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甜菜制糖产业发展探析

周艳丽，李晓威，刘娜，张文彬，吴艳玲，卢秉福，刘晓雪

（1.黑龙江大学，哈尔滨 150080；2.一德期货有限公司，天津 300041；3.北京工商大学，北京 100048）

0 引言

内蒙古自治区位于中国北部，东经E 97°12′～E 126°04′，横跨经度28°52′，直线距离约2 400 km；北纬N 37°24′～N 53°23′，纵占纬度15°59′，直线距离1 700 km，地形由东北向西南斜伸，呈狭长形。东、南、西依次与黑龙江、吉林、辽宁、河北、山西、陕西、宁夏和甘肃8省区毗邻，北部同蒙古和俄罗斯接壤，跨越东北、华北、西北，全区总面积118.3万平方千米，是中国第三大省区。气候以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为主，春季气温骤升，夏季短促而炎热，降水集中，秋季气温剧降，冬季漫长严寒。日照充足，大部分地区年日照时数大于2 700 h。全年大风日数平均为10～40 d，大风天气70%发生在春季。地貌特征属高原型，平均海拔高度1 000 m 左右，其中高原约占总面积的53.4%，丘陵山地占37.3%，平原与滩川地占8.5%，水域面积占0.8%。自然降水100～450 mm，多集中在7—9 月，并且由东向西递减，水资源在地区、时空的分布上很不均匀，东部地区水资源占全区的67%，中西部地区水资源仅占全区的24%，大部分地区水资源紧缺[1-2]。土壤类型从东向西依次为黑土、暗棕壤、黑钙土、栗钙土、棕壤土、黑垆土、灰钙土、风沙土和灰棕漠土地带[2]。其中黑土的自然肥力最高，黑钙土自然肥力次之，易于耕作，适宜甜菜种植。在我国食糖消费呈增长态势，年均增速约3%，食糖供给每年缺少近500万吨的情况下[3]，内蒙古甜菜制糖产业发展大有可为。

1 内蒙古甜菜制糖产业的历史与现状

1.1 内蒙古甜菜制糖产业历史回顾

内蒙古是我国重要的甜菜制糖产业基地，从1955 年包头糖厂建成投产开始，到20 世纪90 年代中期，内蒙古制糖产业规模达到历史最大，有19家糖厂，日加工甜菜1 000 t以上的糖厂9家、日加工甜菜500～1 000 t的糖厂6家、日加工甜菜500 t以下的小型糖厂4家，日加工甜菜能力达到1.87万吨，年加工甜菜能力达到300万吨，产糖35 万吨[2，4]。全行业资产总额达24 亿元，拥有职工2 万多人。1991 年、1996 年甜菜种植面积和食糖产量达到这一阶段最大，甜菜种植面积达到119.0 khm2左右，收获甜菜302.76、320.7 万吨，产糖量30 万吨左右（图1）。1996年后内蒙古制糖产业开始下滑，进入低谷期，能够开机生产的糖厂仅有5家，日加工甜菜能力为1.4 万吨，年加工甜菜能力约200 万吨[5]。2003 年甜菜种植面积最少时仅为23.0 khm2，收获甜菜99.4 万吨，产糖7.1万吨。进入21世纪后陆续有英糖、益海嘉里、骑士乳业、凌云海等有实力的企业进入甜菜制糖行业，也有本地糖企佰惠生集团、众益糖业等扩大甜菜制糖生产规模，陆续新建、扩建了13家糖厂，日加工甜菜能力达到5.35万吨，年加工甜菜能力600万吨，食糖生产能力70万吨，成为我国甜菜种植、甜菜糖生产的最大产区[6]。2018年甜菜种植面积达到140.0 khm2，收购甜菜569.26万吨，产糖量达到65万吨。

图1 内蒙古甜菜种植面积和产量Fig.1 Planting area and production of sugar beet in Inner Mongolia

