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松
(唐山师范学院,唐山,063000)
河北古称冀州,属燕赵之地,近千年来几乎都处于京城周围,且兼有平原、山地、海滨等,革命活动也比较频繁。而革命音乐,也便参与在繁复的社会漩涡中,凸显其应有的色彩,其中尤以民主主义革命(包括旧、新两个)时期为盛。从反映鸦片侵入与流毒的《种大烟》,到歌颂抗战豪情的各种民歌和革命歌曲,无不彰显河北人民的血肉情怀,在我国的音乐历史长河中绽放着不可小觑的华光。
“革命”一词,早在上古三代就已明确地用过,意为实施变革以应天命。①参见曾遂今《论革命音乐》,载《黄钟》2003第1期。古时认为天子受命于天,于是改朝换代便是革天命,故有革命之说。宽泛地看,人类自社会化以来,所有缘起于准备进行的、正在进行的或已经完成的推动社会进步的变革运动的音乐,都可以称为革命音乐。借用曾遂今教授《论革命音乐》一文的观点及该文以近现代革命音乐形态为主要研究对象的立场,笔者在此将河北革命音乐界定为:以河北的革命活动为背景,由音乐家或广大群众创作的或以民间音乐改编而成的,以爱国救亡、争取胜利、自立图强、揭露黑暗等为内容的各类音乐作品。歌曲是其主要表现形式。
由于深深植根于地方,河北的革命音乐即便是原创作品,通常也含有浓厚的地域性。我们可以借吴祖强先生的一段话探究其原因:“形式的变化往往落后于内容的变化,新的内容在开始时往往不得不借用旧的形式来表现,例如革命的内容从借用一般的民歌表现形式到逐渐产生具有一系列特征的革命群众歌曲。”①吴祖强编著《曲式与作品分析》,人民音乐出版社2003年版,第5页。当然,这里除了创作规律的原因之外,也有追求时效性、便捷性和通俗性的考虑。河北革命音乐内容的多样性和融合性,决定了其细化分类会较为烦琐,鉴于此,笔者将以创作形式为依据将其划分为三大类:根据民歌改编的革命音乐、根据地方戏改编的革命音乐、原创性革命群众音乐。
此类音乐主要根据地方谣曲、时调等民间音乐改编。改编方式一般为旧调填词,创作主体为广大群众,内容以叙述革命事件或当时百姓的实际生活为主,品种多样。如第一次鸦片战争期间根据冀北民歌改编、反映烟毒危害人民的《种大烟》:“青天蓝天紫蓝天,什么人留下种大烟?十亩地,八亩田,留上二亩种大烟……”(省去衬词,后同)②江玉亭编著《河北地方音乐(上)》,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6年版,第69-70页。又如唐山的窑工们根据地方谣曲改编的《窑工十二月叹》:“正月里来闹元宵,没吃饭我抱上了飘,背井离乡找活路,离开了地主自在逍遥;二月里来龙抬头,逃荒我来到了马家沟,黑脸的穷人有千千万,找不到下窑的我大叔……”③张跃进主编《河北地方音乐赏析》,科学出版社2017 年版,第80页。又如由河北传统时调《剪靛花》改编的《坚决去当兵》:“哥儿田里把田耕,忽听命令来扩兵,心中喜盈盈,心中喜盈盈……”④同上。又如19世纪末期河北深县人民为歌颂抵抗八国联军侵略的义和团运动而编创的“义和团民歌”《庚子年》:“清朝庚子年,起了义和团……好好好,作战真勇敢。皇上怕洋人,八国起狼烟,失了天津卫,京城也被占,乱乱乱,迁都到长安。调回李鸿章,他把合约签……捕杀义和团,冤冤冤,赔款四万万。”⑤《河北地方音乐(上)》,第70-71页。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著名的革命歌曲《解放区的天》也来自河北民歌——它是刘西林在抗战时期根据《十字调》创作而成的。
