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琦 郭 涛 张培培 黄杨丹
(安徽财经大学财政与公共管理学院)
非认知发展一直是管理学、心理学和教育学领域研究的重点。传统的人力资本理论以课程成绩或受教育年限作为潜在能力的代理变量(Becker,1964),忽视了非认知发展的作用,将认知视为教育产出的重要指标。随着心理学的不断发展和测量工具及数据的不断丰富,非认知发展成为新人力资本理论和政策研究的关注点。
在我国,教育具有浓重的应试特征,学校教育的主要内容往往以认知性的考试为主,非认知能力的发展被家长与学校忽视。党的十九大做出“加快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现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战略部署。坚持立德树人、服务国家战略是对高等教育的时代呼唤、历史使命。新时代下的高校工作应以此为方向。本研究希望能够帮助家长以及教育工作者更好的认识非认知能力,认识到大学生应当全面发展,认识到非认知能力与认知能力之间对的相辅相成、协同发展。非认知能力对大学生起着内化、隐性作用,它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大学生的素质。我国当代的教育应当注重对学生非认知能力的培养,为学生提供整合教育。
鉴于此,本文关注的问题主要有:①大学生的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之间是否存在关联?存在怎样的关联?②怎样提高大学生的非认知能力?
传统的人力资本理论往往将能力默认为认知能力,认知能力主要包括语言、阅读、写作以及计算、逻辑能力等方面[1]。 目前学术界对于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的界定比较统一,他们的观点是,认知能力通常是从学校课程学习中获得,主要以学习成绩来反应。而非认知能力则是相对于认知能力而言的[2]。非认知能力也随着测量工具的丰富与发展而成为新人力资本理论与政策研究中的关注点。
Bowles(2001)以1960—1990 年间的研究数据为基础,得出在学校教育培养的能力中,非认知能力在劳动力市场上能得到 80% 的回报而认知能力与劳动力市场表现的相关性较弱的结论[3]。Heckman 等人(2006)的研究发现:测量误差与内生误差会分别会对非认知发展的影响造成低估与高估,然而低估程度要远远大于高估程度。在进行定量研究后,他们发现自律、动机、毅力、可靠性等非认知能力影响着个体工资、教育选择和社会行为,这改变了传统研究认为劳动力市场表现主要由认知能力决定的理论[4]。
当前,也有许多国内学者关注到非认知能力对于大学生的影响。朱红、张宇卿(2018)研究发现大学生个体收入受到认知与非认知发展的显著影响,但在本科生群体中,传统人力资本关注的认知发展指标的解释力度相对于非认知发展指标的解释力度更弱,在专科生群体中则情况相反[5]。余继、闵维方(2018)基于学生学习视角,通过问卷调查等研究方法发现:学生学习过程中的认知加工策略、教育观和学习观、元认知加工策略受到学习空间的影响;培养大学生与职业准备相关的认知与非认知能力受到创新型学习空间的影响更大[6]。安士伟,罗楚(2014)新认为非认知能力在大学生的学习与成长过程中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大学生的品质特征。大学生日常管路应当包含提高非认知能力[7]。郭亚平(2020)使用中国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2018年“中国大学生追踪调查(PSCUS)”数据研究发现:颜值对大学生非认知能力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高颜值有助于降低大学生的消极情绪,提高大学生的自我控制等能力;传统人力资本对颜值具有一定补偿功能,重点大学文凭相对于普通大学文凭而言,显著降低了颜值的作用[8]。罗楚新与王耿华(2014)认为,新生入学教育对学生适应大学生活与学习、尽快调试心理等方面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而在入学教育过程中, 重视对大学生非认知能力的培养, 锻造他们的意志,调动他们的情感,从而提高他们的素质,将大大提高入学教育的实际效果[9]。
综合以上文献可以发现,目前学术界对于大学生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的研究,大多集中于认知与非认知能力对于大学生各方面的影响,而对于大学生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两者本身之间关系的研究非常少。因此本文以安徽财经大学为例,对大学生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之间的关系进行探究。
