圆形叶片对生，有特殊气味；米兰（Aglaia odorata）取枝条做插花材料，茎干为木质，绿色枝叶茂密，有成串黄色小花苞；满天星（Gypsophila paniculata）选取白色品种，花小而多、花梗纤细，略带香味。因花材准备时间冲突，健康人群的活动中以月季（Rosa Chinensis）代替康乃馨，以香水百合（Liliumcasa blanca）代替小苍兰，其他植物材料尺寸及品种均保持一致。

1.3 测定指标

人体的自主神经系统可分为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其机能与人体的应激、紧张或休息、放松状态联系密切。心脏跳动受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共同作用影响，记录心肌电位变化的心电图（ECG）经理可以客观反映人体的紧张程度。本研究以Bionomadix心电模块于活动期间持续记录心电图，分别以pNN50值与Sympathetic-vagal balance（以下简称交感平衡比）作为时域分析和频域分析的代表，对被试的趋于平静、放松或应激、紧张状态进行分析判断。

脑电图（EEG）主要用于研究被试的放松/紧张程度、疲劳程度等。通常按照频率将脑电波主要划分为δ波（0.5～4 Hz）、θ波（5～7 Hz）、α波（8～13Hz）、β波（18～30 Hz）4种基本波形。其中α波通常在清醒、安静闭眼、放松的状态下出现；β波多在专注、警觉的情况下出现；θ波与δ波与睡眠及大脑的器质性病变有关。本研究中以Bionomadix脑电模块于活动期间持续记录脑电变化，选取α波绝对值与占比、β波绝对值与占比、脑电比值R=α/β等5项指标，对被试的紧张或放松状态进行分析判断。

本研究的统计学分析使用SPSS 26，主要分析指标为均值（M）、标准差（SD）、标准误（SE）。

2 研究结果

2.1 基本信息

本研究实验环节共完成健康老人32人次、失智老人31人次、失能老人31人次、孤寡老人32人次插花活动。部分老人由于心脑血管疾病原因，采集数据偏离均值幅度过大，因此分析数据总量略小于总参与人次。

以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慢性病患病情况为因子分别对老人的生理数据进行初步分析，其中心电数据pNN50值与交感平衡比均不受上述因子影响；脑电数据中仅α波一项在以受教育程度为因子的情况下产生了显著差异（F（3，118）=3.304，p=0.023），但事后以Tukey HSD方法进行组间比较，未出现显著差异。因此，在后续分析中，将上述因子均视为不影响分析的因素。

为避免基础数据差异对后续环节影响效果的干扰，以静坐休息的状态为基准，将静坐休息状态数值与各活动阶段及接触各植物材料后的数值作差，并将静坐休息状态以0计算作为活动阶段和植物种类中的一项，使用差值进行续统计分析。

2.2 活动阶段与老人分类双因素方差分析

2.2.1 心电数据 以活动阶段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pNN50值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1，图1），结果显示，活动阶段主效应显著，F（3，464）=26.270，p<0.001；老人分类主效应显著，F（3，464）=3.073， p=0.028；活动阶段与老人分类的交互效应未达到显著，F（9，464）=0.565， p=0.826。以TukeyHSD方法分别对主效应进行事后检验（见表2，表3）。结果显示，与静坐休息阶段相比，其他3个阶段pNN50值的增加均达到显著程度，同时插花操作、分享交流阶段pNN50值的增加显著高于材料介绍阶段；健康老人组pNN50值增加显著低于孤寡老人组。

以活动阶段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交感平衡比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4，图2），结果显示仅有活动阶段主效应显著，F（3，460）=4.204，p=0.006； 老人分类主效应（F（3， 460）=2.065， p=0.104）与两者交互效应（F（9，460）=0.454， p=0.905）均未达到显著。以TukeyHSD方法对活动阶段主效应进行事后检验（见表5），结果显示，材料介绍阶段交感平衡比降低，与插花操作的交感平衡比上升呈现出显著差异。

2.2.2 脑电数据

以活动阶段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脑电α波绝对值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6，图3），活动阶段主效应显著，F（3，464）=3.420，p=0.017；老人分类主效应（F（3，464）=2.354， p=0.071）与两者交互效应（F（9，464）=0.504， p=0.872）均未达到显著。以TukeyHSD方法对活动阶段主效应进行事后检验（见表7），结果显示，材料介绍阶段脑电α波绝对值下降，与分享交流阶段脑电α波绝对值上升的差异达到显著。

