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娟
【摘 要】 脉痹是病因复杂、临证不一,以血凝脉阻为病机关键的一类痹病。谌曦主任医师认为脉痹是以“脉”明部位,以“痹”表病机,病属本虚标实,气虚、阳虚是其本,风、寒、湿、毒、瘀为其标,血瘀湿阻贯穿全程,提出治痹不忘虚、治痹不忘湿、治痹不忘瘀的诊疗思路。
【关键词】 脉痹;补虚;祛湿;消瘀;辨治;经验;谌曦
脉痹是感受外邪,留滞经脉,脉道闭阻导致的以血流凝涩为主的一类痹病,临床以肢体疼痛,脉搏减弱,甚或无脉,皮色黯黑,皮肤不仁等为特征[1]。脉痹一名首见于《素问·痹论篇》“夏遇此者为脉痹”,西医学中雷诺氏病、大动脉炎、闭塞性动脉硬化症、血栓闭塞性脉管炎、动脉粥样硬化等病可参照其辨证论治[2]。
谌曦是主任医师、硕士研究生导师,出身于中医世家,全国名老中医丁锷教授学术经验继承人,从事中医、中西医结合治疗内科疾病的临床、教学、科研工作20余载,学验颇丰。现将谌曦主任医师辨治脉痹的经验介绍如下。
1 病因病机
《素问·痹论篇》曰:“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痹于脉则血凝而不流。”《杂病源流犀烛·诸痹源流》曰:“诸痹,风寒湿三气犯其经络之阴而成……痹者,闭也。三气杂至,壅蔽经络,血气不行,不能随时祛散,故久而为痹,或遍身或四肢挛急而痛,或有不痛者,病久入深也……入于血,则凝而不流为脉痹……然痹之为病,每各以时遇。如冬气在骨,遇三气故成骨痹……夏氣在脉,遇三气故成脉痹。”[3]《证之汇补·痹论》曰:“元精内虚,而三气所袭,不能随时祛散,流注经络,久而成痹。”“大抵痹之为病,在脉则血凝不流,遇寒则急,遇热则纵。”综上所述,脉痹以“脉”明部位,以“痹”言病机,以夏热之季辨发病之时。脉为血府,乃气血运行之通路,正气亏虚,风、寒、湿、热等邪气趁虚而入,致使血脉凝闭,脉失通利,发为此病。
谌曦主任医师认为,痹之为病,大抵由于血气虚弱,荣卫之气不能通调,风寒湿三气乘虚而入所致;脉痹病属顽疾,病因冗杂,或因外感,或是内伤,与其人正气之盛衰、生活与工作之环境及自身精神神经等因素密切相关。脉痹病位在脉,病及内脏,病性总属本虚标实。气虚阳虚为发病之本,又以心气、心阳、脾气、脾阳不足为要;寒凝、气滞、血瘀、湿困、火毒为其标,湿与瘀尤为突出,血瘀湿阻贯穿脉痹发病之始末。《医学入门》曰:“人心动,则血行于诸经。”心主血脉,血液运行通畅有赖于气的固摄与推动,心气、心阳则是其循行之根本动力。脾主统血与运化,全身血液、水谷循环得益于脾气、脾阳之统摄,方可循常道而不外溢。若气虚、阳虚则脉行不畅、血行不利而致瘀,水液不行常道则化为湿浊痰饮,湿瘀互结反碍气机顺调,合而发为本病。
2 立法用药
谌曦主任医师言感邪有轻重之分,害病有新久之别,体质有强弱之分,气血有荣枯之别。脉痹一病,病情复杂,病势缠绵,治疗当视机体邪正盛衰立法用药,非统治之法所能奏效。临证需察感邪之浅深、审病性之虚实寒热,辨气血之枯荣,需一策一方,祛邪扶正、攻补兼施。
2.1 治痹不忘虚 脉痹发病,以气虚、阳虚为本虚。《难经》言:“气者,人之根本也。”《素问·生气通天论篇》曰:“阳气者……卫外者也。”“阳气者,精则养神,柔则养筋。”气虚责之于心气虚、脾气虚,阳虚则以心阳虚、脾阳虚为要。心为阳中之阳而主血脉,心气、心阳充沛使得脉道之通利、血流之畅行得以保持。脾为气血生化之源、后天之本,《脾胃论·脾胃盛衰论》曰:“百病皆由脾胃衰而生也。”脾气、脾阳衰弱,气血生化乏源,脉道失充,机体失于温煦濡养,则见脉搏减弱,肤冷,麻木不仁等症。此外,脾主运化,脾气、脾阳衰弱,水谷运化不及则兼见脘腹满胀,溏便,食谷不化等症;水液运化失司,酿生痰湿,阻遏气血,气机不通,则见肢体困倦,乏力,精神萎靡等。痰湿过盛又碍脾困脾,如此终而复始。