1.2 内蒙古甜菜制糖产业发展现状

1.2.1 甜菜种植面积

近年来内蒙古甜菜种植面积稳步增长[7]，2016 年、2017 年、2018 年、2019 年甜菜种植分别为63.3 khm2、86.7 khm2、140.0 khm2、133.3 khm2。2019 年甜菜种植面积略低于2018年，但内蒙古各家糖厂实际种植情况略有差异，据调查2019 年7 家糖厂甜菜种植面积比去年减少幅度1.66～4.33 khm2，4 家糖厂种植面积增加约1.66～6.67 khm2，两家糖厂甜菜种植面积持平。甜菜种植面积减少的糖厂，主要是由于2019年初食糖价格较低导致；个别糖厂因为降低了甜菜收购合同价格，竞争力较差造成落实面积低于计划面积；也有糖厂调整原料区的布局，放弃了一些含糖低的区域。种植面积增加的糖厂，一方面是由于新厂在试生产后准备正式开机生产，需要的原料增加；另一方面是上一年甜菜面积较少的缘故，甜菜原料严重不足。内蒙古甜菜糖厂在选择种植户时，倾向于具备灌溉条件、种植规模6.67 hm2以上的大户，也有糖厂控制纸筒和直播种植比例，甚至有糖厂提前2～3 年与大户签约。目前内蒙古糖厂提高甜菜种植土地质量，优化甜菜未来生长环境，甜菜种植面积在6.67～13.33 hm2的大户较多，种植面积大的也有300 hm2，平均每户种植面积2～3 hm2。

图2 内蒙古甜菜糖产量情况Fig.2 Production of beet sugar in Inner Mongolia

1.2.2 内蒙古甜菜糖产量

由图2可知，2000/2001榨季至2014/2015榨季，内蒙古甜菜糖产量低于20万吨，2015/2016榨季产量突破瓶颈，达到28 万吨，2016/2017 至2017/2018 榨季提高至46.33 万吨～50 万吨，2018/2019 榨季内蒙古共有8 家集团旗下的13 家糖厂开机压榨生产，累计收购甜菜569.26万吨，食糖产量达到历史高位的65万吨。内蒙古超越新疆成为国内最大的甜菜糖产区，甜菜糖产量占国内甜菜糖总产量的比例高达49.04%，见图3。但从全国来看，甘蔗糖依然占主导地位，内蒙古甜菜糖产量仅占国内食糖总产量的6%，见图4。

图3 国内各甜菜糖产区产量占比分布Fig.3 Distribution of production output in sugar beet area in China

图4 全国食糖各主产区产量占比分布Fig.4 Distribution of production output in major sugar producing areas in China

2 内蒙古甜菜制糖的比较优势

2.1 甜菜生产成本

内蒙古气候条件适合甜菜生长，耕地面积相对较大，规模化种植，机械化水平高，甜菜种植效益高，具有比较优势，为当地种植效益最好的作物[8-10]。目前，内蒙古甜菜种植平均成本15 000～22 500元/hm2，其中，租地费6 000～9 000 元/hm2，农药1 050～1 200 元/hm2，种子90～1 200 元/hm2，化肥1 800～2 250 元/hm2，地膜、滴灌管、水费1 875～4 200元/hm2，纸筒、育苗肥等1 500～1 875元/hm2，农机作业费4 050～6 600元/hm2，人工费2 400～3 600元/hm2，当然膜下滴灌和纸筒费用是相互替代的。内蒙古甜菜平均产量可达52.5～60 t/hm2，甜菜收购价格500～550元/吨，甜菜收益可达7 500～18 000元/hm2。据调查，2018 年内蒙古甜菜种植效益为8 025元/hm2，是玉米收益的2.33倍、是大豆收益的5.09、是小麦收益的10.92倍，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

2.2 食糖生产成本

为了提高农民种植甜菜的积极性，2015 年以来内蒙古地区糖厂已经连续4 年甜菜收购价维持在500～550元/吨，甜菜糖成本在4 800～5 800元/吨，具体到每个糖厂，由于加工成本、管理成本、财务成本，以及甜菜含糖率、工艺损失的差别，食糖成本有所不同。2018年内蒙古高糖地区的甜菜含糖率出现下滑，甜菜含糖率平均下降1.15°Z，平均出糖率仅为11.42%，直接导致2018/2019 榨季内蒙古甜菜糖成本升高，平均比上榨季高350 元/吨。此外，多家糖厂第一年开机生产，由于缺少生产的经验，开机阶段几度暂停修整，机器的磨合调整、经验不足超过预期，也是成本上升的原因之一。但若考虑糖蜜、颗粒粕等副产品的抵扣，甜菜糖生产成本可降低至4 600～5 200元/吨，与甘蔗糖比较具有较强的竞争力[11]。