以活动阶段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脑电α波占比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8， 图4）， 仅有老人分类主效应显著，  F（3， 464）=3.141， p=0.025； 活动阶段主效应（F（3， 464）=2.200， p=0.087）与两者交互效应（F（9，464）=0.496， p=0.878）均未达到显著。 以TukeyHSD方法对老人分类主效应进行事后检验（见表9），结果显示， 健康老人组活动全过程脑电α波占比下降， 与孤寡老人组脑电α波占比的上升差异达到显著。

以活动阶段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脑电β波绝对值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10， 图5）， 活动阶段主效应显著， F（3， 464）=11.638， p<0.001； 老人分類主效应（F（3， 464）=2.520， p=0.057）与两者交互效应（F（9，464）=0.827， p=0.592）均未达到显著。以TukeyHSD方法对活动阶段主效应进行事后检验（见表11），结果显示，分享交流阶段脑电β波绝对值上升与静坐休息、材料介绍的下降及插花操作的轻微上升差异均达到显著。

以活动阶段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脑电β波占比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12， 图6）， 仅有活动阶段主效应显著， F（3， 464）=3.544， p=0.015； 老人分类主效应（F（3， 464）=0.720， p=0.540）与两者交互效应（F（9，464）=0.550， p=0.838）均未达到显著。以TukeyHSD方法对活动阶段主效应进行事后检验（见表13），结果显示，材料介绍阶段脑电β波占比下降与静坐休息阶段差异达到显著。

以活动阶段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脑电比值R=α/β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14，图7），活动阶段主效应（F（3，464）=1.149，p=0.329）、老人分类主效应（F（3，464）=2.533， p=0.056）与两者交互效应（F（9，464）=0.557， p=0.832）均未达到显著。

2.3 植物材料与老人分类双因素方差分析

2.3.1 心电数据 以植物种类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pNN50值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15、图8），结果显示，植物种类主效应显著，F（6，812）=2.952， p=0.007； 老人分类主效应显著， F（3， 812）=7.174， p<0.001； 两者交互效应（F（18，812）=0.420， p=0.984）未达到显著。以TukeyHSD方法对植物种类及老人分类主效应进行事后检验（见表16、表17），结果显示，6种植物对pNN50值增加的影响均达到显著，不同植物间没有显著差异；孤寡老人组pNN50值增加显著高于健康、失能老人组。

以植物种类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交感平衡比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18， 图9）， 结果显示植物种类主效应显著， F（6， 805）=4.397， p<0.001； 老人分类主效应显著， F（3， 805）=11.108，p<0.001；两者交互效应（F（18，805）=0.329， p=0.996）未达到显著。以TukeyHSD方法对两项主效应进行事后检验（见表19，表20），结果显示，6种植物对交感平衡比降低的影响均达到显著，不同植物间没有显著差异；健康老人组交感平衡比降低显著低于其他3组。

2.3.2 脑电数据

以植物种类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脑电α波绝对值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21，图10），结果显示，植物种类主效应（F（6，812）=0.281， p=0.946）、老人分类主效应（F（3，812）=1.354， p=0.256）与两者交互效应（F（18， 812）=0.406， p=0.987）均未达到显著。

以植物种类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脑电α波占比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22， 图11）， 老人分类主效应显著， F（3， 812）=7.031， p<0.001；植物种类主效应（F（6，812）=0.747，p=0.612）与两者交互效应（F（18，812）=0.613， p=0.892）差异均未达到显著。以TukeyHSD方法对老人分类主效应进行事后检验（见表23），结果显示，孤寡老人组接触植物材料时脑电α波占比差值上升，其他3组老人为下降，且孤寡老人组与其他3组之间差异达到显著。

以植物种类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脑电β波绝对值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24，图12），结果显示老人分类主效应显著，F（3，812）=5.633，p<0.001；植物种类主效应（F（5，812）=0.981， p=0.437）与两者交互效应（F（18，812）=0.359， p=0.989）均未达到显著。 以TukeyHSD方法对老人分类主效应进行事后检验（见表25）， 结果显示： 失智老人组接触植物材料时脑电β波绝对值多为上升， 其他3组均为下降， 且失智老人组与孤寡、 健康两组之间的差异达到显著。