根据河北地方戏改编而成的革命音乐主要出自民族音乐家之手,其内容也以从其他体裁改编过来的革命故事为主,如:1959 年,中国评剧院集体创作了描写工农红军北上抗日的评剧《金沙江畔》;20世纪60年代唐山地方戏曲作家在唐山皮影戏的基础上创造的新剧种——唐剧,将反映史实、歌颂当代的题材融会贯通,创编了《断桥》《红云崖》《江姐》等新剧目;保定老调剧团根据宋朝杨家将的历史故事创编过保定老调革命剧《潘杨讼》;等等。
此类音乐的创作多见西方作曲技法,适当融合民族元素,其原创性还是较强的,创作人多为具有西方文论或音乐理论学习背景的文学和音乐工作者,内容则以革命叙事、歌颂典型、鼓舞士气为主。如:1937 年麦新根据当时河北喜峰口地区的战况创作了《大刀进行曲》;1942 年方冰和李劫夫创作的叙事歌曲《歌唱二小放牛郎》,描写了当时河北保定涞源县小英雄阎富华的英勇事迹;1965 年由任旭东、傅庚辰创作的同名电影主题曲《地道战》则生动、形象地描写了河北冉庄人民如火如荼的抗战热情和源于群众的战斗智慧。
可以说,这些革命音乐都带有一定的地方乡土色彩,即便不能完全被包括在传统音乐文化的定义中,也可以看作地方民间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因此在河北民族民间文化的教育传播中也应予以重视。
诚然,有的河北革命音乐作品受到特殊历史时期的环境影响,过度强调了政治因素,或者带有创作主体、传播主体的一些偏见。但是,即便是这样的作品也仍有丰富的认知价值,需要我们以历史的眼光加以看待,将其中有益的部分作为可传播和传承的内容。文化的存续,既需要横向的广泛铺展,也需要纵向的专门加深,而教育的传播和传承正好对应于这两个侧重点。既然无处不教育,就可以说革命音乐的价值包含教育意义。因此,在充分分析河北革命音乐本体的基础上,利用好具有不同特点的教育模式,是对其传承和传播的关键一环。
按我国习惯,音乐教育一般被分为四类:学校音乐教育、师范音乐教育(音乐教师教育)、专业音乐教育、社会音乐教育。①参见谢嘉幸、郁文武编著《音乐教育与教学法》,高等教育出版社2015 年版,第2 页。后文对此每一类的性质界定均参见该书第2-3页,恕兹一并说明,不再赘注。在笔者看来,只有这四种音乐教育模式齐头并进,才能让河北革命音乐教育的传播和传承获得最佳效果。这里的每种教育模式均具有自己的特点和优势,应各尽其用,开拓河北革命文化传承的新局面。
学校音乐教育是一种像“环境绿化”一样普遍落实的社会活动,幼儿园、中小学、大专院校都有开展,以培养人的一般音乐素养、传承音乐文化为目标。
学者谢嘉幸在1999 年的全国民族音乐教育研讨会上提出的“让每一个学生都会唱自己家乡的歌”,是对以“学校教育”为主要方式的传统文化传承的强烈呼吁。他还指出,“现代社会的文化生态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学校教育已经成了文化传承最重要的领域,因此学校教育的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社会文化发展的模式”。②谢嘉幸《寻找家乡的歌——音乐教育的现代观念之三》,载《中国音乐教育》2001年第11期。这等于是说,学校教育对文化传承的影响,可以上升到社会文化发展的高度。在笔者看来,这种普遍开展的音乐教育,正是河北革命音乐教育传承的最佳方式。
学校音乐教育的教受主体均受制于学校区域,教学模式具有通识的特点,受众基本圈定在青、少、幼年,所以具有更为典型的播种式的传承关系,更有利于河北革命音乐文化传承的本源性和准确性。在当今师生互动式的学校教育活动中,师生间不仅会完成规定知识的传授,还可以在充分互动中深入挖掘河北革命音乐文本的内涵价值获取“新质”,使得学生在学习音乐范本的同时,既获得对音乐本体的美的体验,也获得新的知识和技术。而河北革命音乐中包含的历史文化信息,更是其他音乐作品很难比肩的一种横向资源优势。