3 内蒙古甜菜制糖企业经营与销售模式

3.1 集团化多元化经营

内蒙古甜菜制糖企业呈现集团化、多元化、专业化的格局。博天糖业（察右前旗）有限公司、荷丰农业股份有限公司、安琪（赤峰）糖业有限公司、敕勒川糖业有限责任公司、凌云海糖业科技集团有限公司和凌云海糖业有限公司分别是英糖集团、益海嘉里集团、安琪酵母集团、骑士乳业集团、凌云海集团旗下的子公司；锡林郭勒盟佰惠生糖业有限公司、佰惠生新农业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商都佰惠生糖业有限公司属于佰惠生集团，赤峰众益糖业有限公司和呼伦贝尔晟通糖业科技有限公司属于同一法人。安琪糖业依托安琪酵母集团形成了甜菜制糖、废蜜生产酵母、酵母废液生产复合肥、复合肥用于甜菜种植的循环经济产业链；敕勒川糖业依托骑士乳业集团形成了农、牧、乳、糖全产业链发展模式。总之，英糖集团、益海嘉里、安琪酵母、骑士乳业、凌云海均为大型企业集团，经济实力雄厚，具有极强的抗风险能力。

3.2 食糖的销售

3.2.1 现货市场销售

内蒙古甜菜糖开机生产在10 月份，食糖销售集中在当年的11 月至翌年的1 月，以便及时兑付甜菜款和偿还贷款。3月份糖厂收榨，食糖库存也消化大半，以后几个月根据市场行情，糖厂陆续销售余下的食糖，销售会持续整个财务年份。也有经济实力较强的糖厂，资金充足，没有还贷和兑付农民甜菜款的压力，根据自己的销售计划和市场行情来销售食糖。内蒙古甜菜糖销售辐射范围主要还是东北、华北和西北地区，向南辐射的范围非常有限。贸易流通还是依靠中间商或者直接销售给用糖企业、烘焙企业、超市等。个别糖厂通过自己的销售渠道将小包装糖直接销售至终端用户，售价稳定在7 000元/吨以上，直接销售给高端烘焙用户的精装细砂糖可达7 800元/吨。

3.2.2 期货市场套期保值

在现货市场和期货市场对同一种类的商品同时进行数量相等但方向相反的买卖活动，即在买进或卖出实货的同时，在期货市场上卖出或买进同等数量的期货，经过一段时间，当价格变动使现货买卖上出现盈亏时，可由期货交易上的亏盈得到抵消或弥补。从而在“现”与“期”之间、近期和远期之间建立一种对冲机制，实现套期保值，以使价格风险降低到最低限度。内蒙古地区现阶段企业参与食糖期货套保的不多，个别参与的企业也是企业负责人个人投机性质参与为主，外资企业参与套保和交割更加成熟，参与数量和积极性也更高，随着期货为企业套保收益的显现和行业金融参与意识的增强，未来企业参与期货市场也是发展的方向之一。所以，未来增产但短期无法消化的甜菜糖参与期货市场是有条件和可能的。

4 内蒙古甜菜制糖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及建议

4.1 甜菜制糖企业合理布局，建立甜菜种植保护区

近年来，由于内蒙古自治区政府以及地方政府对甜菜种植产业比较重视，许多有实力的企业家纷纷进入内蒙古投资建设甜菜制糖厂，新建、扩建糖厂具有的共同特点就是加工能力显著提升，最小的糖厂也达到了日处理甜菜4 000 t的规模，相当于计划经济时代几个糖厂加工能力。另外，许多糖厂集中在传统的高糖区，相邻最近的糖厂只有几十公里，原料区犬牙交错，相互交织在一起[12]，尤其以赤峰周围最为明显，这给甜菜的定价、种植、倒茬、收购带来了更多的不确定性，不利于企业长远发展。