谌曦主任医师治疗痹证之虚最常予黄芪、当归、鸡血藤三味。张景岳言:“人有阴阳,即为血气。阳主气,故齐全则神旺;阴主血,故血盛则形强。”[4]黄芪味甘,长于补气,阳主气,气充则血生阳旺,御邪外出之力倍增。现代药理研究显示,其内含有氨基酸、多糖、黄酮等多种成分,能够增强机体体液免疫、细胞免疫,抗氧化应激、抗肿瘤、抗感染及促进造血干细胞分化增殖纠正贫血等多重作用[5-6]。当归养血,其气轻而辛,又可行血,气盛血畅,脉道充实流畅,则病趋向愈。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当归可通过诱导干扰素活性增强人体免疫;能够活化T淋巴细胞,激发吞噬细胞,促使其吞噬能力提升;抑制血小板聚集,改善血液流变学;扩张血管改善心肌缺血及抑制心律失常等[7]。鸡血藤功兼补血行血,通筋络,止痹痛。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鸡血藤可通过促进造血细胞增殖,发挥抗贫血、升高白细胞作用;能显著抑制炎性因子,发挥抗炎活性作用[8]。三者合用,集扶正与祛邪于一体,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之意。
2.2 治痹不忘湿 湿为重浊有质之邪,其性弥漫、黏滞,伤人隐缓而不自察,致病广泛,病易反复。谌曦主任医师认为,痹必兼湿,治疗上因感邪、体质之不同,治有温、通、燥、化、渗之分。如温用桂枝、细辛、红花、川芎等;通即疏通畅达,药用柴胡、郁金、枳壳等;燥分寒温,温燥药用白术、厚朴、半夏等,寒燥则如黄芩、黄连、黄柏等;化用白豆蔻、佩兰、砂仁、藿香等;渗即淡渗,药用茯苓、薏苡仁、泽泻、车前草、白茅根等。
谌曦主任医师治湿又以薏苡仁、白术、苍术、茯苓与黄芪为伍多用。薏苡仁甘淡微寒,甘入脾,淡利湿,微寒则清热,功效健脾补肺、清热除痹、利湿。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薏苡仁具有抗炎镇痛、免疫调节、抗肿瘤、降糖等作用[9]。《本草崇原》言:“凡欲补脾,则用白术,凡欲运脾,则用苍术,欲补运相兼,则相兼而用,如补多运少,则白术多而苍术少,运多补少,则苍术多而白术少,品虽有二,实则一也。”[10]白术具补脾燥湿、安胎止汗之功。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白术具有抗炎、抗凝、利尿、扩管、促进造血及蛋白质合成等作用[11]。苍术归脾胃肝经,能祛风除湿、健脾燥湿。药理学研究显示,苍术具有抗缺氧、健脾胃、胃肠解痉、抗菌等作用[12]。茯苓具有益气健脾、渗湿利水、安神宁心之功,《用药心法》曰:“淡能利窍,甘以助阳,除湿之圣药也。味甘平补阳,益脾逐水,生津导气。”药理研究表明,其能利尿、抗菌、免疫调节、抗肿瘤等[13]。四药协同黄芪,共奏益气健脾祛湿之功,即“四季脾旺不受邪”。
2.3 治痹不忘瘀 脉痹病属顽疾,久病必瘀,瘀血贯穿疾病之始末。谌曦主任医师认为,病初风寒湿邪外袭,正气驱邪外出,气血不和,瘀血不显,治当祛邪行瘀,以祛邪为主。《素问》曰:“风者,百病之始也。”故病初常予以桂枝、细辛、防风、羌活、天麻等风药驱邪外出;配伍川芎、丹参等少量活血药物,调和营卫、息风缓急、通经活络,达经舒血畅之目的。病中期,邪盛于内,蕴结于里,脉络痹阻,不通则痛,治当祛瘀止痛。气滞血瘀者,加乳香、没药、香附等行气活血止痛;痰瘀痹阻者,加制南星、芥子、秦艽、羌活、威灵仙等化痰行瘀止痛。病后期,正气亏虚,逐邪无力,治以扶正祛瘀。气虚血瘀者,重用黄芪、党参,辅以桃仁、红花、鸡血藤、川芎等益气通络止痛;久病入络,痰瘀胶着难去,投予全蝎、蜈蚣、土鳖虫等血肉有情之品及雷公藤、鸡血藤、伸筋草等藤蔓枝属以攻坚化结、蠲痹通络。
