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晓剑 藏书票∕崔文川
最先知道新文学家周作人,然后才读到废名的作品,陆续在书摊上遇见《桥》《竹林的故事》《莫须有先生传》,他的小说以“散文化”著名,他将周作人的文艺观念引至小说领域加以实践,融西方现代小说技法和中国古典诗文笔调于一炉,文辞简约幽深,兼具平淡朴讷和生辣奇僻之美。
周作人在《怀废名》中记其轶事:废名平常颇佩服其同乡熊十力翁,常与谈论儒道异同等事,等到他着手读佛书以后,却与专门学佛的熊翁意见不合,而且多有不满之意。有余君与熊翁同住在二道桥,曾告诉我说,一日废名与熊翁论僧肇,大声争论,忽而静止,则二人已扭打在一处,旋见废名气哄哄的走出,但至次日,乃见废名又来,与熊翁在讨论别的问题矣。
那个时代,像这样的性情,也还是人之常情。后来的人以功利眼光看待各种关系,自然就多了一重隔膜。
眉睫是废名的乡党,由其写出《废名先生》是情理当中的事。对民国作家的挖掘,近年来尤其多,特别是一些被文学史忽略的作家,在今天重提,也是大有必要的。但多数作家,也还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
藏书票选取废名的照片,其实不只是对废名的纪念,也还包括对那个时代的文化记忆。在废名平和的样貌里,我们看不出那个时代的离乱情仇。这也是民国范儿之一吧。当我们把民国定义为一端,反而会忽略掉文学园地里的百花争妍。
废名已去,我们且读他的作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