由于大部分河北革命音乐作品都有典型的地方性和民族性,所以不妨将其作为河北地方民族文化来传承。对学校教育中的民族音乐传承,我国多位音乐学者(如谢嘉幸、金湘、管建华等)都有过论述,并提出“中华乐派”、“母语文化”等概念。近代以来,我国现代音乐教育经历了西方音乐的“四大输入”(20 世纪初的学堂乐歌,是通过日本学西方;20 世纪20 至30 年代,专业音乐院校全盘接受德奥音乐教育模式;50年代学苏联,但仍然是德奥法传统的某种翻版;80至90年代则学所谓“欧美现代”③参见赵宋光、金湘、乔建中、谢嘉幸《“新世纪中华乐派”四人谈》,载《人民音乐》2003年第8期。),始终被西方音乐思维占据主导地位。由此,中国音乐家理应发出也必然发出“中国在哪里”的呼喊。笔者认为,不能再仅以西方音乐审美的角度来看待河北革命音乐了,不然这笔丰富的精神遗产会被大部分师生忽视,流于西方音乐思维统治下的音乐旁支、角落之中。具体来说,应从以下几个方面考虑强化相关的工作。
就课程具体内涵而言,“岭南艺术”特色课程核心系列的音乐专业课主要是让学生在岭南艺术素材的基础上进行演唱、演奏、表演和创作;美术专业课则让学生以岭南艺术素材进行素描静物、素描头像、人物速写、风景速写、创意素描和创意色彩等创作。
建立多维体系,进行广泛连接革命音乐是一种有特殊性的文化,所以河北的学校音乐教育要充分建立以民族音乐为基础的革命音乐和地方音乐教育体系,这将包括理论建设、课程建设、教材建设、师资培训等方面。①参见冯灿明《高师音乐专业中国传统音乐教育研究》,湖南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年。为建立立体、多面的民族音乐培养框架,营造地方音乐文化氛围,可以从低龄段的学校教育开始抓起,将河北革命音乐和地方音乐中的历史故事、民歌旋律、革命事件、生活常识进行横向连接。出于文化本身所具有的综合性,音乐教育不仅可以停留在音乐课堂当中,也可以在历史课、语文课、社会课等有横向联系的课堂上被充分运用,通过革命音乐素材讲好文化故事,将音乐与文化更深地融合,提高学生的学习效率,加强学习过程中的美感体验。
将“引进来,走出去”充分结合既然学校音乐教育是普及式的教育,那么河北革命音乐的传承和传播在此就不能只求“深”而不求“广”。学校可以借助河北地区丰富的革命文化资源,将革命音乐作品和相关的音乐人引进校园,并抓住适当的机会让学生走到河北革命音乐的一些发源地去触碰历史,这将很有利于学校音乐教育的生动性和感染力,也将是课堂学习成果的升华。比如:可邀请唐剧《江姐》、钢琴曲《解放区的天》、评剧《金沙江畔》的当代演绎者走进校园,以讲述、演唱和表演的形式开设专门讲座;可带领学生深入河北冉庄抗战遗址学唱《地道战》、到喜峰口遗址学唱《大刀进行曲》等。
以人为本,培养“活性文本”“活性文本”一词是谢嘉幸有感于“方言传承”而提出的。民间性较强的河北革命音乐,也应该充分考虑让教师和学生对音乐文本进行“鲜活”传唱。在教师层面,首先应让教师充分领会河北革命音乐的内涵,熟谙其历史渊源及相关文化背景,并在主观层面乐于接受,只有这样,才能在课程中充分发挥以自己为传授主体的鲜明的导向作用。在学生层面,这种传播作用应该是“开枝散叶”式的,如果学生能将教师传播的内容在校内甚至校外传播,以人际传播和大众传播的形式来扩散河北革命音乐文本,则可望实现相关文化信息的“星火燎原”。