在发展甜菜制糖业时，一定要注意原料区的建设，如气候、灌溉、生产及运输条件，耕地面积与质量，种植习惯、劳动力、机械化水平等都要综合考虑在内，保证企业有充足的原料，促进甜菜制糖企业健康稳定的发展。各地及早科学合理、因地制宜布局糖厂，规划糖厂原料区，防止区域内形成恶性竞争的局面[13]；此外，糖厂原料区建设时还要充分考虑甜菜的替代作物尤其是玉米价格等对甜菜种植的影响。

4.2 实行合理轮作，避免甜菜重迎茬种植

内蒙古西部甜菜种植区属于高原区，海拔1 400～1 600 m，气候冷凉，耕地多为原来的草原开垦而来，土层较浅，可种植作物较少[14]，甜菜主要竞争性作物是马铃薯、向日葵、莜麦等，甜菜种植收益明显好于马铃薯、向日葵、莜麦；内蒙古东部地区甜菜种植的竞争性作物主要有玉米、马铃薯、向日葵等，甜菜仍具有比较优势。许多农户由于掌握了甜菜种植技术，购置了甜菜生产机械，多年种植甜菜，产生倒茬困难，出现甜菜种植连作现象，有的甜菜种植区重茬率30%～40%，严重的高达70%，有的甚至最高连作年限达到15年之久，甜菜含糖受到极大影响。为此，近年来，糖厂在落实甜菜种植面积时，选择有实力的甜菜农户，严禁重迎茬种植，甚至在合同中明确规定重迎茬甜菜不予收购。

4.3 实行规模化种植，提高甜菜生产机械化水平

内蒙古甜菜种植区土地平整、连片，适于推广甜菜机械化种植[15]，种植6.67 hm2以上的大户占比较高，有些糖厂达到90%。近年来，内蒙古落实国家的农机购置补贴政策，加上糖厂提供的适当补贴，农民自己承担一部分，甜菜机械普及应用较快，基本上实现了甜菜机械化种植。也有糖厂组建的农机作业服务公司和农机大户，专门从事农机作业服务，但这部分占比还较小。此外，还有企业通过流转农民的土地5～10年，自建农场种植甜菜，所有甜菜生产机械均是从国外购置最先进的机型，甜菜种植已经实现100%机械化作业，机械化水平也与国外先进水平相当，但农机购置成本较高，不是普通农户能承担得起的。总体上看，内蒙古甜菜机械以小型农机为主，整体质量不高。未来，随着甜菜制糖产业的发展和竞争力的提升，小型农机被大中型农机具取代后，内蒙古地区的甜菜机械作业质量和机械化水平会上一个新台阶。

4.4 依靠科学技术，建立环境友好型甜菜生产方式

目前内蒙古甜菜的种植方式主要有3种：直播、地膜和纸筒。直播是直接通过机械播种种植，成本低，省时省工，含糖率高，但田间保苗率低；纸筒甜菜种植要先在棚内进行25 d左右的育苗，物质和人工成本高，移栽后抗风沙和干旱能力强，保苗率高达95%；地膜甜菜普遍采用膜下滴灌的栽培，采用铺膜播种机一次性完成滴灌管铺设、覆膜、播种复合作业，既能实现节水灌溉，又能增加地温、抑制杂草。

内蒙古甜菜种植区普遍属于干旱半干旱地区，甜菜种植多靠灌溉，地下水严重超采，目前井深多数在100 m 以上，在国家对环境保护越来越重视的环境下，将来对地下水的开采是否会实行限制，个别地区是否会退耕还牧，糖厂应该给与充分考虑，要规划好原料区，规避国家政策调整可能带来的影响。

4.5 实行以质论价，提高甜菜质量

甜菜收购以质论价是国际上通行做法[16]，对引导农民在追求甜菜产量的同时也考虑质量具有重要的导向作用，也是保证甜菜制糖企业平稳、可持续发展的必经之路。2015 年黑龙江依安东方瑞雪糖业有限责任公司在全国甜菜制糖企业中率先推行甜菜收购以质论价[17-18]，改变了农民以往只重视产量不重视含糖的习惯，实行5年来基本得到农户的认可。