以植物种类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脑电β波占比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26， 图13）， 植物种类主效应（F（6，812）=0.866，  p=0.519）、老人分类主效应（F（3，812）=1.194， p=0.311）与两者交互效应（F（18，812）=0.376， p=0.992）均未达到显著。

以植物種类和老人分类为因子对脑电比值R=α/β差值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见表27， 图14）， 老人分类主效应显著， F（3， 812）=4.607， p=0.003；植物种类主效应（F（6，812）=0.305， p=0.935）与两者交互效应（F（18，812）=0.450， p=0.976）均未达到显著。以TukeyHSD方法对老人分类主效应进行事后检验（见表28），结果显示，健康老人组接触植物材料后脑电比值R上升，其他3组整体呈下降趋势，且健康老人组与其他3组之间差异达到显著。

3 讨论

3.1 活动阶段对四类老人情绪的影响及差异

在活动阶段与老人分类的双因素方差分析中，7项数据的交互作用都没有出现显著，说明插花活动4个阶段的影响不因老人的客观条件改变。老人分类主效应仅在pNN50值变化与脑电α波占比变化中呈现显著性，且仅有健康老人与孤寡老人之间存在显著差异，说明插花活动对情绪的影响与生理机能的关联性较弱，数据变化趋势与老人分类无明显关系。

活动阶段主效应在多项指标中呈现出显著性。与静坐休息相比，其他3个阶段老人情绪相对放松，且材料介绍时老人进行的脑力思考相对较少，插花操作与分享交流时注意力更集中。在接触六种花材后，进行插花操作能进一步使老人放松下来，同时专注于插花作品的完成。分享交流中介绍自己的作品、讲述自己的感受与聆听他人的感想，虽然需要一定程度地集中注意力，但也是一个舒缓轻松的环节，压力感受较低，且有助于老人之间的社会交往。

3.2 植物材料对四类老人情绪的影响及差异

植物材料与老人分类的双因素方差分析中，同样没有出现交互作用显著，说明植物种类差异的影响不因老人的客观条件改变。四类老人接触植物材料时，健康老人组呈现出比较显著的紧张、专注；孤寡老人组数据整体趋势与活动阶段类似，相对比较放松；失能、失智老人组数据基本居中，呈现稍有放松的趋势。

植物材料主效应仅在两项心电数据上出现了显著差异，6种植物材料均能使老人pNN50值显著上升而交感平衡比显著下降，说明接触植物材料有利于老人情绪放松，但事后检验差异仅出现在静坐休息状态与每种植物中，不同的植物材料效果差异不显著。这一结果产生的原因，可能是材料介绍过程中，为避免过度唤起主观感受，介绍用语并未刻意强调植物的色彩和香味等特点，同时接触插花材料带来的放松感与新奇感远大于植物间差异造成的影响，故影响仅体现在接触植物材料与静坐休息状态之间。

4 结语

根据上述数据及分析可以发现：①插花活动能够使老人感到放松，缓解紧张情绪；这种作用与失能、失智及孤寡情况没有必然联系。②插花操作的过程中，老人在进行肢体运动的同时大脑进行思考，有助于增加协调性。③分享交流时老人的注意力相对更加集中，但情绪依然能维持在比较放松的状态。④康乃馨、小苍兰、非洲菊、尤加利叶、米兰、满天星等六种植物作为鲜切花材料，均能够对老人的情绪产生一定的舒缓，不同植物的舒缓效果不存在显著差异。

本研究客观证明了园艺疗法对老年人情绪的舒缓放松有积极作用。单纯观看、嗅闻、触摸的简单接触方式对情绪放松的效果略逊于亲身参与到园艺操作中，分享交流也能够激发老人的兴趣，唤起他们对生活的热情。尽管本次插花活动中的6种植物材料并未体现出差异，但进行园艺疗法的材料选择时，依然需要注意避免选择容易引起过敏、带刺、具有刺激性气味等可能引起不快甚至造成伤害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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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辑 李 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