充分利用大众媒体大众传播时代使得“人人皆媒体”。正如加拿大传播学家麦克卢汉所言,“媒介是人体的延伸”②参见张国良著《传播学原理》(第二版),复旦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90页。。或许可以说,大众传媒在将世界变“小”的同时,也将其变“大”了。在学校音乐教育中,河北革命音乐不仅要充分利用课堂中的新媒体,更要深刻挖掘传统媒体和自媒体等平台的优势,争取形成良性的校园传播生态,比如:开设微博或微信公众号,定期推送河北革命音乐故事;开辟校园网页,创办学习园地;利用纸质媒体传递革命文化,将革命音乐文化融入校园报刊,鼓励师生发表研究文章、诗作、评论等。若能进一步利用大众传媒的介质多样性和主体广泛性,将“冷媒介”和“热媒介”科学地配置,充分调动学生接受信息时的主观能动性,无疑会助推河北革命音乐文化的有力传承和传播。
融入社团、选修课、节日或纪念日将河北革命音乐遗产融入校园文化的建设,还需要更好地利用校内的“第二课堂”等课余环境继承和发扬之。我们可以将革命音乐融入学校现有的社团活动之中,或者单独成立社团。引导戏剧社、文学社等在相关的创作及表演活动中体现革命音乐因素,可能起到画龙点睛之功效,如湖南师范大学的“楚魂戏剧社”重新排演的话剧《原野》就把革命音乐巧妙融合进来,突出了全剧的情感色彩和主题基调。而设立专门的革命音乐社团,也有利于在校园中大力推广地方革命音乐文化,并丰富相关文化产品。另外,还可以用好选修课和“第二课堂成绩单”制度,如唐山师范学院的“第二课堂”学习中编排有“评剧鉴赏”“冀东民歌”等项目,将传统音乐带进了学生视野。③该校也是河北高校将革命精神与办学理念相结合的代表之一,他们将“大钊精神”融入自身办学理念,广泛传播地方红色文化。还有,可以利用节庆日、纪念日重温革命音乐,如唐山市宋禾麻庄小学即在校园内设立河北革命英雄包森塑像,并在清明节、建军节等节日咏唱革命歌曲。
师范音乐教育又称为音乐教师教育,通常见于师范院校或者音乐类艺术院校,以及普通高校中的音乐教育类专业,以培养普通学校音乐师资为目标。
师范音乐教育的接受者基本都是中等或高等教育阶段的音乐师范专业学生,他们是我国音乐“园丁”的后备力量,更是我国未来建设更加美好的音乐艺术环境的主力实施者。河北革命音乐要想在学校教育中顺利传播和传承,首先要解决的便是“活性文本”的主导问题,即师资问题。师资,是河北革命音乐传播与传承的源头活水。因此,师范教育不仅要在课程设置和教材设计中融入民族的、革命的音乐元素,也要在校园文化环境中渲染民族及革命音乐氛围,同时建设多维的民族音乐教育基础系统,使中国传统音乐观念在“未来教师”的头脑中“母语化”,形成与自身音乐审美思维相适应的音乐惯性,推动其成为下一代传统音乐继承者们的合格老师。①参见权美兰、徐慧颖《论中国民族音乐教育的传承与创新》,载《黑龙江民族丛刊》2013 年第1 期。
当今意义上的我国专业音乐教育,自近代以来从无到有,从有到强,培养了无数专业人才。不过,我国传统音乐及革命音乐中所包含的民族性,在专业音乐教育思路中长期处于较为边缘的地位,而以西方音乐结构为主体的“新音乐”模式长期占据上风。直至现在,主流的音乐组织形式和表达方式仍然西化痕迹明显,不像书法、国画那样纯粹。专业音乐教育领域培养掌握西方技法的音乐人才固然重要,然而同时加大力度培养高度本土化的民族音乐人才更为重要。河北革命音乐资源则可以进一步融入河北专业艺术院校的民族音乐人才培养活动,②参见甘春洁《民族艺术传承和发展的一种方式》,云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0 年。使河北革命音乐的传播与传承事业在普遍提升音乐素养的教育基础上,进一步增添业务较强、素质过硬、能精准传唱和继承河北革命音乐的专业人才。