近年来，甜菜收购以质论价在内蒙古越来越受到关注，博天糖业（察右前旗）等糖厂已制定甜菜收购以质论价的计划，2019/2020 榨季对20%的甜菜实行以质论价的收购方式，基准含糖率定为16.5%，收购价格500元/吨，含糖每增减0.1ºZ，甜菜价格相应增减3元/吨，含糖率在13%～18%之间浮动，超过18%或低于13%，价格不再调整，即设置保底价和封顶价。2020/2021榨季对50%的甜菜实行以质论价，2021/2022榨季将全部实行以质论价收购甜菜。根据甜菜含糖率来确定最终的收购价格，会改变农民只关注产量不关注含糖的种植习惯，提高农民对甜菜含糖重视的动力。可以预期，未来会有更多的糖厂跟进，实行以质论价收购甜菜。

4.6 提高制糖工艺技术水平，降低食糖生产成本

甜菜生产成本对糖厂至关重要，但制糖工艺的先进程度也同样重要。与国外先进甜菜制糖企业比较，内蒙古甜菜制糖企业糖分的工艺损失高，普遍达到2.7%～3.0%，而日本和欧洲甜菜制糖企业的工艺损失仅为0.8%和1.0%～1.8%[17]。一般情况下甜菜含糖率下降1ºZ，会导致糖成本上升300元/吨左右，如果国内甜菜制糖企业的工艺损失降到1%，则食糖成本会降低600元/吨。目前已有经济实力雄厚的糖厂拟引进国外的先进制糖技术及欧美、日本先进的制糖设备，改进制糖工艺，以降低糖分的工艺损失。

4.7 加快副产品开发，延伸甜菜制糖产业链

内蒙古甜菜糖厂生产的主要还是绵白糖、砂糖，比例各占一半左右，其他品种有幼砂糖、有机糖、冰糖等，但高品质的糖不多。在甜菜糖的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副产品主要有糖蜜和颗粒粕，糖蜜可用在食品工业、饲料添加剂、发酵制乙醇等领域[19]。以糖蜜为原料可以加工酵母，也有将糖蜜加工成酒精，而没有相关生产链的糖厂大多销售给相关的企业。颗粒粕主要销售给养牛场做饲料，或者销售给食用菌生产企业，也有的糖厂将颗粒粕出口到国外。甜菜丝也可以不做成颗粒粕，直接将含水分的甜菜丝封存发酵做成饲料，饲喂奶牛。与此同时，应加强技术研发，利用副产品开发新产品，生产甜菜碱、膳食纤维等高附加值有用物质，提高甜菜制糖企业综合效益。

5 内蒙古糖业发展前景展望

内蒙古产区土地供应充足。内蒙古地区广阔的大平原有充足的农业土地供应，甜菜种植面积占所有农作物的比例不足一成，糖厂原料区相对充裕，种植面积有持续增加的空间。此外，内蒙古具有较强的甜菜生产技术优势，甜菜种植者已积累了丰富的种植经验，甜菜种植机械化水平高，甜菜生产具有广阔的前景。

目前甜菜种植比较收益突出。内蒙古地区的竞争作物主要是玉米、大豆、小麦、马铃薯、向日葵等，甜菜种植效益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尤其是在供给侧改革形势下，玉米的价格回归市场主导，内蒙古地区玉米种植户在补贴逐渐减少的情况下，自有土地实现收支平衡已较为乐观，承包土地或者单产较低地区出现亏损。而部分地区的大豆、小麦竞争力较弱，马铃薯、向日葵等产量不稳定，价格波动较大，收益无法保障，种植风险也较大，而甜菜种植属于订单农业[20]，收益稳定，发展前景较好。

内蒙古地区的机械化推广便利。内蒙古具有机械化种植的便利条件，推广的成本也较低，加上推广时间铺垫较长，2007年开始外资引入，机械化规模化种植开始推广普及，高效生产效率的收益早已得到验证[21]，农民和企业的接受度较高，目前甜菜种植的机械化已较为普及，甜菜机械化水平基本达到90%，个别产区实现了100%的机械化种植。甜菜种植机械化水平远远高于甘蔗产区。

内蒙古的甜菜在种植和食糖生产全程都是市场化的，政府参与度很低，没有种植补贴，主要由企业主导，以效益为中心，糖厂占有主动权，有助于推动甜菜制糖行业扩大发展。