本文使用典型相关分析方法研究2组多变量的相关关系。典型相关分析研究两组变量间的相互依赖关系,它是因子分析与主成分分析的进一步发展。
2.1.1 数据来源
本文采取问卷调查法,问卷以大学生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为主题进行设计,问卷以安徽财经大学学生为调查对象,调查共有效回收203份调查问卷,问卷有效回收率达96.67%。
通过SPSS可靠性分析对问卷信度进行检验,结果显示,问卷问卷总体信度为0.977。以问题的Cronbach’s Alpha系数作为问卷整体信度的判断依据,发现问卷中所有问题的Cronbach’s Alpha系数都大于0.75,可见问题设计合理且问卷信度高。同时,在SPSS中进行KMO与Bartlett’s球形检验检验时,结果表明,KMO值为0.973,Bartlett’s球形检验的概率P值为0小于显著性水平,可见问卷结构效度较好。
2.1.2 指标选择
问卷中的问题围绕五大性格特征与认知能力的定义展开,本文选取问卷中的问题作为二级指标,将问题的答案:“非常不符合”、“不符合”、“一般符合”、“符合”、“非常符合”分别赋值为“1”、“2”、“3”、“4”“5”,取二级指标的平均值作为一级指标。
典型相关系数是预测变数X 的线性函数组合和准则变数Y 的线性函数组合间的最大相关系数。通常典型权重在 0.3以上即具有显著的解释能力。首先,本文利用典型相关系数及其检验对典型相关分析给出的典型变量进行筛选。
表 1是典型相关系数及检验,共有5 对典型变量。将0.5作为显著性水平,第1对与第 2对的典型相关系数显著,而后3对典型变量的相关系数并不显著。依据结果可知,第2对F统计量与相关系数较小,因此,选择第1对典型变量做进一步分析。根据表二可以得出第1对典型变量的典型相关模型。
表1 典型相关性
表2 标准化典型相关系数
表3 标准化典型相关系数
第 1 对典型相关变量:
V 1 =-0.353X1-0.288X2-0.188X3-0.150X4-0.143X5 (1)
W 1 =-0.368Y1-0.261Y2-0.183Y3-0.165Y4-0.108Y5(2)
上述典型相关变量中 V 1是 X 1 、X 2 、X 3 、X 4 、X 5的线性组合,W 1是 Y 1 、Y 2 、Y 3 、Y 4 、Y 5的线性组合。
由上述表达式可知,认知能力变量指标的第一典型变量V 1 主要由X1(经验开放性)和X 2 (尽责性) 决定。非认知能力变量指标的第一典型变量 W 1 主要由 Y 1 (学习成绩) 和Y 2 (观察力)决定;
第一对典型变量中, X 1 、X 2和 Y 1 符号相同,表明是正相关性,即经验开放性和尽责性越明显,学习成绩越好; X 1 、X 2 与 Y 2 符号相同,表明是正相关关系,即经验开放性和尽责性越明显,观察力越好。上述两个结论说明,经验开放性和尽责性是影响认知能力的典型相关因素。
通过对安徽财经大学学生的认知能力与非认知能力的典型相关分析,本文得出以下结论:大学生非认知能力主要由经验开放性(是否具有好奇心,创造力,打破常规等)与尽责性(是否自信,做事情是否专注、有条理等)决定;非认知能力主要由学习成绩和观察力决定;经验开放性与尽责性是影响大学生认知能力的典型相关因素,具体表现为:经验开放性和尽责性越明显,学习成绩越好、经验开放性和尽责性越明显,观察力越好。据此本文提出了以下几点建议:
培养大学生的非认知能力应当把握好时机。新生入学教育涉及到大学生心理调适、大学学习、大学生活、学业生涯规划等等多方面内容,是大学生的“第一堂课”,抓住这一时机,利用新生刚入学的好奇、热情,引导其在大学生活中投入更多情感。从小处着眼,灌输其强健体魄、互帮互助、积极进取等良好观念。将非认知能力的培养穿插在开学“第一堂课”中,为培养非认知能力打下基础,市大学生逐渐养成习惯,并固化在大学生今后的学习生活中。
另外,研究者 S. Bowles 等[6]曾经提出,在人的职业发展中,非认知能力比认知能力更加重要。许多国家对于职业意识的教育都非常重视,有的从孩提时代开始贯穿整个教育过程。我们可以将职业生涯规划放入大学生的“第一堂课”,培养大学生的事业心、上进心。让这些非认知能力能够给大学生的职业生涯提供帮助。
大学时期开始,学校环境对于学生的影响开始强于家庭环境对学生的影响。大学阶段往往是学生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成型的重要时期。思想政治教育课应当将正确积极的思想观念、道德规范、政治观点有组织、有目的、有计划地施加给学生,使他们的思想品德符合社会要求,从而推动其非认知能力的发展。
大学教育管理体制不同于小学、初中与高中,属于一个班级的同学可能由于所选科目不同等,经常出现同班不同课的现象,以班级为单位的管理体制强度不如小学、初中与高中。虽然如此,但它仍然是开展日常管理活动的有效途径。除此之外,宿舍也是大学生经常、稳定的聚集地。因此,应当以宿舍和班级为两个主要途径,开展对学生的日常管理活动,营造出良好的培养非认知能力的“微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