具体措施可以包括:在河北民族音乐专业人才培养的教育体系中充分增添民族元素并适度“去西化”,设置民族音乐学习实验班,完全以民族音腔体系进行人才培养等。在此前提下,有望发展出一批更加适合当地语言和文化习惯的、具有“双重音感”或“多重音感”③张应华、谢嘉幸《我国当代少数民族音乐教育操作策略的探讨》,载《音乐艺术》2012 年第3 期。的、更能处理好民族性和世界性之关系的地方音乐以及革命音乐的传承者。专业音乐教育不仅要能培养出音乐文化的领军人才,更要能培养出具有高度民族文化自觉意识④参见李松、樊祖荫、张欢、萧梅、谢嘉幸《对中国少数民族音乐文化传承的反思》,载《中国音乐学》2013 年第1 期。、能建设和发展民族音乐文化事业的高级专业人才。
社会音乐教育的内涵比较庞杂,包含:少年宫、群众艺术馆、业余音乐艺术团体、民间传统音乐社团、老年大学等社会音乐教育机构举办的各类音乐教育活动;家庭音乐教育和个人音乐教育(如社会上的私人音乐教学活动);电视音乐教育、广播音乐教育;等等。
相较于学校范围内的音乐教育来说,社会音乐教育的组织管理比较松散,约束性不强,受众的文化素质等诸多人口学指标也参差不齐,教育传递的信息缺乏比较统一的标准,教学效果相对不够明显。但是,对河北革命音乐的传播而言,通过这类渠道可以极大拓宽受众面,相关的音乐资源可以深入到更多的年龄层,进入更多的群众团体的活动场所。群众的广泛参与是社会音乐教育的一个优势,河北革命音乐的社会传承和传播也可以依循于此。其实,此种教育传播模式在河北省已普遍存在,如:河北当地的评剧团每年都会上演评剧《刘巧儿》《刘三姐告状》等;保定老调剧团在当地村落也不时上演由保定老调改编的《平原作战》《潘杨讼》等保留剧目;《迎风飞燕》《红云崖》等唐剧剧目,也仍通过唐山地区的乡镇剧团上演,深受广大农民欢迎;群众性的歌舞、歌咏活动中,河北革命歌曲如《地道战》《北风吹》《解放区的天》《歌唱二小放牛郎》等也是经常上演的曲目。这样的民间演艺,促使群众中的“活性文本”充实在乡间,为河北革命音乐文化的传承和传播提供了一层坚实的社会基础。
河北当地教育和文化管理部门也应坚持组织河北革命音乐及地方音乐的展演、比赛等,积极鼓励民间“活性文本”的传承;对民间自发组织的乡土音乐传授和演出,乃至对相关表演团体,也可以考虑适度给予经费支持,提供更多的展示平台。此外,也可以借鉴传统音乐文化传承与传播策略的相关研究成果,鼓励社会教育机构、社会媒体将河北革命音乐元素与其他元素进行合理、有益的结合,产生新的音乐形态,①参见赵志安《论传统音乐文化的传承与传播》,载《当代音乐》2016年第3期。如展览馆、文化馆的试听平台等,或适量发展音乐文化产品来引导群众识记和了解。这些都可以说是广义的革命音乐遗产教育。
另外,笔者也受到中央电视台《信仰的力量》节目和“学习强国”App 的启发。这些节目或平台将革命史实和革命音乐充分融合,感人至深,使故事和音乐双双得到传播。地方有关部门也可以考虑发挥乡土资源优势,鼓励媒体创办既符合大政方针,又富有地方特点的革命文化学习频道和平台。
用好河北革命音乐,讲好河北革命故事,不仅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有力举措,也是继承无产阶级革命精神的重要渠道。河北革命音乐既是优秀的教育资源,也承载了丰富的民族文化,在知识信息化和认知碎片化的当今,将它传承与传播好是河北教育和艺术工作者的一项紧迫任务。以教育为抓手,才有根本性的继承和保护,这也是挽救一切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落脚点。充分利用教育传播手段,使音乐和文化巧妙融合,则全民文化自觉热潮的形成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