《本草汇言》云:“凡藤蔓之属,藤枝攀绕,性能多变,皆可通经入络。”《临证指南》曰:“籍虫蚁血中搜剔以攻通邪结。”谌曦主任医师指出,久痹顽疾,痰瘀胶着不化,不投藤蔓枝节、虫蚁之品难以奏效,常以三虫(全蝎、蜈蚣、土鳖虫)四藤(鸡血藤、雷公藤、青风藤、忍冬藤)为多用。雷公藤祛风除湿、活络止痛、杀虫解毒,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雷公藤具有免疫抑制、抗炎镇痛等作用[14]。因其不良反应大,使用时应去其毒性强之皮、根部分,用量宜控制在10 g,偶尔用至12~15 g,需先煎入药。青风藤具有祛风湿、通经利尿之功效。研究发现,其内含青风藤碱、异青藤碱等成分,具有镇痛抗炎、抑制免疫、延缓骨破坏等作用[15]。青风藤易引起皮肤过敏,使用之时须另包,临床须察其过敏反应。忍冬藤功用清热疏风、祛瘀通络。《本草纲目》曰:“治一切风湿气及诸肿痛,痈疽疥藓,杨梅恶疮,散热解毒。”现代药理学研究显示,其具有抗炎、免疫调节、抗病原微生物等作用[16]。蜈蚣能调达肝经之气血郁闭,为息风镇痛、攻毒散结、止痉通络之要药,《医学衷中参西录》云:“蜈蚣走窜之力最速,内而脏腑,外而经络,凡气血凝聚之处皆能开之……其性尤善搜风……外治经络中风,口眼歪斜,手足麻木。”全蝎功用息风通络、攻毒散结,长于制动平肝,治疗风湿顽痹。土鳖虫功在破坚逐瘀、续筋接骨,现代药理学研究显示,其具抗炎镇痛、抗血栓形成、改善循环等作用[17]。诸药共奏破血逐瘀、胜湿止痛、蠲痹通络之功。邪去则正安,瘀去则新生。
3 病案举例
患者,男,30岁,2018年12月4日初诊。患者有高胆固醇血症病史及血尿酸偏高史。刻诊:双上肢麻木,双手苍白冰凉,手指活动不利,右手症状尤甚,右手示指末端可见一约1 cm × 1 cm破溃并黑色结痂,畏寒怕冷,舌质暗,苔白腻,脉沉弱涩。完善相关检查示:血尿酸394 μmol·L-1,总胆固醇4.87 mmol·L-1,红细胞沉降率9 mm·h-1,超敏C-反应蛋白6.95 mg·L-1,自身抗体:核颗粒型1∶100,抗中性粒细胞胞浆抗体(-),抗环瓜氨酸肽抗体(-)。西医诊断:雷诺氏病。中医诊断:脉痹,属寒凝瘀阻夹痰证。治宜散寒除湿、宣痹通络。处方:黄芪10 g、炒枳壳6 g、桂枝6 g、细辛3 g、当归10 g、鸡血藤15 g、丹参10 g、川芎6 g、柴胡6 g、路路通10 g。7剂,常法服用。
2018年12月11日二诊,患者症状如前,遇寒加剧,觉口中黏腻不适,舌质暗,苔白腻微滑,脉沉弱涩。辅助检查:红细胞沉降率11 mm·h-1,超敏C-反应蛋白19.40 mg·L-1。同气相引,内外合邪,寒凝血瘀痰滞,患者右手示指末端溃疡面,非一日之成,久病入络,痰浊瘀血伏着筋骨,胶着不去,不投虫蚁疏泄、搜剔络道之品,难以奏效。故在前方基础上加用土鳖虫6 g、薏苡仁15 g。20剂。
2019年1月1日三诊,患者麻木症状有改善,双手较前转红转温,口干苦,舌黯,苔黄腻,右手脉沉细涩,左手细滑。在上方基础上加黄芩10 g、天麻10 g、郁金10 g。14剂。
2019年1月15日四诊,患者双手转温,膚色略白,右手示指溃疡面较前范围有缩小,约0.6 cm ×0.8 cm,手指较前活动灵便,口苦症状缓解,不欲饮食,食不知味,舌黯,苔腻微黄,脉沉细滑。痰瘀胶结,中焦气机运行不畅,阳气外虚,无以抵御外寒、温煦中土,土为湿困,在上方基础上加党参10 g、姜半夏9 g、炒白术10 g、红花5 g、蜈蚣2 g。7剂。
2019年1月22日五诊,患者双手湿冷,晨起活动稍僵硬,食谷不香症状较前有改善,舌黯,苔腻微黄,脉沉细略滑。按上方继服,20剂。
2019年2月26日六诊,患者右手示指溃疡面较前进一步缩小,双手湿温,畏寒症状较前改善,双手指屈伸不利,晨起为著,纳寐可,舌黯,苔白微腻略黄,脉沉细。在上方基础上去炒白术,加威灵仙10 g、伸筋草10 g。28剂。
2019年3月19日七诊,患者右手示指溃疡范围明显缩小,约0.3 cm×0.3 cm,双手湿温,遇寒肢端亦温,触冷发白不显,舌质红,苔薄黄微腻,脉沉细。温宣补兼施,终有获效,故守方以固效。处方:炒苍术10 g、党参10 g、黄芪10 g、炒枳壳6 g、桂枝6 g、细辛3 g、当归10 g、鸡血藤15 g、丹参10 g、川芎6 g、柴胡6 g、路路通10 g、土鳖虫6 g、蜈蚣2 g、姜半夏9 g、红花5 g、伸筋草10 g、威灵仙10 g。20剂。
2019年冬电话随访,诉已无恙。
按语: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以内有久寒者,非辛温之品不可治也。方中当归辛甘,功具养血补血活血之效,使得厥阴肝所主之血室充沛;桂枝辛温,温通经脉,与当归合则温散之功倍增。细辛之辛能直入三阴,外达毫端,且助桂枝温经散寒。柴胡舒畅气机以达阳气,枳壳散结行气以利脾胃,二药一降一升,使得气机畅达、脉道通利。黄芪补气,气盛则使有形之血生于无形之气;鸡血藤苦、温、甘,活血补血;二者为伍,使得气血得补,筋络得舒。川芎为血中气药,温窜相并,其力上升下降、内透外达,无所不至,与丹参、路路通合而为用,搜风通络,直达病所。三诊、四诊方药之效已显,但痰湿不化,中焦气机不利,脾阳受困,郁而化热,是以和小柴胡汤之义,集木土同治、祛邪扶正于一体。黄芩苦寒质重,能使邪热内消,合柴胡内泻外透,畅达全身气机。党参、姜半夏、白术健脾祛湿,培土和中,使得正气得扶,中阳得健。两组药合用,既使中土不为木邪所犯,又倍增透邪之力。初病病位在经,久病则在络,是以加入红花活血祛瘀;蜈蚣可调达肝经气血之郁闭,合土鳖虫祛瘀生新之功更显。六诊、七诊邪气已挫其大概,炒白术易苍术,使祛风除湿之力倍显。威灵仙性温,为阴中之阳药,功能化痰逐瘀、祛风除湿,与鸡血藤相伍,活血通络、强筋壮骨。伸筋草辛散温通,通利关节而达四末。全方合奏养血祛风、温经散寒、宣痹通络之功。
4 结 语
谌曦主任医师认为,脉痹系临床疑难病症之一,病以本虚标实为要,血瘀湿阻见于全程,故而提出治痹不忘虚、治痹不忘湿、治痹不忘瘀临证思路。谌曦主任医师在诊疗中,祛邪复辨气血湿。病初期疼痛僵硬者,治宜疏风祛湿;重着者,治宜行气化湿;久病者,据气血虚实、湿瘀轻重而治。谌曦主任医师集虚、湿、瘀同治于一体,补虚则利逐邪,祛湿则助消瘀,消瘀则益祛湿与生新,环环相扣,显著改善了患者症状,大大提升了患者的生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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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0-09-04;修回日期:2020-1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